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朕才是真命天子 第180节

第231章 驴 保来投

  鲁锦带着禁卫军的一众军官做了两天实验,总算把今后的训练科目定了下来。

  常规战术包括‘三排战列线进攻’,‘二排战列线火力突击’,‘行进间按伍射击法’,以及‘行进间营内连级轮射战术’。

  至于原地站桩三排轮射,那是和其他非火器部队进行合阵的时候,才考虑的防御战术,进攻时不需要这种战术。

  还有就是营连级的方阵防御战术,和旅级的方阵防御战术,这个主要训练各部的变阵速度,以练习队列为主。

  至于装填和射击,那属于火枪兵的基本功,平时就要努力训练。

  另外考虑到火枪的射程并不近,最后众人商议后决定,从对敌进入三百米后开始组织行进间射击,第一轮的枪口抬高一点,用抛物线打击敌军大阵,第二轮连级轮射,就可以放平枪口瞄准打了。

  这样三百米的距离,等全军四个营全都轮射两次,差不多也该走到敌军大阵跟前了,到时候再组织一轮营级齐射,即可打崩当面之敌,接着便是近战厮杀,捉俘虏追击之类的事情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班排级的火枪战术训练,班内四人一组,组成三个战斗小组,轮番射击,主要用在最后的追歼敌军溃兵阶段和城市内的街道巷战。

  四人一组的火枪小队正好可以封锁一条街巷,头尾两组分别警戒前后两个方向,第三组在中间装弹,和前后两组轮换执行任务。

  确定好战术后,就可以开始正式训练了。

  庐州这边,禁卫军的训练搞得如火如荼,虽然各部的火枪数量还差很多,但训练并没落下,枪不够就想土办法嘛。

  朱寿已经训练火枪兵两三個月了,他的一旅火枪数量也不够,于是便想主意,弄了一些和枪管差不多粗细的竹竿当作训练器具,用黄纸包沙子当做火药,用泥丸当弹头,训练士兵装填,就连燧发机也用竹子做了个假的,能扣扳机模拟发射。

  这套方法自然也被推广到了张温的二旅,现在没火枪,就多练队列和装填还有战术,实在不行就从一旅借来火枪,给二旅的士卒每个月打上几发,保持实弹射击的手感。

  当然,最紧要的还是尽快加大产量,军队这边训练也开始了比武模式,以连为单位,哪个连的队列走的整齐,变阵速度快,命令执行的好,就先给哪个连换装。

  如此一来,各部士卒训练也有了动力。

  火枪兵这边练的卖力,陷阵营那边也没闲着,这些都是从原来的一团和六团里比武选出来的近战好手,或用刀剑,或用长枪,或擅弓箭,都算是‘武术特长生’,被挑剩下的才被分到了火枪营,毕竟火枪营会开火就行,对士兵的身体素质要求反而不高。

  选出最精锐的近战士兵,又给他们装备最好的武器,平常擅使什么兵器,每周营内比武考核,专项兵器比武前三可以获得订制武器名额,这就极大的激发了陷阵营士兵的训练热情。

  而且他们的甲胄也是全军最厚的。

  圣武军的制式盔甲,是鲁锦根据后世甲胄复原设计的布面甲,算是明朝晚期的布面甲,最典型的特点是前开襟的直身甲,穿脱方便,以及那个像龙虾臂的铁臂手,另外就是头盔自带一体式的护喉,而不是明朝早期那种额外搭上去的护喉,穿戴整齐之后,全身上下只露出眼睛和鼻子,连嘴巴都可以被一体式护喉遮住,这能极大的保护面部不受伤害。

  别人不知道历史,鲁锦可是对此心有余悸,元末战场死于面部中箭的人太多了,比如陈友谅,被从眼睛射穿了脑袋,明夏政权的明玉珍,被人射瞎了一只眼,傅友德的脸被射穿了腮帮子等等,因此对面部加强了防护

  历史上的明军甲胄以五方五色来配发,前后左右中军各一色,而圣武军这边则是按兵种配发,普通主力团战兵用大红色,辅兵车营用靛蓝色,骑兵用白色,各地的内卫军用青蓝色,介于绿和蓝之间的一种浅色。

  禁卫军这边的火枪兵用黄色,掷弹兵车营用宝蓝色,陷阵营用黑色,骑兵用黄蓝两色。

  炮兵因为不需要直接和敌军近战,因此只穿红衣和黄色的半身铁棉甲,而且没有铁臂手,就是个露着两只红袖子的黄马甲。

  只不过陷阵营和其他兵种的制式甲胄还有些区别,普通战兵的全副甲胄只有40斤重,虽然不轻,但和宋金时期的步人甲肯定没法比。

  陷阵营因为要和敌军近战厮杀的缘故,鲁锦就让给他们的甲胄做的重一些,增加到了60斤重,虽然还是和七八十斤的重型扎甲没法比,但加上层压棉布布面和铆钉,其整体防御效果并不弱于那些重型扎甲,而且一个人就能穿脱,使用更加方便,非常受士兵喜爱。

  尤其现在才刚三月份,早春的天气还比较冷,一些士兵就长期着甲在军营里活动,一是为了锻炼耐力和武艺,毕竟披甲和不披甲的体感差异还是挺大的,甲胄毕竟牺牲了一些灵活度,你平时能做的动作,穿了甲肯定会有一定的影响和限制,这就需要平时就开始熟练。

  二来也是为了保暖防寒,直接把甲胄当军大衣穿.

  这天晌午,鲁锦正在庐州的军营中巡视,同时也是跟将领们商量一点事情,他左右跟着杨换和秦昭两个小子,正在跟鲁锦讨论炮营装备的问题。

  “大帅,这次在安庆实战,我觉得那三种炮都挺好用的,八斤炮是我军野战炮主力,重量只有900来斤,属于威力和重量,通过性都十分均衡的型号,也是四匹马能拉动的极限,这个已经定下,没有异议。

  “但是剩下两种榴弹炮,14斤短管野战榴弹炮,只有七百斤重,虽然打实心弹的射程只有600米,但打开花弹的射程可以轻松超过1300米,射程还是够用的,最关键的是这炮轻便,才七百多斤,而且近距离打霰弹防守的时候,效果比八斤炮还要好一些,造价也便宜,我建议装备一些。

  “还有23斤重型榴弹炮,这个炮虽然有一千七百斤重,需要六到八匹马才能拉动,但我也建议装备一些,不需要太多,哪怕一个旅只有四到六门呢,这个大炮用来攻城和打一些要点,实在是太合适了,毕竟口径和威力在那摆着,不是小口径的火炮能比的。”

  杨换跟在鲁锦旁边,口若悬河的跟鲁锦建议道,旁边的秦昭虽然比他大,但也只有听着的份,毕竟这小子是全军火炮军官第一人,还是跟着鲁锦打过实战,立过功的,他的建议肯定比较中肯。

  鲁锦这时停了下来,看了眼大营里一个熟悉的人影,然后才对杨换问道。

  “那你觉得,炮营的64门炮的编制,这三种型号应该怎么分?”

  杨换显然胸有成竹,当即道,“一个营四个连,每连16门炮,我建议其中两个连装备八斤炮,一共32门,一个连装备14斤短管榴弹炮,用来打开花弹或近距离打霰弹防守,最后一个连的16门,可以分成两组,八门14斤炮,八门23斤重炮。

  “这样一共就是32门八斤炮,24门14斤短榴弹炮,8门23斤重炮,这样攻城的话,每个城门都能分到两门重炮,大帅以为如何?”

  鲁锦闻言忍不住笑了笑,这才评价道,“想的很好,但并非每个城池都是四个城门,五六个城门,七八个城门的城池多的是,再说就算只有四个城门,攻城还得围三阙一呢,怎么可能让你分那么正好,你这个炮兵指挥官的作战思想有问题。

  “火炮这种大杀器,还是应该尽量集中起来使用,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就算打不到什么,吓也能把敌军吓死。”

  杨换闻言抓了抓脑袋,这才发现自己好像闹了个笑话,不过他还是追问道,“那大帅觉得该如何配置?”

  “配置就按你说的定吧,32门8斤炮,24门14斤短榴弹炮,8门重榴弹炮,这个配置确实没什么问题,关键是指挥和使用的问题,你们俩都要好好琢磨琢磨。”

  “是,我们知道了,那现在要不要立刻确定数目,通知铁厂那边?”秦昭也在一旁点头问道。

  “去通知铁厂吧,另外你们再和俞通渊讨论讨论,他们水师也要装备火炮,但跟你们陆军的需求还不太一样,而且他的水师是有大量的后装子母回旋炮的,伱们教水师士卒的时候得注意一点。”鲁锦对两人提醒道。

  “是,知道了,那我二人就先告退了。”

  “嗯,去吧。”

  鲁锦看着二人结伴离去,正好这时对面也有一名身着黑色布面甲的陷阵营小军官,拿着本书走了过来,正是被鲁锦亲自招入军中的皇觉寺和尚,朱重八。

  “卑职见过大帅!”朱重八来到鲁锦面前,当即抱拳见礼道。

  鲁锦点点头,“濠州的朱重八,我没记错吧?你这个时候不去训练,拿着本书来找我何事,莫不是要跟我研究学问?”

  朱重八当即指着远处解释道,“大帅,咱可没有偷懒,咱晌午刚带队操练完,训导官那边正教弟兄们识字呢,因为咱以前就识得字,训导官这才准许咱自己读书。”

  鲁锦顿时了然,又问道,“真是来找我研究学问的?”

  朱重八这才道明来意,拿着手中那本书道,“这是大帅发给各营营官的‘速成兵法’,咱见营官们都在读,就借来看看,顿觉大帅这部书十分有用,里面都是大白话,也没甚故弄玄虚之言,都是于治军打仗的实用之学,卑职甚是喜爱,就借来自己手抄了一本,时常阅读,多有收获。”

  说到这里,朱重八还偷偷看了鲁锦一眼,毕竟这是鲁锦发给营级军官学习的,并没有说要下放给低级军官,而他现在只是个班长,不知道鲁锦对他私自抄书的行为会不会怪罪。

  

  然而鲁锦只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喜不怒,他也不知道鲁锦什么意思。

  鲁锦这时才指着书说道,“这书原本是教人如何做一个万人将的,发给营官都算是提前让他们学习,等将来提拔上去也好胜任,不至于领着万人大军不知所措,你倒是好学,现在才一个班长就开始看这种书。

  “各级军官司职不同,班排长就该努力训练战斗技巧,脑子里想的是如何打赢当面之敌,连营长官才需要考虑运用什么战术,而这本书是教师团级军官如何决策行事的,你现在看这种书还有些太早了。

  “不过爱读书,多学习倒也不算错,这本书里的战术篇你可以多学学,等升到营官团指挥的时候会有大用,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

  朱重八闻言这才长松了一口气,鲁锦没怪罪他就好,这才请教道。

  “正是想要请教大帅,大帅所著的这本书是极好的,里面很多东西咱都能读懂,可是唯有决心一篇,却含糊其辞,或言六成把握即可开战,或称七成胜算才可开战,其他篇都是该做什么,让做什么,唯独这篇却没个定数,不知大帅这是何意?

  “还有,卑职想不明白,都说大帅善于庙算,庙算多者胜,少算者不胜,既然如此,为何不趁把握更大时再战?难道八九成把握的时机再开战不好吗?”

  “哈哈哈哈。”鲁锦闻言顿时笑道,“原来你不解的是这个。”

  朱重八愣了下才道,“可有什么不对的吗?”

  鲁锦摇了摇头,这才解释道,“这里没有定数,是因为每个人的脾气秉性不同,具体到领军打仗,便是将领的作战风格不同。

  “两军交战,有的将领勇猛却鲁莽,有的善谋却犹豫不决,因此对不同的将领来说,下决心的时机也不相同,只要能打赢即可,并没有一个准确的定数。

  “具体到书中所说的对胜算的把握,什么是五成胜算?五成就是可能赢也可能输,五成便是没有必胜的把握,就是没有胜算。

  “七成是什么呢,就是大概率能赢,胜算很大,可以谨慎的,下定决心的打。

  “那为什么不能八九成胜算的时候再打呢?因为你对面的敌军将领也不是傻子,八九成的胜算,那就是你占据绝对优势,而敌军占据绝对劣势,这个时候傻子才会跟你对战呢,人家看到情形不对早就跑了,或者干脆直接投降,你还有什么仗打?”

  朱重八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究竟是六成好还是七成好?”

  鲁锦还是摇头道,“我说了,没有定数,如果有条件,那自然是七成最好,但这个时候也是最难把握的时候,战机稍纵即逝,也许你就是犹豫片刻,敌军便已经脚底抹油的跑了。”

  “原来如此。”朱重八闻言点点头,再次陷入思索状,显然是在琢磨这里面的诀窍。

  鲁锦见状干脆在旁边找个地方坐了下来,跟朱重八拉起了家常。

  “重八,你上次写信给家人,可收到了消息?”

  朱重八闻言顿时被拉回了心思,苦着脸摇了摇头。

  “前些年大灾,咱一家死的死,逃荒的逃荒,已经与家人失散数年,谁知他们是否还活着,没消息还有个念想,要是有消息,就怕,就怕是给咱报丧的.”

  鲁锦拍了拍他肩膀,“肯定会没事的,你独自一人讨饭都能活下来,他们人多,又怎会全没了呢,不说这个,这人活着啊,还是要往前看,不管怎样,日子还得往下过不是。

  “再说,就算说句不好听的,你家人若真是都没了,那你岂不就是家里仅剩的男丁?你得活着,给你老朱家传宗接代啊。”

  朱重八点点头,当即反应过来,给鲁锦深深一揖道,“多谢大帅挂念小人家眷。”

  鲁锦摆摆手,并不在意,“坐下,聊聊,你们濠州过来的这一批士卒,可分到了田产?拿到地契没有,你将来要过日子,那可是安身立命的本钱。”

  说起田产,朱重八顿时咧嘴笑了起来,“分到了,咱现在也有五十亩地,被分在了城西北,听说那边以前是元廷所置的庐州马场,现在马场荒废,土地就分给了咱们的士卒。”

第232章 两个将种

  庐州马场,确实荒废了,其实鲁锦刚穿越的时候,庐州马场就差不多废了,只有几百匹马,后来打败左君弼,又从左君弼手下缴获一百多匹战马,但是还不够组建骑兵的,被叶升和郑用一分,马场是一匹马都不剩。

  马都没了还要什么马场,再说那马场的土地,本来就是鞑子从百姓手里强取豪夺来的,现在正好重新分给百姓。

  不过马场还是要重建,想打天下没有骑兵可不行,后来李善长投奔之后,还带了个兄弟,鲁锦便让他兄弟李存义当了苑马司的掌司,负责养马。

  这货在鲁锦的地盘里巡视一圈,最后在舒城西南,大别山脚下找到了一片水草丰美,又没什么百姓耕种的野地,当地遍地茅草滩,于是新马场就被定为‘茅滩场’。

  也就是后世那个大名鼎鼎的毛坦厂中学的那个茅滩场,这里在原历史上,本来就是明朝在安徽新设的军马场之一,也不算是巧合,毕竟养马十分挑地方,又不能侵占百姓的田地,能符合这条件的养马地还真不多.

  说到了分田,朱重八顿时兴奋起来,他是喜欢种地的勤快人,以前他家没田,都是佃耕刘家的土地,过的是什么苦日子,最后爹娘全都饿死,现在终于有自己的田了。

  听到鲁锦提起了田产,朱重八先是一喜,随即又苦恼道。

  “田是分到了,可现在眼看着开春了,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可咱家那地却无人耕种,我找咱们连的训导官说过这个事,他说其他士卒的土地,或是有家人在耕种,或是像咱一样的无家之人,都是雇佃农耕种。

  “咱也想招佃户,要不然那地就这么荒着岂不可惜?可是现在庐州人少,大帅又给百姓分了田,人人都有自己的田产,自家的田还忙不过来,哪有功夫种别家的地,咱现在根本招不到人愿意耕种。

  “咱又托有亲人的袍泽帮咱问了问,即便有愿意帮忙的,也不愿种稻麦,种稻麦太费功夫,真没人愿意干。”

  朱重八说到此处,小心的打量了鲁锦一眼,又问道,“等春耕之时,大帅能不能给咱放半月的假,让咱把地种上。”

  鲁锦当即皱眉道,“那怎么行,你们现在的训练度还太低,现在不勤加训练,等上了战场那不就是让你们去送死吗,你不要命啦?

  “再说了,若是放你回家耕地半月,其他士卒也闹着要回去怎办?人人都闹着要回家,这军队岂不是就散了?”

  朱重八自己说出来,都觉得这事不靠谱,当即苦恼道,“可是其他弟兄都有家里人帮忙种地,咱没有家人,又招不到佃户,那田就这么荒着多可惜啊。”

  鲁锦想了想,顿时帮忙出主意道,“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可以招佃户帮你耕种,大不了先不种稻麦就是,种大豆,可以吃,也可以做豆腐,还可以煮盐,可以喂马,还能肥田。

  “种大豆不需太过忙碌,而且豆子用处多,也不愁卖,你肯定是要跟着军队打几年仗的,不如先种豆子,等收了豆子直接卖掉,钱先攒着,等今后天下安定了,我再给你们一些赏赐,伱攒了钱,拿着赏赐,回了家正好建新房。

  “既然现在种不了稻麦,那还不如种豆子养地,总不至于让土地荒着。

  “若是不愿种豆子,还可以种苜蓿,苜蓿是牧草,也能肥田,都不需耕地,随便耙一耙,撒些草籽便有收成,收了牧草可以喂牛羊马匹,你种五十亩苜蓿,养一头牛,等今后回来耕地时还多头耕牛用呢。

  “再不济就先种桑树和棉麻,棉花要人力采摘,麻烦一些,胡麻和桑树就方便许多,胡麻可以纺纱织布,胡麻籽还能榨油,总是不愁卖的,还有棉花,一样不愁卖,种桑树最省事,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卖桑叶就是。”

  朱重八听的十分心动,“大帅说的这倒也是個法子,让咱想想,可惜咱没有家人,要是有家人帮忙打理就好了。”

  鲁锦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会找到家人的,若实在寻不到亲人,咱想办法帮你讨个妻子,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有了地还不知道怎么种了?”

  朱重八闻言一个骨碌站起身来,当即道,“多谢大帅对咱这么照顾,又是给咱分地,又是帮咱寻找家人,可惜咱朱重八别无长物,无以报答,不知大帅何时用兵,到时咱朱重八愿为大帅做先锋。”

  鲁锦拍拍他肩膀,“先好好练兵吧,等寻得战机,定然有你们立功的机会。”

  说罢鲁锦便转身走人了,留下朱重八独自站在原地,遥望北方,也不知自己家人还有没有活着的。

  朱元璋的亲人,那当然有活着的了,当初刚打下濠州时,鲁锦在濠州招兵,当时朱元璋投军时,便写下两封信,一封给自己的姐姐,一封给自己的大哥,如今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那边也该有消息了。

  只不过朱重八不知道的是,给他亲人送信的,并非是什么普通人,而是鲁锦特意交代让军令司情报系统的人去送的。

  当然,情报系统那边的细作也没有特意帮他寻找家人,目前的情报系统主攻江浙和江西,还有江苏的扬州路,至于盱眙至徐州一带,并没有稳固的情报站点,都是靠零散的细作四处游走打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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