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依然是骑着马,慢悠悠的往前走。
很快几天就过去了。
在这几天里,陈放这边是一个好人都没碰上,就只碰上了两个想要把自己给抢回去,给女寨主男压寨夫君的。
不过这俩马匪没能成功,让陈放吓唬一下,就给放走了。
这天陈放正坐在一处有草的阴凉处,给马喂水呢,一个同样行路的老和尚,就走过来道:“这位公子,老衲想要讨碗水喝,不知可否?”
陈放看他一眼道:“碗拿过吧。”
“多谢公子。”老衲一听笑着说完,手就把碗伸了过来,陈放就给他倒了一碗水。
老和尚得了一碗水,就坐在陈放不远处喝起来。
陈放道:“我看大师拿着禅杖,身披袈裟,应是得道高僧吧。”
“不知是在哪里出家?”
老和尚笑着道:“得道不敢说,老僧在两禅寺出家。”
陈放道:“不知高僧这是行往何处?”
老和尚道:“老衲要去麒麟观,想要去与一位道人说说禅理,虽然多半是鸡同鸭讲,却也是了却一桩心事。”
陈放道:“去麒麟观……高僧是为北莽灭佛一事?”
老和尚道:“正是。”
陈放问:“有把握?”
老和尚道:“此去不敢说感化皇帝,只是想与人说一说金刚经,不知天命,尽些人事罢了。”
陈放道:“金刚经。”
“你不会就是两禅寺住持,龙树圣僧。”
老和尚点头笑道:“正是老衲。”
陈放道:“据我所知,圣僧你不识字,就只会一部金刚经是吗?”
老和尚点头道:“是。”
陈放笑道:“六祖慧能啊。”
老和尚疑惑道:“六祖慧能是谁?”
陈放道:“从前有一个和尚,他也不识字,但天生佛法悟性极高,就只听人讲了一遍金刚经就开悟了。”
“后拜禅宗五祖弘忍为师。”
“在慧能拜师的八个月后,那时本就年事已高的弘忍,为了选出嗣法弟子,就让慧能和他的另一位高徒,各做一偈。”
“神秀听后,就做一偈,提于壁上。”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弘忍在看后就说,大家应该照着这个偈修炼,能得大益。”
“慧能在听后,就也做了一偈,请人代笔,也提于壁上。”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弘忍看过后就说,慧能没开悟。”
“当天夜里,弘忍就秘传金刚境和法衣给慧能,让他趁夜赶紧走。”
“慧能连夜就走了。”
“神秀在得知后,就派人去追,没能追上。”
“后来慧能在南方隐藏了15年后,就开创了禅宗南宗,传授明心见性,见性成佛的顿悟法门。”
“而神秀也开创了北宗,传授渐悟法门。”
“在慧能还活着的时候,当时的皇帝还曾邀请慧能,与神秀辨法。”
“不过惠明不想与师兄抗衡,就推辞说自己年事已高,就不去了。”
“在此事过后的七年后,慧能圆寂坐化。”
“在坐化前对弟子说。”
“但识自本心,见自本性,无动无静,无生无灭,无去无来,无是无非,无住无往。
“恐汝等心迷,不会吾意,今再嘱汝,令汝见性。吾灭度后,依此修行,如吾在日,若违吾教,纵吾在世,亦无有益。”
“最后还不太放心,又说。”
“兀兀不修善,腾腾不造恶。寂寂断见闻,荡荡心无著。”
“说完就坐化了。”
“后来在慧能坐化的18年后,他门下的弟子在无遮大会上,辨赢了神秀的弟子,使讲明心见性,不立文字的南宗,成为了禅宗正宗。”
“圣僧你,这不就是六祖慧能吗。”
老和尚听了道:“你这说的前边倒是跟我很像。”
“不过他说的明心见性,不立文字,这明明是佛祖所做,老衲可是万万不敢当啊。”
“不过我怎么没听过这六祖慧能?”
第469章 到达紫金台
陈放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老和尚问:“那公子对北莽灭佛这事怎么看?”
“觉得佛门应该怎么办?”
陈放道:“北莽灭佛无非就是让道家一家独大,再由朝廷把控愿意为朝廷效力的道家,积蓄力量,为南下做准备。”
“就像北莽二十年前,为了让所有的江湖势力都听命于朝廷,被朝廷掌控,就把不听话的江湖门派都给灭了。”
“后来离阳学习北莽,就让徐骁来了一个马踏江湖。”
“不过明显没有成功。”
“毕竟离阳的江湖,还是比北莽要强盛。”
“估计这次离阳也会学。”
“至于佛门怎么办,这我就不知道了。”
“只能顺其自然,谁让佛门拳头不够大呢。”
“要不归顺朝廷也行,委曲求全。”
“要么就默不作声的忍着,反正你和你的徒弟都是真正的大金刚境,就是站着让人打,天下也没有几个人能打不死你俩。”
“只要你俩在,佛门就灭不了。”
“期间你们愿意的话,还可以四处捣捣乱,今天灭支军队,明天灭个衙门,四处传道,都是出路。”
“或者你们两禅寺和其他寺院就都搬家,跟南海观音宗一样,找个海外的岛,这样也行。”
“公子说的也有道理。”老和尚说完就把碗里的最后一口水喝掉,然后站起来,收起水碗就对陈放双手合十道:“谢谢公子的水,老衲已休息好,就先告辞了。”
陈放点头道:“圣僧慢走。”
“阿弥陀佛。”老和尚口宣一声佛号后,就走了。
陈放看他走了,就让马又吃了一会,吃饱后又休息了一阵,就也继续赶路。
过了几天后,陈放就穿过了两边边界,进入了橘子洲。
然后在又走了十多天后,就到了第二个目标地,橘子洲,紫金台附近的一个无名军镇。
这里是北莽驻兵防守的一个重要军镇,里边军民混居。
因为陈放马上带着一把剑,就被守城的官兵为难,花了好几枚铜钱后,才进了城。
刚刚走进城里,就看见刚才走在自己前边进城里的一个,背着一个古琴,没有眼珠子,眼眶是两个空洞,长的小家碧玉的娇柔女子,被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出言调戏。
女子一听有人调戏,没有什么反应。
男人一看就笑了,过去就掐女人的屁股,然后还把手放鼻子下闻闻。
而女人就只是加快了一些脚步。
陈放心道:“这是憋了多久了,连一个瞎子姑娘都要调戏啊。”
“不过这女的也气坏,从气机判断,这女的可是个高手啊,就算是性子阔淡,甚至是对世事都不在意,可这都被摸屁股就只是走快点,这过份了吧?”
“不会又是原作里的人物吧?”
这时陈放就看刀疤脸男人看女的没什么反应,就更得寸进尺了,前跑两步,就又一把抓住女子胳膊,想要把女子拉进怀里,嘴里还嚷嚷着。
“娘子,快跟你男人回家生娃,闲逛什么。”
就在这时候,一个路边的小子就嗤笑道:“刘疤子,就你也想娶媳妇,回去睡你娘还差不多,反正你娘是个千人骑万人跨的玩意,也不多你一个。”
刘疤子一听抓着女子胳膊,就大骂起来道:“苏酥,老子的卵就是再闲着,也比你上一百倍,你小子对着两个光棍二十年了,屁股没开花啊。”
看到这,本来陈放在看到苏酥以后,就发现他跟自己的目标人物上的画像很像,再一听到他的名字,还有在他什么两个老光棍,再上这调戏女人。
陈放心里一笑道:“没错了,自己找的肯定就是他了。”
“就凭眼前这一幕,就错不了,这可太对味了。”
“整个原著就是这个味道,所有人都在调戏女人,抢女人,要不就是恶心人的女人。”
“原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江湖就是珠帘,女人就是珠帘上的珠子。”
而苏酥在听了刘疤子的回骂后,就继续骂道:“刚才一个时辰前,我就翻墙进了你家,别的不说,你娘在床上那是真欢腾啊,说不定我哪天就成你便宜爹了。”
“快,先叫声爹来听听。”
刘疤子一听气的不行,这回他也顾不上女人了,放开了女人的胳膊,招呼一声自己的同伴,就去揍苏酥。
苏酥一看赶紧就转身跑啊。
“有点小鱼儿那味。”
陈放心里说完,就默默的跟着,就看苏酥在被刘疤子六人给堵住后,立刻就经验十足的,抱头护脸,缩成一团。
刘疤子六人立刻对着苏酥就是一顿暴。
特别是刘疤子,那是连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
就这还不过瘾,刘疤子还用脚尖,对着苏酥的屁眼子就是狠狠一脚。
苏酥被这一脚踢的,整个人嗷的一声惨叫就弹起来,捂着屁股就玩命的跑。
刘疤子等人立刻就去追。
立时街上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陈放看的挺过瘾,微微一笑,也不知道这苏酥什么时候能回家,偷偷发出个无人机,也不再跟着他,牵着马,就先去找一家客栈住下来去。
当陈放在这里最好的客栈开了一间上房,让店里的人好好伺候自己的马后,就出门闲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