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赖一诚抬脚走了进去,其人探出头看了看左右,确认无人后便关门。
赖一诚看着屋里的环境,屋内光线微弱,仅由一盏昏黄的台灯照亮,几件必要的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
其人没有多余的寒暄,他直接开出了价码:“三百块,一分不少。”
听到这个价格,赖一诚不禁牙酸,这个价格可不低。
他工作了这么久,也才堪堪存了300出头,这一下属于是拿走他全部存款。
但为了报复,赖一诚咬咬牙,“行,就这个价。”
赵杀手伸出一只布满老茧的手,“钱、消息、照片。”
“东西我没带来,明天一早,我保证全部奉上,钱也会分文不差地交到你手上。”
赵杀手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给钱办事,不给钱不办事。
赖一诚接着道:“你什么时候能杀了他?”
“尽快。”赵杀手淡淡道。
听到其回答的这么肯定,赖一诚心中当即一喜,好似看到了李开朗死了。
但就这么轻易的杀死李开朗,太便宜他了。
“我就一個要求,一定要把他杀的五马分尸,还要割下他的脑袋当球踢。”
赵杀手微微挑眉,似乎对赖一诚的狠辣要求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可以。”
“钱到位,事办妥。”
得到赵杀手的承诺,赖一诚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
“好,明天一早我会把钱带来,你赶紧杀了。”
赵杀手淡淡地点头。
天色已晚,赖一诚也要尽快回去,最近路上巡逻的警察多了不少,就连夜间都有警察。
第二天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赖一诚便迫不及待地从床上爬起。
揣着好不容易存下来的300块钱,和精心准备的李开朗详细资料,他匆匆赶往赵杀手的住处。
“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必须尽快动手,赶快杀了他!”赖一诚命令道。
赵杀手点点头,简短地回了一句:“放心,我会尽快处理。”
等赖一诚离开后,赵杀手转头就离开家,出门去。
赖一诚才来第二轧钢厂车间上班,一则他被夜大开除的消息也随之而来。
他被开除的消息,在某些人的特意传播之下,仅仅一上午的时间,全厂上下都知道他被开除的消息。
“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赖一诚居然被夜大开除了。”
一些技术员不由地他摇头感到惋惜。
有人幸灾乐祸:“你看吧,我就说以赖一诚那吊儿郎当的样,肯定上不2年,这才一年多就被开除了。”
“对了,你们有谁知道赖一诚是因为啥被开除的,这才开学没多久就被开除?”
“谁知道呢,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赖一诚一定是犯了大事被开除的,要不然指定不会被开。”
众人对赖一诚被开除后的态度不一,有人幸灾乐祸,有人为他感到惋惜。
但这些对赖一诚来说,却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大家对他的态度,没有从前那样,那般的敬畏。
曾经那些对他敬畏有加的技术员,如今竟敢明目张胆地与他对视。
这种从云端跌落至尘埃的感觉,让赖一诚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这时,一技术员来到赖一诚面前,直视他:“唉,赖一诚,主任找你。”
“滚!”赖一诚大吼道。
“行行行,我滚我滚!”技术员被吼了也不和他争执,径直转身离开。
但就是他这样,让赖一诚火冒三丈。
赖一诚很不想去找主任,但却又不能不去。
“一诚啊,虽然不知道你因为什么原因被夜大开除,但是不要灰心,伱还是我们轧钢厂的一员。”
“一时的得失不算什么,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做好你自己就行,不要.”
主任劝慰着赖一诚,抛开他那冶金部的爹,赖一诚本身也不差。
但是没有了夜大这个寄托着希望的在,赖一诚的价值不再那么“珍贵”。
得益于他那冶金部的爹,众人没有明着对他落井下石。
当然就算轧钢厂交恶了赖一诚也无所谓,这可是第二轧钢厂,部里的领导非但不能阻碍轧钢厂的发展。
必要时还要调配资源帮助轧钢厂。
只是少了个关系,偶尔急需要资源时,没法第一时间补充,只能向其他厂子借调。
远没有部里调配来的方便,量大。
“行了,一诚话我就说这么多,免得不嫌我唠叨,我还是希望你能走出来。”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去忙吧,听我在这废话。”主任谦虚道。
听到可以离开,赖一诚招呼都不打,径直转身离开,他从听到主任说话开始,就心烦意乱。
主任看着赖一诚还不给面子的离开,笑呵呵的,一句话也没说。
“李开朗!”赖一诚咬牙切齿道,一切的缘由都从李开朗开始。
让赖一诚更加痛恨李开朗。
与此同时,赵杀手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一连数日,赖一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与愤怒交织。
他夜夜难眠,只盼能早日听到李开朗被杀的佳音,。
然而,那期盼中的消息却始终未曾降临。
今天又到来了夜大上学的时间,赖一诚彻底坐不住了。
“马德,拿了老子的钱,该不会是跑路了吧!”
怒火中烧的赖一诚,直奔赵杀手的住所,找他算账。
“砰砰砰!”
“开门,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装不在!”
“开门啊!”
“吱呀——”房门刚一打开,赖一诚直接推门进到屋里,当面质问赵杀手。
“你就是这样收钱办事的?老子给你钱都这么多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该不是想反悔吧!”
赵杀手不敢直视赖一诚,眼珠子瞥向一旁,冷冷道:“我还在调查。”
“调查?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吗?老子给你的资料足够详细,你还有什么好调查的?你是不是想拿钱不办事!”
赖一诚这话无疑是在挑衅他的职业道德,瞬间怒视赖一诚。
“怎么?你还想杀我灭口不成?”赖一诚大声喝道,从裤兜里掏出手枪。
他敢来质问赵杀手,自然是有准备的。
看到枪,赵杀手眼睛一缩,“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我没心情再等你答复,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你都要杀了李开朗,要不然我先杀了你!”
赖一诚赤裸裸地威胁,让赵杀手瞬间怒视他,但看着被举起来的枪。
看着赖一诚退后了有段距离,想要反杀是不可能的。
“行,今晚我会给你答复的!”赵杀手冷冷道。
“哼!”听到满意的答案,赖一诚转身离开。
看着赖一诚的背影,赵杀手沉眉眯眼盯着,却迟迟没有下手。
赖一诚没有真的放心把后背交给他。
夜。
今天的课程格外艰难,不仅仅课程的难度,主要还是要面对严万彬。
李开朗照常和金建贤、俞杏梅顺路走在一起,三人有一嘴没一嘴的闲聊。
在他面前不远处的阴暗的巷子,一个人披着斗篷,遮掩的实实在在,让人看不出脸。
他借着微光举起照片,和李开朗对照。
“是他!”确认完毕后,他放下照片,抄起砍骨刀径直从阴暗的巷子冲出来,“李开朗,拿命啦!”
“哎呀!”李开朗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身体一抖,缩腿后退了几步。
而后才看到有人拿着大砍刀朝他袭来。
“他奶奶的,吓我一跳!”镇定下来的李开朗,丝毫不惧眼前的屠夫。
“跑啊!”他是不怕了,但不代表其他同学不怕,众人纷纷四散而逃,慌不择路。
见此,李开朗自觉有必要将其引走,免得他伤到其他同学,那就麻烦了。
“嘿,孙子!你爷爷在此,来追爷爷啊!”李开朗朝着屠夫大喊一声,而后转身离开。
“哪里跑!”这屠夫就是为了杀李开朗,对于其他人是毫不在意。
见此,李开朗松了一口气,是来找他麻烦的最好。
但李开朗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什么人,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人。
“孙子,跑快点啊,跑那么慢,跟个老奶奶似的,你行不行啊!”
“孙子,哪里跑!”屠夫大喊一声,加快脚步跟上李开朗。
男人不能说不行,谁说都不行,事关他的尊严,怎么能容忍人怀疑!
“开朗!”俞杏梅担心大喊道。
金建贤连忙捂住她的嘴:“别乱叫,开朗敢这么干肯定是有把握,你别把人引来。”
俞杏梅挣脱掉手,焦急万分道:“那怎么办?难不成你忍心看着开朗被人杀了吗?”
金建贤:“那怎么可能,可是咱们赤手空拳的,过去也是给开朗当拖油瓶,得找趁手的武器。”
说着,金建贤环视左右,看到一把扫帚和一根木棍。
“扫帚你拿着,咱们去帮李开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