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甫知道庆帝有废除相位的意思,因为这情况,他凭着对庆帝的了解,一下就猜出了,这事肯定就是庆帝故意弄出来的。
当他到了上书房后,直接就顺着庆帝的意思,该请罪请罪,该交出自己的关系网交出自己的关系网。
庆帝看他这么识时务,也没亏待他,同意了他的请辞,告老还乡,自然享受宰相告老后的待遇,并且还允许他,等到范闲和林婉儿大婚后,他再离京返乡。
林若甫叩谢天恩。
就林若甫和庆帝的这一套,把从进来在见过礼后,就没机会说一句话的范闲给看懵逼了。
他完全没看出来这里边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有两点听明白了,那就是他的婚事不会变,而且婚期应该是不会太远了。
估计他办完这次的科场舞弊案,他应该就能结婚了。
然后他就高高兴兴的,和林若甫一起离开了上书府。
在往宫外走的时候,他还借机和林若甫套了套近乎。
虽然林若甫十分不喜欢这个没有分寸,什么都不懂,二了吧唧的女婿。
不过看现在这个情况,这门婚事也是无法改变了。
看在范闲怎么说,都注定是他未来女婿的份上,他虽然始终是拉着一张脸,不过也没太给范闲特别不好的脸色。
还简单的和范闲聊了几句。
这可是给范闲高兴坏了。
最后范闲问林若甫,他这案子要怎么处理。
林若甫直接就说了一句,根本就没有什么案子。
范闲听了有点懵。
不过他结合今天的事情,在经过仔细琢磨后,渐渐就品出的点味来了。
当到了第二天。
在他让人去叫昨天告状的那女人,到衙门里来,他要再问问她关于这案子的一些事情时,那女人当即就表示,她不告了。
从这件事上,范闲对官场也有了些明悟,对查科场舞弊这件事,他也不再玩命的查了。
在又过了一段时间后,他就找了一个度,在庆帝满意的情况下,适可而止的结束了这次科场舞弊案。
而庆帝也没食言,过了几天后就招见了范闲,告诉他,他三天后大婚。
他的婚礼由礼部操办,宫里出钱。
当他回家后就说了这件事。
全家人一听,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而柳如玉也用陈放给她留下的鸽子,传递消息,让陈放回家。
当天陈放就回家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范闲就被柳如玉和范诺诺给从床上叫了起来,让他开始一件一件的试衣服。
范闲这一试,从早上试到了下午,都没试完。
陈放过去看热闹,看范闲刚又穿上一件,正在半死不活的展示效果呢,说:“还没试完呢?”
柳如玉道:“不多了,还有两箱就完事了。”
范闲听了一脸难受的一抬头,然后就又放弃挣扎,连哀嚎一声都免了的,又低下了头。
陈放道:“不就婚礼时的几件衣服吗,看哪件合适就选哪件就完了,还非得挨个都试一遍啊?”
范闲一听,有气无力的道:“谁说不是呢。”
柳如玉对陈放道:“你不懂,这是规矩。”
“今后你结婚的时候,也要这么试。”
“这真是一劫。”陈放说完就走了。
当范闲终于是把全部衣服都试完后,柳如玉和范诺诺就又开始让他选衣服,定下婚礼时穿哪几件。
本来一听试完了,觉得这折磨终于是结束了,自己终于是解放了,正兴奋呢,一听这话,立刻就往书房跑去,一边跑一边说,这选衣服的事就交给她们了,她们选什么,他就穿什么。
柳如玉和范诺诺一听也可以,反正一直都是她们俩在看,记哪件最好看,真让范闲选,他也不知道自己穿哪身好看,还是得由她们来推荐,这和她们直接来选,也没多大差别了。
当范闲到了书房后,就看范建正和陈放在下棋呢。
范建一看他来了,问:“试完了?”
范闲到桌边坐下,就喝了一大杯水,疲惫的松了一口气道:“试完了。”
“这结个婚,太不容易了。”
范建道:“都是这么过来的。”
“接下来咱们就得研究一下都请谁了。”
范闲道:“你们看着请吧,反正我是没有什么要请的人。”
范建道:“那行,那我就看着请了。”
“不玩了,我去写请柬去。”
范建说完就站起来,往书案走去。
陈放一看道:“哎,这就太没意思了,这怎么还耍赖呢?”
“你这要输了,下完再去写啊。”
范建在书案坐下道:“下棋那是玩,现在有正事,不能耽误正事。”
陈放和范闲一听就都笑了。
很快两天过去,就到了范闲大婚的日子。
这天上午,长公主就派人来给范闲送来了大婚礼物,一大箱子内库的帐本。
等到了下午,按照南庆的结婚习俗,范闲就出发去接新娘子去了。
当热热闹闹的把新娘子接回来后,到了傍晚,婚礼仪式就正式开始了。
今天的宾客,来的最多的,就是户部的人。
其他各部官员,也是多有前来。
还有一些亲朋前来,
这也多亏是范府够大,要不然根本就坐不下这么多人。
就是现在,也是将巴坐下。
而就在婚礼进行的时候,庆帝还让人给送来了一块,亲笔手书,百年好合的牌匾。
如此隆宠,这一下就让范闲婚礼的隆重,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第398章 庆余堂灭
范闲的婚礼一切顺利。
当宴席结束,宾客们都走了后,范闲就回房间,去洞房去了。
而在这天,去找苦荷打架的五竹,也回来了。
就在范闲激动的掀开了林婉儿的盖头,正要说点甜言蜜语,然后好办正事的时候,五竹就在外边叫他道:“范闲,出来。”
“回来的真是时候。”范闲一听就知道是五竹,在嘀咕一句后,对林婉儿一脸抱歉的道:“婉儿你等一下,五竹叔回来了,我去见他一下。”
林婉儿听了就点点头道:“你去吧。”
范闲看她没意见,就出去了。
当范闲到了五竹面前后就问:“叔,你怎么才回来啊?”
五竹道:“最近出现了一个人,他从江南一路杀到了京城,专杀鉴察院的人。”
“而这个人的杀人手段,从伤口上判断出所使用的兵器,也跟我一模一样。”
“现在所有的地方都显示,这个杀人者是我。”
范闲问:“那是不是你啊?”
五竹摇摇头:“我不知道。”
范闲惊讶道:“什么叫不知道?”
“你杀没杀你不知道?”
五竹道:“我最近又失去了一些记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杀的。”
“所以我去调查去了。”
“可是没有结果,我还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杀的。”
“我现在能信的就只有你了。”
“你来看看,我这铁钎子上有血吗。”
“我一路上都没让他粘水。”
范闲看了一眼道:“没有。”
五竹道:“那就不是我杀的。”
范闲道:“那会是谁呢?”
“想要摹仿你可太难了。”
“就光需要有你一样的武功水平,这点就没人能做到。”
五竹道:“不知道。”
“所以我才怀疑真的是我杀的。”
范闲道:“没事,我们一起查。”
五竹道:“箱子我已经扔进海里了。”
“今天你结婚,回去吧,我走了。”
五竹说完一下就飞走了。
范闲一看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干脆。”
说完他就也回去洞房了。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
这天范闲没什么事,就看了一下长公主给他送过来的账本。
他这一看,就看到了在总账上写明的,现在内库亏空了2000多万。
范闲一看这情况,他也不知道这是长公主是在故意坑他,就疑惑这生意是怎么做的,不是说她娘留下的是天下最大的商行,富甲天下,汇聚天下财富吗。
而且这商行里卖的还全都是未来产品,就这都能亏2000多万,她这岳母是有多不会做生意,能干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