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他以同样的手法将三人制服。
“说吧,谁让你们来的,说出来给你们一个痛快,除非你们没有亲人,不然……”
他淡漠的看着三人,让他们自行去想。
“哼。”
其中一人扭头,做好死扛到底的打算。
“很好,就喜欢你这样的硬骨头,那就先从你开始。”
不想浪费太多时间,直接慑魂术用上。
那人半息都没坚持住,神情便呆滞起来。
“谁派你们来的,目的为何?”
“是尤大人,我不知原因,尤大人只让我们来杀了罗钟。”
罗辰眼睛一亮,知道幕后之人便好,他就怕这些人是被花钱雇佣,那样线索便断了。
“尤大人是谁?”
“北城三山镖局的镖头。”
一个镖头,被人称做大人,这家伙还有一颗想当官的心?
罗辰皱眉:“还有呢?”
“小的不知。”
罗辰看向另外两个还清醒之人。
见他望来,那两人的瞳孔剧烈收缩着。
“你,你到底用的什么妖术?”
“现在是我问你们,尔等可还有补充?”
“我们知道的刚才他都说了。”
“很好,送你们一程。”
罗辰随手一拍,将三人化成了齑粉。
待他返回,堂弟已将该问的全都问了。
“如何,有什么收获吗?”
“这家伙是城北三山镖局的镖师,幕后之人叫尤三山。”
“又是那个尤大人?看来得走一趟了。”
罗辰熟练的将人拍成齑粉,大晚上就不劳烦巡防队的人过来收尸了。
“哥,你要出手?”
罗钟眼睛亮了,自从堂哥去了京兆府,好久没跟着一起办案了。
虽说他现在是猛虎营的统领,心中依旧怀念跟堂哥一起办案的日子,仿佛从来没什么事是困难的。
这段时日他自己当了统领,外出办差才觉其中的艰难,许多事情完全不是他能摆平的。
以前见堂哥都是轻轻松松,轮到自己了咋就那么难?
“我不出手,难道指望你?一个镖师就让你应对不来,何况是人家的镖头。”
堂弟挠着头,讪讪不语。
“实力还是弱了,等下次不当值了,来我家里一趟,专门给你开开小灶。”
这段时间光顾着父母,倒是把这货忘了,虽然修为磨磨蹭蹭来到了先天七重,仍是弱了些。
“好,我一定去。”
他知道,堂哥手中可是有不少好东西。
“走吧,别让那尤三山被人灭了口,顺便跟老黄说一声,别让他挂着。”
一个小小的镖头,绝无胆量派人刺杀朝廷的人,身后必然有人指使。
城北。
金水坊。
三山镖局偌大的院子灯火通明。
十几个糙汉凑到一起喝拳划拳,耍骰子赌钱,不时传来女人浪荡的笑声。
这等消遣方式,便是他们这群刀口舔血之人最大的爱好。
看着属下兄弟没心没肺的模样,尤三山却心事重重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尤兄在担心小刀他们?”
一名儒生打扮的中年人,拱手询问。
尤三山点头:“他们几个出去很长时间了,不知道事情做完没有……唉,为何就让尤某摊上这种事。”
儒生沉默稍许,才道:“我三山镖局毕竟是靠宋大人起家的,实在难以拒绝。”
尤三山何尝不知,十多年前他就是一个普通的闲散修炼者。
某次被仇家追杀,重伤垂死之际被人救下,事后对方没让他偿还人情,反倒出资为他开了这家镖局。
十几年来,他从先天境到了如今的宗师境,在走镖这一行当闯下了不小的名头。
钱有了,兄弟有了,小妾都娶了好几房。
不过心中始终藏着事,知道人情不好还,十几年过去了,本以为会一直这般下去。
然该来的还是要来,当那位宋大人派人找上门,他便知道还该债了。
嘭。
便在尤三山思虑时,就听院中陡然响来一声巨响,院门被人强行破开了。
“你是什么人?敢夜闯我三山镖局。”
之后,便是手下兄弟的怒斥声。
第176章 随手摆平
“坏了,要出事。”
尤三山面色一变,猜测莫非是太子的人。
他第一反应便是逃,可心中存了看一眼的想法,万一不是呢,当即取过佩刀紧握在手,几步走出大厅。
院门处,闯入者并非想象中的太子猛虎营,而是一名脸上戴着恶鬼面具之人。
看不到长相,分不出是男是女,然身上透着凛然杀机。
锵~~
一名鬼面之人抽刀,一抹刀光闪过,归鞘。
噗。
出言喝问的镖师捂住脖子,鲜血狂喷,他瞪大双眼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好快的刀。”
尤三山惊叹之余,却暗松口气,对方只有宗师一重,而他则是宗师三重,能轻易拿下对方。
“大牛。”
见同伴被杀,那群糙汉们大恨,他们彼此都是结伴走南闯北的兄弟。
多次在危险面前替对方挡刀,互相都是彼此的救命恩人。
看到兄弟被人砍杀,一群汉子怒吼着掀翻桌子,抽出刀便砍去。
“住手。”
尤三山知道手下的兄弟绝非鬼面人的对手,正待亲自出手。
噗。
一阵钻心刺痛传遍全身,腹部一截剑尖自后腰洞穿,剑身被血染红,不断朝地上滴去。
“胡,胡笙,你为何……”
尤三山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突然对他出手之人,正是那中年儒生,对方是他最信任的人。
十年前亦跟他差不多遭遇,只不过那次尤三山是救人的一方。
从此胡笙便跟在他的身边,对方读书多脑袋好使,为三山镖局解决了不少的麻烦。
另一边。
鬼面人像一台冷血的杀戮机器,自露面未发一言。
面对一群汉子攻来没有丝毫犹豫,再次冷然出手,纵横刀光在月光下快速划过。
只是眨眼工夫,十几名汉子全都倒在了地上。
看着一群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不过瞬间全都身死,尤三山的双眼充满了血丝与绝望。
他知道,自己完了,三山镖局同样完了。
“对不起,我是宋大人的人。”
胡笙缓缓开口,表情没有太多变化。
尤三山眼神一黯,突然感觉人生有些可笑,枉他十几年前对那宋大人感恩戴德。
原来他始终就是一枚棋子。
“宋大人十年前就派了你来?”
胡笙轻叹一声,淡淡道:“相交十几年,尤兄待我不簿,便让你死个明白。
当年你被追杀,亦是宋大人设的局。”
“为何……”
听到胡笙的话,尤三山顾不上垂死之伤,陡然暴怒嘶吼,嘴角鲜血不停的溢出。
他自问十几年前,从来没得罪宋大人,对方为何这般算计他。
“当年宋大人前往徽州办差,无意间看到尤兄展露了先天七重的修为。
认为尤兄可堪一用,故而……”
答案这般简单,尤三山从未想过,他的命运仅仅因为那宋大人的一个念头,就这般被愚弄了。
十几年,他私下里无数次对宋大人感恩。
原来一切都是虚假的算计,原因更是可笑而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