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刘老师这问题问的太尖锐了……我我我……我跟家幼当时想着的就是，尽快过稿尽快拿稿费！”
“当时刘老师你们手里卡了一个稿子，我们也就……也就……刘老师你应该懂的吧？”
程学民正襟危坐，尴尬的都不知道该怎么狡辩了！
“嗨！我就知道的我就知道的！当时你家家幼那个稿子，我们就该早点发表的！”
刘欣武扼腕痛惜，搞得最后竟然还是最初的担心，顾老师对她女儿严格要求，传得他们十月的用稿要求过高。
吓跑了她女儿学校燕大那边的新人作者不说，现在才知道，竟然连顾老师她自己女婿，也被吓跑啦！
当女婿的都能被丈母娘给吓跑，反而改投李青泉的燕京文学！
这这这……这女婿不要也罢！
得亏不是他刘欣武的女婿，否则老子真的要打断他的狗腿，翻天啦！
“不是，小程你是顾老师的女婿啊？！那天……你们怎么没跟我和茅老介绍啊？！”
丁泠听了也同样意外，没想到那日被顾老师带去部里的《牧马人》作者老许，也就是眼前的小程，竟然是顾老师的女婿！
那日，顾老师竟然那么沉得住气，竟然没跟她们提及过。
“这个……当时丁老师你们也没有问及过，我妈想着要避嫌就没好跟大家说开！”
程学民在来的路上，早就意料了会是这么个情况，也打好了腹稿。他丈母娘那里，也同样知道今天会是个什么情况，肯定都瞒不下去了！
“这个顾老师啊！举贤不避亲，这有什么避嫌不避嫌的！”
“不过，顾老师确实招了一个不错的女婿！”
丁泠笑着摇了摇头，后面这句话是跟老钱说的！
“小程确实是不错的，就是有点……”老钱也已经傻逼，错愕无语看着程学民，听丁泠跟自己说话，下意识的点点头，要说就是有点憨傻。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问道，“不是，丁泠你们可千万别跟我说，李青泉的这篇《牧马人》，是小程写的？！”
“顾老师她女婿，写的《牧马人》，真的假的？”
“小程，这牧马人是你写的？”
老钱完全失态，冲着丁泠，李青泉，程学民他们几个，连番灵魂三问。
……
第94章 来啊，互相伤害啊（求月票）
“老钱，《牧马人》确实是小程写的！至于他是顾老师老冯的女婿，我也是刚听你提及的！”
丁泠摊摊手，搞不清楚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顾老师老冯她们两口子的女婿，就不能是《牧马人》的作者老许吗？
要丁泠看，这很正常好吧！
顾雪晴跟老冯什么家底，她们圈内人都知道，她们老冯家要是选女婿，肯定是高标准高要求。
她们的女婿写出《牧马人》很正常好吧！写不出，那才有点不正常呢！
“小程，这个《牧马人》真是你写的！？你连我也瞒着啊？”
老钱蚌埠住了！
他算是全明白想通了，为什么他丈母娘顾老师，那么骄傲的一个女人，跟李青泉的燕京文学打着擂台，竟然还激将他老钱，给《牧马人》上点评。
他老钱听话给上了，又为了讨好顾老师，自作主张的对李青泉他们燕京文学的这篇稿子，进行了深刻的批判。
可换来的竟然是顾老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当时老钱还纳闷，是不是他批判得不够深刻，想着今天座谈会再继续，再深刻一点，保证他丈母娘满意。
合着到最后……就这？！
老钱完全想通了，可也更加的绷不住了！
伱顾雪晴要他老钱给她女婿上篇点评，往死里夸你明说啊！
你这都打阴阳让我去猜，这不是要老命吗！
“钱老钱老……我这真的有苦衷，有苦难言有苦难言，回头我孝敬您老一包大前门，咱们这事就翻篇过去了，好不好？”
程学民头大，他那丈母娘贼的很，知道今天是大型翻车现场，所以她自己不敢来了！
却是把程学民一个人晾这里了，只求烟瘾很重的钱老，看在一包大前门的份上，放过他这一马！
“你小子……你小子……一包大前门就想把老头子我糊弄过去？”
“怎么也得一条！”
老钱‘气得’蹬鼻子上脸，合着李青泉还有这小子他那丈母娘说的惊喜，在这里等着！
写出《牧马人》的新人作者，竟然会是眼前这小子。
刚才他还在院子外，还想着老冯家这女婿又憨又傻，人家李青泉只不过客气一句，他还当真了！
更是冒着这么大的风雪，跑到这里来丢他老冯家的洋相！
哪成想，搞到最后！
这小子才是今天座谈会的绝对主角，牧马人竟然是这小子写的！
气啊！
就前后院住着，这小子竟然是一点风声都不透，害得他老钱被李青泉这老小子，吊足了胃口！
“好好好，一条一条！回头我拿到稿费，第一时间给您老整一条！”
一条就一条吧！
回去后，程学民还得想着办法，去哪里搞一张烟票来，否则有钱也买不到。
“学民，你也瞒得我好苦，我这怎么也得有一条吧？”
刘欣武也跟着苦笑，跟着起哄开着玩笑说道。
“刘老师你那条……找我丈母娘去吧！是她说暂时瞒着你，怕刘老师你一时接受不了！”
刘欣武这一条，程学民说什么也不会认的！
想要，找他丈母娘去！
“你们啊……确实瞒得我好苦，我是真的一时接受不了！”
“你们说说，小程作为顾老师的得意爱婿，他写出的《牧马人》为什么不给他丈母娘的《十月》？”
“还有这新一期的《悠悠寸草心》，我就问小程你，你丈母娘是怎么放过你的？”
是啊！
刘欣武说的非常有道理，这样的‘反骨仔’女婿，当丈母娘的是怎样放过他的？
“不是，你们都知道了啊！？”李青泉在丁老师跟程学民打招呼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妙！
刚刚回京的丁泠丁老师，她是怎么认识程学民的？
而且刚一见面，那热情的打招呼，也不像是一面之缘，反倒给人一种真的学生与老师的关系！？
还有他刘欣武老刘，同样也是直接跟程学民打招呼，根本就不用他李青泉介绍的！
这什么个情况？！
他们燕京文学不是捂得死死的，程学民更是连他丈母娘都一直瞒着，他前院住着的老钱，也都不知情！
可最不应该知道的丁泠和刘欣武，他们这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
李青泉也敏锐的发现，丁泠跟刘欣武只知道，程学民是《牧马人》的作者，却不知道他是顾雪晴的女婿。
这又是怎么回事？
“切！就你老李藏得深是吧？！”
“你老李再怎么藏得深，也改变不了学民是我们《十月》的女婿！”
刘欣武看到李青泉吃惊，心里同样痛快得很，捂得严不透风是不是？
现在怎样，傻眼了吧！
“那顾老师那天，还在跟我装？！”李青泉也同样彻底绷不住了，又是问向程学民，“学民，你不是不敢跟你丈母娘提的吗？”
“李老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其实我们夫妻两个的压力，很大的！”
程学民耸耸肩，全是他爱人冯家幼搞的破事，现在她不能来，只能程学民这个当丈夫的，一力承担啦！
“这倒是，能理解能理解！”
李青泉将心比心，也连连点头，这就再正常不过了！
要是一直瞒着，那才叫一个不正常！回头顾老师非得提刀，跟他李青泉拼命不可。
“那既然如此，老刘啊，我们也不装了！最近我又拿了学民一个稿子！”
“而且还是个大中篇！”
既然不装了，那他李青泉也不客气，他摊牌了！
你刘欣武不是叫嚣程学民是你们《十月》的女婿吗？那不好意思，他燕京文学现在手里，除了前面两期的头版头条之外，手里还攥着一个大中篇。
全是你们《十月》女婿给供的稿子！
二十多万字，李青泉准备分两期发，全都上头版头条，馋死你老刘！
“嗯嗯知道知道，老李其实你不提及这个大中篇，我是真的不忍心打击你来着！”
却是让李青泉没想到的，刘欣武听了他显摆得意的话，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而且还连连点头，一副完全不在意的说道，怎么都感觉他似乎知道这个大中篇。
“你知道我手里的这个大中篇！？”
“学民你告诉他啦？！”
李青泉再度陷入错乱中，有点搞不清楚现在到底什么个情况！
刘欣武知道他手里的这个大中篇？
可如果知道，怎么可能会落到他燕京文学的手里，他刘欣武是善茬？
肯定会直接劫走的！
可最后的问题是，这个大中篇真就到他手里了，是他们《十月》女婿女儿夫妻两个，大冷天骑着自行车，亲自送过来的！
这说得通吗？
反正李青泉是有十个脑袋，也无论如何想不通。
“你别问学民！”刘欣武把话题接了过去，也是一脸得意的说道，“当日顾老师她说什么来着，约了牧马人作者两篇新稿！”
“当时我是真的不太相信的，牧马人作者老李你捂得那么严实，我费尽心思都没有打听到，顾老师打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