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咕噜教的成员?鑫能源杀死会长,是你设计这么干的吧,他说你在弩上面动了手脚,这才导致他的误杀。”
“放屁,都是放屁,那家伙是在胡说八道。我觉得伱们该去调查一下那个严守一,我怀疑他们两个是一伙的,就是想要栽赃嫁祸于我。”高健暴跳如雷,很快就被身边的警察给按回了椅子上。
“听说你在会上一直鼓动大家与咕噜教合作,想让在场的人动用关系来整治王木木。”
“是又怎么样,我那也是为了大家的利益着想,但并不能说明我就是咕噜教的吧。那个严守一是王木木的徒弟,这事一查就知道了,刚刚还偷袭我,证据确凿,你们到底会不会查案啊。”
高健完全不在乎湖河山领事的身份,直接出言指责。
“解释一下你这弩箭是怎么弄到的?”警察抬头看了一眼高健。
“捡来的。”
“老实点。”警察不客气的敲了敲桌子。
“仓库里找到的,和那把弩放在一起。”高健被吓了一跳,随即又更换了说辞。
“听说弩箭都已经被销毁了,你怎么可能在仓库找到呢?”
“没有完全销毁,他自己私藏了一些,有些时候会偷偷去打猎。”
“你怎么这么清楚?”
“听别人说的呗,这里有不少人都知道,邝近凸私底下打了猎物也会和关系亲密的人炫耀一番,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只是对外却宣布那些弩箭都被销毁了。”
“明知道是管制物品居然还交给别人,这样死了人,你也有罪。”
“我就是想让他吓唬吓唬邝近凸,哪里会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我觉得是这样,鑫能源和那个严守一都是王木木的人,鑫能源本来就和邝近凸有仇,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然后想拉我下水,为他的师傅解决一个大麻烦……”
“呵呵,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简直胡言乱语。”警察摇了摇头,他感觉高健已经被吓的语无伦次了。
“严守一,你和鑫能源还有高健是什么关系。”数分钟后,湖河山来到另一个房间内。
“没什么关系,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是王大师的徒弟,高健想用卑鄙的手段来对付我师傅,我就是要弄他。那个鑫能源我不熟,反正他的事情跟我无关。”
“高健说你和鑫能源都是王木木的人,是不是。”
“就凭他也配?王大师收徒可是要看资质的,像我这种万里挑一的天才,才能被大师收入门下……”严守一嗤笑一声,眼神里充满着不屑。
陈熙与湖河山对视一眼,两人给严守一打上了疯子的标签。
“怎么样,你现在还觉得凶手另有其人吗?”走出房间后,湖河山问道。
“嗯,肯定是有别的人,就是不知道是谁。”陈熙点了点头。
“等于白说。”
湖河山翻了翻白眼。
礼堂中间。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赵绫姗拿着洒出饮料的杯子,一脸歉意地对面前的男人说道。
男人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打湿的衣服,轻轻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没事的,我去洗手间稍微处理一下就好。”
他迅速脱下西装外套,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陈熙手托下巴,眯起了眼睛。
“陈熙,你饿不饿呀,来吃点东西。”赵绫姗走到他面前,递上了食物。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赵绫姗见陈熙一直没反应,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呵,我明白了。”陈熙突然轻笑一声,双手捧住赵绫姗的脸颊,在她的额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赵绫姗看了看四周,小脸一阵绯红,因为刘佩云正在不远处给她竖大拇指。
看着面前的青年有些不着调的动作,湖河山满脸黑线。
两人来到会长死亡的那所房子里,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在指挥着两名警察做事。
“Caleb,有发现了吗?”湖河山开口询问。
“凶手不都已经招认了么,死者的确是被弩箭射杀而死。”
“我们现在怀疑凶手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那是谁呀。”
Caleb狐疑的看向他们。
“咳。”湖河山轻咳一声,示意陈熙说话。
“等一等,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借个电筒用用。”
“这里都被我们查过了,你有什么就直接问好了。”Caleb虽然显得有些不悦,却还是将一个电筒递给了他。
“不急,不急,我先看看。”陈熙弯下腰在旁边的草丛里翻找着,很快就找到了一架梯子,然后将其摆放到了房子的墙上。
“领事,现在凶手已经认罪了,为什么还需要做这些不必要的事情?”等陈熙爬到屋顶上后,Caleb阴沉着脸看向湖河山。
“嗯?是不是你们上面又有了新的指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Caleb沉默了一会才开口。
“呵,是不是漂亮国或者咕噜教,开出了什么新的诱人条件,导致你们又改变了想法?”
“我只是一名警察,完全是按照上级的指示做事。”
“Caleb,咕噜教可能要在土澳搞出新的大动作,身为土澳的联邦警察,不应该优先考虑国家安全问题吗……”
湖河山给这个鬼佬做起了思想工作。
联邦警察的首要工作就是保护国家安全,他的话让Caleb开始犹豫起来。
“现在是特殊情况,我们华国有句古话叫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意思是在外带兵打仗可权宜行事,对国君或上司的某些不恰当的命令可以不执行……”
陈熙站在屋顶,一只手稳稳地扶着烟囱的边缘,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搬开了烟囱上筑建的鸟巢。
随后,他打开了电筒,并朝下望去。手电筒的光芒照亮了黑漆漆的烟囱通道,它一路延伸,直达下方的房间内部。
过了片刻,陈熙顺着梯子从屋顶上爬了下来,Caleb的脸色很不好看,站在那也没有说话。
“有发现什么吗?”
“嗯,我进屋再看看,等会还需要你们配合我一下。”
陈熙朝湖河山点了点头。
礼堂内。
“姗姗,你们两个发展到哪一步了?我看你俩的关系比以前更近了,原这段时间都是在瞒着我呀。”刘佩云将女儿拉到一旁。
“就那样吧……”赵绫姗含含糊糊的回答着。
“哦?你们从小长大,年轻人现在谈恋爱我也不懂,反正注意下自己的身体,做好安全措施……如果意外怀……那也没关系,有了的话就结婚生下来,现在的年代跟我们那时不同了,而且这又是在国外,你老妈我还是很开明的……”
“妈,你到底在说什么呀,这里都死人了,你居然还在聊这些东西。”
“我就怕你们想不开,土澳这边我知道,做人流是犯法的,算是谋杀罪。我就怕你们万一出事了,偷偷回国把孩子打掉,死人我不怕,我就怕死的是我孙子……”刘佩云也是经常出国,对于国外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
的确,在这个时候的土澳,堕胎是违法的。
未来,由于人们越来越开放,且单身母亲的数量急剧增加,很多女孩意外怀孕且并不想生育,土澳的法案也随之开始修改。
堕胎的限制在每个州也都是不一样的,而且还有时间限定。
在新南威尔士州、维多利亚州和昆士兰州,堕胎手术最迟可以在孕期22周之前完成。在南澳和塔斯马尼亚,堕胎手术最迟可以在孕期16周之前完成。西澳诊所最晚进行手术的时间为20周。在北领地,堕胎手术最迟在孕期14周之前完成。
而且医生还需要评估女性的健康状况,堕胎的风险,才能进行手术。
“老妈,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有没有搞错,我还在上学呢!再说了,陈熙怎么可能会让我去堕胎,他才不会这么对我呢,你想多了吧。”
“嗯嗯,我就是想提醒一下你,都是年轻人,没这方面的经验。”
“说的你好像很有经验一样,我前面不会还有去世了的哥哥、姐姐吧。”
“哼,居然敢开你老妈的玩笑。”刘佩云佯装生气,在赵绫姗脑袋上轻轻翘了一下。
“小帅哥跑哪去了?”此时,钟丽丽发现陈熙不见了,而且不远处的赵绫姗旁边也没有他的身影。
“我刚刚看他跟领事在聊天呢。”计民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
“你说会长偏偏在这紧急关头死了,这让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应对官方那边的打压?”钟丽丽面带愁容的问道。
她做的是房地产生意,如果不能贷款,那以后就不能再继续买地了,还必须要将手中的地皮出售才行。但是才买的地,还没有涨价,有的且已经盖房了,这还要交税,简直就是亏大发了。
在土澳购买土地后,土地所有者通常需要缴纳土地税。
土地税主要是基于土地的价值进行征收的,而非土地的面积。各州和领地官方会定期评估土地的市场价值,这通常是基于类似的土地在市场上的售价。
各州和领地官方根据其财政需求和税收政策设定土地税的税率。税率可能是累进的,即土地价值越高,税率也越高。
除了土地的固定税费外,还有额外的附加费。土澳官方针对海外人士或缺席业主的土地附加税每年都开始增加。
这就是为了收割炒房客而制定出的政策。在土澳自住房基本上是免征土地税的,还有就是生产用的农场,慈善机构、养老院等。
“嘿,这不是还有领事在么,大批的华人利益受损,也不是他想看到的。”计民摆了摆手,让她不要那么紧张。
“你说这突然冒出了咕噜教和王木木的人,我们这里面还不知道有没有他们的奸细呢。”
“嘿,邝近凸之前还怀疑过我呢,以为我不知道。”
“啊?那你到底是不是咕噜教的呀。”
“靠,你也想试探我吗?”
“这么闷,开个玩笑而已。”钟丽丽尴尬的对计民笑了笑。
“奸细肯定是有的,就那个学者协会,我怀疑里面有不少都是和咕噜教有关系。那些文人成天就觉得自己肚子里有点墨水……”
“你说焦玉嘉是咕噜教的?”钟丽丽瞪大了眼睛。
“那个家伙就是个老顽固,我觉得除了他以外,那个学者协会都已经被咕噜教渗透完了。”
“他们是想利用文字的力量来搞事情吗?”钟丽丽立马就联想到了学者协会对于咕噜教的作用。
“没错!学者协会的人与华人、土澳的媒体,以及部分学校都有些关系。但不仅仅是这些原因,要知道,那些文人骚客,可都是喜欢古董、字画的。咕噜教想要维持那么大的组织,经济来源可不能少,而且组织遍布全球,需要转移的资金很多。那些古董、字画之类的可以很好的拿去转移、洗米。”
“这些家伙做的生意也不大,哪里来的那么多古董和字画?”
“嘿,你可不要小看这些人,有些人为了让孩子上某所学校,会找他们托托关系,有的甚至是更大的事情。再来,一些人想通过报纸让自己出名,亦或者是帮助公司上的生意来发布一些信息。”
“托人办事,大事?这些人能办的了啥大事。”
“这些人有的都当过教授,手下总有些学生日后能成才,这不就是关系么,你看电视剧里,那些人张口就恩师、恩师的……”
“呵,那个焦玉嘉不是还找会长帮忙办事么,我看也没那么大能耐。”
“两位是在聊我么?”
“卧槽,说曹操曹操到,你走路没声音的呀。”
就在两人聊的火热之时,一个大光头突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钟丽丽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倒了下去。
“咳,我们可没说你坏话呀。”钟丽丽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没事,我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找邝会长,因为我们学者协会里出现了脏东西,需要清理一番。”焦玉嘉小声的说道。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我们说话的?”计民眯着眼睛看向他。
“咳,这不重要,现在邝会长也死了,这事也只能放一边了,没想到我在你眼里还挺有分量的嘛。”焦玉嘉尴尬的笑了笑,偷听别人谈话,的确是不太好的行为。
“你都成光杆司令了,喷起人来还不留情面,可真有你的。”钟丽丽调侃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