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还真有点手痒了，回头约着你儿子打两球。”
袁红霞：“院长啥时候想打说一声。”
齐院长：“以你儿子的时间为准吧，真要走职业的话，可没那么多时间。”
院领导在群里聊，其他人可没敢说话，没一会就安静了下来。
齐元春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随手将新闻链接点开看了一会，随后给管人事的副院长打了个电话：“科护士长的位置还没定吧？”
“没定的话，可以考虑一下袁红霞。”
这位管理人事的副院长也在群里，自然看到了齐元春和袁红霞在群里的对话，当即笑着道：“还没呢，这不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想想好几个能力都还不错，纠结了很久，还是您眼光独到，袁红霞的能力的确突出一些，那要不就定她了？”
“嗯。”
袁红霞恐怕没想到，自己随手炫耀一下儿子，自己平白就捞了一个科护士长的位置。
……
袁红霞则是将打球的时候跟顾诚提了一嘴，顾诚无所谓，有时间的话，陪老妈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打打球也没什么。
“不过最近没空哈，过段时间又得去参加澳网外卡赛，等这次比赛结束后倒是有一段空闲的时间。”
“没事，齐院长也说了以你的时间为准。”
“不过，儿子，听你这意思，澳网外卡赛结束后还有其他比赛？”
袁红霞对网球职业比赛不了解，以为打完澳网外卡赛基本上就可以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了。
顾振海喝了口水，看着一脸诧异地妻子，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徒增烦恼罢了。
顾诚也没细说，只是随意道：“现在还没定，等打完澳网外卡赛再说。”
袁红霞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她对这些不了解，就随后那么一问，转头又跟自己的老闺蜜聊了起来。
老妈在沙发上笑容满面的时候，顾诚和父亲顾振海一起来到了阳台。
顾振海手里夹着一支烧了快一半的烟，沉默许久才道：“看样子你已经决定了？”
“嗯，决定了。”
“有些事情我就不多问了，你的比赛我看了，说实话，我还有些不相信你网球竟然打的这么好，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如果真决定要打职业的话，可能会影响学习，一旦……”
顾振海顿了顿才道：“算了，不提那些，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需要钱就跟我们讲。”
“爸，您放心好了，儿子的实力比您想象中的更强。”
“话……”
顾振海略带怀疑的打量着儿子一眼，本来想让儿子谦虚一点，别把话说的那么满，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甚至还贼给面子的笑了一声：“男子汉做事就得有信心，明天我和你妈都休息，晚上咱爷俩喝两杯，以后指不定一年见不到几次了。”
袁红霞对这些不了解，以为打职业就是在国内出差那么几天，过两天就能回来。
可事实上并非如此，网球本质上就是一个贵族运动，真正打职业比赛的时候，为了积累足够参加ATP赛事的积分，基本上全年都在天上飞着。
今天飞那比赛，过几天又飞其他地方比赛。
这也就是为何打职业网球需要家庭殷实，没有钱，别说打比赛，就是连机票都承担不起。
很多家庭，甚至为了支持子女打职业，父母辞职陪着全世界的飞。
可花了钱，真正能打上ATP赛事，能靠着打职业网球养活自己甚至赚钱的根本没几个。
只看到了吃肉的，却没看到挨打的。
事实上，挨打的占据着网球职业选手的九成以上。
“有些事情我不懂，我和你妈……其实只希望你能顺利考上大学，然后娶个媳妇，不求大富大贵，只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的，逢年过节一家人可以坐在一张桌子上吃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
“爸，您放心好了，等我拿到四大满贯，大师赛、总决赛的所有荣誉，我就退役，不会一直打下去的。”
顾振海：“……”
四大满贯、大师赛、总决赛，常人能拿到其中一个冠军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所有荣誉全拿，这得什么层次的职业选手才行？
费德勒？
德约？
纳达尔？
哪怕是这些人，也不敢说靠着那么几年就能拿满所有的荣誉吧！
不过这话顾振海没说，父子俩陷入了沉寂，顾振海也不再提职业比赛的事，仿佛一切都在此刻被遗忘了。
当晚，顾诚睡的很香。
回到家中，仿佛回到了最温馨的港湾。
早上醒来，是老妈袁红霞做早饭的动静，亲爸顾振海坐在一侧的沙发上听着广播，喝着刚刚泡好的茶水。
吃过饭，顾诚带上身份证准备出门。
手机却突然间响了起来。
“顾诚，陪我玩。”是夏织桐发过来的。
顾诚当即回复：“上午得去一趟网球协会做CTN等级评测，下午吧。”
“一起。”
“可能会很无聊。”
“不无聊。”
见夏织桐这么说，顾诚直接把网球协会的地址发了过去，随后才出门坐上公交车。
顾诚到的时候，夏织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渴。”
“那我去给你买娃哈哈。”
“我要喝可乐。”
“不行，你只能喝娃哈哈。”
顾诚果断拒绝了夏织桐的要求，然后顺带给自己买了一瓶可乐，只是在夏织桐一脸期待的目光下，那喝了快一半的可乐最终被少女抱在手上吸了起来。
看着少女高挺的鼻梁和饱满的樱唇，顾诚莫名心动，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中了似的。
第53章 球落深
这些年，随着网球的普及，协会每天来办事的人不少，顾诚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那排队了，不过并非所有人都是来做CTN等级评测的，但大部分都是。
顾诚来到前台登记好信息排队等待。
差不多上午十点，顾诚终于听到里面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你在这坐会，CTN评测可能需要点时间，无聊的话可以出去走走，但不能走远，不能往人少的地方走，实在太晚的话，就叫陆叔来接你回去，下午我再带你出去玩。”
“嗯。”夏织桐听话的点点头，随后从随身背着的包里拿出一本名为《简·爱》的书籍。
是夏洛蒂·勃朗特的代表作，它讲述了一位平凡女子简·爱的成长故事。
顾诚脑子微微有些卡壳，看了眼已经翻开书低头认真阅读的少女，所以……在一中所有男生心目中的高冷白月光，其实也会向往平凡的爱情？
局势，似乎微微有些明朗了。
果然跟他猜测的一样，夏织桐她其实跟绝大多数的普通女孩子一样，只是比起一般人会更加社恐一些。
没有社交，就越社恐。
越社恐就越装作一副高冷的模样，一来二去，社交基本上等同于零。
……
网协甬城分会的后面是三片室外硬地球场。
此刻，三片球场都已经做完了第二轮的CTN等级评测。
“朱星星，你那边怎么样？”1号球场这边，潘朗将手里的等级参照表分数打好，签上名放到一旁，见旁边2号球场的评测也结束了，于是好奇地喊了一句。
“你说等级评测情况？”
“不然呢？”
朱星星把手一摊：“还能怎么样，123级的基本上没有。”
潘朗没好气道：“废话，真要有123级早就去做了评测，这时候大概都打过不少职业比赛了，哪里还会跑来做CTN等级评测？”
“我是问你有没有5级以上的。”
朱星星摇头：“没，基本上都在七八级这样子，有两个还是新手，我给他定了个最低的10级。”
“好歹给个9级。”潘朗无语道。
朱星星呵呵道：“但凡有十一级，我都给他定十一级，刚学半年就跑来参加CTN等级评测，这不纯纯耽误我时间吗？要是谁都跟他一样，咱们加班都定不完。”
“不说那家伙了，你那边呢？”
潘朗笑笑：“跟你差不多，不过刚刚评定结束的一个手上的技术还不错，控球也行，分数213，我给他定了个6级。”
“CTN6级？”
朱星星惊讶道：“那还不错啊！这个等级一个月也就那么几个，有时候还没有，能碰到一个都算好的了，不过也有一些实力不错的，上来就能定个三四级的……”
“那种人太少了。”
朱星星话还没说完就被潘朗打断：“简直少得可怜，几个月才能遇到那么一个，不过说实话，这几年学网球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了。”
朱星星撇撇嘴：“学的人多没用，真正有天赋的没几个，而有天赋的，家里有钱的又没几个，最后能打上职业比赛的，基本上就那么一两个，用那个……玄幻小说里的一个词，那就是……”
“怎么说来着？”朱星星发现自己脑子突然间卡住了。
“凤毛麟角？”
“对，凤毛麟角。”
潘朗笑着道：“不过，这也正常，来参加CTN评测的都是十多岁的学生，能评定到七八级就已经不错了，人家又不去打什么职业，真打职业的，十多岁基本上都已经出过国了，他们就纯拿个证书发发朋友圈装逼，也够用了。”
“起码不了解这一行的人看了，肯定觉得牛逼。”
“那倒也是。”
两人说话相视一笑。
正聊着，3号球场的中年男子突然间喊了一句：“好了，别聊了，第三轮参加评测的进场了。”
潘朗和朱星星耸了耸肩，随即不再聊天，而是板着脸看向往这边走过来的三人。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还有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少年。
看到这个阵容，两人顿时兴趣全无。
三个里，能有一个定7级都算高的了。
朱星星看着走进球场的少年，脸上全无笑容，一副公事公办的照本宣科：“CTN等级评测分为五项，分别是底线正反手击球深度、正反手网前截击深度、底线正反手击球准确性、发球以及灵活性。”
“先进行底线正反手击球深度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