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雨丝抽打着哥谭郊外废弃马戏团破败的帆布顶棚，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蝙蝠侠像一尊移动的黑色雕塑，沉默而迅猛地穿过扭曲的廊道，他的披风在疾行中翻涌如夜浪。
一路上，那些戴着廉价小丑面具、挥舞着钢管和匕首的暴徒如同朽木般被他轻易折断，骨骼错位的脆响、被蝙蝠镖钉入墙壁的闷哼此起彼伏。
最终，他猛地撞开了通向主表演区那扇腐朽的木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硬生生刹住脚步。
巨大的、昔日充满欢笑的圆形场地此刻被诡异的惨白应急灯光笼罩，空气里弥漫着灰尘、血腥和一种甜腻的化学药剂味。
几个被同样击倒的暴徒歪倒在阴影里。
场地中央的核心位置，站着两个人。
布鲁斯·宇，那个谜一样的亚洲青年，右脚正毫不留情地踩踏在瘫倒在地的小丑那张惨白的脸上。
小丑标志性的紫色西装沾满了污泥，他标志性的绿色头发被靴底蹂躏得更加凌乱。
布鲁斯·宇仿佛听到动静般，缓缓转过头，脸上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容，对着刚破门而入、浑身散发着寒气的蝙蝠侠开口：“哈喽，蝙蝠。”
他甚至悠闲地用踩着头的靴底碾了碾脚下的小丑：“打声招呼，怎么这么没礼貌？”那只脚又很不客气地朝小丑的肋侧踹了一下。
被踩在脚下的小丑，咧开沾满血和泥土的嘴，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胶质的笑脸依旧维持着癫狂的核心，他对着蝙蝠侠的方向龇牙：“嘿~蝙蝠呼呼呼.晚上好啊！真巧，你也来参加派对？”
布鲁斯·宇这时才把目光正式投向蝙蝠侠，同时抬手指向场地边缘一个被牢牢捆绑在椅子上的身影——芭芭拉·戈登。
她的头歪向一边，脸色惨白，眼神涣散，姿势极度扭曲。
“这女孩。”布鲁斯·宇语气平淡地陈述，仿佛在谈论天气，“腰折了，在我赶到时，这位‘艺术家’（他用脚又点了点小丑的头）正拿着家伙比划她的嘴角，要给她来个‘永恒的微笑’，被我及时制止了。”
“腰折了”和“要割裂她的嘴”这两个短语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穿了蝙蝠侠冰冷的理智。
怒火，纯粹而暴烈的怒火，瞬间吞噬了侦探的冷静。
他低吼一声，像一颗被点燃的黑色炮弹，以惊人的速度瞬间冲刺到小丑面前！
砰！
蝙蝠靴带着积郁的怒火和全身的力量，结结实实地踢在小丑毫无防备的下颌上！
“噗——哇！”小丑的身体被踹得猛地后仰，喷出一大口混杂着血沫和可能是一两颗牙齿的混合物。
他像破烂布袋一样摔在地上，随即爆发出更加疯狂的、被剧痛扭曲的笑声：“哈哈哈——咳咳.噢！痛死我了！爽！哈哈！原来原来我们的蝙蝠侠也会找帮手？真让我‘惊喜’！”
第674章 拳打小丑，脚踹蝙蝠，我才是哥谭真正的王
小丑的声音在呛咳中断断续续，但那股癫狂的劲头丝毫不减。
他挣扎着抬起沾满血污的脸，污浊的眼睛转向站在一旁的布鲁斯·宇，里面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噢，这位高大威猛的亚洲朋友”
他发出咯咯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你说.我如果生气，会不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回报’给你整个族群呢？我是说比如在哥谭那些生意兴隆的中餐馆？”
布鲁斯·宇脸上依然挂着那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他甚至微微俯下身，靠近地上那个威胁他的疯子，声音低沉，却清晰地如同在陈述一个即将成真的诅咒：“噢？亲爱的小丑，当你真的有那么愚蠢，去做你所描述的事情时”
他的笑容瞬间变得如同深渊般危险，“我会把你的头塞进你的屁股！放心，肯定能做到，因为我会折断你的腰！我保证那感觉和味道一定很酸爽！”
小丑脸上那狂笑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沃德法的造型
即便是小丑都受不了这样的羞辱。
他宁愿被人当球踢！
小丑几乎是立刻、用力地摇着头，血水甩得到处都是：“别！别别别！开个玩笑，先生！开个玩笑而已！真的！太认真就没意思了，人一定要有幽默感对吧？我保证！非常抱歉！对人攻击是脱口秀的一种表演手段而已~”
布鲁斯·宇无视小丑的道歉，眼神直瞄小丑裤裆，“可我为什么期待起来了？”
小丑看着面前男子阴冷的笑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遇到的是个比自己还病重的疯子，马上摆手道歉，“千千万别.”
雨后的哥谭，阿卡姆疯人院外弥漫着消毒水、湿沥青和疯狂的低语混合的气息，高墙森严如铁笼的牙齿。
布鲁斯·宇斜倚在街角的阴影里，雨水似有意避开他周身半米，形成一个干燥的气幕结界。
他静静注视着缓缓从疯人院的大门走出的蝙蝠侠，看来小丑的关押任务已完成。
布鲁斯·宇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轻声道：“当我见过疯了的蝙蝠后，我就忽然理解你的不杀原则了。”
蝙蝠侠的脚步顿住，斗篷在冷雨中低垂，他转向声源，嘶哑的喉癌音穿透雨幕：“你究竟想做什么？”
布鲁斯·宇缓步上前，空气在脚下凝结成微光屏障，他环顾四周，眼神掠过疯人院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和泥泞的街道，带着几分嫌恶：“这就急着谈正事了？我们至少该找个咖啡馆坐坐，聊聊那些能毁灭行星的军备蓝图，或者去间酒吧，酒精能让你僵硬的大脑放松些。”
“实在不行，去个中餐厅也行，热腾腾的馄饨和茶能驱散坏心情，喔别告诉我，堂堂暗夜骑士想在这阴间精神病院门口讨论怎么升级你的老爷车？”
蝙蝠侠的阴影在路灯下拉长，沉声道：“天台，那里足够隐蔽。”
“行了，别装了。”布鲁斯·宇骤然打断，“这雨冷得扎骨，不如直接去韦恩庄园，阿尔弗雷德泡的咖啡我还没尝过。”
话音落下的刹那，蝙蝠侠的躯体猛然一震！心跳如擂鼓在胸膛炸裂，每一丝肌肉都绷紧如断弦！那张隐藏在面具下的脸，虽被阴影遮覆，却传递出赤裸的惶恐！
仿佛班上被掀开兜帽的嘉豪。
布鲁斯·宇看透他的颤抖，双手摊开，“别紧张，你的真实身份、你的恐惧、你对哥谭的执念，我了如指掌。”
“放心，我不会动你一根指头。”他逼近一步，声音低沉，“因为你将是未来面对敌人时，我最强有力的保障。”
“但，记住一个规矩！在你的任何电脑、任何数据终端里，都不准留一份关于我的文件夹，否则.”
他的笑意收起，“我会让你也尝尝你自己丁丁的味道。”
蝙蝠洞里，布鲁斯·宇那双融合了净眼与轮回写轮眼力量的双眸中，异彩流转。
“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力量，你那勾爪和滑翔翼，跟原始人扔石头差不多。”
话音未落，他周身的气息骤然深邃。
六道之力那混合着创生与毁灭的磅礴伟力如同无声的潮汐般涌动，与来自黄泉比良坂对空间的冰冷洞悉交融，再糅合了阿斯加德古老魔法对宇宙编织般的掌控、卡玛泰姬符文法阵对维度界限的精准切割、以及飞雷神之术对坐标锚点那近乎本能的捕捉能力.
宇宙，都在向他俯首！
布鲁斯宇并未结印，只是凌空随意一划！指尖所过之处，空间被硬生生被撕开一道不规则的、边缘闪烁着极其不稳定光芒的深邃裂口！
金色、暗紫、幽蓝的能量火花如同暴怒的星屑从中喷溅而出，伴随着空间结构被强行扭曲、嫁接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尖锐嗡鸣。
裂口急剧膨胀、稳定，眨眼间形成一个仅容数人立足的悬浮平台。
它完全独立于哥谭的现实空间，平台周围是无垠的、不断翻滚着混沌光流的异色虚空。
“进来吧，蝙蝠侠。”布鲁斯·宇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施压感，如同导游在催促游客进入鬼屋。
蝙蝠侠面具下的眉头紧锁，但他毫不犹豫，一步踏入了那光怪陆离的空间门。
瞬间，哥谭的湿冷雨夜和远处警笛声被彻底隔绝，只剩下一种奇异的失重感和四面八方传来的、仿佛宇宙低语的能量嗡鸣。
双脚刚踏上那片悬浮的、由混沌流光映照的平台，蝙蝠侠的超凡感官和本能警兆瞬间被点燃！
他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已经本能地锁定了视野中央！
那里静静悬浮着一个奇特的物体。
四四方方，材质绝非地球上已知的任何金属或矿石，非金非石，表面流淌着一层液态金属般变幻莫测的冰冷光泽。
构成简单却蕴含难以理解的韵律感的几何纹路，在那变幻的光泽下时隐时现，如同活物的呼吸。
根本无需布鲁斯·宇开口介绍。
这，就是布鲁斯·宇话语中那足以撬动未来的“钥匙”，那将哥谭乃至地球拖入真正黑暗深渊的罪魁祸首！
母盒！
布鲁斯·宇轻声道：“时间紧迫，恐怕你这段时间要多喝咖啡了，把蝙蝠镖撇了，拥抱未来吧！从东风41跳到东风61，甚至是东风71，东风10.1。”
说到10.1，欢迎大家国庆来山西午睡。
第675章 新方宇！
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如同沉重的幕布，瞬间将方宇吞没。
前一秒他还在为通宵改代码头昏脑涨，后一秒脚下坚硬的水泥地就变成了带着奇异弹性的松软草地。
不，不是草地
他踉跄两步稳住身体，瞪大眼睛试图看清周围
诡异！
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词。
头顶是墨黑色的天幕，点缀着异常明亮、却显得冰冷疏离的星辰。
视线所及，一切都显得棱角分明，像是由无数粗糙的像素点堆砌而成。
树木是巨大、笔直的棕色立柱，上面“生长”着方块状的墨绿色树冠，边缘锯齿般分明。
地面是深浅不一的绿色和褐色方块交替延伸，草叶僵硬地从方块缝隙里直挺挺戳出来。
空气中有泥土和青草的腥味，却混合着一股从未闻过的、带着微弱腐臭的寒意。
“这是.哪里？”方宇的心脏狂跳起来，一种强烈的荒谬感和不安攫住了他。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还有远处.隐隐约约的低吼？
声音！低沉、拖沓、仿佛喉咙里塞满了沙砾的呻吟。
不只一处！方宇猛地回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昏暗模糊的光线下，树林的边缘，几个扭曲的人形轮廓正僵硬地挪动。
它们的皮肤在微弱星光下呈现出瘆人的灰绿色，躯体扭曲肿胀，步伐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拖沓着，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窸窣声，但那空洞的双眼却死死锁定了他所在的方位！
“僵尸？！”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方宇的脑海，瞬间化为巨大的恐惧。
现实世界哪来的这种东西？可那外形，那声音，尤其是它们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阴冷的死气，瞬间激活了他玩过的无数恐怖游戏和看过的丧尸片的记忆！
跑！必须跑！
没有任何犹豫，方宇转身撒腿就跑！他拼尽全力迈开双腿，意图逃离身后那些缓慢移动的恐怖之源。
然而，绝望立刻攫住了他——他的身体沉重得不听使唤！双腿像是灌满了铅，又像是踩在厚厚的淤泥里，速度慢得让他想哭。
这根本不是他熟悉的身体！上班族平时跑个八百米虽然勉强，但绝对比现在快上几倍！
他不敢回头，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扑腾，肺部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味。
身后迟缓却执着的脚步声和低沉嘶吼非但没有远离，反而似乎更清晰了，如同跗骨之蛆，紧咬不放。
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不是因为累，而是源自骨髓的冰冷恐惧。
这些是什么怪物？为什么追他？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无数念头在脑海里炸开，但他只能拼命向前、再向前，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视野豁然开朗！
方宇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树林边缘，前方不再是阻挡视线的树木，而是一片微微起伏的平地。
就在这时，一片深邃的蓝黑色挡在了前方！是水！大海？湖泊？方宇根本顾不上分辨，强烈的求生本能压倒了一切理智！后面的低吼近在咫尺，他甚至能闻到那股腐朽的腥风！
“跳！”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不成调的呐喊，没有丝毫犹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个猛子扎进了那冰冷刺骨的水域！
噗通！
冰冷刺骨的海水瞬间包裹了他，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求生的欲望让他本能地在水里扑腾起来，狗刨式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