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抱起手臂：“所以‘人类多样性研究’需要把耳朵贴在我房门上？”
“这个嘛……”
“突然想起来我还要去电台录节目！不说了，都快迟到了……”
第20章 数学老师的棺材板
3602客厅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茶几上摆着几杯冒着热气的茶。心凌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时不时抬头看墙上的挂钟。
美嘉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拖鞋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啊啊啊怎么还不来？一菲姐不是说九点吗？这都八点五十了！”
陆铭靠在沙发上，手里转着手机，笑道：“美嘉，你再转两圈，地板都要被你磨穿了。”
心凌小声嘀咕：“陆铭，你说……她会不会觉得我们不够专业啊？”
陆铭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紧张什么？大不了咱们继续上街卖唱，一天最少一千多呢，饿不死。”
美嘉猛地停下脚步，瞪大眼睛：“一千多？！那不行！我陈美嘉可是要当大明星的人！怎么能一辈子在街头赶蚊子！”
心凌“噗嗤”笑出声：“美嘉，你那不叫赶蚊子，叫艺术。”
美嘉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当然！这可是我独创的······”
话没说完，门铃“叮咚”一声响起，三人同时一激灵。
胡一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开门！人来了！”
心凌“唰”地站起来，差点撞翻茶几上的茶杯。
陆铭眼疾手快地扶住，低声笑道：“别慌，又不是面试。”
门一开，胡一菲带着一位穿着干练职业装的女性走了进来。对方约莫三十岁上下，短发利落，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笑容温和。
“你们好，我是悦耳文化的林悦，一菲给我看过你们在婚礼上的表演录像。”她伸出手，和三人依次握了握。
美嘉握完手后偷偷在裤子上蹭了蹭手心——全是汗。
林悦坐下后，直接切入主题：“你们那首《今天你要嫁给我》很有感染力，有没有想过正式录制单曲？”
陆铭挠了挠头：“其实我们上传过音乐平台，但反响一直不太好。”
林悦点点头：“现在独立音乐人太多，没有推广很难出头。但如果公司运作的话，效果会不一样。”
心凌小声问：“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林悦笑了笑：“很简单，先录个MV，我们会安排正式录制和宣传。”
美嘉眼睛一亮：“那我们是不是能上电视了？！”
胡一菲在旁边翻了个白眼：“美嘉，你先别想着上电视，先把舞跳明白再说。”
美嘉不服气地嘟囔：“我跳得可明白了！陆铭都说好！”
林悦被逗笑了：“其实，观众喜欢的就是你这种自然的状态，太刻意反而没意思。”
陆铭挑眉：“所以……我们这算是有机会了？”
林悦合上文件夹：“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而你们——”
她顿了顿，笑道，“看起来已经准备好了。”
心凌悄悄松了口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陆铭瞥了她一眼，心里暗笑，这丫头，刚才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现在倒是放松了。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茶几上摆着几杯冒着热气的茶。
林悦从文件夹中抽出合同草案，推了推眼镜：“既然是一菲的朋友，而且陆铭先生和心凌小姐的嗓音条件这么好……”
她顿了顿，“但你们目前只有一首作品，公司后续会负责收歌和运营，分成比例可以给到35%。”
陆铭突然打断：“如果我不需要公司提供的歌呢？”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其实我是创作型歌手，目前有三首原创。”
林悦挑眉：“哦？唱来听听。”
陆铭拿起吉他，指尖扫过琴弦，清唱起《夜空中最亮的星》。
胡一菲和美嘉瞪大眼睛看着陆铭，这歌他们可从未听陆铭哼过半句。
林悦听到副歌时猛地拍了下大腿：“侬个小囝，老来塞额嘛！”
她迅速改口：“这样，公司承担制作和宣传，前三年只抽20%运营费，三年后降到5%，版权全归你个人。”
“但，有个条件，你得担任公司音乐总监。”
胡一菲在一旁解释道：“林悦刚创业不久，正和她爸赌气所以没有啥资源。”
林悦哼了一声：“那老古董不提也罢！虽说没啥资源，但是出去谈合作的时候，看在我爸的面子上也不会有人来为难我。”
转头问陆铭：“怎么样？”
陆铭哪懂这玩意啊，只能看着心凌。
心凌心算片刻，低声说：“这比例比行业顶尖还优渥，但音乐总监的待遇呢？”
林悦伸出两根手指：“底薪1万5，但你给其他艺人写的歌能拿40%分成，版权还是你的。如果捧红三位二线艺人，再加10%公司股份。”
心凌冲陆铭点头，陆铭爽快道：“成交！那美嘉呢？”
林悦转向美嘉：“其实你不适合和他们组队。”
见心凌急得站起来，她抬手安抚：“我的计划是让你以C位带新女团出道。”
美嘉结巴：“可、可我之前就是在女团被开除了……”
“美嘉，你现在的人气还是很火的，放心！”
林悦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公司虽小，但配置齐全。就是没有拿得出手的词曲人，其他该有的配置还是有的。不过有了陆铭先生的加入，这方面的不足也解决了。经过专业包装和人设打造绝对没问题，签完合同就会从公司抽调练习生组团出道。”
她翻开合同条款继续道：“但美嘉，你只有C级合同，扣除陆铭创作分成和公司抽成后，你拿30%。如果后期出名了，合同是可以往上调的。”
“30%……”美嘉掰着手指嘀咕，“一七得七，二七三十八……”
陆铭实在看不下去美嘉的数学水平，直接打断道：“简单点说，比如一场商演10万，公司抽3万运营费，我作为创作者拿3万5，剩下3万5由你们女团成员按比例分。按5人团算，你差不多能分到1万出头。”
美嘉尖叫：“哇！这么多啊！”
胡一菲扶额：“美嘉，你的数学老师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窗外阳光愈发明亮，照得合同上的签名栏闪闪发光。
胡一菲拍了拍手：“行，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林悦，他们仨交给你了，要是敢偷懒，随时告诉我。”
美嘉缩了缩脖子：“一菲姐，你这语气怎么像送我们去军训啊……”
林悦站起身，笑道：“放心，不会太严格的。”
送走林悦后，美嘉兴奋地蹦起来：“啊啊啊我们要当明星了！”
心凌抿着嘴笑，眼睛弯成两道浅浅的弧线：“陆铭，我们真的可以吗？”
陆铭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没问题的！为了庆祝我们正式进入娱乐圈——”
他转身冲客厅里兴奋地挥手，“今晚我请客，叫上大家，小南国走起！”
“哇！陆铭万岁！我要点三斤小龙虾！”
第21章 抛开XXX不谈
小南国的灯光暖黄，桌上摆满了小龙虾、毛血旺和几瓶冰镇啤酒。
曾小贤举着杯子站起来，一脸嘚瑟：“来来来，恭喜我们公寓第二批明星诞生！”
展博正剥着虾，抬头一脸茫然：“第二批？那第一批是谁？”
“这还用问？”曾小贤大拇指一翘，指向自己，“当然是我了！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
“贱人曾！”胡一菲翻了个白眼，“某些人自恋起来连自己都骗。”
吕子乔在旁边起哄：“曾老师，你那个‘前任复仇热线’要是真开播，估计能直接送你上法制新闻头条——‘电台主持人因挑拨离间被听众围殴’。”
“呸！”曾小贤不服，“我这叫情感调解！调解懂不懂？”
关谷神奇推了推眼镜：“曾老师，调解和挑拨的区别……就像南极和北极熊的关系。”
陆铭差点把啤酒喷出来：“关谷，你这梗过不去了是吧？”
正闹着，服务员端上一盘炸鸡翅，吕子乔眼疾手快抢走最大的那块：“各位，庆祝归庆祝，但食物面前，兄弟情谊暂缓！”
曾小贤哀嚎：“吕子乔！你那‘撩妹快手’的称号是抢鸡翅练出来的吧？！”
陆铭趁机把最后一块鸡翅夹到心凌碗里，小声说：“快吃，别让这群饿狼发现。”
心凌抿嘴偷笑，结果被吕子乔逮个正着：“哎哟，陆铭你这‘护食’技能点满了吧？”
他故作痛心，“重色轻友啊！”
胡一菲突然站起来，举杯总结：“行了，再闹下去这顿饭估计能吃到明年！来，干杯——祝陆铭、心凌和美嘉签约顺利，顺便……”
她瞥了眼曾小贤，“也祝某些人的节目别真的变成‘法制新闻’！”
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中，陆铭低声对心凌耳语：“其实我更期待……明天之后，每天都能和你一起数星星。”
心凌耳尖一红，桌下悄悄踩了他一脚：“肉麻死了！”却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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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温柔地笼罩着3602房间，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驱散了夏末的闷热。
“陆铭！心凌！”美嘉的大嗓门穿透门板，“我睡不着！咱们出来聊聊天嘛！”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陆铭扯过薄被盖住脑袋：“陈美嘉女士，现在是凌晨一点！”
“可是明天就要签正式合同了诶！”门外的声音突然压低，“你们说……那个林总会不会临时变卦啊？”
心凌支起身子，长发从肩头滑落：“不会的，一菲姐介绍的人肯定靠谱。”
她顿了顿，“不过美嘉，你确定理解分成比例了吗？你的数学……”
“啊啊啊不许说这个！”美嘉的拖鞋在门外啪嗒啪嗒跺着，“我特意上百度Google一下，30%就是三成！这次绝对不会算错！”
陆铭把脸埋进枕头闷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心凌伸手戳他后腰：“别笑，当初是谁被广场舞大妈占了位置，故意装成领舞，带着整支队伍跳进绿化带的？”
“那能一样吗！”陆铭猛地翻身，差点把心凌挤到床沿，“我那是……是……”
他突然卡壳，因为心凌的眼睛在月光下亮得出奇。
睫毛投下的阴影随着眨眼轻轻颤动，像是振翅的蝴蝶。
两人的视线在昏暗中交汇，呼吸渐渐变得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