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大爷，我先回去歇会儿。”
傻柱心里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回家后感觉自己啥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干。
甚至有时候觉得在外头活着还不如在里面服刑有用！
“柱子，早点休息吧。”易中海看着傻柱离去后，慢慢关上了门。
“咳咳咳——咳咳咳——”一阵凉风让他老婆猛地咳嗽起来。
“感冒了吗？”易中海问。
“没呢，不知道咋回事，这阵子老觉着肚子疼得厉害。”
一大妈皱着眉，觉得呼吸都难受。
“别是吃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了吧，以后注意点。”
“咱家里每天也就窝窝头和稀粥，偶尔有点咸菜，还能吃什么好的？”
听着一大妈唠叨，易中海并没放在心上，自顾自坐着喝起了茶。
这个年代小病小痛的很常见，不发烧一般不去医院。
就算是真发烧，大多也都是用毛巾冷敷额头，睡一觉就好了。
“老头子，今天特别不舒服，这碗就你洗吧。”
一大妈捂着肚子颤巍巍地走到床边躺下。
易中海看了眼桌上的碗筷，又看了看床上的一大妈，默默动手洗了起来……
这种时候，他心里不由得生出些感慨。
年纪大了，原本这时候应该是孩子站出来替他们分担这一切。
那个人本该是傻柱，可那孩子现在整天魂不守舍，让他实在没有办法。
从轧钢厂下班刚出来，刘文生就看到宣传科的于海棠被人带走了……
“这于海棠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家境应该不错吧？”
“能进咱们轧钢厂的，哪个家庭背景差了？可还是有几个被带走了。”
“那于海棠到底是犯了什么错，平时看起来挺规矩的一个女人啊。”
“规矩？我看你是眼拙，没看出她的真面目。”
“这个女人总和其他男人暧昧不清，上次在食堂，我听到她一个劲儿地叫前面的一个工人‘哥’。”
“正经女人怎么会这么说话？”
“这也不能成为带走她的理由吧？”
“主要原因是几年前她和许大茂的事被曝光了。”
刘文生听了周围的议论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显然，于海棠这次少不了被处分！
不过能让几年前提的事被翻出，说明她这些年间肯定得罪了不少人。
一路骑车回到院子，刚走到后院，就看见傻柱鬼鬼祟祟地站在他窗前.
第三百二十七章 把我送公安局
“你这是干什么呢？”
见傻柱的样子，刘文生断定这家伙没干好事。
“我在找点儿吃的。”傻柱看到刘文生回来，不仅不慌张，反而非常镇定.
“这是我家里，即便有吃的也跟你没关系。”
“你想进去对不对？”傻柱这种坐过牢的人在这个年代是成分最差的一类。
别说现在他又犯错误想偷东西，就是没有过错都能随便给他戴上一顶大帽子带走训一顿。
“我是来偷东西的，把我送到公安局去吧。”
刘文生第一反应是懵了：“你没毛病吧？”
他下意识觉得这小子疯了！
如果傻柱嘴硬甚至否认自己要偷东西，也许他真会把傻柱送进去。
但现在……刘文生成了谨慎的一方。
这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我想偷你家的东西，你快把我抓起来送公安局吧。”
傻柱往前走了几步，显得特别急切。这让刘文生更加困惑！
看傻柱这样也不像是疯子，但行为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见刘文生没啥动静，傻柱直接绕过他：“我自己去！”
看着傻柱奔向前院，刘文生满头疑问。真的去自首了？脑子绝对是坏了！
“文生，你在干啥呢？都回来了怎么不进门？”
娄晓娥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刘文生从冉秋叶那儿买的书。
她可不会忘记接下来的教学任务！
只是这份工作比她想象中艰难得多。
在她看来简单的知识，在女儿这里变成了难题。
教了一天下来，她累得腰酸背痛！
“没…没什么。”
刘文生愣了一会儿后，便推着自行车回了房间。
原以为傻柱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可晚饭刚结束，派出所的民警就找上门来了。
四个民警中领头的是刘文生以前认识的李队长，中间是被铐着手铐的傻柱。
在后面则是围观进来看热闹的大院邻居们……
“这傻柱是不是又犯错误了？”
“还用说？如果他没犯错，民警同志会过来找他吗？”
“最近看他挺安分的，也没听说他在外面搞事情啊，怎么突然这样？”
“我们又不是天天盯着他，谁知道他背着我们做了些什么。”
“监狱里面的人杂七杂八的，傻柱在里面待了五年，指不定学坏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听着周围人的闲聊。
刘文生脑子里只有一个问号：傻柱真的去自首了吗？？
“文生同志，何雨柱是不是从你家偷过东西？”李队长问道。
刘文生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傍晚时分傻柱确实围着我家门口逛了一阵子，但是我没有丢东西。”
实际上，傻柱盯上的是从前刘妈居住过的那两个屋子。
然而自从刘妈离开后，他和娄晓娥基本上都不会去那里了，只有偶尔打扫卫生时才会进去看看。
所以即便不检查，刘文生也十分肯定傻柱什么都没拿！
这时候傻柱自己开了口：“我真的想偷东西来着，但啥也没偷走。”
“柱子，你……”易中海急得直跺脚。
按道理来讲，既然家里没丢任何财物，傻柱完全可以抵赖过去，只要证据不足警方也不能奈他如何。
但现在这话一出，傻柱试图行窃的行为已经算是承认无疑！
对于一般老百姓来说，即使被怀疑但未实施成功的话顶多受到批评教育罢了；
但对有案底的傻柱而言则截然不同！
虽然这回只是一次未成形的小动作，但他特殊的背景使得这个过错显得更为严重。
“你能主动交代，并且自己到所里认错说明还有悔改之意。”
李队长原本打算表扬监狱对于服刑人员改正恶习的作用性极大。
不过仔细想了想——似乎哪里不对劲……
假使改造效果真好，那么此时此刻就不会站在这讨论这些问题了。
“好吧，现在愿意正视自己过错并主动投案自首，证明你心里还是有点谱的。”
“把何雨柱带回局子里去吧！”
听到这里易中海更蒙了，原来这次并不是因为邻居举报而是傻柱主动招供？
这究竟怎么回事呀！！
好不容易等傻柱出来都已经耗费五年时光了。
结果回来没几天竟然又要再入囹圄！接下来不知又得多久才能见到自由之日。
看来让傻柱照顾晚年的计划彻底落空咯
就在即将擦肩而过之际，傻柱居然表现得相当平静自如。
仿佛这不是被带走而是前往熟悉的地方一般。
事实上对他而言回归牢房或许更好些；
在外面这几天总感觉格格不入，还得遭受旁人冷漠对待乃至蔑视与排斥……
相比之下在高墙内度过余生起码可以过得稍微舒坦点儿。
目睹傻柱被警察带走的情形后刘文生大概明白其中缘由所在了。
他听说过有人因为觉得狱友才华横溢并且相处甚欢才选择二进宫。
没想到如今连傻柱也做出了类似抉择。
“哎呀——！”易中海捂着脸哭了起来。
心态崩溃！傻柱可是他养老的唯一指望了，现在这么一下子全垮了，他以后该怎么活啊？
他一直安慰傻柱不要泄气，没想到傻柱还是干了糊涂事。
“老易啊，咱们今后还能咋办？”
“我们还能再靠傻柱吗？”一大妈捂着肚子，一脸痛苦。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胃病又犯了，整个人在床上蜷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