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发现冰川期早已过去,旧时代已经湮灭,新的人类已经出现。”
“他们经历了部落时期,经历了奴隶社会,而现在,正是封建王朝。”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为什么说的还是中文。”
“还有前一个时代的各种习惯。”
“因为冰封醒来的,不止我一个。”
“有很多先驱者存活了下来,把文明传播给新人类,也算是上个时代留下的的种子。
“他们的传说,也是神庙的秘密。”
“你不是冰封醒来的,是个特例,怎么说呢,一个将记忆,数据化的试验,你是实验品之一,最后惟一成功的就只有你。”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你要找的答案,在一个叫太平别院的地方。”
“如果你去过太平别院,会发现院子里有个池塘,我在池塘底下,藏了一道机关,操作之后,屋子里会有一道暗门打开,禁忌之门的秘密,人类灭绝的真相,你要的答案,都在里面,想知道,自己去看。”
“我个人不希望你去探究这些秘密,如果你进了那道暗门,了解真相,那你就注定要回到,我逃离的地方,去到地底,面对最深的恐怖。”
“如果你不开那道暗门,那么这一切的危险,都与你无关。”
“你可以享受平静,快乐的生活。”
“命运如何,由你选择。”
“我的建议到此为止。”
“最后一句。”
“这世上没有真气,所谓真气,其实是上个时代,留下的一些痕迹。”
“最后一句,对五竹好点。”
陈放看完了心道:“在地底有最深的恐怖。”
“以前用无人机探查神庙,除了个人工智能外,什么都没有,难道是东西都在地下,有暗门通往那里,自己没发现?”
“听这意思,地下应该是有一个实验室。”
“而且很可能还有其他的活人,或者是还没醒过来的冰冻人。”
“要是这样的话,那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毁了那里,不管是有活人还是冰冻人,直接就都给杀死,绝对不能放他们出来祸害世界。”
“对,叶轻眉说他是逃出来的。”
“可能神庙就是不希望他们出来祸害世界,或者是看出了她会祸害世界,所以看着她,不让她出来。”
“毕竟神庙还是维护世界的。”
“可她是逃出来的,那范闲这记忆是怎么弄的?”
“总不能是她怀孕后再回去。”
“或者是她出来时,就怀了?”
“怀了个哪吒?”
“那估计就是还有其他东西,可能就都在那个密室里。”
“看来自己得去一趟太平别院。”
“不管里边有什么,都绝对不能让里边的东西流出来。”
“这封信也不能让范闲看到。”
“不管他看了后会怎么做,都没有他完全不知道的好。”
然后陈放就又把箱子给放了回去,不过里边的巴雷特,子弹什么都就都留下了,箱子里就只剩下给五竹的那一封信了。
接着陈放就又一拉动机关。
看吊板升上去,回到了原位,没有问题后,陈放就回自己院子了。
而范闲那边,在坐着马车逛了逛后,就在离鉴察院不远的一处没人的地方,偷偷下了马车。
他让滕梓荆带着范诺诺再逛上一圈就回府,然后他自己就溜达着往鉴察院走去。
在鉴察院,范闲在亮出了提司身份后,就顺利被领到了档案室。
而档案室里的文书,正好就是王启年。
王启年一看来的是范闲,就赶紧卖惨,拍马屁,一副就怕范闲管他要回那买他地图的二两银子的样子。
范闲看他这样,二两银子就不管他要了。
不过他在要了滕梓荆的那份案卷,并在王启年答应明日给他送去后,问了一个问题。
他先问有人在儋州刺杀他,王启年知不知道。
在王启年说知道后,他就问假传密令的人是谁。
王启年就告诉他,那个人已经死了。
他又问那个人叫什么。
王启年就告诉他,那个人叫徐云章。
接着在王启年送他出去的时候,他又问了,说费介告诉他,鉴察院有一块石碑,让他到了鉴察院后,一定要看看,问那块石碑在哪?
王启年就告诉他,在鉴察院大门外。
范闲听了没有问题了,他就让王启年回去了。
当他走到鉴察院大门外,他就看到了一块落满了灰尘,被灰盖着,连字都看不清的石碑。
他用手擦了擦,就看石碑上刻着。
我希望庆国之法,为生民而立。
不因高贵容忍,不因贫穷剥夺。
无不白之冤,无强加之罪。
遵法如仗剑,破魍魉迷崇,不求神明。
我希望庆国子民,有真理真理可循。
知礼义,守仁心。
不以钱财论成败,不因权势而屈从。
同情弱小,痛恨不平。
危难时坚心志,无人处常自省。
我希望这世间再无压迫束缚,凡生于世,都能有活着的权利,有自由的权利,亦有幸福的权利。
愿终有一日,人人生而平等,再无贵贱之分,守护生命,追求光明,此为我心所愿。
虽为万千曲折,不畏前行,生而平等,人人如龙。
第372章 太平别院
范闲看了心道:“我现在大概明白,你当年是因何而死。”
“你这是想改变世界的规则啊。”
“可是我不能继承你的梦想,与世界为敌,我没有那样的勇气。”
“我只想好好活着,对不起。”
然后他就继续逛大街去了。
没过多久,皇宫里,候公公向庆帝禀告道:“陛下,刚刚传来消息,范闲偷偷去了鉴察院,他调了一份文卷,还询问了儋州行刺的真凶。”
“他调的是,丁字五三四号,让人抄录送来了。”
“滕梓荆的文卷”
正在玩弓箭的庆帝一听,就高兴的嘴角微微一翘,尽量不显露出来的一笑,然后就拿过抄写了文卷的折子,看了一下。
候公公嘴上不停的道:“鉴察院的人,儋州行刺,被范闲反杀,这事有些蹊跷啊。”
“这人都死了,还调文卷做什么呀。”
庆帝道:“这人没死。”
候公公道:“鉴察院明明报的是,人身死儋州啊。”
庆帝:“这人,跟着范闲回京了。”
侯公公道:“哦,陛下已经知道此事了。”
“这么一说,范闲岂不是欺君吗?”
庆帝射出一箭道:“这朝里朝外的,有几个不欺君。”
候公公道:“您的意思是,要下旨严查吗?”
庆帝道:“只要能办事,说点谎话也没什么。”
候公公道:“陛下,您未免太宽仁了。”
“呵呵。”庆帝一笑,就又射了一箭。
范闲在看了碑文后,就从另外一条路,一边看京都,一边就蹓跶着回家了。
当他到家后,滕梓荆就问:“案卷拿到了吗?”
范闲道:“没有。”
“为何?”
“说是案卷太多,需要时间找。”
“明天王启年会给送过来。”
滕梓荆一听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这件事我算欠你一个人情。”
“要不我干脆就帮你杀个人吧。”
范闲听了吓一跳道:“杀,杀谁啊?”
滕梓荆:“你选啊。”
范闲道:“我刚来京城没几天,我人都没认识几个。”
滕梓荆一脸认真道:“要不我帮你把柳如玉杀了吧。”
范闲一听道:“咱们先冷静冷静。”
“我理解你要表达对我的谢意,但是能不能换个方式?”
滕梓荆道:“儋州刺杀,她有很大嫌疑。”
范闲道:“只是嫌疑。”
“再说了,现在太子也有嫌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