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憋笑憋得肩膀直抖，轻手轻脚地走到卫生间门口：“心凌？”
“走开啦！”门后传来闷闷的声音，“我没脸见人了……”
陆铭靠在门框上，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有什么好害羞的？这说明药起效了啊。”
他顿了顿，“而且……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门后突然安静了。
几秒钟后，门开了一条缝，心凌红着脸探出半个脑袋：“真的？”
“比珍珠还真。”陆铭伸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走，吃早饭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客厅，陆铭和心凌刚走出房间，就看见陈美嘉已经在厨房忙活，餐桌上摆着煎蛋、烤面包和热牛奶。
“早啊，美嘉！”心凌揉了揉眼睛，有些惊讶，“你今天起这么早？”
美嘉转过身，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手里还拿着锅铲：“早！今天我做了早餐，一起吃吧！”
陆铭挑了挑眉，上下打量她：“美嘉，你以前不是能睡到中午绝不早起吗？怎么突然这么积极了？”
美嘉把煎蛋装盘，眼睛亮晶晶的：“自从昨天知道我也能靠自己赚钱后，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她放下盘子，双手合十，“谢谢你们，让我知道我不是个废物。”
心凌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客气，我们是一个团队嘛！”
陆铭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忍不住调侃：“那今天是不是要挑战更高难度？比如……边跳广场舞边唱歌？”
美嘉眼睛一亮：“好啊！我可以试试！”
“别别别，昨天你那‘赶蚊子舞’已经够震撼了，再升级我怕观众报警。”心凌听到美嘉这样说赶紧摆手。
美嘉不服气地鼓起腮帮子：“那叫艺术表现力！观众明明很喜欢！”
陆铭憋着笑点头：“对对对，特别是那个搓背动作，简直绝了。”
美嘉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当然！我可是专业的！”
心凌和陆铭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
美嘉突然凑近，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对了，我昨晚研究了一晚上舞蹈视频，今天准备来个升级版！”
陆铭心里咯噔一下：“升级版？”
“就是那种——‘啪’一个转身，‘唰’一个劈叉，最后再来个托马斯回旋！”美嘉兴奋地比划着。
“等等！你确定你会托马斯回旋？”心凌瞪大眼睛看着美嘉。
美嘉眨眨眼：“不会啊，但我可以现学！”
“别别别，咱们还是按昨天的来，安全第一！”陆铭一口牛奶差点喷出来。
美嘉撇撇嘴：“好吧，那今天我就继续‘赶蚊子舞’。”
心凌松了口气，小声嘀咕：“还好还好，至少不会出人命……”
第15章 你好坏啊
阳光明媚的上午，步行街上人来人往。
陆铭抱着吉他坐在折叠凳上，指尖轻轻拨动琴弦，悠扬的前奏像小溪般流淌开来。
“准备好了吗？”
陆铭转头看向身旁的两位姑娘，嘴角挂着笑意。
心凌点点头，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干净清爽得像夏日里的一缕清风。
“当然！”陈美嘉兴奋地原地蹦跳两下，“今天我要跳升级版的‘赶蚊子舞’！”
陆铭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等等，什么升级版？”
美嘉神秘地眨眨眼，突然双手在头顶胡乱挥舞，像在驱赶一群看不见的蚊子，接着变成搓背动作，最后竟然来了个自创的“太空步”。
如果那能叫太空步的话。
“这、这就是升级版？”心凌瞪大眼睛，手中的矿泉水瓶被捏出咔咔轻响。
“当然！注意看新动作。”美嘉骄傲地扬起下巴，“我加了新动作！”
“完了，今天这‘业务’怕是药丸。”陆铭扶额。
但出乎意料的是，美嘉这“独特”的舞姿立刻吸引了一群路人的目光。
“快看那个跳舞的姑娘！”
“哈哈哈太有趣了！”
“这是在表演什么？”
路人们纷纷驻足，有人掏出手机开始录像。
硬币“叮叮当当”地落入琴盒，比平时快了不少。
陆铭赶紧清了清嗓子，开始演唱。
他的声音温暖而富有磁性，像午后的阳光一样让人感到舒适。
心凌站在他身侧，和声轻柔得像一阵微风。
美嘉自创的“赶蚊子舞”（夸张的驱蚊动作+搓背舞步+滑稽的“太空步”）虽然毫无章法，却因充满喜剧效果成为表演中最吸睛的部分。
“哇！那个小姐姐跳得好有趣！”
“快看快看！”
美嘉一听，跳得更欢了，像一只没被拴住的哈士奇。
陆铭和心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这也行？”的震惊。
但收入确实比平时翻了一倍不止，他们决定随美嘉去了。
中午休息时，三人坐在路边长椅上分享三明治。
美嘉狼吞虎咽地吃着，嘴角沾着蛋黄酱：“怎么样？我就说我的舞能吸引观众吧！”
“是是是，你最棒了。”陆铭笑着递给她纸巾，“不过下次别做那个地板动作了，我怕你闪到腰。”
心凌数着上午的收入，眼睛亮得像星星：“已经有八百多了！照这个速度，今天能破两千！”
美嘉听到这个数字，呼吸突然变得又急又浅。
她盯着琴盒里堆成小山的零钱，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原来自己跳得乱七八糟的舞蹈，真的有人愿意花钱看。
陆铭注意到她反常的沉默，正要开口，却看见一滴眼泪“啪嗒”砸在美嘉手背上。
她慌忙用手背抹脸，结果蹭得满脸都是面包屑，看起来又狼狈又好笑。
“喂，别哭啊。”陆铭手忙脚乱地掏纸巾，结果从兜里带出几枚硬币，叮叮当当滚了一地。
“你看你把钱都吓跑了。”
这个笨拙的玩笑反而让美嘉破涕为笑。
她吸了吸鼻子，突然抓住陆铭和心凌的手腕，三人的手臂在阳光下叠成小小的金字塔。
“我决定了！”美嘉的声音还带着鼻音，眼睛却亮得像星星，“我要把‘赶蚊子舞’申请非遗！以后这就是咱们组合的招牌动作！”
心凌噗嗤笑出声，伸手摘掉她头发上粘的树叶：“那你得先给这套动作起个正经名字。”
下午的表演更加火爆。
美嘉的“赶蚊子舞”已经发展出三个版本，甚至还有观众点歌，点的是美嘉的舞。
陆铭和心凌唱得嗓子冒烟，但看着鼓鼓的吉他盒，所有的疲惫都值得了。
傍晚收工时，三人拖着疲惫但满足的身体回到爱情公寓。
刚进电梯间，就看见林宛瑜蹲在角落里，一抽一抽地捧着一盆……大蒜？
“婉瑜？”心凌小跑过去，蹲下身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林宛瑜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南极下了冻雨……大熊猫太可怜了……”
三人面面相觑，头顶仿佛飘过一排问号。
陆铭实在忍不住：“南极下冻雨，关大熊猫什么事？婉瑜，你这是……”
林宛瑜抽泣着说：“今天有个小孩子跟我说南极下冻雨，要为大熊猫的生存环境捐款……然后我就把我身上唯一的2000块钱都捐了……”
心凌瞪大眼睛：“婉瑜，你是不是被骗了？”
“啊！我被骗了？”林宛瑜愣了两秒，猛地站起来，大蒜盆差点脱手，“这几个小孩太可恶了！”
陆铭皱眉：“听你这么说还是个‘团伙’作案。”
他转向心凌和美嘉，“这种行为必须制止，这么小就会骗人，长大还得了。”
“婉瑜，你带我们去找那几个小孩。”心凌坚定地说。
林宛瑜带着三人来到她被骗的小公园。
远远地，他们就看见一个约莫十岁的小男孩坐在长椅上，正数着一叠钞票。
“就是他！”林宛瑜指着那个孩子。
小男孩抬头看见林宛瑜带着三个人过来，先是慌了一下，但很快镇定下来。
他心想：老师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傻瓜的身边肯定也是憨憨。这个笨笨的小姐姐能一下子捐2000块钱，那身边的朋友也一定很有钱……
想到这，小男孩脸上立刻堆满笑容，小跑着迎上去：“姐姐！感谢你为大熊猫做出的贡献！”
他转向陆铭三人，眼睛亮晶晶的，“这几位哥哥姐姐也是需要捐款吗？南极下了冻雨，企鹅冻死了一大片，好可怜的……”
陆铭差点笑出声，但强忍住，做出一脸难过的表情：“是啊，太冷可不冻死嘛……我也要为小动物捐款，但是哥哥没带这么多钱。”
他掏出手机，“哥哥这就打电话叫人送钱来。”
小男孩一听，眼睛更亮了，期待地看着陆铭拨通电话。
“喂，王哥？是我……你忘了吗？哦哦，没忘啊……”
陆铭故意提高音量，“那什么，我现在在路上遇到了一些事……南极下冻雨了，企鹅都被冻死了，好可怜的……”
“我想为企鹅捐款，但是身上没带钱……王哥你能帮我带6000块钱吗？一会我就去银行取给你……”
这个“王哥”正是上次来处理关谷误打110事件的王警官。
在教训了吕子乔后，陆铭以街头卖唱怕遇到坏人为由，特意留了王警官的联系方式。
电话那头的王警官一听就明白这是遇到诈骗了：“好的，我知道了。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爱情公寓小公园这里。”陆铭回答。
“好，马上到！”王警官干脆地说。
陆铭挂断电话，对小男孩说：“我叫我朋友送钱过来了，一会就到。”
他装作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听我朋友说你们还有好几个小伙伴？哎，这么小就那么有爱心，哥哥实在不忍心……你把他们叫来，哥哥每人都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