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穿越:每个我有不同的金手指 第259节

  夜色逐渐笼罩了新郑,紫兰轩的灯火映在街巷中。

  白景端坐长案前,手捏茶盏,注视着茶水中浮沉的茶叶,对韩非的分析并无太多兴趣。

  韩非却不以为意:“白兄,嬴政的试探绝非单纯的好奇。”

  “他今日在朝堂之上虽未发作,却已将韩国压入绝境。”

  “接下来,他会有两步棋。”

  张良在一旁道:“若我所料不错,嬴政的第一步棋,是将天泽之死定性为韩国的不作为,再通过李斯施压,让韩王割地赔款。”

  “第二步棋……便是以白兄为核心的布局,无论是招揽还是排除,都在嬴政的计划之中。”

  韩非点头:“若秦国无法招揽白兄,便会将白兄视为大患。”

  “届时,秦国在韩国的动作,不会仅限于割地赔款那么简单。”

  “你太把嬴政当回事了。”

  白景放下茶盏,手指轻敲桌面:“他想试探我,但又不敢直接挑衅。”

  “你以为,这是强者的姿态?其实不过是忌惮罢了。”

  “忌惮?”

  韩非皱眉。

  白景微微一笑:“嬴政虽贵为秦王,但他的权力并不稳,秦国的吕不韦、嫪毐两派,以及秦国内部的宗族与六国旧贵族,都在对他虎视眈眈。”

  “他今日亲自入韩,看似威压凌人,实际上却是为了转移秦国内部矛盾。”

  张良闻言,赞叹的点了点头:“白兄看得透彻,嬴政表面强势,但他确实无法承受大规模的战争,否则不仅秦国百姓承受不住,连他自身的王位也可能遭殃。”

  白景嘴角微扬:“你们只需稳住韩国的局势,不让他找到借口,我会自己解决嬴政的试探。”

  韩非道:“白兄的意思是……嬴政若亲自找上门,你会见他?”

  白景笑而不语。

  卫庄倚剑冷笑:“看来白景是想直接面对嬴政。”

  焱妃站在窗边,声音清冷:“秦王嬴政,可不是寻常之辈。”

  “白兄,若你一旦现身,便会被嬴政的棋局牵扯其中,甚至成为秦国针对韩国的理由。”

  白景却毫不在意:“嬴政的棋局中,或许他以为我是棋子,但他迟早会明白,我才是执棋之人。”

  王宫的客殿中,烛火幽幽。

  嬴政站在窗前注视着新郑的街道。

  李斯站在他身后,低声说道:“陛下,天宗道子白景依旧未曾现身,韩非以“闭关”为由推脱,分明是有意拖延。”

  嬴政轻轻哼了一声:“韩非是个聪明人,但他的聪明也不过如此,拖延并不能改变韩国的结局。”

  李斯微微低头:“陛下,白景此人若无法为秦国所用,是否该尽早除去?”

  嬴政抬头看向夜空:“白景对我而言,是一把双刃剑。”

  “若能为我所用,便是大秦的利器。”

  “若不能为我所用,便是大秦的隐患。”

  “但此人不动声色,连农家六贤都折戟于他手,足见他的深不可测。”

  李斯点头:“陛下所言极是。”

  “此人若能为我秦国效力,必能助您一统六国,但若他拒绝,臣以为,必须尽早除之,以绝后患。”

  嬴政的手指轻轻敲打案几:“不急!他不见我是忌惮,但他不敢离开韩国便是弱点。”

  “让人盯紧紫兰轩,如果白景继续拒绝,寡人倒要看看,他究竟能躲到几时。”

  第二日,嬴政加大了对韩国朝堂的施压。

  “韩国割地赔款一事,还未有定论。”

  嬴政端坐在王宫大殿:“寡人不希望听到拖延的借口,若韩国心存不敬,寡人不介意用秦国的铁骑来扫平韩地。”

  韩王战战兢兢,嘴唇不停的发抖。

  张开地咬牙上前:“秦王稍安勿躁。”

  “割地赔款之事,韩国已在商议之中,但此事事关重大,需与朝堂再三斟酌,还请秦王稍作宽限。”

  姬无夜冷冷开口:“割地赔款事小,秦王登门事大。”

  “韩国绝无冒犯之意,但若秦王一意孤行,恐怕会让天下诸侯误解秦国为霸道之国。”

  嬴政有些火了:“霸道又如何?难道韩国还有拒绝的本事?”

  韩王满头大汗,张开地与姬无夜对视一眼,皆感到无力。

  正在此时,韩非忽然走出:“秦王威压七国,韩国自然不敢不敬,但秦王若以此相逼,未免失了礼数。”

  嬴政眯起眼:“礼数?你是在教寡人如何行事吗?你想死吗?”

  韩非淡然道:“秦王乃天下雄主,自当有容人之量。”

  “若秦王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只会让天下人看轻。”

  嬴政闻言气的咬牙切齿。

  一个小小的韩国,一个不值一提的无名小卒也敢顶撞我?

  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紧张到极点。

  韩非微微一笑:“正如秦王所言,韩国无力与秦国抗衡。”

  “但秦王若一步步相逼,韩国即便灭亡,也会让秦国付出代价。”

  “天下六国,皆会因此联合。”

  嬴政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了一声。

  “你倒是巧舌如簧。”

  “不过,寡人想见的人若再不现身,你韩非再多的舌灿莲花也救不了韩国。”

  说罢,嬴政拂袖而去。

  大殿散后,韩非独自站在宫门外。

  张良从身后走来,低声说道:“公子,嬴政的耐心已经不多了。”

  “若白兄继续不现身,只怕嬴政会直接动手。”

  韩非叹了口气:“我知道!但白兄的决定,我们不能干涉,他若出面,必然自有算计。”

  张良点头:“公子,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嬴政?”

  韩非沉声道:“嬴政的试探无法避免,但他若要动韩国,必然要先稳住国内。”

  “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拖延时间,争取主动。”

  “另外,流沙的人手必须动起来。”

  张良拱手:“属下明白。”

  夜晚的紫兰轩,灯火如豆。

  焱妃站在窗边,看着白景:“嬴政已经逼得韩非无路可退,你还不打算出面吗?”

  白景睁开眼:“嬴政的棋局还未完全展开,我为何要着急?”

  焱妃冷笑:“可你并非局外人,若韩国被逼入绝境,你也无法独善其身。”

  白景微微一笑:“嬴政的棋局里,棋子从来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焱妃一怔,似乎意识到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白景看向窗外:“你们只需等着,嬴政所谋,我自会给他答案。”

  新郑的清晨,宫廷的钟声回荡在天际。

  韩非早早地站在宫门外。

  “公子,该进去了。”张良低声提醒。

  韩非点了点头,整理好宽袖长袍,迈步走向大殿。

  今日秦王嬴政亲临朝堂,继续施压韩国,而他依旧是孤身一人面对整个朝堂的冷漠。

  韩王端坐于高台,脸色苍白。

  嬴政稳坐在客座上。

  “寡人今日,只问一件事……天泽之死,韩国如何交代?”

  满朝文武一片死寂,无人敢答。

  “再给你们一天时间,给我个交代,否则你们就等死吧!”秦王很是不耐烦,大步走了出去。

  完全不想跟这些废物多说啥!

  

  韩王喉咙微微滚动,最终将目光移向张开地:“张相,你怎么看?”

  张开地缓缓走出,拱手道:“陛下,臣以为,秦使天泽之死,确实发生在我国境内。”

  “但韩国从未与秦国为敌,臣建议以割地赔款为代价,向秦国表达诚意。”

  此言一出,嬴政嘴角裂开一丝冷笑。

  “割地赔款?”

  “韩国每次遭难,便以割地为代价,如此反复,割到最后,韩国还剩下什么?只剩下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吗?”

  姬无夜冷冷一笑,站出一步:“秦王所言极是。”

  “但韩国如今国力微弱,若不割地,难以服秦国之怒,臣以为,张相的建议是目前最稳妥的选择。”

  两人一唱一和,将割地赔款的策略推到了台面上。

  韩非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此等下策,竟也能堂而皇之地拿到朝堂之上讨论?真是可笑至极。”语气虽轻,却如惊雷般炸响。

  张开地和姬无夜同时转头,森冷地盯向韩非。

  “韩公子此言何意?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韩非不慌不忙地拱手:“张相所提之策,无非是让韩国以割地为代价,换取苟延残喘的机会。”

  “但您可曾想过,秦国会因此满意吗?每一次割地,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最终将韩国逼入死地!”

  姬无夜再也受不了这个家伙了:“韩非,你不过是个闲散公子,有何资格置喙朝堂大事?”

  “割地赔款虽非长久之计,却能保全韩国的安危,若你有更高明的对策,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韩非清了清嗓子:“韩国的安危,不在割地赔款,而在于自强!”

  “秦国未必想开战,他们如今不过是以天泽之死为借口,试探我们的底线。“

  “如果我们连自己的气节都守不住,又如何让秦国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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