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俩一会别走,挨了揍再说。”贺松龄冷笑。
“别呀,坑你的是唐门那四个孙子,咱得找他们算账去呀!”张怀义害怕挨揍,赶忙转移仇恨。
“他们四个也得揍,你俩偷听我墙根,也跑不了一顿打。”可惜,贺松龄不是那种会被轻易转移仇恨的人。
“来就来,我跟我师弟一起,还怕你不成?”张之维浑身雷光闪耀,“怀义,上!”
“哎呦……”
片刻之后,俩人躺在地上,脸肿成了猪头。
假功法有假功法的坏处,也有假功法的好处。正常人没开挂的情况下,哪怕是左若童,也只能用尽一生,来摸到一个假的尽头。但在贺松龄这种开挂选手手里,那就等于是没有限制随意发挥。
可龙虎山不一样,一日不成天师,张之维一日学不到完整的五雷正法。他天资虽高,毕竟没有开挂,指望他自己摸索,未必到不了成仙的高度,但起码现在四十岁的他肯定不行。
贺松龄现在都往逆生五重的境界摸了,张之维还在用阳雷塑造其他小窍门呢,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或许这是两人这一生差距最大的时候。
于是不过片刻时间,就让贺松龄摁着头一顿猛揍,就算加上张怀义也是一个下场,给卢慧中看的满眼小星星,连怪罪他瞎搞的心思都忘了。
臭渣男是这样的,他之所以能渣,首先他得有魅力吸引到许多女人的倾心,丑逼当不了渣男。
等贺松龄用炁扛着俩道士,搂着卢慧中回到唐门时,看见山门外面,那四个假传军情的伙计,正被人扒光了吊着抽呢。
“哟,由恪嘛,这么有闲心?”
贺松龄一看行刑的四个人,都熟。由恪,由守,唐秋山,唐妙兴。因为不用保着赵老板,面对忍者的袭杀,由恪这一世也是活了下来。
“你这不对呀,你得用隐线抽他们几个崽子,这样才长记性。”
“贺松龄,你他妈……嗷!”
杨烈正想骂街,让张怀义一雷就电身上了,电的这孙子肉都散发美拉德反应。
张怀义忽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贺松龄的力场已经消失了。他从空中落下来,阳雷在指尖略微闪烁。这是他对雷法的开发,与张之维那种漠视一切的太上淡然不同,张怀义的雷法变种,风格跟他孙子一样,主打就一个“阴”。
等他出手完,甚至唐门中人都没发现他出过手。
但很遗憾,他是在正面出手的,指尖那点没及时熄灭的雷光还是暴露了他。
第489章 你嫌我菜,我要你命
“这位道兄,这毕竟是我们唐门的家事,你们动手,这不讲规矩了吧?”
由恪作为在场的唐门辈分最高、实力最强的人,率先看着张怀义发难。
只不过他话没说完,就被张之维打断。
“诶,此言差矣。”张之维睁着眼睛说瞎话,“众目睽睽,我们什么时候动手了?谁看见我们动手了?”
“他身上明明就是正一雷法!”由恪差点让这臭不要脸的气笑了,难怪能跟贺松龄交朋友呢,“而且你也知道众目睽睽,他虽然出手隐蔽,但手上雷光大家都看得见,道兄还想抵赖不成?”
“抵赖什么?我们师兄弟让唐门的几位兄弟算计,我师弟心中不忿,聚起点雷法,打算叫板威胁一下,那也合情合理吧?”
这就是由恪太老实的下场,直接把“我没看见”这个事儿给说了出来。递上门的把柄,张之维不可能不抓,他何止要抓,他攥着就不松手。
“你说我师弟出手,你看见了吗,你有证据吗,你有留影拍照吗?什么都没有,你诬陷我龙虎山一位赐姓张的天师继承人,这位兄弟,你想好什么后果了吗?”
“哎你……”由恪让张之维气的肺差点炸了,指着张之维手指头直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嘿嘿。”张怀义笑了起来,“天上那兄弟,怎么称呼?你坑我一把,遭了报应被雷劈,这不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吗?下次记住咯,不做亏心事,不怕被雷劈。”
“放你娘的屁!”杨烈眼珠子通红,怒骂道:“张怀义,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你死我手里那天!”
“嗤。”张怀义也难得有扬眉吐气的时候,轻笑道:“就您这两下子?听说您就是唐门年轻一辈最强的小辈了?不行还是让老门长再收几个徒弟吧,唐门几百年金字招牌,别让你给毁了。”
“哎呀我他妈的……”
“行了,走了。嘿嘿嘿嘿……”
贺松龄拽着人进了唐门大门,听见杨烈还在门棂上不甘心地骂街,笑的格外鬼畜。
“你笑啥?”卢慧中好奇问道。
“嘿嘿,杨烈放言要杀张怀义,张怀义嫌杨烈菜,哈哈哈哈,多好玩儿!”贺松龄越笑越大声,其余三人都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不知道这究竟有什么好笑的。
“过七十年你就懂了。”贺松龄也开始cos谜语人。
那没办法,太好笑了,什么宿命对决、铁口直断啊,这场面,跟俩人的结局,太过贴合,以至于贺松龄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什么骚话,只有憋不住的笑。
“老门长,唐炳文,我来看你啦!”
贺松龄刚走进院子里,就高喊出声。
“张天师我都没打发走,你又来了。”唐炳文一脑袋头疼地样子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张静清。
“哟,这是?”
唐炳文一看,眼睛就是一亮,扭头跟张静清笑道:“老天师,你这两个得意弟子,说是修行不错,看来言过其实啊。”
“……”
张静清是无话可说。那没办法,他自己拿着正一道掌教剑、印都打不过贺松龄,自己这两个徒弟,连完整五雷正法都没得传,虽然相信他们的天赋,但他们只要还是龙虎山的弟子,而没进阶天师,那就必然打不过贺松龄。
“你来这干啥。”张静清沉着脸问道。现在张旺他们四个故意设套,让张之维去打贺松龄的事情已经曝光,张静清也不好怪贺松龄打了他徒弟,只是说道:“唐门长说了,他们的事情,不容外人插手。”
“我不是外人,我是雇主呀。”贺松龄没把张静清的话当一回事,他是比老天师还流氓的选手,这一次既然来了唐门,就不会容唐门像上一次绵山之战一样拒绝他加入。
“鬼子追杀的对象是我们两方,所以我们更应该联合起来。”
“你别扯,忍者去三一门报复的人数和实力都很弱,感觉好像纯粹是为了泄愤,而不是为了真能对三一门做点什么,还有你们的逆生集团,你杀的那些大多是下忍,虽然动了他们的筋骨,但没动他们的根系。”
唐炳文眯着独眼说道:“真正动手杀忍头的,是我们唐门,比壑忍众要来报仇,找的也是我们唐门。这几个月来,他们一次次冲击唐冢,我们两门儿都损失惨重,更不可能有闲暇顾着你们。”
唐炳文说的没错。原著里头,比壑忍还要分出力量去杀赵老板,当然,保护赵老板的,也是唐门的人。但终归两厢分散,唐门本部的压力要小上一些。
但现在,比壑忍在新忍头二力的带领下,并没有那么强的侵略性,他们求只求一个能在老钟扎根,同时为老忍头报仇。
当得知三一门和贺松龄并不是直接杀掉老忍头小野典善的凶手,而且实力又过强之后,他们就收缩了力量,几乎都派到了唐门本部。这四个多月以来,唐门本部经受的压力,要比原著里大很多。
从事实来讲,这已经完全变成了唐门与比壑忍的仇怨,因为唐门也有大量的底层和中坚弟子,死在了比壑忍手里。就更别提绵山死的那六个高层,所以唐门有说不让别的门派插手的底气。
“正好,天师也在,刚才我话还没说完,就一起说了。”
唐炳文负手而立,看着门外的群山,缓缓道:“这是我们两个杀手门派之间的仇怨,不允许别人插手,否则就是与我唐门为敌。两位,请回吧。”
“行吧。”张静清看了一眼脸肿成猪头的俩徒弟,又看了一眼唐炳文,叹了口气,说道:“门长,我们这一趟也算不白来。”
“怎么说?”
张静清斜睨了贺松龄一眼,朝着他努嘴说道:“您把我这张天师,还有那位,都给一起轰下山去了,想必其他流派,也当知道你们的决心,就不会再来叨扰。”
“天师拿我取笑呢。”唐炳文嘴上说着客气话,但心中却也是这么想的,一块大石落地。
这人情债,对唐门来说,可不好还啊。
哪知就在此时,贺松龄出声了。
第490章 岳父,贺松龄特来求亲!
“诶,老天师,您自己让轰下去了就下去吧,别带上我,我可不走。”
贺松龄抱着膀子说出了让人头疼的话。
“你到底要干啥?”
唐炳文一脑门子黑线。他刚才说“非要插手唐门事务,就是与唐门为敌”,只是为了表明坚定的力场。
且不说他还能不能真的将那些个来帮忙的人给当成敌人杀了,就算是能狠得下这心,他们能有这余力吗?比壑忍的强大,他们都看见了。要不是远离本土作战,他们内部又疑似有分化,加上贺松龄的帮助,还真不好说谁胜谁负。
惹上比壑忍还不够,再惹一门敌人?
那真是嫌唐门死的慢了。
再退一万步说,就哪怕唐炳文当真疯狂到不以唐门存亡为念,他们杀的了别人,还杀的了贺松龄么?
这小子连丹噬都能硬抗,真要就死皮赖脸地塞进来,他能有什么办法。
好在,贺松龄确实不是打算让唐炳文为难来的。“老门长,你别紧张,我不是来破坏唐门的,我是来加入唐门的。”
“加入?”唐炳文都气笑了,这孙子还是这么不着调:“你敢加入,我还不敢收呢,我今天收了你,明天左若童就带着三一门跟我拼了。”
“那你不用多虑。”贺松龄摆手说道:“我来时牢左已经给我逐出门墙了,我现在没师父,也没门派,纯海清一个,公告来的虽然比我慢,但再过两天,应该也就能通传到咱全国异人手里了。”
“你来真的?”别说唐炳文,就连事不关己的张静清都吸了口凉气。
他知道贺松龄已经破了三重,那可是比左若童都高的道行啊。别说是贺松龄了,就算他现在,无缘无故把张之维逐出师门,他也绝对舍不得。
“因为啥啊?”张静清忍不住问道:“左老弟虽然一直喊你逆徒,但怎么能放你下山的?”
“害,那不嘛,擅自结仇,引得仇家上门,我家师兄弟,死了几个,我是罪无可恕,让牢左直接给收了道号逐出门墙,我估摸今年过年他都得重修家谱。”
贺松龄一副无奈地样子,装的跟那么回事儿似的,“所以啊,我就只能求您老门长收留了。”
“我不收,你没门派跟我没关系,你出不出三一门我做不了主,但你能不能进唐门,我老头子却是能做这个主的。我还就告诉你了,我当门长一天,你甭想进唐门来。”
唐炳文当时就严词拒绝。他就算不知道三重对三一门意味着什么,但是他知道贺松龄的实力和财力,左若童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给他逐出师门?
这摆明了是左若童和贺松龄师徒俩要帮他们唐门,但还是那句话,人情债对唐门来说最难还,张静清送俩徒弟来他都要拒绝,何况这么大一份人情。
真要接了,他拿什么还左若童?自己的头?他连眼珠子都缺了一颗,就算把自己剁了头送到福建去,他这把缺胳膊少腿的干瘦死老骨头,有什么分量够赔一个活贺松龄的。
“小贺,要我说就算了。”张静清也劝,他能看出唐门的处境和唐炳文的决心。
“你要实在不甘心,你带着我这俩徒弟,在路上多杀几个忍者,让唐门少点阻力也就行了。唐门规矩再大,路上碰见了,拦不住咱们抗日救国,管不着咱们出手自卫。”
“那不行,我来都来了,就不能再走。”
张静清是个老流氓,唐炳文也是,所以张静清没能让唐炳文同意。但贺松龄比张静清还流氓,他有的是辙。
“这样吧,跟上次一样,我还花钱发刺杀任务。”
“不接。”唐炳文拒绝的更加干脆,“唐门生死攸关,闭门谢客,不接生意。开门时间,另行通知。”
“你这是逼我啊。”
贺松龄叹了口气,虽然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但还是有点惋惜。
“你想干什么?”
唐炳文警惕地看着贺松龄,却不防他“噗通”一声跪倒,五体投地,冲着自己梆梆磕头。
“小婿贺松龄,给岳父大人磕头啦!”
“诶呦我去你大爷的!”唐炳文吓得浑身一激灵,伸手想要去扶贺松龄,又想扭头跟张静清解释什么,猝不及防之下,这位七十多岁的老杀手之王,竟然差点自己把自己给扭抽筋。
“贺松龄,你干什么,谁他娘是你岳父,我根本没孩子,更别说女儿了!天师,你看这孙子!”
“张之维,张怀义,快点,眼睛都睁大点,赶紧看,这场面错过了这辈子都没了!”
唐炳文指望张静清帮他一把,但是张静清是个老流氓,他哪理会唐炳文,非但不解释,更不避开,反而拉着自己的两个徒弟站好了,瞪大了眼珠子看。
“你俩有没有那什么,照相机,灌唱片的留声机?没带?哎呀,废物呀!”
张静清一边指挥两个徒弟看,一边痛心疾首:“出门怎么能不带照相机和留声机呢,你看看人家贺松龄,随手掏什么就有。你哪怕会个神涂也行啊,给这一幕画下来。”
“张静清,你他娘的!”唐炳文气的七窍生烟,他一共有三颗丹噬,恨不得正好扔龙虎山这三个姓张的身上去。只是又想到贺松龄还跪在跟前磕头呢,又蹲了下去,死死盯着贺松龄,“你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小卢跟我都说了,你们唐门虽然是个培训学校一样的架构,不是每个人都拜师父,但她一身的能耐,大部分都是你老门长教出来的,喊一声师父不为过。”
贺松龄就跪在地上,也不起来,真跟伺候岳父似的:“小卢的父母双亲早就故去,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老就如同是她亲爸爸一样,小卢亲爸爸,那就是我的亲爸爸,我给您磕头,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