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坏我家淮茹的名声,给我家东旭头上戴帽子,老娘跟你拼命!”
贾张氏气吼吼地开口。
然后,不等何大清说话,贾张氏就又冲着秦淮茹喊话:“秦淮茹,你不赶紧回家,你站在那儿当木头桩子么?”
接连被贾张氏吼,秦淮茹这才回神,赶紧回了贾家。
何大清看着她摇摆的身影,越发着迷。
他算是明白了自家那个傻小子怎么会傻乎乎地给贾家拉帮套,这贾东旭的媳妇儿,还真的是很有味道。
贾张氏狠狠地瞪了何大清一眼,也没再继续闹,而是回家,关门,一气呵成。
何大清撇了撇嘴,径直朝前院走去。
前院这边,下午只上了半天课的闫埠贵正在捣鼓他家里的一些破烂,听到中院的动静,一度想要去看热闹,但最终没动弹。
等他收拾了破烂,就看到何大清走了过来。
“哟,老何,你这是啥时候回来的?”
闫埠贵望了眼何大清,笑呵呵地开口,看着非常人情。
“老闫,我问你个事儿!”
何大清也不跟闫埠贵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这是我从保城带回来的酱驴肉,给你尝个鲜!”
“老何,瞧你这客气的!”
闫埠贵嘴上说的客气,但手上的动作是一点不慢,飞快接过了何大清从口袋里摸出来的驴肉。
“香,还真的就是这个味儿!”
闫埠贵闻了一口酱驴肉的味道,表情异常的陶醉。
“老何,你要问什么,只要我知道,一准儿跟你说!”
闫埠贵收了何大清的礼物,那肯定得知无不言。
“老闫,我想问问,我走这些年,我家那傻小子到底是怎么过的?还有,我明明跟轧钢厂食堂说好了,他只要去了就是正式工,咋我听雨水说,他在轧钢厂做了三年的学徒工!”
“这都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具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啊!”
“不过呢,傻柱去轧钢厂食堂做学徒工,还是老易给安排的,说是为此花了不少钱,请食堂管事吃饭呢!”
“啥玩意儿?”
何大清当时就冷了脸。
他走之前,可不是这么安排的。
他也跟易忠海说明白了的。
狗日的易忠海,你还真的不是个东西!
何大清已然确定,这里面都是易忠海的阴谋算计。既然如此,今儿个他要是不跟他好好算算帐,他就不姓何!
第53章 我易忠海對得起天地良心
“老何,这事儿吧,的确是老易做得不地道!”
闫埠贵看何大清的脸色难看,连忙开口,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他可不想回头被易忠海认为是他在挑拨什么。
“只是,说不定他有什么苦衷。”
“我看啊,等老易下班回来,你跟他好好聊聊,都在一个院里住了这么些年,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可不能把关系闹太僵了!”
“远亲不如近邻!”
“你说呢?”
闫埠贵叭叭一顿说,何大清的脸色才算是稍微缓和了几分。
“老闫,我听你的,我先听听易忠海怎么说!”
“不对,我听听他要怎么狡辩!”
何大清又不是傻子。
他当年的确是为了美色抛儿弃女,但他的那年,儿子十六了,能顶门立户了,又有他给安排的工作,照顾好妹妹,问题本不大。
更何况,他每月都给寄了钱。
这钱他当时可都说了,是给雨水的生活费。
结果呢,这狗东西,儿子工作从正式工变学徒工,闺女的生活费也被他给昧了。
“老何,你可千万别太冲动,如今柱子判了,你还得照顾雨水!”
“做什么之前,先想想雨水!”
闫埠贵如此一说,何大清才算是没有那么重的戾气。
只是,何大清心里到底咋想的,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
轧钢厂这边。
易忠海终于挨到了下班,便匆匆收拾了工位,离开了厂子。
若是以前,他的工位会由他教出来的徒弟帮着收拾,但现在,人人畏他如虎,曾经围着他转的那些人,也都离他远远的。
像他这样名声坏了的,还能保有一份工作,已经是他技术过硬了。
这要是换了别人,指不定会被安排去做什么。
易忠海并不担心何大清跟他算旧帐,只要一推四五六,将过错都推给别人,何大清也别想找他的麻烦。
当初,轧钢厂可不是国家的,而是娄半城的。
那会的食堂管事,如今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这就叫死无对证!
易忠海掉头四合院,刚进门就碰到了闫埠贵。
闫埠贵看到易忠海,老好人地提醒了对方一句。
易忠海点点头,倒了声谢,便大步回了中院。
何大清就等在家门口,看到易忠海回来,目光就凌厉地望了过去。
“易忠海!”
“老何,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你先别生气!”
面对愤怒的何大清,易忠海很稳。
“关于柱子的事情,我可以给你解释,还有那生活费的事儿,也不是我要贪了的,这里面的事儿,待会儿我都能给你说清楚!”
“行,我听你狡辩!”
何大清想到闺女,知道自己不能真的把易忠海怎么着,那他就听听易忠海打算怎么狡辩。
“淑芳,饭做好没?”
在易忠海跟何大清说话的时候,易忠海媳妇儿王淑芳从屋里出来了,易忠海也就顺嘴问了一句。
“做好了!”
“老何,到我家来,咱俩边喝边聊,到底是十多年没见了!”
“行啊!”
何大清冷笑着。
等何大清跟易忠海进了易家,王淑芳就端了些菜跟一个馒头出门,奔后院去找聋老太太。
易忠海如今的名声受损,他们想要在四合院立足,对聋老太太的照顾就得更好。
虽然聋老太太如今的名声也有些影响,但老太太到底是上了年纪,依旧是街道这边的五保户。
照顾这老太太,依旧是能赚取好名声。
老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
易家。
何大清对于眼前的好酒好菜,兴趣不大。
他就是想听听易忠海会怎么狡辩。
“你走了后,雨水哭着喊着找你,柱子就带着他去了保城,没有第一时间去厂里,导致厂里招待来客的时候,没做好!”
“姓牛的被训了,他就迁怒到了你的身上,柱子也因为这个,只能从学徒工做起!”
何大清沉默了。
当时那轧钢厂的食堂管事的确是这样的人,小肚鸡肠,有点什么问题,就喜欢迁怒下面的人。
“好,柱子的工作姑且算跟你没关系,但是我给雨水的生活费,你又怎么说?”
“这个,真怪不得我!”
“我不知道柱子跟雨水去找你,发生了些什么,反正,俩孩子回来后,柱子只要提起你,就恨得不行!”
“他把家里你的东西,都扔了出去,说不认你这个爹!”
“雨水呢,提到你就哭,哭得撕心裂肺的!”
“这样的情况下,你说,我还敢说你给雨水寄了生活费吗?”
“我不敢啊!”
“你知道柱子的性子,那是一根筋!”
“要是让他知道我还跟你有联系,你觉得,以他的性子,还能搭理我么?”
易忠海一番话,说的倒是合情合理的感觉。
何大清一时半刻间,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只是,这番话终究是经不起推敲的。
若是易忠海真的关心何雨水,那么,就算是不能说生活费的事儿,平日里多弄点吃的喝的,以他们家的名义送给雨水不行么?
然而,并没有!
“易忠海,那你再说说,你让柱子帮贾家是什么情况?”
何大清眯眼看向易忠海。
别的事情,理由还算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