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和叶大鹏换班开车好几次的何雨柱坐在副驾驶上松了口气。
“大鹏哥,开慢点,现在不用那么赶时间了!”
闻言,叶大棚也降低了档位,缓和了一下高度集中的精神,
“赢了吗柱子!”
“赢了,现在的粮价只有昨天下午的一半,那些奸商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没降价了,看来是不会再降了。
中财委只要保证国营商店的价格比私营商店更低,
他们的货就只能砸在手里。
不让他们回笼资金,他们就没钱支付仓库租金、没钱付洋行的利息和本金、更没钱支付工人的工资,
他们完了。
而且你看外面这些老百姓,
物价现在都跌回10月份了,他们还是不抢粮,显然是市场上的粮食太多,
咱们不用再像刚才那样那样紧赶慢赶的运东西了。”
观察了一下车窗外的老百姓,叶大鹏也大大的松了口气,一直挺着的脊梁也靠在了座椅上,
“赢了就好!赢了就好!
这些老百姓真的是太疯狂了,光是来回跑就把咱们累得够呛,
好在是赢了。”
回到朝阳门,越来越多的卡车汇聚过来,但却没有再出去,
过了没多久,眼看着局势稳定下来的中财委的工作人员就让运输队的大部分同志都解散回去。
汇合了于民雄等汽车班的其他人以后,
何雨柱等人就一起回了分局,
而他们刚走进大门口,就看到林征刚刚集合好局里的战士们正在发布新的命令,
“同志们,从11月5日大夏中央财经委员会做出【集中抛售物资、收缩银根、稳定物价】的决定,开始秘密准备,
到今天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里,
我们有相当多的同志一直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贡献自己的力量。
现在,那些投机份子已经无力抵抗,是我们捍卫自己胜利果实的时候了。
大夏中央财经委员会发布命令,
除了国营商店与投机商人继续打价格战,彻底堵死他们的现金流之外,
还会从其他方面对他们继续穷追猛打,
第一,所有国营企业的现金一律存入国营银行,不允许向私营银行和私人企业贷款;
第二,规定私营工厂不准关门停业,并且必须要足额发放工人的工资;
第三,加紧征税,税金不能迟缴,迟缴一天,罚应税金额的3%;
而分配给我们的任务是……
上级的要求就是必须对这些投机商人穷追猛打,不能给他们任何喘息之机,
要毕其功于一役,
不允许他们再有第二次兴风作浪的机会。
我希望同志们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要经得住诱惑,不要给你们身上的军装抹黑。
现在!出发!”
等领到任务的同志们全都任务了以后,林征这才招呼起了何雨柱和汽车班的几个同志,
“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不过那些投机商人还在坚持,搞不好还会再做无谓的垂死挣扎,所以我刚刚就没给伱们布置任务,
在局里好好休息,等待上级的命令。”
“是,林局!”
“行了行了,别站着,坐!坐!”
刚坐下,想起今天早上看到的老百姓前后的变化,叶大鹏有些好奇的问道,
“林局,现在街面上的粮食也太多了吧!多得老百姓都不争着抢着买粮食了,
政务院这次到底筹集了多少粮食啊!”
听叶大鹏过了这么多天还在问这个问题,林征笑着摇了摇头,
“具体筹集了多少粮食我还真不知道,
不过这两天去上面开会,
听上面的领导说中财委会要借着这个机会在我们北平、津门、长安、金陵、淞沪、粤东等大城市长期留存足够周转半年到一年以上的粮食,
以保证物价的平稳。”
听到林真这么说,叶大鹏他们都非常吃惊,
因为以北平现在一百五六十万的人口,要保证这么长周转时间所需要的粮食数额实在是太大了,
“林局,要这么说的话,那需要的粮食可就太多了,
就单单只是咱们北平而言,
就算只是最短的半年,恐怕也得两三亿斤粮食吧!
今年那么多老百姓受灾,就算政务院能拿出这么多粮食,这日子怕也不好过吧!“
看着林大鹏一脸忧愁的样子,林征笑着摆了摆手,
“虽然旧夏的绝大多数老百姓都很穷,
但社会的上层还是相当的富有。
而咱们解放军这一年以来在战场上推进的速度实在太快,让光头手下那些官僚都来不及转移粮食布匹这些大宗物资,
政务院掌握的各种物资超乎咱们的想象,
不然也不可能在一个月内筹集到10多亿斤粮食、几百万匹布料。
再加上这次打垮了大夏这群最富有的商人,
等把他们手上的物资再接收过来,很容易就达到上面的要求,就算有缺口也不会太大。
而且咱们第一次筹集这么多的物资入城,把各地的军管会都折腾得够呛,
要是不把东西留在城里,
把这么多物资再运回去,那就得再折腾一遍!”
第179章 奸商们的窘境
看着恍然大悟的叶大鹏,林征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站起身来,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们先好好休息!
有命令我会通知你们。”
休息了一会儿,何雨柱想起过去这20多天自己都忙着运输物资,手里肯定积压了很多事情,
于是就回到办公室开始忙碌起来。
下午又加了一会儿班,处理完这段时间积压的事务,然后才溜达着回了四合院。
刚进门,就看到易中海、许富贵他们正聚集在一起兴高采烈的讨论着什么,
于是就有些好奇的问道,
“易叔、许叔,你们这是在干嘛呢?这么高兴!
咱们四合院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听到何雨柱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刘海中、阎埠贵他们全都转过头来,笑容满面的打起了招呼,
“柱子回来啦!
也没什么,我们在说马志光马三爷的事情,怎么柱子伱不知道吗?”
“马三爷,马三爷能有什么事,
我不知道啊!
这段时间天天忙着给政务院运送物资,都没空关心咱们南锣鼓巷的事情,
马三爷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嘿嘿!这事儿说起来还跟你有很大的关系。”
见阎埠贵在那里卖关子,何雨柱配合着问道,
“我?
跟我能有什么关系!
马三爷那么大的财主,他的事跟我也不搭嘎呀。”
见看着何雨柱一脸疑惑的表情,阎埠贵正准备开口,可旁边的刘海中已经一脸兴奋的抢在他前头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柱子,
你也知道咱们南锣鼓巷这位马三爷,年初的时候带着大部分身家跑去了南边,
结果让光头割了个干干净净,最后灰溜溜的跑了回来。
虽然家里的工厂和店铺都还在,也把他那些庶子庶女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夺回了工厂和店铺,
可到底是大部分的家产都没了,伤到了筋骨,
家里的光景那是大不如从前。
所以这老家伙前些时候没经住他以前那些老朋友的拉拢,也参加了这次奸商们搞的粮食投机,
原本是想像去年金圆券改革的时候那样狠狠的赚一笔,弥补一下。
结果他们低估了政务院的能耐,
直接踢到了铁板上,
输了个清洁溜溜不说,现在还要被征收大笔的各种税收,强制不得拖延工人的工资。
今天在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借钱,
一分钱都没借着不说,北平那些有钱人还都躲着他,生怕受到他的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