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技术员!”
沈志平看到易忠海三人,本不想打招呼,但易忠海主动开口喊了他,沈志平也不会当没听见。
“易师傅,早!”
“沈技术员,正好,你也来签个名字吧!”
易忠海拿出了四合院住户们联名的请愿书,递到了沈志平的面前。
沈志平瞅着这请愿书的内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易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沈志平揣着明白装糊涂。
“沈技术员,你也是住咱们那个四合院的,这柱子就是一时犯了点错误,他本身还是好的。”
“易师傅,你是在开玩笑吧!”
沈志平板着脸,“何雨柱同志作为轧钢厂的八级厨师,一个月工资算上补贴差不多四十块吧,听说他偶尔还会在外面帮人做席面,也会有些额外的收入。”
“我想问一下,这样的收入水平,他就一个妹妹需要照顾,家庭很困难么?”
“还需要带食堂的剩饭剩菜?”
“还有,昨天那个情况,你说那是剩饭剩菜,我是不信的!”
“沈小子,你就帮着签个名,就帮一帮傻柱子,怎么了?”
聋老太太见沈志平不肯联名,就有些不高兴了。
“老太太,瞧您这话说的,什么叫帮着签个名?就帮一帮?”
沈志平面色肃然,“何雨柱的行为,是盗窃轧钢厂集体财物,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吗?”
“不是吧!”
“我想,只要厂里去调查一下,这种事情很容易弄清楚的!”
傻柱这次弄两个盒饭的肉菜,这得是多么的胆儿肥!
招待餐的肉,都没有他截留下来的多啊!
“沈技术员,借一步说话!”
易忠海眼见沈志平的态度变得很严肃,就知道这事儿有点麻烦。
就在沈志平准备跟易忠海到旁边说话时,聋老太太忽然伸手推了何雨水一下,何雨水直接失去平衡,朝着沈志平的身上扑来。
沈志平想也不想,直接向旁边迈了一步。
嘭!
何雨水摔倒在地。
“这是怎么个情况?”
吕大生也在这时候到了厂子里,正看到这一幕。
“科长,这位易师傅带着这位老太太还有这个小妹妹过来,让我在这份给何雨柱求情的请愿书上签名!”
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沈志平可不会暴露自己跟吕大生的关系很亲近这事儿。
“易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做的事情,厂子里谁不气愤?你这个时候找我们技术科的同志签名这个请愿书,想干什么?”
吕大生直接将事情扯到了技术科的头上。
他在听到沈志平说的情况后,其实已经明白易忠海应该是拉着住在那一块的人一起搞了这个请愿书。
但他装不懂!
“吕科长,误会,误会啊!”
易忠海赶忙开口解释,“柱子是跟我住一个院的,这孩子平时很好的,这次犯了糊涂,我是寻思着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这不是,沈技术员也住在我们那院吗?”
“院里的住户都签名了,我就想着,让沈技术员一起签个名,毕竟都住一个院,抬头不见低头见!”
“易师傅,你这是道德绑架啊!”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你们院的人联名写了这个请愿书,但是,我会把这个情况跟领导反映的!”
吕大生这么一说,易忠海就急了!
聋老太太更着急。
“领导,你们这是要逼死我老婆子啊!”
何雨水摔倒在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竟是直接哭出声来。
而她这一哭,立刻吸引了不少的人往这边过来。有那妇女同志更是快步上前,将何雨水扶了起来,询问她遇到了什么困难。
第44章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面对妇女同志的询问,何雨水除了哭还是哭,一句话都不说。
“吕大生,你来说,怎么回事?”
一个年纪比吕大生要大不少的中年妇女见状,直接将目光瞄准了吕大生,而听她说话的语气,显然跟吕大生的关系比较熟。
“曾姐,我只知道易忠海师傅带着这老太太跟小丫头来找沈志平,要签联名请愿书,为食堂何雨柱求情!”
“这小丫头为什么哭,我不知道啊!”
“真不知道!”
吕大生大概能猜到何雨水的身份,但对于何雨水为什么忽然间哭成这个样子,他是真不明白。
“易忠海!”
曾卫红旋即将目光锁定易忠海。
“曾主任,这是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目前还在上学!”
“他们的父亲早些年跟一个外地的女人重新组建了家庭,就把这俩孩子丢在了京城。”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厂里才会允许他带些食堂的剩饭剩菜回家!”
“兄妹俩相依为命好些年了!”
“雨水这丫头是想到她哥出事,心里难过啊!”
“对了,他们的父亲就是以前咱们厂做饭的何大清!”
易忠海直接卖了一波惨。
“不像话!”
曾卫红听了易忠海的这波卖惨,直接就怒了。
“这何大清居然干出这种事情?”
“还有这个何雨柱,八级厨师,怎么照顾妹妹的?小姑娘瘦得要皮包骨头了!”
“他还从食堂带剩饭剩菜回去?”
“带给谁了?”
曾卫红可是老革命,是轧钢厂工会主席,也是妇联主任,最是见不得这些事情。
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就何雨水的这个身形,哪怕是吃了这个何雨柱带回去的是纯粹的剩饭剩菜,也不该是眼前这么一个瘦干干的样子。
“小郑,你去给街道办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喊上他们院的管事大爷,这个事情,必须调查清楚!”
曾卫红可是相当的雷厉风行,当即吩咐身边的一名女同志。
对方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开。
而在这位女同志离开后,曾卫红又看向易忠海,道:“易忠海,何大清如今在什么地方,有什么办法联系上他?”
易忠海原本还在回味曾卫红说的那些话,乍然听到曾卫红问他何大清在什么地方,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保城”。
但在下一刻,易忠海就意识到不能让厂里联系上何大清,若是何大清回来,有些事情就瞒不住了,他的谋划也得落空。
“曾主任,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何大清!”
“我只知道他在保城!”
“知道在宝城就行了!”
曾卫红的人脉可有点厉害,直接喊了人去发电报,不过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倒也没人知道她是要联系什么人。
“曾主任,现在联系何大清,没什么用吧?”
“咱们只要对柱子从轻发落,就能解决问题了!”
“我们院的住户都可以证明,柱子是个好孩子,这次也是事出有因,并不是存心盗取厂里的物资!”
“您看,这是我们的联名信!”
易忠海递上那张签了不少名字,还有摁了不少手印的联名信,希望曾卫红能心生恻隐。
可惜,曾卫红根本不看这联名信。
“易忠海,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曾卫红冷冷地看着易忠海,“何雨柱盗取轧钢厂食堂物资,众目睽睽之下,人赃并获!”
“你说他事出有因?”
“什么因?”
“主任,都是我的错!”
“是我老婆子贪嘴,馋了,柱子是个好孩子,平时呢,经常给我这个孤老婆子带点好吃的!”
聋老太太杀了出来。
“曾主任,这是我们院里的一个老太太,是五保户,平时都是我们两口子跟柱子在照顾。”
“柱子,真的是个好孩子!”
“要是我没把他教好!”
“我一直教育他做人不能光想着自个儿,这孩子也是个实心眼儿,对别人是真的掏心掏肺!”
“这些年,因为我的倏忽,这孩子帮扶了我们院的人,得有一千多块钱了!”
听易忠海这么说,曾卫红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易忠海,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何雨柱帮扶你们院里的人一千多块钱,那你跟我说说,为什么她妹妹瘦成这样?”
“一个厨子,不缺嘴,还能带剩饭剩菜,却把自己的妹妹饿成了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