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
大卫细想觉得不可能。
他走出两步，很多人向他道喜，他客气说谢，末了，眉头又一簇。
“怎么……”
“什么？”
大卫听闻转头，高赫不知何时站到了这里。
大卫张嘴，末了，又闭上。
高赫淡淡一笑，说：“今天程家有个记者招待会，魏家也是大婚，那些贵客如果不是来这那就肯定是过了另一边，看不到那些世叔伯之类的熟面孔，一点都不奇怪。”
大卫不是介意这个。
其实大卫并不是觉得眼前这些人面生，而是那种感觉很奇怪。
但是到底哪里奇怪，大卫又说不上来。
想着，会场入口有贵客到来。
大卫朝那边看去，与来人目光相对，向凌娜那边看了一眼，往贵客那边走了过去。
高赫淡漠看着大卫为那人迎上去，扯了扯嘴角，走开了。
这边，无数的粉红玫瑰花瓣随风飘散，绿茵场地上盈溢浪漫；那边，装点着满满纯洁白玫瑰的教堂里，庄严郑重，坐满了前来观礼的众多宾客。
白色燕尾配黑色新郎西（裤），少杰此时就坐在内室。
他正对着手上的这张巨额卡（以前给向南的那张）发呆。
坐着轮椅在内室门外徘徊的莫扬在门口那瞄了他一眼，看他挺落寂，美眸里思绪翻动。
莫扬到了一处角落，拿出手机，拨通了向南的电话。
“喂？”
“向南。”莫扬往门口瞄了一眼，问向南：“少杰今天结婚，你知不知道？”
向南那头不说话。
“向南？”
“我知道。”
向南幽幽回答，说：“挂了。”
莫扬听他这么一说，眉一蹙，问：“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向南那头又是沉默。
莫扬在那等，一直在那等。
手机那头是完全安静的，末了，向南过了很久，才说：“……没有。”
向南自认没办法假装没事，虽然主动退了这一步，但是他也是个人，面对，不可能不伤不痛。
手机那头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向南真的直接把电话挂了。
莫扬放下手机，看向门口，沉默了。
“恭喜你。”
少杰微怔抬头，看到坐着轮椅缓缓向他过来的莫扬，垂眼：“你看上去比我喜多了……”
“那是。”莫扬倒是老实，说风凉话一般：“这样就少了个对手了，岂止是喜，简直就该普天同庆~”
少杰眉一蹙，抬眼一瞪，唇一咬，俩虎牙亮了出来，却没有说话。
莫扬过来，往他肩膀一拍：“可别说我这半路的兄弟不祝福你，我在这里祝你早生贵子啊。”
莫扬说完，驱动轮椅往外出去。
末了，他突然微微一刹，回过头来：“对了，向南要我跟你说，愿你们俩一生一世，同偕白首。”
少杰一愣。
莫扬淡淡一笑，驱动轮椅缓缓出去，少杰纠着眉，低头揪着自己的头发，紧紧咬唇，心乱了。
时间已到，婚礼正式开始了。
一身帅气的少杰站在神父面前，听着结婚进行曲，看萧筱在萧父引领下向自己走来，脸上难掩内心的杂乱。
他频频接收到魏老爷子和魏二老太太的脸色和警告，犹豫再三，再看看自己的父母，一个一脸怜惜，一个一脸紧张。
真的要这样吗？
少杰心里不断问自己。
他再看莫扬，莫扬一脸的似笑非笑。
真的要这样吗？！
少杰拳头紧握，看着已经站到自己面前的新娘，对萧父递送上来的萧筱的手，竟没有接。
“少杰！”
魏二老太太小声喝他。
少杰转眼，魏老头子的脸已经比炭还黑。
我……
莫扬看他这般，悄悄驱动轮椅，从后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