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88:从迎娶小姨子开始 第177节

  连忙上前去拉住老四的手臂,又瞧了一眼对方满是淤青的眼眶,心疼的也帮腔朝跪在的棺材旁老六陆有智数落道:“疯了,是不是?”

  “下手这么重,你打你五哥干什么?”

  “你五哥肯回来给你们牙老子尽孝,送你们牙老子最后一程,那他就是个孝子,不管他以前干了什么混帐的事情,娘我都原谅他,他从今天起,就还是我们陆家人。”

  小兔崽子,你说,你还有什么理由打你五哥?”

  刚才她还没把话说完,想让这兔崽子帮自己,或者去说服他的堂哥帮自己,狠狠的敲那城里人一笔。

  结果倒好,小兔崽子不仅不帮她,还敢凶他亲娘老子,把她强塞回了里屋。

  说什么嫌她丢人现眼,简直岂有此理。

  这回,她逮著了机会,那还不得好好数落一番。

  “哎呦,我的命好苦啊,你们牙老子死的时候,你人在天边,盼你回来,盼了两天两夜啊。

  你大哥媳妇刚生产完,自顾不暇,大的小的都需要照顾。

  你三哥腿脚不方便,又还要管著你堂兄弟到厂子一摊子事情,也帮不上什么忙。

  只有你五哥不计前嫌带著他媳妇回来,又是帮我忙里忙外,又是两口子没日没夜的陪著我,安抚我,不让我太伤心,你倒好,一回来你就打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就是因为跟为娘我说了一些真心话吗?

  当家的本来就死的不明不白,难道还不能合理怀疑吗?

  你有本事帮外人,打你五哥,要不,你把我也打一顿。

  来呀,来打我撒。”

  撒泼打滚,得理不饶人,一直都是陆阳他大伯娘的强项。

  说来说去。

  最后还是绕回到了他大伯的死因。

  简而言之,就是要钱。

  多好的机会,城里人有钱,况且还是个城里面当官的,要是能讹上,那下半辈子养老,可就不用愁了。

  谁会给陆阳她大伯娘,出这样的馊主意呢?

  刚刚已经有人自爆了。

  就是陆有礼。

  难怪老六,陆有智这小子,回来了也不先祭奠自己爹,刚进灵堂,上前来就给了自己亲哥一拳。

  此时,灵堂里里三圈外三圈,连门槛之外,全部都围满了好事之人,闹哄哄的,都在往里面挤。

  陆阳站在最外围。

  旁边一群披麻戴孝的人。

  大堂哥陆有仁,抱著孩子的大堂嫂。

  二堂姐陆春花,二堂姐夫,一个皮肤黝黑的庄家汉子。

  三堂哥陆有义,还未正式成亲,但也愿意以陆家媳妇自居的邻村郭家小妹,陆阳未来的三堂嫂子。

  伸长脖子的老七陆有信。

  瘪著嘴,像是随时都可能会哭的老八陆夏花。

  一个皮肤白皙,屁股大,脸有些婴儿肥,挺著大肚子的年轻女人。

  陆阳之前不认识。

  但是现在认识了,她是陆有礼的老婆。

  当初为了娶这个女人,陆有礼偷光了家里娘老子牙老子藏著私房钱,还顺带将陆阳三堂哥陆有义存在他娘老子那里的钱,老六陆有智存在他娘老子那里的钱,一块打包都偷走,挨了一顿狠揍,但都不敢还回来,哪怕最终不惜离开陆家,放弃继承陆家的这一片祖屋以及田土也在所不惜。

  现在,又回来,装起了孝子贤孙。

  陆阳踢了旁边的老七一脚:“还愣在干什么?进去里面跪好了,把你六哥给换出来,他是挺能说会道的,可是当你们娘老子撒泼打滚,不讲道理以后,你这六哥可就不是对手了,这么多人围著,也不像话,就别丢人现眼了,还是把他们都叫过来,咱们陆家人关起门来自己处理,这位五弟妹,你说对不对?”

  陆阳转身又看向怀孕的年轻女人。

第224章 快刀斩乱麻【4200】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这句词,出自明代姑苏词人,平平阁主人,冯梦龙的警示恒言。

  它的意思是:人的本性的改变,比江山的变迁还要难!

  陆有礼就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词。

  小气,自私,记仇,见小利而忘大义,能有便宜占,而如果占不到,那会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爹死了。

  他回来尽孝,守灵。

  本身目的是只有两个。

  一:挽回坏了的名声。

  之前因为急著娶媳妇,把家里人的钱都偷了个遍,然后被撵了出去,还被强迫白纸黑字写在了分家的协议上,令他放弃了老宅的住屋继承权以及土地继承权。

  这事奇耻大辱。

  他自然是藏著掖著,不敢往外说,可村子就这么大,瞒不过有心人,最终还是闹得人尽皆知,即使他现在人不住在上槐村,而住在下槐村,仍还是免不了要被人给指指点点。

  听说爹死了。

  老婆就劝他,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回去尽孝,只要灵堂孝敬到位了,谁还敢说他不是陆家的人,是被撵出去的不孝弃子?

  陆有礼一想也是,老婆说的太对了。

  他这人,虽然务实,不是很在意别人对他的指指点点,可如果要是能堂堂正正做人,那当然是更好。

  再说了,如今爹死了,当初的帐也应该消了。

  倘若能重回陆家,还能再重新分房子,分地,分田,哪怕即使有老三还有老六拦著,大不了,自己就把当初偷他们的那份钱还给他们。

  区区几百块而已。

  托了那位堂哥的福,自己这近半年,用当初偷来的钱,结完婚后,剩下来的买了一台缝纫机,又从老丈人家借来一台缝纫机,家里面两台缝纫机,自己和老婆从早到晚,没日没夜干了这么久,可著实没少挣钱。

  现在他都敢说,整个下槐村,就没有哪个家庭,能挣的比他和他老婆加起来还多。

  现在来说第二个目的。

  第二个目的就更简单,通过回到陆家,回归血脉亲情,通过亲情,影响到这位堂兄弟,最后达到抱对方大腿的目的。

  毕竟,自己和老婆,辛辛苦苦,加起来没日没夜的做衣服,也就能挣个大300块钱一个月顶天。

  这虽然也是不少了。

  放在以前,在没有这个堂兄弟,投资制衣厂的上下槐村,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人就是这样,最怕攀比,不患寡,患不均,同样是堂兄弟,同样是在一个厂里面做事,为什么有的人当经理,有的人当主管,有的人当卡车车队队长,而他却连正式工人的资格都不是,只能当编外人员?

  工资更是没法比。

  他们夫妻二人加起来,辛辛苦苦,也比不过人家只需要动动嘴皮子,挣的多,你说气不气?

  哼!

  还不就是马屁拍的好。

  而自己这个人,太正直,不肯向堂兄弟低头,没有拍好马屁,所以才不受待见。

  对,肯定是这样。

  陆有礼想明白了,他决定走一下回头路,试试看,不就舔吗?

  他敢保证,自己舔起来,肯定要比老大,老三更舒服。

  老六的话,那小子伶牙俐齿,而且比自己还要更臭不要脸。

  比不过,但也没关系。

  当不了厂子里面的经理,那和老三一样,当个主管,或者和大哥一样,当个十个人的队长,这总行吧?

  陆有礼想的倒是挺美的。

  他和已经怀孕的妻子一合计,干脆也别墨迹了,收拾收拾,连夜回上槐村。

  他们赌对了。

  就像他们两夫妻之前所商量好的,虽然哪怕已经和家里人闹掰,也被赶了出来,可血脉还在,血脉是斩不断的,身为人子,父亲新丧,任谁也没有理由来阻止一个失去父亲的儿子,灵前尽孝,祭奠自己的父亲。

  首先心软被说服的就是陆阳大伯娘。

  本身,她就很疼这个儿子,只是因为之前陆有礼干的那些事,实在是不像个人,得罪了家里的所有人。

  她即便再不舍,也只能狠下心来。

  如今,老头子也死了,儿子却回来了,还能给老头灵前尽孝,不计前嫌,她觉得就已经很可以了,说明儿子有孝心,当初也没白养他。

  要知道,做主赶走这儿子的,不许这儿子再继承陆家老宅与田地的,就是才死了没几天的老头子本人。

  儿子不计前嫌,能回来灵前尽孝,打幡哭丧,拜路送行,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她反正是已经原谅了。

  谁不原谅,她和谁急,凉了这儿子的心,将来要是等她死的时候,这儿子不回来给她哭丧怎么办?

  岂不是,她要输给老头子一头?

  将来等进了地府,怕是要被老头子给耻笑。

  陆阳这个大伯娘有点轴,性子也容易犯浑,大伯在的时候,还能治的了她,大伯不在了,她一旦犯起浑来,撒泼打滚,还真没有几个人治的了她。

  起初,对于这个五弟回家。

  不管是陆阳的大堂哥陆有仁,还是三堂兄陆有义,两兄弟都是秉承著,你爱来就来,想尽孝,那你就尽孝。

  我们只当没看见。

  反正当初白纸黑字都写好了,祖屋老宅,屋前屋后,山地水田,都没有这个混帐五弟的份。

  就当是安抚娘老子好了,牙老子死了,娘老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也挺可怜,以前吧,最疼爱的就是这个五弟,既然五弟愿意回来,愿意重新尽孝,那就拜托他,多照顾一下娘老子好了。

  他们也不是非得要和这个劣迹斑斑的五弟,老死都不相往来,前提是对方真的能改过自新。

  可坏也就坏在这里了。

  陆有礼见自己的第一步计划达成,轻轻松松,就又重回了陆家,心中窃喜,顿时有点忘了,自己回来了以后,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本身,如果仅仅只是到这一步,看到他回来尽孝的份上,即使是陆阳,虽然可能还是会对他没好脸色,但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站出来,反对些什么。

  当然,也不可能真的像他想像那样,去提拔他。

  白日梦那纯属于,至少短期之内,没有彻底重新摸清他的人品,观察他是否已经真的改过自新,陆阳不会做这些考虑。

  短期之内,制衣厂,有老六主外,三堂哥主内,大堂哥主物流,销售,制作,运输,三样一样都不缺,人手完全够用。

  可陆有礼已经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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