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搞?
有什么难搞的!
上面那些人就他妈的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做警察做傻了吧,怕什么黑涩会,什么都讲证据,痴线,看看……
先抓了再说,有什么证据不能安排的。
傻泽几人见王耀堂不说话,一个个乖乖让对方带上手铐,只是嘴里骂骂咧咧就没停过。
“敢不敢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会找你全家好好感谢你的!”
“我看要全家富贵了啊!”
卫涛木然地伸出双手,他刚刚才问了消息回来,怎么就要带手铐进监狱了。
我是警察啊!
我是好人!
现场几百个顾客没想到事情忽然就反转了,以警察找到大量毒榀胜利而告终。
不是,财神耀刚刚不还很威的嘛,把警察打倒在地,护送两个阿婆出去,怎么转眼就不行了。
所以,这家伙真的泛毒?
所谓的场子里不准许卖粉都是伪装?
没想到啊,这家伙还他妈的隐藏的够深的。
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想到警方会栽赃陷害。
警方啊,政府执法机关啊,名声再怎么烂也是有下线的。
这边闹出的动静很大,元旦晚上在附近游荡的狗仔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一眼便看到带着手铐被押送出来的王耀堂一群人。
“咔嚓”“咔嚓”闪光灯闪烁不停。
“拍,好好拍,这位,和胜义尖沙咀堂口话事人,双花红棍财神耀,说自己场子里坚决禁止毒榀,结果呢,泛毒啊!现场搜出来十几公斤毒榀啊。”王元志指着王耀堂大声说道,还让手下提着的袋子展示出来。
一包包白色粉末摆在镜头前,记者的快门按动的更加快速了。
“王生,警方指控你表面反毒榀,暗地里泛毒,你对此有什么说法?”有记者大声喊道。
“很好的问题。”王耀堂举起双手展示了下手铐,“我又又又被抓了。”
现场响起一阵哄笑声。
“上次我要求警方道歉,但警方没有任何表示,报复来的好快啊。”
“走,上车,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你说的每一句话都……”王元志眼见王耀堂又要对记者乱说话,用力在后面推了下。
王耀堂牙尖嘴利这一点警方全体上下非常认可。
王耀堂这下没再忍着,抬肘扭身就朝着王元志太阳穴扫了过去。
恶风袭来,王元志条件反射一样向后猛的一仰头,踉跄着后退两步。
“大家看了喽,警方很怕我说话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公众有最基本的知情权,对不对。”王耀堂喊了嗓子,记者群立刻炸了起来,疯狂拥挤上来。
眼见大哥说话,刚刚还安静站在一旁的安保组的人背着手,猛地用胸膛朝着扫毒组的人冲撞上去。
人多势众,到处都是镜头,这些安保的动作标准,威胁性极小,扫毒组的人根本不敢拔枪,被安保团队一下冲开,记者群顺着缺口就冲了上去将王耀堂包围。
这下扫毒组的人再想将王耀堂带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王元志脸色铁青地看着记者群中的王耀堂,这次行动是他带人偷偷做的,没有其他部门配合,人手严重不足。
想到王耀堂难搞,会发生冲突,都做好了一旦王耀堂的人一旦拿出警棍立刻开枪的准备,点三八打腿伤害不大,后果完全可以承担。
只是万万没想到,姓王的控制了冲突程度,乖乖让自己戴上手铐,他还觉得姓王的也不过如此,都是吹出来的呢。
正好有记者在,就顺嘴多说几句给姓王的扣上帽子,他可太知道这些记者的尿性了,铺天盖地的报道一出,想洗白?
怎么可能!
警方自己都洗不白!
“警察想要利用媒体给我施压,给我编排罪名,呵,那当然就要接受媒体的监督权,我说的话每一句都会成为呈堂证供,警方说的也一样。”
“警方说我是和胜义尖沙咀堂口话事人,双花红棍,呵呵,这件事情略过不提。”王耀堂挥舞了下手铐,引得周围一阵大笑声。
“那王生你是不是和胜义尖沙咀堂口话事人啊?”
王耀堂指了指记者,眨了眨眼,“你问警方指控我泛毒是不是,我的回答是栽赃陷害,警方有权利怀疑,但没权利定性,只有法院在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由法官当庭定性,我可很负责任的说,因其造谣,我名誉和经济上遭受重大损失,这不是第一次,所以我立刻会对香港皇家警务处对我的‘造谣’问题发起诉讼!”
“这不是某个警察的问题,当他戴上警徽,他代表就是警务处,这也是他执法权的来源。”
“是不是只要拿着一包粉放在别人家里、车里、工作场所就能断定对方是毒犯呢?”
“如果可以,警方就能随时随地抓捕任何人,包括总督。”
“所以,我想这是不可以,其必须要有完整的证据链,毒榀从哪里来,什么人经手,如何交易,金钱多少,现金还是其他等价物,以什么渠道进行交易,那些人参与,这些都要有,如此才能确定是否从事泛毒活动。”
“我相信警方是一定有足够证据的,毕竟接到线报直奔王朝夜总会仓库而来。”
“如果没有,那么作为物证的毒榀是怎么出现的?是作为毒犯的我行事缜密,没有漏出任何马脚,还是说,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这个栽赃陷害的人是谁?其目的是什么?有什么人参与?”
“总要有一个完整的结果,可如果没有呢,调查不到呢?”
“那么事情就有趣了,只要警方想,这件事是可重复利用的,只要最后调查不到栽赃陷害者就可以了嘛……”
“所以,1982年1月1日,大型社会调研节目,《王耀堂贩毒案大揭秘》,敬请期待!”
“好了,我又又又要去警察总部羁押室了,各位,回见。”
记者和围观人群发出激烈欢呼声,王耀堂仿佛在众人的欢送下走到警察旁边,“王元志总督察,还愣着干什么,所有人都在等待你的表演呢,不要耽误时间了,走吧。”
王元志脸色铁青,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人都应抓了,戴上了手铐,可事情怎么就忽然急转直下了?
看着外面那么多记者,看着那么多围观市民,看着远处十几辆明显是和胜义安保专用涂装的‘丰田海狮’,王元志只感觉一阵阵头皮发麻。
为什么会这样!
第275章 慌是对的,我第一次做也慌
一张洁白的大床上,一个混身胸毛光着身子的40多岁老白男双手被铐在床头,一个只穿着黑色皮衣,下身只有一双黑色长筒靴的棕发女人站在床头,正用长筒靴踩着,老白男发出既痛苦又舒爽的叫声。
“叮铃铃……”
“叮铃铃……”
床头电话不停跳动吵闹着。
正玩的开心呢,老白男本不想理会,但电话铃吵的不行。
“妈惹法克!”骂骂咧咧的,女人给他解开手铐接起电话,“你他妈的最好是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然我保证我会立刻过去踢爆你的卵蛋!”
“先生,王耀堂被抓回来了。”
“该死的,我他妈的才不管什么狗屁的王耀堂是谁,就因为这点事你就打,等等,你说谁?说清楚!”
“王耀堂,和胜义社团尖沙咀堂口话事人,那个最近与方家闹的很大的王耀堂。”
“怎么把他抓回来了?”奥古斯特·福克斯一脸懵逼地问道:“他又犯了什么事?”
“呃……是行动组抓的人,说是接到线报,然后在他的夜总会仓库内搜到十几公斤的货。”手下低声说道。
“他不是从来不做毒榀生意吗?”
“谁知道呢,也许是伪装也说不定。”
“不对,这不对,你他妈的给我说清楚,是谁去抓的人?”听完手下汇报,奥古斯特·福克斯狠狠踹了几下床头柜,皱眉想了想,“现在是下班时间,我去参加朋友的酒会了,喝醉后在酒店过夜的,他妈的,谁惹出来的麻烦谁解决,我什么都不知道。”
……
“头,王耀堂的律师来了,执业大律师,要……”
“不能保释,还他妈的用我说吗,让他滚!”王元志很是烦躁地挥挥手,“等等,回来,上面怎么说?”
手下走过来低声说道:“联系不上福克斯。”
“我叼他老母,收钱的时候怎么不见联系不上他。”王元志脸色铁青地骂着,不停在屋内来回踱步,走到窗边朝外看去,大门口路灯下有大量人影,有记者,有和胜义的人。
“那扑街怎么说?”
说起这个,手下嘴角抽了抽,“他让我们立刻去找廉政公署自首,让我们不要抱有侥幸心理,说内部调查科扛不住的,还有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什么我们继续下去只会掉落深渊,会连累的家人也不得好死……”
“我去他妈的!”王元志越听脸色越难看,挥手粗暴地打断了手下的话,胸膛不断起伏,大口大口喘息,身体一下一下轻微抽搐着。
稍有些摇晃地走到办公桌旁,伸手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银白色的烟盒,颤抖着手翻找了下,找到一支没有任何标签的烟拿出来,手下立刻递上火,王元志狠狠抽了几口,神情慢慢舒缓下来,眯着眼靠在办公桌上,
一支烟抽完,整个人又再次精神起来,“走,去见见这扑街。”
“他妈的,当自己是什么人,我们才是警察,他只是一个臭矮骡子!”
审讯室。
“让我们看看这是谁,哇,江湖猛人双花红棍财神耀嘛,哎呀,怎么呆在羁押室里。”王元志昂着头用鼻孔看着带着手铐的王耀堂。
王耀堂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嘴角挂笑,“做警察多少年了?”
姓王的一点都不生气,还答非所问,让王元志眉头皱起。
“你家里什么背景?你家里有长辈做过警察吗?”
“看你们这副蠢样子就是没有喽。”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王元志情绪再次暴躁起来。
“什么学历?有没有大学毕业证啊,好吧,我不应该这么问,看你们这么蠢就知道肯定没有。”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他妈的是怎么做到总督察这个位置的。”王耀堂嗤笑一声,“搜刮你们那被毒榀污染的脑仁想想,警方所有督察级,没有任何背景,没有学历,还能做到这个级别的有几个?”
“你们他妈的凭什么觉得自己就是几万警察中最特殊的啊?就凭你们做事不择手段?”
“呵,呸!不择手段的多了,轮得到你们吗,你他妈的说自己卖屁股上位都比这个更可信啊!”
“一群随时会被人丢弃的黑手套,不想着怎么洗白自己,还他妈的到处惹事,今晚是你们最后的机会,要么去自首,要么,好吃好喝好玩的放纵一下自己吧,你们活不长了。”
“放你妈的屁!”王元志一脸狰狞,脖子上青筋暴起,作势就要朝着王耀堂扑去,却被身后两人一把抱住。
“滚开,滚开,我要打死他,我要打死这个王八蛋!”
“头,头,冷静,那么多记者拍了照片,他但凡有点伤我们就说不清了。”两个手下脸色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但还是死死拉住王元志。
发泄了一阵,王元志指着王耀堂,咬着后槽牙,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冷哼一声,迈步就走。
从审讯室出来,王元志转到后门出了警察总部,找了个电话亭,“老东西,你他妈的想洗身上岸,你洗的干净吗!”
“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你抓他做什么!”
“你说我抓他做什么,停掉业务难道不是他的意思,你他妈的还是坐馆吗,我都替你丢人,让下面人摆弄的团团转。”
“有其他赚钱业务,停掉是早晚的事,我已经给你们找了下家,我怎么知道那家伙会节外生枝。”
“不用给我说这些,老东西,我明白告诉你,屎就是屎,洗不掉的,你想做什么,自己上岸然后握着其他人的把柄,呵,洗身上岸?洗尸上岸吧!这条线上所有人都不会同意。”
“要你们把柄做什么,我马上就要退休了,最多用来自保而已,你跟我说这些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