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媳妇儿不跟大家一样把家里的钱都换成了粮食和煤炭。
那些商人再怎么抢购这些东西,市面上的物价再怎么涨,跟咱们也没关系了吧!”
听到阎埠贵的问题。
何大清他们全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陈志杰的身上,想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陈志杰此时幽幽的叹了口气,开始说起了缘由,
“我倒不是在担心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而是想起了前几个月淞沪刚刚解放的时候,淞沪本地商人和淞沪军管会之间的争斗,
那时候的情况跟现在何其相似!”
一听陈志杰提起淞沪那边的事情,何大清、阎埠贵他们都是一脸懵,不知道淞沪的事情跟北平有什么关系,
可何雨柱却知道他说的事情,
就是1949年6月发生在淞沪这个远东最大城市的银元大战。
再想起他以前说他没事能去茶馆喝茶,还听到了那首嘲讽金圆券的词,
而他现在又是这个样子,
何雨柱很难不怀疑陈志杰就是在银元大战中损失惨重,这才不得不重新跑回北平的。
于是饶有兴趣的笑着问道,
“陈叔,你该不会是参与了6月份的银元大战吧!
亏了多少啊。”
见何雨柱居然知道这件事情,陈志杰心里一慌,脸上却是一脸镇定的笑着开口解释道,
“柱子伱也真是太看得起陈叔了,就我那点钱可不敢参与到这种事情中来,
就是觉得这次的事情跟上次差非常像而已,
你可别多想。
我主要是觉得政务院要是每次都暴力解决问题,会导致越来越多的老百姓失望而已,没别的意思。”
陈志杰有没有参与银元大战,
何雨柱一点都不想知道,他也懒得去关心。
可旁边的何大清、阎埠贵等人看到陈志杰的表现立马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于是就转头问起了何雨柱,
“柱子,你给我们说说这个银元大战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其实你们知道,只是你们不记得罢了!”
见他们想了一会儿之后,依然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何雨柱只能有些无奈的继续说道,
“你们还记不记得6月份的时候,当时咱们正在清理北平城里的垃圾,有一天报纸上说淞沪那边有很多人跳楼。”
何雨柱刚提起这个,易中海立马就一点恍然大悟的说道,
“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
当时大家都想不明白,咱们解放军进淞沪的时候纪律那么好,连民宅都没进,就睡在大马路上。
怎么淞沪那边好像被洗劫了一样,有这么多人跳楼,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不过那时候咱们忙着搞全城大扫除,看着北平一天天变好,想不明白也就没多想。
你的意思是说,
当时报纸上刊登的就是老陈说的这事儿吗?”
得到易中海的提醒,何大清、阎埠贵他们全都想起了这件事,立马开始催促何雨柱,
“柱子,别卖关子,赶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跟咱们北平一样,淞沪刚一解放,当地军管会就开始兑换人民币,并且禁止金银和外汇流通,由银行挂牌收兑。
可淞沪跟咱们北平不一样,那个地方是远东最大的工商业城市,
聚集着无数实力雄厚的商人,
他们的实力远远不是咱们北平这边的商人能比的。
他们自然不会轻易交出金银和外汇,
不只是不主动兑换金银,
甚至还扬言解放军进得了淞沪、人民币进不了淞沪,
对淞沪军管会的命令置若罔闻不说,甚至使用金银和外汇大肆收狙击人民币,直接和军管会针锋相对,
导致淞沪的黄金价格在6月初涨了2.1倍、银元价格涨了1.9倍,
市场整体物价上涨2.7倍。
逼得军管会出手干预,直接查封当地的证券大楼和地下钱庄,逮捕了200多名破坏金融秩序的首脑分子,
搞得双方的损失都极其惨重。”
听何雨柱说双方都损失惨重,阎埠贵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对吧柱子,
既然淞沪军管会查封了证券大楼,那肯定缴获了相当多的金银和外汇吧,
不然那段时间淞沪那边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跳楼。
可既然淞沪军管会明明收缴了那么多金银外汇,你怎么说他们也损失惨重呢。”
看到这个眼里只有钱的家伙,何雨柱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陈志杰叹了口气,
“这就是你不懂了阎老师!
对于现在的大夏来说,能让老百姓吃饱饭的粮食才是最主要的,金银和外汇反而是其次,
淞沪军管会缴获再多的金银和外汇都没用,根本花不出去。
但是因为他们暴力干预市场,
搞得那边的商人全都不服气,在7月份大肆收购粮食、棉纱棉布,搞得粮价再次上涨3倍、棉纱上涨3.8倍、棉布上涨3.5倍。
淞沪解放2个月,物价上涨9倍多,
当地老百姓都对淞沪军管会究竟能不能治理好淞沪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军管会损失的就是老百姓的信任和对未来的期望,
跟这个比,
缴获的那点金银根本不算什么。
我刚刚脸色不好,想的也是这个,
要是政务院这次依旧暴力解决问题的话,到时候大夏非乱一阵子不可。”
见陈志杰直接给自己定了调,阎埠贵感到十分的恼怒,这简直就是指着和尚骂秃子,赤裸裸的在说他没见识。
只不过何大清他们可不会管阎埠贵现在是什么心情,
听完陈志杰的话全都恍然大悟,
“我说最近这段时间粮食、棉布、煤炭的价格怎么涨得这么快,
原来是那些投机商人趁着秋收农民卖粮,又跳出来跟军管会作对来了对吧!
市面上的货源少了,
这价格可不就得水涨船高嘛。”
第161章 刘海中吃瘪
感叹完以后,阎埠贵扭头就看着何雨柱问道,
“柱子,你们分局那边得没得到消息,
政务院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是像上次那样封了了事,还是怎么的,
总不能就这么放任粮价一直往上涨吧!
虽然咱们现在吃饭不成问题,可现在这钱是越来越不值钱了,每个月把存款取出来亏得很,
这心里实在是没底呀!”
相比于阎埠贵只看中钱,陈志杰想得就更远一些,
“钱不钱的倒还在其次,政务院到底准备怎么解决那些商人,咱们好不容易过上太平日子,
北平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乱了。”
易经有云。
君不密则失其臣、臣不密则失其身、机事不密则害成;
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阎埠贵可以不管,他没那么大的胆子,
但陈志杰,何雨柱可不熟,问的问题还已经涉及到了政务院的反制措施,
就算他是真的担心政务院的做法会影响老百姓的信心,
在没有收网之前,
何雨柱就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可能告诉他。
万一他心口不一,再让对面那些商人闻着味儿,一个不好政务院这边就得损失惨重,
所以何雨柱直接敷衍起来,
“陈叔,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积极分子,我怎么可能知道政务院有什么打算?
您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他刚说完,这时候刘海中跳了出来,笑呵呵的说道,
“柱子,你刚刚不是说得头头是道吗?你知道的这些东西肯定都是从分局那边听来的吧,
想知道政务院有什么打算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合着是不知道啊,
要换成是刘叔我在分局,肯定早就打听得清清楚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