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听说过捆绑销售吧？”
员工下意识的点头，这年头谁没听过，手机套餐跟米田共一样，又贵又不实用。运营商为了自己话费和流量数据的好看，强行绑定套餐。
主打的就是运营商需要什么业绩，就给用户安排什么套餐。
陆山接着说：“西方人就是这样干的。他们清理卖不动的旧设备那阵子，就会绑定系统。意思就是说你不买他们的破铜烂铁，那就不能使用他们的系统。如果手头上已经有了国外的设备，那就是不买也得买！
这可不是手机套餐百八十块的问题，那是动辄百八十万的问题。
人家远程能关闭系统，不买破烂就不给用，把夏国的企业吃死了。”
又说了几个具体的例子，员工们彻底被调动起了情绪。
那些例子又不是造的，陆山还有更多更残酷的例子没说出来，想说完得好几个月。
“虽然Coco助手已经能让我挣不少钱，多到足以躺平，可是我不能这么做。人活着，总得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起码老了回想起来不后悔。
我会跟大家一起参与研发，共同进退，希望大家能帮助我开发属于夏国人自己的操作系统。在这里先感谢各位了。”陆山想了想，报了个四方拳。
如此有江湖气息的做法还是第一次，员工没有笑，反而也学着陆山的样子回了个抱拳。
老板不差钱都这么积极，自己有资格躺平了吗？
“那我们具体负责什么工作？”员工已经开始主动询问工作内容，这是个好信号，但陆山神秘的笑笑：“还不急，得借东风！”
“东风？”
“风？”
陆山笑而不答，让他们先回去处理手头上面的事情，过几天自然就会有安排。
原来，陆山已经给夏国科学院和国家相关部门打了报告，目的很直接，就是要钱！
这么重要的项目，陆山又不是光为自己研发的，所以找国家要研发资金那是理直气壮！
陆山在报告中详细说明了研发国产操作系统的原因，反正就是把开会的那些理由说一次就差不多就够了。
上头也不是傻的，国产操作系统的重要性想必早就知道。就算不知道，报告里面也做了科普，随便找个从业者问一下就知道陆山没有危言耸听。
再说了，陆山在报告中都已经把话说得很到位了。
陆山在报告里面说，他也知道国家现在要发展很多领域的研究，资金应该是不充足的，所以他不会要求国家给具体多少资金。
国家给的钱不够，大不了自己就用全部的利润去研发这个系统。要是上面不给人，自己就从学校直接招收年轻人参与项目，反正夏国建国初期更困难都成事了，现在的条件这么好了，一定能成功！
忆苦思甜，追忆过往岁月，陆山想不出上头会拿什么当理由不同意。
当上面看到陆山这份报告的时候，确实震动不小。
陆山的觉悟之高，已经堪比当初那一批人，很难想象在物欲横流的当代还有如此纯粹的年轻人。
震惊之后，心里也是一万个不服气，老外能整，干嘛夏国人就不能整?必须得整！还得整好的出来，回过头来去抢占市场。
老外挣这份钱挣得太多年了，也挣得太爽了，夏国是时候要点利息！
尤其是上面那批人看到陆山把过去跟现在相比，脸上也确实有点下不来。
当年那么困难，夏国还不是弄出了镇国的神器，现在的条件比以前宽松多了，根本没有失败的借口。
有关部门的高层很快就为这个开了会，会议上，一众大佬倒也不是愣头青一般直接嚷嚷着就拍板了，而是开会进行了充分的讨论。
有关部门那边显得不太果断，这是因为做事情得有流程，这样才能避免一言堂。当大事发生的时候，总得多商量，光听一个人很容易出现大问题。
夏国科学院这边就简单多了，看了报告直接就决定拨款一千万，同时派遣团队过去协助。
这是不是说夏国科学院太过随意？
显然不是，夏国科学院本身就跟陆山有着合作，所以手续上非常简便直接。
基本上都是以业务形式去参与，有合同可依照，之前的投入，之后的产出分配，全都有迹可循，所以夏国科学院只要看好这个项目，那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跟进。
再说了，即便没有合同，夏国科学院也会给钱给人，因为陆山之前展现出来的科研实力太高，已然彻底让夏国科学院折服。
按照夏国科学院的话说就是：“陆山想搞的东西，一定能搞成功。他搞不成功的，那就没必要再给别人搞！”
第343章 东风来了
有关部门的人正在开紧急会议，他们有一堆东西需要研判，最核心的问题就是这件事交给陆山到底行不行。
不是说他们对陆山的信任不够，只是这件事太复杂并且之前被坑过。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夏国那些年跟世界一些领域的差距实在太大，尤其是民用计算机领域方面，那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
为了追赶差距，就得想各种办法。
最简单直接的就是买，结果外国人不卖。
然后退而求其次，就得自行研究。
然后问题就出现了。
无数的公司都说自己有独特的技术，骗取了很多资金，最后一看，就是linux弄个外壳，或者win系统弄个外壳就交差应付阶段性的检查。
直到要最终交货才发现系统就是鬼扯淡。
这叫什么，这就叫做信息差！
夏国在当年那个环境，信息极其闭塞不发达，国外的很多事情都不甚了解，就给了这些公司投机取巧的机会。
操作系统是这样，骗了也就上亿元。
更恶心的是“汉芯”事件，那个家伙在国外留学，买了国外落后的电脑芯片回国，擦掉上面的标识就说是自己研发的，骗取了更多的资金。
该类事件造成的后果非常严重，经济损失只能说是微不足道，最恶劣的后果是国家对这种项目失去信心不再投资，这一耽误就是十年起步。
想想看，这么多年过去，国内国外的差距拉开到了什么地步！
这里还有更为难以启齿的问题存在，拥有这样信息差的人或者公司，他们的背景能简单吗？
这么多人经手难道就没一个专业人看出问题？
两个问题想一想，就能明白这类似事件为何能发生。
现在有个人说自己能解决操作系统，有关部门自然是杯弓蛇影，鹤唳风声，生怕又被坑。
“投了吧，陆山这个看起来还靠谱些。”
“是啊，这些年过去，我们的辨识水平也上来了，应该不至于被骗了。”
“总不能因噎废食，操作系统一直都是国外的东西总归不是长久之计，今天不上马，过几年还是要上马的。到了那时候，万一陆山没了心气精力和时间，真不知道该给谁做了。”
“说是这么说，钱该给多少，怎么给，怎么管都有章程了吗？”
具体的问题还有很多，操作系统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还真不小，责任这一块先得分清楚，有事情知道找谁负责。
有的活要是不分清楚权责就得扯皮，最后一起挨板子，耽误事情。
会议正开着，有关部门这边就收到了夏国科学院的报告，说是已经拨款一千万，甚至还准备抽调人手去支援。
“科学院的动作真快啊！”有关部门不由得咋舌，宣布了消息。
夏国科学院要花钱，不用跟任何人商量，花了就花了，花在研究上面就行。只需要跟有关部门报备一下，让别人知道有这回事，晓得后期管理一下。
有了夏国科学院的打样，有关部门的动作就相当快速了。自己再聪明能有科学院的人专业？
有关部门快速通过决议，暂定拨款一亿元给陆山做研发，同时全力支持，陆山需要什么就尽管开口提要求。
就是有个小要求，这么大的项目，这么多的资金，得有个监督员过去看一下。别误会，常规操作。
陆山那边介意不介意还不清楚，但联翔肯定是介意的，而且是很介意，介意到吐血的程度。
“他们是疯了吗？把我们的拿去给陆山开发操作软件！这件事经过纳税人同意了吗？要是搞不出来陆山不用负责任的吗？混蛋！”
杨庆气得坐立难安，辗转反侧，来回踱步，恨不得直接冲到有关部门那里抗议。
明明联翔才是夏国最牛掰的计算机公司，以前也有很多计算机项目都跟国家直接合作。这天杀的陆山出现之后，什么项目都捞不到了！
捞不到项目就意味着没了补贴呗。立项拿补贴，这可是夏国很多公司和机构的传统技能了。
每次国家一有重大项目，就会有无数新公司成立，然后拿下项目，之后就破产，项目宣布失败。
光伏发电的时候全民光伏，无数光伏公司成立。后来国家搞芯片，全民芯片研发，甚至连做铝合金的，卖猪饲料的都踏马成立了芯片研发公司，三只羊五条狗就算一个公司了。
最过分的就是鄂省的某芯公司，前后坑了国家上百亿！
有样学样嘛，下面的人也学到了。
过两年，农村经济开发，无数以生产队为单位的对公账户建立，无数合作社成立。有的说种葡萄，有的说种百香果，结果就是通过村委找村民签字，说是租地皮，如果种植就会支付地租。
村民签字了，东西没种，然后这群人就把补贴拿到手。
联翔做的更高级一点，或许也真的拿出了成果，只是造价就未免太高咯。
杨庆正没地方发脾气，就转了转工位，发现有个技术员正在看《为了一句话》，台词写着：“你不拿，我不拿，耿专员怎么拿？耿专员不拿，你我怎么进步啊！”
杨庆顿时血涌上脑，大声斥责：“看电视？公司花钱养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看电视的吗？你没事情做了吗？”
技术员一脸懵也两眼血丝：“杨总，我是夜班的，已经下班了。在这里调整一下就走……”
“要走就快点走！不要在公司做跟工作无关的事情！”杨庆知道自己骂错了，但是嘴上还是硬着的。
技术员撇撇嘴，顺从的关了电视，谁会跟发钱给自己的领导吵架？哄着就完事了，除非光叫他加班不给钱，那就真不惯着。
程序员最可怕的不是吵架，而是删库跑路……
联翔鸡飞狗跳，泽梦这边眉开眼笑，谁都没想到上头竟然给了这么多钱，还安排了团队远程承担研究内容，这么一来泽梦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拿到了钱，陆山没有急着开工，而是对员工进行了培训。
不培训不行啊，员工准备要用的无尽编译器以及准备搞的泽梦系统，底层逻辑，数学逻辑什么都跟原先的不同，所以要把知识点揉碎了好好教一教。
除了原有的员工，自然科学研究室里面相关专业的学生也参与到了其中，夏国科学院那边到时候陆山自有安排。白白的劳力不能浪费。
陆山站在讲台上，非常自如，本来他就是自然科学研究室的院长，经常需要讲课的。
“过去的数字逻辑基础是布尔代数，包括基本运算，也就是与，或，非等，吸收律，分配率等基本定理。通过对逻辑电路进行分析和设计，从而实现所需的逻辑功能。
但是无尽编译器和即将开发的泽梦系统，逻辑将会进行升级，以黎曼猜想的成果为基础……”
陆山侃侃而谈，将原本的逻辑和新逻辑进行了梳理，把其中的规律总结了出来。数学都是共通的，哪个办法都能行，就是效率有高低之分。
“win系统的开发语言前期是汇编，到了95版本的时候成了C语言，后来也支持c++和VB，但是效率与智能性始终上不去，底层逻辑不行就是不行。哪怕再发展一百年，还是只能一点点做加法，不能一步到位做乘法。”
讲课的时候，员工们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有的还真是学生。
今天听陆山的课，人生的视野都得到了开阔，这么先进的理念可不是上哪都能听到的。
讲了课，直接就是应用了，陆山将内部专业版本的无尽编译器拿出来给员工用，让员工按照任务直接弄。
这也是陆山教育的一贯方式，理论和实践从来不隔夜。
用着用着，员工和学员就发觉不对劲了。
“卧槽！这也太智能了吧！竟然能直接转化代码！还是新逻辑的代码。”
“好在我们学了一点新理论，要不然都看不出来问题所在。”
“说的自己好厉害一样，程序能运转起来哪有问题，最多也就是微调要求。”
“能看出程序运行的微小问题，也不错啦！”
大家凑一起的时候，交流最多，点子也最多，虽然现场会有些杂乱，但总比闷不吭声来得强。不出声就等于什么都没有学到，什么都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