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穿越令狐冲 第30节

  岳不群满不在乎地说道:“少年慕艾,本就是人之常情,无须在意。”

  “师兄!”

  宁中则语气重了几分,不悦道:“师兄,这可不是小事。我与平之接触时日尚短,但从他今日除了吃饭之外,其余时间都在打坐练功,就不难看出他性子执拗,认定的事情怕是很难改变。

  “我担心他越陷越深,日后万一因为珊儿与冲儿发生同门阋墙之事,那就不好了!”

  岳不群见宁中则如此担心,说道:“师妹,平儿会有如此想法,只是因为他内功还未曾入门,见冲儿如井底之蛙望天上之月。”

  “待他入门之后,再看冲儿,就会明白何为一粒蜉蝣望青天。”

  “到时候,他就不会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了。”

第35章 不合时宜(求追读求收藏)

  第35章 不合时宜(求追读~求收藏~)

  华山掌门岳不群亲至衡山城参加刘正风刘三爷金盆洗手大会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

  前来拜访岳不群的江湖人士络绎不绝,大有反客为主的架势。

  刘正风毫不介意,甚至还主动将身份较重的宾客引见给岳不群。

  他已决心退隐江湖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对金盆洗手的人来说,宾客的人数分量态度决定了他日后能否真正退隐江湖。

  岳不群作为这次金盆洗手大会分量最重的人。

  刘正风自然是要竭力交好。

  岳不群则是表现出极不情愿出这风头,为此直接选择了闭门谢客,直到刘正风再三恳请,才“勉为其难”地出面帮他招待宾客。

  岳不群见石破天对这种事情实在不感兴趣,也就没有勉强,让他自行回屋休息。

  但对岳灵珊,则是无论如何都要让她跟在自己身边。

  岳灵珊觉得父亲太过偏心,跑去向宁中则告了一状。

  等她从宁中则房内出来的时候,一张俏脸微红,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开始主动接触学习这些事情。

  至于林平之,依旧在苦练华山入门内功。

  林平之与劳德诺都算是带艺拜师。

  不同的是,劳德诺一身武艺不俗,甚至都不需要再改修华山派入门内功,只学了华山派的剑法。

  林平之则是根基太差,改修内功还不如推翻了从头开始。

  有以前修炼内功的经验在,他可以跳过寻找气感这一个过程。

  但,华山派内功属于是入门难提升慢但瓶颈少持久强,后期发力的内功,只要练成之后,无论行走坐卧,内功都能自行缓慢增长。

  林平之哪怕略过了这一过程,也难以在短时间内练成华山入门内功。

  不过,相比于其他华山弟子,林震南在林平之离开福州的时候,花大价钱请来名医,用虎骨鹿茸野山参灵芝等名贵药材给他配制了一批养精活血的丹药,供他练功时所用。

  他修炼华山入门内功的进度已经比普通华山弟子快上许多。

  而其余华山弟子,一部分武艺较高的,在梁发的率领下,前往福州支援林震南。

  另一部分则留在身边侍候。

  石破天回到房间内,闲着无聊,就修炼起了罗汉伏魔功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一阵破空声传来,跟着就听见窗棱上嗒的一声响。

  石破天睁开眼睛,上前推开窗户,便见一只纤纤素手从假山后面伸了出来,朝着他招了招手,皓腕尽处那抹翠绿衣袖眼熟无比。

  石破天心中一动,从窗户处跨了出去,来到假山后面,眼前却无人影,忽然听得数道破空声,急转过身,伸手一抓,将那飞来的花生米全部接住,塞进了嘴里。

  一袭翠绿衣衫的曲非烟从前面紫荆花树下探头出来,见石破天不仅接住了她的暗器,还直接吃起来,哼了一声:“你就不怕我在花生里面下毒?”

  石破天一脸困惑:“我们是朋友,你为什么会对我下毒的?”

  曲非烟一愣。

  她自幼跟随曲洋四处流浪,枯寂无伴,后来定居在衡山城,也没有什么同龄玩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认真地说他们是朋友。

  曲非烟觉得这种感觉很不错,嘻嘻一笑,说道:“对!我们是朋友!那现在朋友喊你出去玩,伱要不要去?”

  石破天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去。”

  曲非烟更开心了,笑道:“你跟我来。”带着石破天绕过假山,避开众华山弟子出了偏院之后,就光明正大地往大门走去。

  刘府弟子大多都在衡山城中迎客招待,府内又有许多宾客来来往往,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两人堂而皇之地从大门出了刘府。

  曲非烟本就是贪玩之人,在衡山城住的这些年,早就将城中好玩好吃的摸清楚了,带着石破天买来各种零嘴茶点边吃边玩,什么表演杂耍、说书唱戏、走狗斗鸡一个都不落下。

  这其中有些东西,石破天以前见过,有些则是第一次见。

  但在曲非烟的讲解下,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有了完全不同的体验。

  曲非烟的体验也与以前完全不同。

  

  她是第一次带着别人一起玩,而且还是石破天这个格外捧场还捧的格外真诚的人。

  许多她本已经看腻玩腻了的东西,在石破天的惊呼鼓声中,得到了完全不一样的成就感,渐渐迷失了自我。

  两人一路吃一路看一路玩,正起兴时,忽然听见前方咿咿呀呀的响起了胡琴之声。

  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骨瘦如柴,双肩拱起,带着兜帽,披着一件青布长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状甚是落拓,显是个唱戏讨钱的老者边拉着胡琴,边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曲非烟自小在曲洋身边,于音律一道造诣颇深,听出这老者琴艺高超,忍不住击掌赞叹道:“这胡琴拉得也太好了!爷爷常告诉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天底下卧虎藏龙,不知道有多少高人,我原本还不信,没想到这一个卖唱的老头,竟能有这般技艺。”

  注意到石破天眉头紧皱,问道:“怎么了?难道你觉得他拉得不好吗?”

  老者手上动作依旧,琴声不绝,脚步也不紧不慢,只低垂的目光微微一凝。

  石破天没学过音律,但却能听出老者琴声中的节奏韵律以及其中蕴含着的感染人心的力量,说道:“拉的很好,但我不喜欢。大家这么开心,他却在让人难过,我更喜欢那边敲锣打鼓舞狮子的声音。”

  曲非烟一怔,旋即笑了起来:“狗哥,你说得对!他这胡琴的确是不合时宜,不如那边的敲锣打鼓!我们走吧!”

  老者听到两人的话,抬起了头,露出了兜帽下面那一张形容枯槁、好似病痨鬼一般的苍老面孔。

  石破天素来心善,虽然不喜欢老者拉的琴声,但还是从怀中取出一块银子,递到了老者手里:“老伯伯,你年纪这么大了,早点回家休息吧,注意身体。”

  老者接过银子,道了声谢,再次拉响胡琴,往前走去。

  直到走到街角处,老者才借着转弯的机会,微微侧头回望了一眼,嘴里喃喃自语:“狗哥?我怎的从没听说过华山派还有这个弟子?难道是岳不群新收的?”

  “他为何会和曲洋的孙女在一起?岳不群知道此事吗?还是说,岳不群也和曲洋走到了一块?华山派?魔教?呵!”

  又想到石破天和曲非烟对他胡琴的评价“不合时宜”,老者自嘲一笑,右手一拨弄,琴音顿变,嘴里唱道:“叹杨家,秉忠心,大宋……扶保……”

  嗓门拉得长长的,声音甚是苍凉。

第36章 你的伞忘拿了(求追读求收藏)

  第36章 你的伞忘拿了(求追读~求收藏~)

  石破天与曲非烟并不知道这些,与老者擦肩而过之后,很快就将这事抛之脑后,看见前方不远处有路人围成了一圈,立刻兴冲冲跑了过去,凑起了热闹。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出来有半天时间。

  直到雨点落在脸上,他们才注意到衡山城上方已经是黑云密布。

  “狗哥,前面有一家茶馆,他们那儿的瓜子蚕豆非常好吃,我们去那里避避雨,等雨小一点了,我们再回去。”

  这半天玩下来,曲非烟“狗哥”二字已经叫的十分顺畅。

  眼见着雨点越来越急越来越大,她拉着石破天来到附近常去的一家茶馆坐下,叫茶博士泡了壶茶,端上一碟南瓜子、一碟蚕豆。

  两人就着瓜子蚕豆,喝起了茶,静等着暴雨变小。

  茶馆里很快就坐满了避雨的江湖人士,大多都在议论着刘正风金盆洗手一事。

  有惊叹刘正风交游广阔,金盆洗手场面大的吓人,距离正日还有三天,衡山城里就挤满了宾客。

  有鄙夷这些宾客大多都是趋炎附势之辈,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目的是为了攀附上刘府和衡山派。

  也有人提到了岳不群,直夸岳不群不愧“君子剑”之名,待人谦和亲近,平易近人,完全没有华山掌门人的架子,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

  石破天磕着瓜子蚕豆,听着这些人夸自己师父,乐得呲牙咧嘴,只盼这雨多下一会儿,他能多听一会儿。

  曲非烟则更在意这些江湖人士对刘正风金盆洗手一事的看法。

  待听到有人疑惑:“衡山派这位刘三爷还只五十来岁,正当武功鼎盛的时候,为什么忽然要金盆洗手?这不是辜负了他这一副好身手吗?”

  曲非烟心头顿时一紧,耳朵也竖了起来。

  直到听见这些江湖人士说“刘正风是厌倦了江湖的打打杀杀,才会在如日中天的时候,选择激流勇退”,才松了口气。

  但,下一秒,一身穿绸衫的中年汉子就突然开口道:“兄弟日前在武汉三镇,听得武林中的同道说起,刘三爷金盆洗手,退出武林,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的声音很大,茶馆中登时有许多眼光都射向他的脸上,好几个人齐声问道:“什么苦衷?以刘三爷的身份武功人缘,这江湖上还有人能逼他退隐的?”

  中年汉子带着几分得意,说道:”有些话在武汉说说不打紧,到得衡山城中,那可不能随便乱说了。”

  另一边的矮胖子看不下去了,粗声粗气的道:“这件事知道的人着实不少,你又何必装得莫测高深?不就是刘三爷深明大义,为了顾全大局,免得衡山派发生门户之争。”

  这话一出口,曲非烟才又安下心来,其余人则都来了精神,七嘴八舌的问道:“什么顾全大局?什么门户之争?难道这事还和莫大先生有关?”

  矮胖子道:“你们以为呢!”

  “外边的人虽说刘三爷是衡山派的第二把高手,可是衡山派自己,上上下下却都知道,刘三爷在这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上的造诣,早已高出掌门人莫大先生很多。”

  “莫大先生一剑能刺落三头大雁,刘三爷一剑却能刺落五头。刘三爷门下的弟子,个个又胜过莫大先生门下的。”

  “眼下形势已越来越不对,再过得几年,莫大先生的声势一定会给刘三爷压了下去,听说双方在暗中已冲突过好几次。刘三爷家大业大,不愿跟师兄争这虚名,因此要金盆洗手,以后便安安稳稳做他的富家翁了。”

  好几人点头道:“原来如此。刘三爷深明大义,很是难得啊。”

  又有人道:”那莫大先生可就不对了,他逼得刘三爷退出武林,岂不是削弱了自己衡山派的声势?”

  那身穿绸衫的中年汉子冷笑道:“天下事情,哪有面面都顾得周全的?我只要坐稳掌门人的位子,本派声势增强也好,削弱也好,那是管他娘的了。”

  那矮胖子喝了几口茶,将茶壶盖敲得当当直响,叫道:”冲茶,冲茶!”

  又道:“所以哪,这明明是衡山派中的大事,各门各派中都有贺客到来,华山派岳掌门甚至都亲自来了,可是衡山派自己……”

  他说到这里,便听见几下幽幽的胡琴声响起,琴声凄凉,似是叹息,又似哭泣,跟着琴声颤抖,发出瑟瑟瑟断续之音,如是一滴滴小雨落上树叶。

  石破天头都不用抬,只听到这熟悉的凄苦悲惨,就知道是他们今天遇到的那个老者,有些担心地抬起了头。

  曲非烟一怔,脸色骤变,却是听出了这曲子的名字,嘴里喃喃道:“这……这是《潇湘夜雨》……”

  她说的声音极低,隔得距离也不近,但老者却好似听到了一般,微微抬头,朝她望了一眼。

  曲非烟瞬间确定这老者正是衡山派掌门‘潇湘夜雨’莫大!

  一时之间,无数猜测涌上心头。

  那矮胖子乃至是这个茶馆里的其他江湖人士就不懂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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