“我叫汪泽,我要和你睡觉。”门口的闯入者在盯着他看了半晌后开口道。
赫连瑾:……呵!
众保镖(⊙o⊙):……先生的追求者这么厉害?
赫连瑾注视着少年片刻,看得出这个站都站不稳,满脸嫣红,却又带着紧张和焦急的小青年是被人下药了。
但他第一次知道,有人在被下药之后,还能打败他的十几个保镖,然后要和他睡觉?这是何等,何等的魄力?
“为什么是我?”赫连瑾看着那张诱人又精制的小脸,第一次居然有了某种冲动,冲动的想将眼前这个小家伙送到自己身下□□。作为家族培育出来的赚钱机器。赫连家的很多家主继承人,从小便会进行各种训练。最后的结果就是,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基本上都成了赫连家的赚钱机器。一大半的人一生都处于性冷淡状态。
赫连瑾原本以为自己也会如此,虽然他父亲娶了他的母亲,然后生下了他。但长到三十三岁,他对男人女人,都没动过心思。
“你运气好。”门口的小青年扬起小下巴,保持着自己的骄傲。
“……呵!”
“我,我问过了,你是外国来的。那些人应该不会找你麻烦。只要过了今晚。”过了今晚他就离开龙城,至于寒假结束之后,他该何去何从,那是寒假之后的事儿。
赫连瑾淡淡的瞥了一眼自己的保镖:“……你伤了我的保镖。”
“我……唔……”汪泽还想说什么,可是双腿一软,人就倒在了地上。
“先生。”保镖们一哄而上,想要将地上的人制服。
赫连瑾走上前,地上的少年,因为某种药物,已经彻底意识全无。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但是现在,他却已经再没有抵抗之力了。
“站一边去。”
“先生,这人来历不明。”一名白人保镖义正言辞道。
“呵!”赫连瑾淡淡的瞥了那说话的保镖一眼,那人脖子一缩,立刻退了出去。
赫连瑾见一众保镖退出,还好心的帮他关上了门,这才收回视线,蹲了下去。
“皮肤真好。”赫连瑾抚摸对方滚烫的脸,片刻又撩起对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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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长途汽车
汪泽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回到了八岁那年。那年他带着祖父的希望,跟着出洋的五大臣乘坐游轮去往海外。那一次他斗志昂扬,意气风发。势要学会所有的西方医术,然后融会贯通之后,用中医之术打败洋人。
为了完成这个目标,他跟着翻译学习洋文,跟着水手学习洋文,跟着洋商,士兵学习洋文。但凡他知道的洋文,他都会学。他认为如此,他才能事无巨细,毫无遗漏的学会西方的所有医术。
历时一个多月的游轮生活,他学到了很多东西,也经历了很多。其中最让他刻骨民心的,便是海上时常突如其来风暴。
那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大海的威力,也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天欲倾时,人类的无奈和渺小。
之后每每遇到困难,他都会梦见那毁天灭地的海上世界。那一次次由龙吸水中逃离的幸运。
这一次,他梦见自己乘坐的船只再次遇上了龙卷风,船上的传教士,跪在地上向他的上帝祈祷,来自各国的高雅贵妇,也放下了她们的跋扈,傲慢,同样狼狈不堪的跪倒在地上,期望自己可以得到神的庇佑。
一群随行五大臣的高官子弟兵中刚刚吸了洋烟的,躲在门口笑嘻嘻的偷看着这些人洋相。
水手们在船长的指挥下,在船上奔来跑去。
但是龙卷风并未被上帝阻止,欧洲传说中的海神依然带着他无坚不摧,所向披靡的恐怖气势扑面而来。
“啊,祖父……”汪泽眼睁睁的看着龙卷风将游轮吸入了进去。巨大的游轮瞬间变成了一片树叶,一抹浮萍。腥咸的海水冲进船舱,灌进了他的口鼻。他想要抓住什么,却因为人小,只能任由冲进船舱的海水带着摇来晃去。
好几次,他的身体在撞击过地板之后,又撞上了舱顶。
呼啦——
游轮忽然冲出水面,刚刚灌进船舱的水,又快速的退去。如果不是有一双不知道是谁的大手,在他要被海浪带出船舱的时候,紧紧抓住了他的腰,胳膊,将他拉回来。他怕是要淹死在海里了。
“唔,救命,救命……”船上的五大臣和他们随从自顾不暇,那些洋人和他们的仆从同样如此。水手已经被冲进海里好几个了。
汪泽想要找自己的随从,可是他看来看去都没发现。
“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掉下去的。”一道低沉,沙哑,慵懒又富有磁性的男声在他耳边轻轻说。
汪泽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能隐约感知到对方高大健壮的身体,本能的抓住对方结实的胳膊,扑进对方厚实的胸膛,大声喊:“救我,救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呵!乖,正在救你……。”
“唔!”汪泽□□着睁开眼睛,这一觉睡的实在太不好了,感觉比睡在乱石嶙峋的石滩上还难受。全身酸麻无力,哪儿哪儿都在疼。想要挪动身体换个姿势,缓解缓解,却发现身体沉重的根本动弹不得。尤其是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火烧火燎的好似被烧红的铁杵捅过一般。
汪泽伸出手想要摸摸是怎么回事,难道昨晚上吃的太辣,辣完嘴巴又辣……。
“不是。”随着头顶宛若华盖的陌生装饰清晰入目,汪泽的大脑彻底清明过来。只是身体才一动,又疼的痉挛着躺会原位,“呜……”
“醒了,那我们继续?”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骤然响起,而后一个火热,结实的身体就匍伏了过来。
“唔!不……”汪泽骤然感觉刚刚想要去动的地方多了什么,吓得张开了嘴巴,可随即嘴巴就被火热的唇舌吻了个正着。
下午五点,一身黑色长款连帽羽绒服,戴着棉口罩的汪泽,拖着行李箱出现在长途汽车站的售票口,这个时间,也只有长途汽车站还能买到离开龙城的票了。其实如果可以,他现在应该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休息才好。毕竟那个男人给他的人生初体检,实在是太过刻骨铭心了。
汪泽甚至觉得,就算他真得喜欢男人,这辈子也不想再尝试。就算过程中他时不时的也能感觉到让人疯狂的舒服,但——。除非让他在上面。
“呼——”好不容易高价买到一张卧铺票,汪泽迫不及待的就提着行李上了车。只是身体里直到现在,还没忘记昨晚和今早的疯狂。但凡动作大一点,都能自觉的神经性回放一次,然后痉挛不断。
好不容易来到自己的铺位,就看到一名中年男子在扯床铺上的被子。卧铺他并不是第一次坐了,不论是火车的,还是汽车的。眼前这种情况可以确定这名男子,不是想占他的床铺,就是想要换他的被子。
汪泽对着自己的票看了又看,最终确定,自己的霉运还没走完。
“铛铛铛。”汪泽敲敲床铺的铁杆,“这里是我的位置。”
“呃!”那中年男人似乎没想到这么巧,被抓了个正着。只是他转眼看清楚汪泽的穿着和打扮,神情立马放松下来。“小伙子,大叔身体不舒服,跟你换个铺。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