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宫廷帝皇丸,这十几种中药材,国内每年出产的量就那些。
随著订单越来越多,咱们的产量预计每个月都要成倍的增加,相关部门预计,一年后,最少会多五十分之一的需求量。
突然需求增加了这么多,就会造成市面上出现药材短缺,会影响到国内各大小医院、卫生院、卫生室的使用情况。”
鲁院长解释道。
国内其实早就有中药材种植的情况,只不过规模上,比不过后世罢了。
这些年,基本上都维持在一个大概的供需平衡上。
现在突然有十几味药增加了五十分之一的市场需求,甚至是更多,就打破了这种平衡。
这个年代,国家的医疗卫生体系,还是以中医为主。
西医的发展虽然迅速,因为时间短和人才培养还不够等问题,只能处于辅助地位。
如果把这部分的中药材,抽调去制成宫廷帝皇丸销售国外,恐怕国内就会出现问题了。
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但如果眼看著大量的美元,因为产量的原因白白的从指间溜走,也会让大家心痛不已。
“院长,趁著现在还处于春季,这个季节,很多中草药都是刚种植或者将要种植,能不能让产地增加种植面积?”
王孟德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
现在除了增加种植面积以外,别无他法。
“难呀,全国所有地区,都是‘以粮为纲’,前年,还把一些中草药种植地,给换成了农田了呢,要让他们把农田变成草药种植地,可不容易。”
鲁院长一脸为难的说道。
本来这几年粮食就紧张,各个地区都是以增产粮食为首要目标。
“看来只能由上级去沟通协调了,这么好的赚取外汇的机会,要是不抓住,以后后悔都没用了。”
这几年,国家每年的外汇储备,基本上都是在一亿多美元左右,今年情况特殊,外汇储备更低,只有七千多万美元的样子。
这还是王孟德研制出来的‘痛风灵’在国外大卖,赚取了三千来万美元的结果。
不然,原历史里,六零年外汇储备可是只有可怜的0.46亿美元。
创出了在解放后,历年来的最低数值。
“鲁院长,以我预测,宫廷帝皇丸,以后赚的钱,绝对比‘痛风灵’的多,这可是高频次的消耗药品,和其他药品不一样的。
其他药品,是生病了才会去买,最多家里备著一点点,但宫廷帝皇丸可不一样,一般人,一周里就要最少需要用到一次。”
王孟德从赚钱的角度分析了起来。
顿了顿,他想到了以前在京城周边的见闻,接著道:
“院长,也可以参考京郊菜农的模式,把中草药种植地区的一些农户,发展成药农。”
五六十年代,京郊菜农全部加入了农业合作社,并与国营蔬菜公司签订了合同,实行了统购统销政策。
这意味著京郊生产的全部蔬菜都由国家统一购买和销售,菜农的收入来源相对固定。
他们也跟城镇户口一样,每个月有了固定的粮油定量,同样吃上了‘商品粮’。
这让很多农民都羡慕不已。
特别是最近两三年,每个村庄里的农户,都希望自己能成为菜农,梦想著吃上载说中的‘商品粮’。
“这想法不错,要是参照菜农的模式,让他们发展一批药农,也是一件非常不错的。
至于药农需要的粮油定量,有了外汇收入后,也能从国外采购更多的物资和工业设备,他们这点需求,不值一提。”
鲁院长大喜道。
“不行,我得马上去跟上级汇报一下,趁著天气,说不定今年就能让中草药增收。”
说著,他匆忙的又重新坐上了车,吩咐司机掉转车头往大门外驶去。
看著汽车远去,王孟德在心里暗自高兴了一下。
这要是真的实行了药农政策,说不定,不少地区就能提前完成中药材的种植、生产、销售、加工、制造等全产业链了。
对于未来的中医发展,也就能起到极大的推动作用。
周日。
一大早,王孟德就一手拎著一块差不多半斤重的五花肉,一手挎著一个竹篮子,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哟,孟德,你这是从菜市场里买到的,还是在副食品店里买到的。
这肉好啊,大部分都是肥的,我今年就没见到过这么好的肉。”
阎埠贵正在自家门口整理竹竿和鱼线,准备出去钓鱼,听到有人进了院子,忙抬头一看,发现是王孟德。
刚要打声招呼,就看到了他手里拎著的五花肉。
顿时,他脸上就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同时心里也泛起了酸水。
这块肉,可是比他年前半夜排队,好不容易买到的都要肥。
那大肥膘肉,颤颤巍巍的,一看就惹人喜欢。
“呵呵,二大爷,又准备去钓鱼呀。
我这是刚从南锣鼓巷副食品店里买回来的,我同学在那里卖肉,就那个以前总是来院里找我玩的小胖子。”
王孟德笑著解释道。
反正就算他不说,附近也有不少人都知道。
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而且这肉都是他花钱和票买来的,一分钱和一两票都没有少,谁也无法拿这种事来攻讦他。
“就是那个爱笑的小胖子呀,好几年前倒是经常来,这两年就没看到了,他以前每次见到我,都很有礼貌的打一声招呼呢。
原来进了副食品店工作,怪不得我每次去买肉,都觉得那个人有些眼熟呢。”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稍微一回想,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这年头胖子可不多见,所以印象比较深。
同时,他也在心里算计著,准备过几天拿著肉票,去副食品店找郭胖子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套套近乎,也让他买点好肉回来。
“对,就是他。”
王孟德说了两句,便直接往中院走去。
一路上,好几个邻居,都死死的盯著他手里拎著的肉。
特别是小孩子,冲着大人都不停的嚷嚷想要吃肉,结果就是被狠狠的抽一顿。
很快,此起彼伏的叫骂声和哭声就传开了。
进了客厅。
何胜男正牵著丫丫的手,教她慢慢的学走路。
看到他手里的肉,顿时双眼放光,嘴里下意思的就咽了咽口水,小声的问道:
“孟德,这肉中午怎么吃?”
“做一顿红烧肉吧。”
“半斤肉,做红烧肉,一人也就分一两块,也不够吃呀,要不切成肉丝,炒青菜吃。”
何胜男看了一眼只有半斤的五花肉,建议道。
“谁说只有半斤肉的,你看这是什么。”
王孟德含笑的看著她,然后掀开篮子上边盖著的东西,从里边掏出一块更大的五花肉,足足有三斤左右。
“孟德,怎么有这么多?”
何胜男捂著嘴,一脸担心的说道。
家里有多少肉票,她很清楚,绝对不够买这么多肉的。
何况,自己王孟德早上走的时候,也只问她要了半斤的肉票。
现在却拿回来这么多,不会是做出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要是这样,她宁愿不吃,也不想自己男人有事。
“呵呵,别担心,你也知道,肉联厂的领导,最近一直找我给他治病,他为了感谢我,特意从肉联厂里,帮我买了一块计划外的肉。
因为是计划外的,所以就没要票,不过价格可比正常的肉贵了三倍,要两块多钱一斤呢。”
王孟德笑著解释道。
“对了,一会儿你在屋里做红烧肉,把门关好了,可别人看到了。
这些全都做了,炖烂糊一点,我下午回田各庄一趟,装一半在盒饭里,给爷爷奶奶他们带过去,他们估计有一段时间没吃过红烧肉了。”
“哎,你看著闺女,我现在就去准备。”
何胜男听了他的解释,才放下了心,一脸喜滋滋的答应道。
计划外的物资,她也知道。
清河制呢厂里,就经常有一批布料,不用票,卖给厂里的职工,也有一部分,会被厂里的领导当做礼物,和其他单位互换物资。
没过多久,院里就飘满了肉香味。
中院水池旁,正在洗涮的薛婶子,抽了抽鼻子,然后一脸羡慕的冲着张大妈说道:“这是老王家在做肉呢。”
“是啊,刚才我就看到王孟德领著半斤的五花肉回来了。”
张大妈也小声的嘀咕道。
“哎,还是王孟德有本事,认识的领导多,咱们买不到的鲜肉,他就能买的到。”
“谁说不是呢,我那口子,前些天去副食品店,只买到了一盒猪肉罐头,还用了好几张的肉票。”
“你这能买到猪肉罐头算是不错的了,我听隔壁院老蒋说,他连猪肉罐头都没抢到,只买到了一听鸭肉罐头。”
两个人说著说著,心里就开始难受了。
互相对视了一眼,便默默的洗涮起来,不再说话。
吃完中午饭。
王孟德拎著一个布包,里边用铝盒饭,装了满满一盒饭的红烧肉,又用油纸包了好几个白面馒头。
骑车来到德胜门,依旧是‘受气包’公交车。
虽然大庆油田依旧被发现了,但离投产还有好几年,而且还要先紧著工业上使用。
所以,未来好几年内,这种公交车,还会是主流。
到了田各庄。
当盒饭打开,看著满满当当的油汪汪的大块红烧肉,王孟启差点惊叫了起来。
“哥,我好久没吃到过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