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范闲和范诺诺吃完饭后,范闲就要把碗送回厨房去。
范诺诺一看道:“还是我来吧哥。”
范闲道:“不用,你坐着。”
说完他就收拾好,拿着碗去厨房。
范诺诺疑惑的看着范闲的背影,她又不明白了。
当范闲到了厨房所在的偏院,他就看到滕梓荆在门口站着呢。
范闲问:“你吃完了?”
滕梓荆看到他手里的碗筷就过去接道:“没有,熬着呢。”
范闲躲开他的手道:“不用,我来就行。”
“下回多熬点。”
“诺诺也不是外人,你可以一起吃。”
滕梓荆道:“这不合适。”
范闲急道:“我说合适就合适。”
滕梓荆道:“那也不行。”
范闲无奈了,走进厨房去洗碗,无奈道:“那就随你吧。”
滕梓荆跟着范闲进了厨房,一看范闲要洗碗:“我来吧。”
范闲道:“不许跟我抢。”
“我说了,我这没有那些规矩,臭讲究。”
滕梓荆无奈,只能随他。
当范闲刷完了碗,离开厨房后,滕梓荆心道:“看来他在儋州时,家里人对他不好啊。”
范闲回到前院和范诺诺聊天。
在聊了几句后,范诺诺道:“对了,哥你那个鸡腿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你还没告诉我呢。”
范闲一听这个就笑了道:“这个鸡腿啊,是个定情信物。”
范诺诺道:“定情信物?”
“哥你昨天才来的京城,就定情了?”
“而且信物还如此……脱俗。”
范闲笑着道:“我昨天到家来之前,去了趟庆庙。”
范诺诺问:“去庆庙干嘛,又不顺路?”
范闲道:“这得问那个车夫啊,我哪知道。”
范诺诺:“然后呢?”
范闲:“然后在庆庙偏殿的香案底下,我就遇见了她。”
范诺诺一听就瞪大眼睛,来了兴趣道:“香案……底下?”
“是啊。”
然后范闲就把昨天在庆庙的过程讲了一下。
范诺诺听完了立刻问:“是哪家姑娘?”
范闲道:“当时忘了问。”
范诺诺急道:“哎呀,怎么最关键的忘了问啊。”
范闲道:“当时忘了嘛。”
“所以我就暂时先管她叫鸡腿姑娘。”
“我本来也想过,这或许就是没缘分,就这么算了。”
“但是不行啊。”
“昨天一晚上,梦见她好几次。”
“虽然说过的话不多,但是心里总想着她。”
范诺诺兴奋道:“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范闲看着她笑道:“你怎么那么兴奋?”
范诺诺道:“哥,你知道吗,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个词,浪漫。”
“原来不只故事里有,这世上也有这样的事,一定要把人找到。”
“哥,可是陛下给你定了婚约啊。”
范闲沉吟了一下道:“哎,你说,有没有可能,这命运就是这么奇妙,这个鸡腿姑娘,就是那位林婉儿。”
范诺诺道:“不可能。”
“林家小姐有病在身,听说禁食荤腥,不可能啃鸡腿,更不可能出门吹风。”
范闲失望的叹口气,问道:“什么病啊?”
范诺诺道:“不清楚。”
“这不重要,重要是要找鸡腿嫂子。”
范闲道:“鸡腿姑娘听着还可以,鸡腿嫂子,未免太难听了点。”
“不行,我现在就去找。”范诺诺说完转身就走。
范闲一看,立刻一把拉住她道:“别急,你也没见过,见了你也认不出啊。”
范诺诺泄气道:“这倒是。”
“真羡慕你们,能把人生过的跟故事一样。”
范闲一看赶紧安慰道:“将来,你也会遇到的。”
范诺诺:“我?”
范闲点头:“嗯。”
范诺诺:“我不行,太难了。”
“将来我的婚事,肯定是要父亲来选定。”
范闲道:“那不行。”
“这种事必须自己选。”
“人生在世,白驹过隙,要是选了个自己不喜欢的,这辈子白活了。”
范诺诺道:“可女子婚事,都是父母决定。”
范闲道:“那是别人。”
“你跟她们不一样。”
“若若,只要你喜欢的,就算是天王老子,哥也给你拽回来。”
“其他的人,你不用管,我来解决。”
范诺诺一听笑道:“谢谢你,哥。”
“你对我真好。”
范闲道:“谁让我就你一个妹妹呢。”
范诺诺感动了一会,问道:“那哥打算怎么找到嫂子呢?”
范闲一脸沉思的道:“这个我暂时还没找到办法。”
范诺诺道:“要不哥你把嫂子画下来吧。”
“这样我一看,我不就知道她长什么样了。”
“要是我正好就认识,那不就直接找到吗。”
范闲听了一脸为难道:“可是我这画画的水平,实在是不怎么样啊。”
“要不然我就直接画给你看了。”
范诺诺道:“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画。”
“只要能画出个大概的模样,能辨认,那就行了。”
范闲想了一下点头道:“反正现在我也没什么事,就我现在这样,我连门现在都出不了,那就画。”
“那我去帮你研磨。”范诺诺说完,就向屋里快步又去。
范闲一看就也往屋里走。
陈放这边,闲着没事,就拿出手机,看看范闲这边。
一打开监控后,就看范闲正在画画呢。
那画画的,十分的抽象派,颇有毕加索等西方名画的风范。
而且还画了不少,桌子上已经有不少张了。
陈放看着这一桌子的抽象画,看着应该画的是人物,稍微一想,就猜可能是在画林婉儿。
然后就往前倒,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放看完了心道:“这范闲在画画上可真是太有天赋了,这要是生在19世纪的欧洲的话,那绝对就是天生的画家。”
“这到底是怎么画的,能这么自然的把人物给画成这样。”
“就你这么画,谁能看得画出来是谁啊。”
“反正也没事,我就看看你最后能不能成功的画出林婉儿。”
过了一会后,范诺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范闲道:“哥,要不还是你来说,我开画吧。”
“虽然我画画不太行,但应该能画出个人型来。”
范闲笑道:“我就说我画画不行吧。”
“我这天生就是个抽象派画手。”
范诺诺疑惑问:“什么是抽象,派?”
范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道:“我这就是抽象派。”
“关键我还不太会形容人的长相。”
“我就是说,你也不一定画的出来。”
范诺诺想了一下道:“那也没关系。”
“我就画,然后哪里不对你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