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见没下嘴位置,它又不想咬满是松油的大腿,所以就咧嘴朝著老母猪裆间掏一口。
嗷!嗷!
老母猪疼痛难耐,踢著后蹄要将小黄踹下去,同时摇晃脑袋,搁原地连蹦带转磨磨。
刚生完猪仔的老母猪,战斗力狂飙!
这搁大自然里是正常的,因护崽心切。
这头老母猪将前方撕咬嘴巴子的黑狼,甩的一上一下。
而两侧的三狼和大黄,只有两条后退耷拉地,尽量将劲儿往下压。
小黄被猪蹄连蹬两下,却没踹著它要害,只是擦著狗身划了两道白印子。
四条狗莽劲往下沉,想要将老母猪定在原地。
可是老母猪心里念著猪崽子,就急忙沉著身往树上靠。
这时,徐宁和王虎、李福强姗姗来迟。
“黑狼,撒口!撒口!”
徐宁抱著56半上前,边跑边喊。
等到老母猪跟前,黑狼四条狗还没撒口。
徐宁就嘘呵一声,假意要抬腿踹,这才让撕咬老母猪嘴巴子和俩耳朵的三条狗松口。
黑狼松口后有些孬糟,低头使小眼睛不时撇著徐宁。
而徐宁没来得及说话,因为在黑狼三条狗松口那一刻,他就将枪口对准了老母猪的脑袋。
嘭!
毫不犹豫搂火。
直接将这头重达300多斤的老母猪定死!
随即,徐宁才蹲下摸著黑狼,笑著解释:“你们要是不撒口,我咋打它啊?万一崩著你们咋整?”
黑狼几条狗闻言就露出贱了吧次的笑脸,一门劲往徐宁身上蹭。
王虎瞅眼老母猪,它肚囊子挺沉,几个曼曼儿耷拉著,全是囔囔踹。
“兄弟,这老母猪能有350多斤呐。”
徐宁起身,“差不离儿。走,前边拉还一头呢!”
“诶。”
黑狼几条狗先窜出去,徐宁三人迈著稳健步伐紧随其后。
前方,战况相当激烈。
青狼、花熊和花蛋子、灰狼,以及后赶来的二狼,将老母猪和六头花栗棒子围住。
将花栗棒子吓的直往它们的二姨娘跟前窜。
而这头老母猪也慌乱嘶鸣,在原地转磨磨朝著几条狗示威。
奈何,青狼几条狗最不怕的就是示威,在它们眼里这是严重挑衅!
脾气不咋好的青狼,当即狂吠两声,然后便朝著老母猪直扑而去。
花熊和花蛋子也紧忙窜上前,而二狼虽然嘴馋,但它也是有职业操守的。
哪怕遇见花栗棒子这种鲜美诱惑,它也不会忍受不住这点考验!
待四条狗扑过去后,而灰狼却眯著小眼绕到一旁。
老母猪瞅四条狗扑过来,它当即沉下脑袋,便朝著叫唤最凶狠的青狼拱去。
青狼正要飞扑,见它向自个来了,紧忙前脚一荡,转不移到了老母猪侧身。
这时,花熊和花蛋子见老母猪止步,瞅准机会就飞扑到了它身上,张嘴撕咬它俩耳朵。
但使俩花狗这钳子没挂好,老母猪摆头就将俩狗甩了下来,接著就扭身朝山下窜去,对于山坡上的花栗棒子不管不顾。
青狼一愣,紧忙开声叫唤,随即领著三条狗狂追而去。
山上,那灰狼躲在树后,瞅见青狼和三条狗与老母猪战况正酣,它就咧著大嘴朝那六头花栗棒子扑去。
将花栗棒子吓得嗷嗷叫唤,连忙夺命逃窜。
奈何,它们腿短,灰狼又是狗帮里速度最快的狗,没用几步就追上一头花栗棒子。
使前脚将花栗棒子掫个跟头,再扒拉两下,用前脚按著它身体。
然后张嘴咬住这头花栗棒子的脖子,叼起来转身朝徐宁三人的方位狂奔。
这时,灰狼刚好和青狼四条狗错身,与赶来的黑狼几条狗相遇。
汪!嗷嗷!
黑狼见它叼著头花栗棒子,微微一愣。
随即听见青狼的叫声,便没继续瞅灰狼,转头向青狼追去。
徐宁三人迈步疾奔,王虎眼睛尖,瞅见灰狼后,惊声喊道:“二哥!伱瞅瞅灰狼!”
徐宁和李福强同时望去,见这狗嘴里叼著一花栗棒子,给小猪崽咬的直泚啦乱叫唤,它还摇著尾巴朝徐宁邀功。
李福强惊道:“诶我艹!这狗真特么尿性,偷人小猪告子!”
告同羔,发音四声。
徐宁咧嘴一笑,“这灰狼真特么贼啊,它乐玩让它玩会吧。”
李福强问:“咋著?兄弟,咱不要小猪告子啊?”
“没多少肉,要它嘎哈?”
说罢,徐宁一愣,他转头瞅著死去的老母猪,再看看灰狼嘴里的花栗棒子。
“二哥,咋地了?”
徐宁猛地一拍巴掌,说道:“诶我艹!差点整岔劈了,我寻思刚才那头老母猪是刚合群的呢,原来那头老母猪是这群花栗棒子的妈!”
“啊?二哥,你没瞅那头老母猪肚囊子啊?”
“没注意瞅,我紧顾著召唤黑狼了。”
李福强问:“那咋地啊,有啥毛病?”
“咋没毛病呢,既然那头老母猪刚下完崽,山上这头能是空肚子吗?肚囊子里备不住也揣著崽儿呢!”
“啊!”
徐宁紧忙拔腿,边跑边说:“快走,真要是揣著崽儿,咱可不能干那作孽事!”
“嗯呢!”
打围,咋打都行。
就是不打崽子和揣著崽儿的牲口。
这不仅道德上受谴责,心里头也不得劲。
更何况,山里的规矩就是遇崽儿不杀,遇揣崽儿的牲口不杀……
要不然乱宰一通,牲口还能繁殖吗?
住在山脚下的山民,还上山打啥牲口啊,搁家喝西北风吧!
徐宁瞅著黑狼奔跑的路径,与灰狼叼著花栗棒子的路是两个方向。
这更加让他确定,夺命而逃这头老母猪,兴许真备不住揣著崽儿。
因为老母猪揣崽儿前儿,遇到危险是能跑就跑,实在跑不掉才会转头干!
生完崽儿的老母猪,大多为了护崽儿,而先发起攻击,以便给猪崽儿争取逃跑机会。
此刻,青狼和花熊几条狗将老母猪圈在了原地,老母猪吩吩叫唤,试图欻空溜走。
但黑狼、三狼几条狗上来了,直接将它逃跑的路径彻底封死。
嗷嗷!嗷!
狗帮瞅见老母猪定窝,它们就没著急扑上去撕咬。
而是围著它犬吠,给它吵的心烦意乱,抓心挠肝。
老母猪感到相当疲惫,脑瓜仁直嗡嗡。
原本它姐刚生完崽子,正搁窝里坐月子呢!它刚好能帮它姐照顾两天崽子,也学学咋奶崽子。
因为等它姐坐完月子,就该到它生崽儿的时候了,反过来它姐再伺候它。
这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
没成想却被一群狗给破坏了,目前它老公生死不知,它姐已经丧命,这让它一刚出阁的老母猪,咋整?
想想就觉得丧气,但为了肚里的崽子,为了它姐留下的遗孤,它必须拼出一条生路来。
这时,徐宁三人远远瞅见被狗帮围著的老母猪。
李福强问道:“兄弟,揣崽子没?”
“揣了!”
“这咋整啊?”
“喊呗!将狗叫回来。”
这时候喊狗,只会打消狗的积极性,不到万不得已,猎人是不会制止狗围猎的。
“青狼!回来!黑狼!回来!”
徐宁扯嗓子大喊。
青狼和黑狼都听见了,但是却无动于衷。
但那俩黄狗却很听话,扭头就朝著徐宁奔去。
而老母猪见到它俩跑了,空出的位置,便是眼睛一亮。
随即莽劲蹬地,整个猪身瞬间窜了出去。
青狼黑狼正要领著其余狗追,却感觉到了徐宁急迫喊声里怒气。
俩狗一愣,瞅了眼逃窜出去的老母猪,而后耷拉著脑袋朝徐宁走去。
“青狼?”
嗷…
青狼低头声音微弱的回应。
徐宁蹲下拍著它脑袋,“那牲口肚子里揣崽子呢,你们能干那丧良心的事吗?走,先回去,喂你们点好东西。”
二狼听有好东西吃,当即亮起眼睛,往徐宁身上扑。
“走走,快走,别搁这发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