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陆铭先败下阵来，挠着头把被褥塞回衣柜：“行吧……不过我得警告你，我半夜可能会梦游。”
心凌“噗嗤”笑出声，眼睛弯成月牙：“那你梦游的时候记得别摔下床。”
她蹦蹦跳跳地去拿睡衣，马尾辫一甩一甩的跑到浴室。
陆铭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喉咙发干。
【叮！检测到宿主现在状况，需兑换“定力增强剂”吗？只需998人气值！】
陆铭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滚！”
“啊？”心凌从浴室探出头，脸上还沾着牙膏沫，“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陆铭手忙脚乱地整理枕头，“我自言自语呢！”
等心凌洗漱完，陆铭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钻进浴室。
冷水哗啦啦冲在脸上，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给了个耳光。
【陆铭你有点出息行不行！人家姑娘都没害羞，你在这扭捏个什么劲！】
磨蹭了足足半小时，陆铭才慢吞吞地走出浴室。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心凌已经缩在被窝里，背对着他这边。
他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尽量不碰到她。
床垫软得吓人，陆铭感觉自己像躺在棉花上，一动不敢动。
“陆铭。”心凌突然小声叫他。
“嗯？”
“你离那么远，是怕我吃了你吗？”心凌的声音带着笑意，突然翻身凑过来，“我又不是老虎。”
【可是我想吃你啊！不行不行，这丫头心脏不好，不能吓着她。】
陆铭一激灵，差点滚下床。
心凌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睡衣：“小心！”
两人距离突然拉近，陆铭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夜灯的光晕染在她睫毛上，投下细密的阴影。
心凌突然“咯咯”笑起来，松开他的衣角：“你好像只受惊的兔子。”
“谁、谁是兔子了！”
陆铭嘴硬，耳朵却红得滴血。
心凌往他这边蹭了蹭，把被子分给他一半：“这样就不冷啦。”
她的脚丫不小心碰到陆铭的小腿，冰得他一个激灵。
“你脚怎么这么凉？”陆铭下意识握住她的脚踝。
心凌缩了缩脖子：“从小就这样……医生说血液循环不好。”
陆铭皱了皱眉，把她的脚往自己这边拢了拢：“以后睡觉前记得泡脚。”
心凌眨眨眼，突然小声说：“陆铭，你好像个老妈子。”
“喂！”
两人笑作一团，刚才的尴尬不知不觉消散了。
陆铭放松下来，这才发现这床确实比地板舒服多了。
心凌打了个哈欠，脑袋不自觉地往他这边歪：“晚安啦，我的星星。”
陆铭轻轻“嗯”了一声，看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
【好像……这样也不错？】
隔壁突然传来吕子乔鬼哭狼嚎的歌声。
“我已经”
“已经把我伤口化作玫瑰”
“我的泪水”
“已经变成雨水早已轮回”
陆铭和心凌同时“噗嗤”笑出声来，最后的一点紧张也烟消云散了。
心凌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脑袋不自觉地往陆铭肩膀上靠；陆铭则一边笑一边摇头，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
窗外，魔都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远处传来几声汽车鸣笛。
而此刻房间里，只剩下两颗心跳渐渐同步的声音，和隔壁吕子乔跑调到西伯利亚的歌声：
“说一声Listen to me”
“有一道绿光”
“幸福在哪里”
“幸福在哪里~~~”
第10章 西兰花
一早醒来，陆铭发现床上已经空了，心凌早就起床了。
他赶紧爬起来洗漱完，就看到厨房里心凌正哼着歌做着早饭。
“早啊！”陆铭揉了揉眼睛，笑着打招呼。
两个月前他还是个穿越来的迷茫仔，现在居然有人给他做早餐，还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这或许就是幸福吧！
“早餐马上好啦！”心凌回头冲他眨眨眼，“吃完我们继续去赚钱吧！”
陆铭点点头，突然想起健康点的事。
【“公寓人多，那副作用太社死了，得找个偏僻地方给她……”他挠了挠头，“可到时候怎么找借口离开啊？”】
正发愁呢，陈美嘉顶着一头乱发晃进厨房：“哇！心凌你起这么早做早餐啊？”
“美嘉早呀！”心凌把煎蛋翻了个面，“子乔呢？一起叫来吃啊！”
陈美嘉摆摆手：“那货还在睡呢，不用管他。”
她凑近煎锅嗅了嗅，眼睛一亮，“对了心凌，你们今天出去赚钱能不能带上我？我一直没有工作，我可以帮你们算账！”
陆铭一听差点被豆浆呛到：“美嘉，32乘以5等于多少？”
“呃……”陈美嘉掰着手指，“一七得七，二七三十八。三八妇女节，五一劳动节……啊！是150！”
“心凌，你确定要带她？”陆铭扶额。
心凌却笑了：“美嘉，我是学会计的，算账我来就行。你还有什么特长呀？”
“我以前是女团的！会跳舞！”陈美嘉原地转了个圈，“就是跳得不太好……”
“要不加个美嘉吧？光唱歌太单调了，有伴舞更吸引人！”心凌眼睛一亮，拽拽陆铭袖子。
【跳得好专业加分，跳不好是喜剧效果，好像也不亏？】
陆铭琢磨了一下，问：“美嘉，你心理素质行吗？别到时候怯场。”
“小意思！”陈美嘉一拍胸脯，“当年在女团什么场面没见过？”
“那行，今天你先准备准备，明天开始。”陆铭点头。
陈美嘉乐得直蹦跶：“谢谢老板！我这就去练舞！”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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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公寓，陆铭特意带心凌绕到一条僻静小巷。
“心凌，该吃药了。”
他摸出“维生素C”递过去。
心凌歪头：“为啥不在公寓给我？”
陆铭挠挠脸，支支吾吾：“这药有点副作用……能修复身体，但会排出杂质，就是……昨天那种。”
“？？？”
心凌满脸问号：“昨天有什么副作用？”
“反正我不会害你！”陆铭把药塞她手里，“你吃，我走远点。”
说完赶紧退开五米远。
心凌将信将疑吞下药片，三分钟后——
“噗！噗！噗！”
她整张脸瞬间涨红，攥紧拳头跺脚：“陆！铭！”
陆铭背对着她憋笑到肩膀发抖：“好了没？我回头了啊？”
“不准转过来！”心凌羞愤欲死，冲上去捶他后背，“你这什么破药啊！”
陆铭转身一把接住她，笑着揉乱她的刘海：“但管用就行，对吧？”
心凌鼓着腮帮子瞪他，可瞪了半天，自己先憋不住笑了，一头扎进他怀里：“烦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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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凌和陆铭在街口唱了一整天，嗓子都快冒烟了。
两人拎着沉甸甸的吉他盒，里面塞满了今天的收入，少说也有一千多。
“今天赚翻了！”心凌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马尾辫一甩一甩的，“明天我们换个地方，去地铁口试试！”
陆铭笑着点头，突然发现3602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胡一菲慷慨激昂的声音：“要不是你拦着，换做是我，就冲进去一把把他们按倒！”
两人对视一眼，轻手轻脚地凑到门口偷听。
“然后呢？”曾小贤的声音贱兮兮的。
“然后让他们看着我正义的眼睛！”胡一菲说得斩钉截铁。
心凌拽了拽他的衣角，小声问：“一菲姐这是要抓谁啊？”
“嘘——”陆铭竖起手指，压低声音道，“继续听，我也不太清楚。”
他隐约记得这段剧情，但时隔太久细节早已模糊。
曾小贤又问：“要是他们死不承认怎么办？”
“那我就跟他们说——”胡一菲突然提高音量，吓得门外的两人一哆嗦，“也许每个人都会犯错，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这并不可耻！”
陆铭和心凌面面相觑，完全摸不着头脑。
“再然后呢？”曾小贤的声音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