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决定再给大家讲一讲大道理:“孟德,柱子,这俗话说,吃亏是福,你们现在年纪轻轻看来还不懂这个道理。
等再过十年八年,成熟了以后,就会理解这句话了,当然,现在不理解也不要紧,可以先记在心里留著以后慢慢的琢磨,说不定过阵子就会悟出来这个道理了。”
有些无语的看著正在PUA大家的易中海,王孟德正要开口反驳,就见贾东旭身旁的秦淮茹,眼波流转的看向傻柱:
“傻柱,你又跟我婆婆吵架啦。”
简单的一句话,就让脸红脖子粗的傻柱瞬间陷入了痴傻,他心一软,脱口而出道:“秦姐,这事儿就到这儿了,车费我不要了。”
“傻柱,你人真好。”
“嘿嘿,秦姐,我这人优点非常多。”傻柱挠了挠头道。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贾家和柱子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除了。”易中海连忙趁机接过话头道。
王孟德看了一眼傻柱,暗骂一声真不争气,然后又瞥了一眼易中海,心中想道:
这次就先这样,以后一定找个机会,用道德绑架的手段恶心一下他。
第11章 两个双胞胎弟弟
早上十点多。
王孟德就到院门外等候著,时不时的伸长脖子往西边看。
今天周日,算算日子,父亲王浩又要在医院里值班了,母亲冉小梅会带著两个弟弟过来一趟,给他收拾收拾屋子、缝缝补补、洗一洗床单被罩等。
没让他久等,很快他就看到两个四五岁左右,长相一模一样的的双胞胎男娃,迈著小短腿冲他跑了过来,身后不远处还跟著一个年龄在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
人还没到,声音就传了过来:“哥哥、哥哥。”
到了近前,王孟德连忙成半蹲状,张开双臂,任由两个小家伙冲进他的怀里。
一手抱著一个,站起身来,王孟德分别对著两个弟弟伸过来的小脸蛋都亲了一口,然后笑著说道:“援朝、卫国,想哥哥了没有?”
这两个孩子是他的双胞胎弟弟,今年虚岁五岁,本来按著辈分起名的话,他的弟弟应该叫王孟道才对,和他的名字一起组成“道德”。
他母亲怀孕的时候,发现是双胞胎,再加上出生在1950年的10月底,父亲王浩索性就随大流,没按照辈分来,而且分别给起了“援朝”、“卫国”这个充满时代气息的名字。
“哥哥,我可想您了。”
“哥哥,我也可想您了。”
王援朝和王卫国搂著他的脖子,昂著小脸,抢著说道。
他俩长得虎头虎脑的,都留著锅盖头,这是母亲前些天的“杰作”,身上的穿著也是一模一样,就连裤腿子上缝著的一朵小花,也是相同的位置,形状也一致。
具王孟德所知,这是去年的时候,王援朝的裤子破了一个小洞,冉小梅给缝了一下,当时想著把补丁绣成一朵花在上边好看一些。
王卫国看到后,就不乐意了,哭著喊著也要一样的花,怎么哄都哄不好。
最后没有办法,冉小梅只好连夜挑灯在他完好的裤腿上,在同样的位置,缝了一个相同的花朵。
这才让他消停下来。
“真的,可想了是多想?”
“有这么多!”王援朝伸出小手,大拇指和食指努力的张开,比划了一下。
王卫国看到二哥的动作,眼珠转了转,他张开双臂,冲着王孟德奶声奶气的说道:
“哥哥,哥哥,我是这么多,比二哥多好多。”
“不对,我刚才说错了,重新来,我也是想哥哥这么多。”看到弟弟的动作,王援朝急了,连忙也跟著伸出双手,最大努力的张开。
看著两个弟弟这么可爱,王孟德开心的笑了。
为了阻止两个小家伙继续争下去,他开口说道:
“好,好,哥哥看到了,你们两个都是一样多的想哥哥。”
听了他的话,王援朝和王卫国才心满意足的放下有些发酸的手臂,笑嘻嘻的在他的怀里互相做著鬼脸。
正在这时,冉小梅也到了跟前,看著三个儿子,她的脸上欣慰的露出了笑容。
“援朝、卫国,快从哥哥的身上下来,你俩都长大了,抱一会儿就行了。”
“妈,没事,我能抱得动。”
王孟德颠了颠怀里的两个小肉球,两个弟弟身高和体重差不多,三十多斤的重量,在这个年代,比大部分的同龄人都高。
幸好他常年习武,抱著加起来有七十斤的两个弟弟也不觉得累。
“走,我们回家喽。”
王孟德转身进了院子,身后,冉小梅手里拎著一个包裹,也含笑的跟了上去。
一路上,遇到了好几个院里的邻居,冉小梅都驻足一一跟大家聊几句家常,她以前在这院里可是住了小二十年。
等到了家里,王孟德终于把两个弟弟放了下来,任由两个人去翻箱倒柜,然后他麻利的给母亲倒了一杯热水。
冉小梅进了屋,她把手中的包裹放到客厅的桌子上,打开后,里边原来装的是十几个二和面馒头和几个窝窝头。
“小猪,这些都是我昨天晚上蒸出来的,你饭量大,不够就去外边买一些。”
说著,就从橱柜里拿出小簸箕,把馒头和窝窝头放到里边。
“妈,您别叫我小名,我都长大了。”王孟德听到“小猪”这两个字就脑袋疼,于是抗议道。
他是35年生人,正好是猪年,父母两个人就给他取了一个小名叫“小猪”。
这个小名,从小就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困惑,院里几个同龄人,没少拿这个名字取笑他,一直到他上了高中,大家才逐渐的不叫这个名字了。
但他的母亲冉小梅同志,偶尔还会叫他的这个小名。
“你长再大,也是妈的儿子。”冉小梅对他的抗议不为所动,依旧笑吟吟的坚持道。
王孟德有些无奈的以手扶额。
“行了,你带著援朝和卫国去玩吧,我把你床上的被罩拆下来洗洗,一冬天没换,都要臭了。
还有棉衣也是,天气暖和了,我把里边的棉花给掏出来,洗干净缝成夹袄穿,现在买布都要布票了,以后衣服更要省著点了。”
冉小梅环顾客厅的四周,看到屋子里还算干净整洁,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去年9月份的时候,国家发布规定,不仅是国营、公私合营、合作社,就连私人企业生产的棉布和棉纱,都要采用分区、定量、凭票供应的守则。
京城每人每年发放17尺3寸的布票,这些量,刚好够大人做一套衣服的。
所以,‘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说法,不仅仅是贫穷,一部分也是因为每年获得的布票比较少,有钱没票是买不到东西的。
看到冉小梅挽起袖子开始准备拆被罩,王孟德招呼了一声,领著两个弟弟来到了门外。
要是两个调皮捣蛋的弟弟在家里,母亲想安心的干活可就难了。
王援朝和王卫国对院里各处都比较熟悉,熟门熟路的就往傻柱家里走去。
中院,三岁半的棒梗在水池旁玩水,贾张氏站在旁边看著,两个弟弟都熟视无睹,他们早就被交代过,离棒梗远一点。
“傻柱哥哥。”进了何家,看到傻柱正在忙碌著,两个弟弟脆生生的开口叫道。
“哟,援朝和卫国来了,正好我刚蒸了白面馒头,来来来,你俩一人一半,再给加点白糖进去,尝尝味道。”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对于嘴甜的小孩子,他非常的喜爱。
“谢谢傻柱哥哥。”王援朝和王卫国也不客气,俩人接过大白面馒头,也不怕烫,张嘴就咬。
“嘿嘿,不客气,真懂事儿。”傻柱眯著眼说道。
第12章 他还是个孩子呀
“孟德哥哥。”
这时,何雨水俏生生的从里间的卧室走了出来,她刚才在帮傻柱收拾屋子。
当看到王孟德时,连忙红著脸打了一声招呼,说完还偷偷的看了几眼他帅气的脸庞。
“雨水,又帮你哥收拾屋子呢。”
王孟德看到她手中的衣服,笑著点了点头道。
何雨水今年14岁,刚上初中,长得高高瘦瘦的,这姑娘从小主意就正,和院里的人很少有交流。
当然,王孟德一家除外。
“雨水姐姐好。”王援朝和王卫国也凑到前面,跟她问了一声好。
“呀,你俩来了呀,走,跟我去隔壁,给你们拿糖果吃。”何雨水放下手中的衣服,一手一个的牵著两个孩子往外走去。
看到他们出去了,傻柱把面团拾到锅上,盖好锅盖后,才直起腰道:“孟德,你也尝尝我蒸出来的馒头。”
“我就不吃了。”王孟德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和暖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对了,傻柱,你这还有多久出师?”
傻柱除了家传的谭家菜之外,前几年跟著何大清在丰泽园学习鲁菜,一年前,何大清在跟白寡妇跑去保定前,又帮他找了一个川菜师父学艺。
“我师父说了,因为我从小就学做菜,有底子,学起来比一般人都要快,再有半年左右就能出师了,到时候凭著哥们的好手艺,绝对能找个大单位待著。”
傻柱挨著他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然后一脸憧憬的说道。
“要不你出师后,去红星轧钢厂上班吧,到时候还能给许大茂抖勺,对了,我去打菜,你可得多给我点儿。”王孟德笑著调侃道。
当然,这是他开玩笑的,他记得傻柱跟川菜师父学完后,还会到鸿宾楼学清真菜,然后才会去红星轧钢厂上班。
“嘿,那许大茂也在轧钢厂,看来我以后还真得到轧钢厂去上班不可了。”
提起许大茂,傻柱就来劲了,不知道的人,还因为他俩关系多好呢。
俩人一边喝著茶水,一边随意的聊著天。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的吵闹和哭声,同时他还听到有王援朝和王卫国的声音。
王孟德一机灵,连忙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跑去。
中院,何雨水用瘦弱的身体护著王援朝和王卫国哥俩,她的面前,贾张氏一脸怒气,嘴里骂骂咧咧的,张牙舞爪的要去打两个孩子。
贾张氏身后,棒梗正放声大哭,脸上不仅有几个血印子,鼻子还流血了,一个眼也有些肿起来了。
随著棒梗的哭声,贾张氏脸色更是狰狞起来,她一把把何雨水拽开,另一只手扬起来就要去扇王卫国的脸。
这一幕被刚出门的王孟德看个正著,他嘴里高声喊道:“住手。”
同时脚下使劲一蹬,赶在贾张氏手落到弟弟的脸上之前,来到了跟前,他用手一挡,然后使了个暗劲一推,直接把贾张氏推倒在地上。
由于心中有气,他稍微使了一点力气,把她推成了个乌龟翻盖。
贾张氏躺在地上,愣了一下后,紧接著就扯著嗓子干嚎几声,然后大声的喊道:“快来人呐,打老人了,老易,易中海,咱院里有人打老人了。”
王孟德没有搭理这个作妖的老太婆,他抱著两个弟弟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异常,才放下了心。
何雨水看到他来了,连忙走到跟前,小声的跟他说起事情的经过。
原来,何雨水带著王援朝和王卫国到了隔壁耳房,分别给了他俩每人两个糖果,接著就在中院里玩耍。
吃糖果的时候,恰好被水池旁的棒梗看到了。
棒梗被贾家溺爱惯了,早就养成了小霸王的性格,于是就习惯性的上前去抢王卫国手中的糖果。
王卫国那里会让著他,伙同哥哥一起,把棒梗当场就给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