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袋已经在四周无人的情况下收入空间,王向东把自行车停在街道办的院门口,换了两个装着山鸡和山梨的布袋提着进了院子。
王向东确实不知道交道口街道办的王主任与自己大伯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不可否认的是两人是很熟悉的,笔记本就是王主任给他的。
寻到主任办公室,是在院子主家正屋里,里头隔出几间房间,王向东敲了敲主任的房门。
“进”
王向东进屋后看到办公桌后的中年妇女,五十岁左右,短发,灰色干部装,面容端庄威严。
“王主任好,我叫王向东,是南锣鼓巷95号王家栋的侄儿。”
“王向东?哦,哦,是向东啊,差点认不出来了,快到这边坐。”王丽萍端详了一阵后连忙起身,拉过王向东的手坐到边上的长椅上。
“王主任”
“别叫主任,叫王姨。”王丽萍打断话语说道,“我和你大伯家栋是老朋友了,又是本家,我也是从轧钢厂出来的,当年家栋可是帮了我不少的忙。”
“王姨,我也正想找您了解下我大伯的事,还有就是这个笔记本上的人。”王向东递过笔记本。
“哦,你大伯是个大好人,只是太可惜啦,正如伱们轧钢厂的悼词里写的,工作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为人正直善良,乐于助人,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这几个是你轧钢厂的领导我就不说了,这两个也是从轧钢厂出来的,以后有机会我带你认识认识,这些工友你应该认识,最后这五个有你院里的黄桂花,都是家栋常年救济的贫困户。”
王丽萍翻着笔记本边回忆边介绍着。
“其实这也是家栋在帮我的忙,我们辖区内人均生活费低于每月五元的贫困户有一百多户,你住的南锣鼓巷就有十二户,家栋这些年带头领了五户来帮扶救济,每月送米面或送钱票,要不你大伯怎么可能没钱存下来。”
“明白了,大伯为人真让我敬佩。”
“向东,你现在进了轧钢厂,做人做事都要向你大伯学习,可不能给他抹黑啊。”
“不会的王姨,对了,我想问问我大伯是如何牺牲的,那些天我浑浑噩噩的,对厂里的那些说辞也不知道如何理解,您给详细说说好吗?”
王向东问出了心中的疑点,其实魂穿过来后他仔细翻过记忆,虽然大伯的意外去世让他得以顶岗进城当了工人,但大伯的死还是值得推敲的。
第18章 继续帮扶
以王向东后世的心态来看待这事,他就认为其中肯定有蹊跷,大伯只是一个门卫,五十多岁的残疾门卫,他可不是岗哨,这是两个岗位。
其实门卫那地方也叫传达室,主要是帮助外来人员与厂里进行联络的,同时也收发信件和报刊啥的。
岗哨才是真正的门卫,持枪值守大门的,应该是后世把这二者合并了。
那么既然有持枪的岗哨在,轮得到没有枪的门卫去拦截盗贼吗?这可是万人大厂,厂里的保卫科、治安科、民兵护卫队都做啥去啦?
盗贼也不可能带着钢锭从大门出去吧,而且都开枪了还被盗贼跑了,你能信吗?
“哎,我也只是听你们厂领导介绍的,那晚家栋是在东门值夜班,听到声响过去查看的,发现有人提着麻袋攀爬梯子想翻墙过去,冲上去拉扯,被墙头接应的开枪打中肺部,抢救无效去世的。”
“那伙盗贼太猖狂了,还这么凶残,难道一个都没抓到吗?”
“等巡逻队赶到时盗贼都不见踪影了,只看到家栋躺在地上,手里紧紧拽着装着钢锭的麻袋,麻袋上面沾满了血,太震撼了。”
“这就是大无畏的精神。”王向东有些哽咽,一个五十多岁,腿脚不便的人敢冲上去与持枪的盗贼对抗,这得有多大的勇气啊。
“是啊,家栋既有对待破坏分子的大无畏精神,又有对待同志工友的大爱精神,有这样的大伯,向东你应该感到自豪的。”王丽萍拍了拍他肩膀鼓励道。
“嗯,您说得对,大伯虽然走了,现在我接了他的班,那他帮扶救济的这五户贫困户我也接了,要不就把南锣鼓巷的十二户都分给我。”
虽然王丽萍讲述了大伯牺牲的经过,但疑点依然不少,回头慢慢调查研究,先把大伯生前的善举继承下去,以慰藉他在天之灵,也是他年轻气盛没有多少阅历,被王丽萍这么一夸,热血上涌,就大包大揽了。
“等等,向东伱可别意气用事啊,要量力而行,你还年轻,每月才多少的工资,就算家栋给你留下些抚恤金,你自己不要过啦,以后还要结婚生子,总得给自己存点吧。”王丽萍连忙制止,这孩子有些冲动啊。
“王姨,我现在是厂里的采购员,而且我还是个猎人,下乡采购的时候还可以进山打猎,几乎没有空手的时候,对了,您先瞧瞧这两布袋。”王向东既然把话说了就得解释,把搁地上的两布袋递给王丽萍。
“山鸡,是你打来的?还有这是野山梨吧。”
“是的,我下午刚回来,这次下乡几天收获不少,搞来一头大野猪已经卖给厂里了,还有些野兔山鸡,这不给您送一只尝尝鲜。”
“光那头大野猪就卖了两百多块钱,每个月下乡几次,您还怕我没钱资助吗?”
“瞧不出啊,向东你还是个打猎能手啊,我想想,让粮站那边配合你,这样也行,那南锣鼓巷的十二个贫困户就由你救济了,你先坐,我让林干事把名单写来。”
今年这年关比较难过,又怕年后有变故,这段时间王丽萍很是担心,现在南锣鼓巷这一个大难题解决掉,她很是开心,立马出门去办了。
不一会儿王丽萍就拿来一个小红本,里头记着南锣鼓巷的十二个贫困户的名字、住址以及家庭情况。
“向东,这快过年了,你还能打些野物来吗?给这些贫困户送点肉,好歹让他们也有点年味。”
“我那还有一只狍子,估摸着能出四、五十斤的肉,您看够吗?”王向东点头应道。
“太够了,一户给个一斤多两斤的,剩下的我带你去找粮站换些棒子面再分给他们,这样你巷子那边这个年关就能解决了。”王丽萍大喜道。
“那五保户需要我帮忙吗?”王向东突然想起后院的聋老太太。
“五保户是政府照顾的,是对有作出贡献的孤寡老人的生活保障,就是保他们吃穿住医葬,费用都是市区直接划拨到街道办的,不用你操心的。”
“那其他巷子的贫困户呢?”
“瞧你能耐的,你还想照顾多少人啊,其他巷子的都有帮扶的对接单位和个人,你就别操心了,把你自己巷子里的事做好,明年我给你报个先进上去。”王丽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那谢谢王姨了。”王向东知道这个年代名声和荣誉的重要性,想想一大爷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了,既然自己有挂,就趁机捞些名声和荣誉了。
“该我谢谢你啊向东,你可是解了我燃眉之急,这事明天早上就办,正好明天小年,我亲自带你到这些贫困户家走一趟,认个路。”
王丽萍拍了拍王向东的肩膀,这事要办好对街道办和自己都有很大的好处。
事情说完也快下班了,王向东就告辞了,王丽萍还亲自给送出大院。
回到四合院里,陆陆续续下班和放学的都回来了,院里渐渐的热闹了起来。
“东哥,听傻柱说,你搞来一头大野猪,轧钢厂明天有肉菜吃了。”这是边上张铁柱的大嗓门。
“是啊,嘴馋了吧,明天你就多带些肉菜回来给你弟妹解解馋。”
回屋后把棒子面放面缸里,空间里有那么多的大米白面,肯定不想吃棒子面了,就放家里做样子了。
吃了两餐馒头,王向东突然想吃大米饭了,空间里已经备了不少的白面馒头,大米饭也得备一些。
两世的王向东都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动手能力挺强的,开炉烧煤,顺便把里屋的炕火烧起,然后取出三个大号铝制饭盒,装上大米,淘洗后放锅里蒸。
空间里有炖猪肉,还缺个汤,就来个最简单的鸡蛋汤了,可惜没有西红柿。
半个小时后熟了,嗐,大米饭可真香,王向东装上一大碗,剩下的两盒半就收进空间存着,然后食指大动,扫光一盘炖猪肉加一碗鸡蛋汤,嗝,太饱了。
在这个缺少娱乐的年代,吃过晚饭后家家都是洗洗上炕睡觉去了,当然除了有上学孩子的,耳边不时传来对面和隔壁催骂孩子写作业的声音,也只有这种声音的音量是超大的。
王向东不再理会这些声音,上炕包在温暖的被窝里,调出鹰眼,先扫描南锣鼓巷这块附近的院子。
王向东已经尝到甜头了,正所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乡下一个地主家就贡献了这么多的粮食,那四九城内的土豪数不胜数,能捡漏的机会自然就大得多了。
南锣鼓巷两边有上百个院子,几乎没有荒废的,都住着人,都是城外各个工厂的职工和家属。
现在的这些院子里几乎都有地下室,其实就是地窖,不是用来堆放过冬白菜土豆什么的就是堆放杂物。
看了好久都是这样的,王向东有些烦了,这时柳暗花明了,在一个四合院里有了不同的发现,那是一个三进的院子,这在南锣鼓巷是极少的,推算过去估计是五十几号院。
这里不得不说明一下,好多书友诟病主角帮扶12户贫困户是飘了、是不自量力、是圣母行为,但这个年代互帮互助、默默奉献的大有人在,是信念和信仰激励着他们,主角虽然冲动了些,但借着外挂去做些好事,还能为自己搏名声,也是剧情需要,还请书友们理解。
第19章 狍子肉换棒子面
这个四合院的后罩房有两个地窖,一个在房子外头,是个菜窖,另一个是在房间的地下,面积小点,但里头整整齐齐迭放着好几个箱子。
虽然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但总归有发现了,王向东记下了位置,以后有寻宝的目标了。
为什么不现在去呢?那里住着人家呢,还不少,三间房住着不下十个人。
既然这些箱子还在,说明还没被发现,那就不急,慢慢寻找机会。
收拾好心情,王向东美美的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许是喝过灵水的原因,精力体力过剩,满则溢,王向东一早起来先就洗了条裤衩,果然如姐姐说的得找个媳妇了。
然后又去睡了个回笼觉,反正今天休息,再次醒来时外头只有孩子们的嬉笑声。
磨磨蹭蹭的就着咸菜萝卜吃了两馒头,大早上的不能再吃炖猪肉了,太腻了,换换口味。
开门出来就看到隔壁的张铁花带着胡燕和陈小芳在院里跳皮筋。
“东子哥,你咋才起来啊。”张铁花好奇的问道。
“我今天不上班,睡个懒觉呗。”
“嘻嘻,东叔偷懒喽。”
玩笑了几句,王向东就在自行车后座两边的托架上绑上两箩筐,放下两把刀,再把装着狍子的麻袋放后座上绑好,然后推车出门。
到街道办找上王主任,她再带上林干事,三人分骑两自行车出发去往粮站。
交道口粮站离着有几个巷子,到达时店面已经开门营业,现在已经有十几人在那排队了。
王主任没往店里走,绕到边上的仓库大门,门口已经等候着两人了。
“王主任,欢迎您亲自来指导工作。”一个平头中年汉子迎了上来。
“余主任,都说好了你还客气啥,先进去吧。”王丽萍摆了摆手说道。
好大一个后院,一排好几个大粮库,有一个开着大门,工人正推着板车把一袋袋米面运往门店销售。
余主任带着几人来到一处平房内,这里应该是粮站的食堂。
“这是余鸿伟余主任,这是王向东,轧钢厂的采购员,我的侄子。”王丽萍给两人做了介绍。
“余主任你好”。
“伱好,小伙子挺精神的。”
余鸿伟握着王向东的手赞道,他听到了侄子这个词,心下自然重视起来,街道办主任可是处级干部,他这粮站主任才科级,虽然不是直属的,但在地方上还得归街道办管。
“向东可是进步青年,他自告奋勇地承担了南锣鼓巷所有贫困户的帮扶救济工作,仗着自己有两下子打猎技能,想要给贫困户送温暖,这不快过年了,想送点肉和面,这次进山打了头狍子,肉是有了,差棒子面,他就想用狍子肉换,需要你们粮站大力支持啊。”王丽萍把情况详细说明了。
“这是办好事,年青人思想觉悟很高啊,我们粮站必须大力支持,其实说来还是王主任关照我们啊,这马上过年了,猪肉供应太紧张了,您这是给我们粮站职工送温暖啊。”
“好了好了,咱们别互捧了,现在就看向东的,话说我还没见过怎么杀狍子呢。”
“王姨,余主任,你们瞧好了,半小时搞定。”王向东马上把麻袋解下笑道。
食堂有烧好的水,狍子下锅翻烫几下,利刀退毛,然后开膛破肚,掏出内脏后冲洗干净。
然后换砍刀剁下狍子头和脖子,切下四条腿,躯干部分先切出十二块长条肉,然后用草绳穿好,每块差不多有两斤左右。
剩下的小半躯干加上其他部位总共还有二十三斤,内脏啥的让后厨帮忙处理后也有三斤左右。
整个过程差不多半个小时,王向东的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看得围观的几人拍手称赞。
“余主任,剩下这些都归你了,看看能换多少棒子面。”王向东把那十二块肉放进箩筐后说道。
“这可是山里的野味,颇为难得,我就按一斤肉换十斤棒子面算,总共二百六十斤,你看行不?”
粮站正式职工有三十多人,每人差不多能分半斤多肉,很不错啊。
“行啊,麻烦主任帮我每二十斤装一袋,蹭主任十来个布袋了。”
“哈哈,小事小事,向东你以后再打到野物还可以拿来换,多多益善啊。”
有了这次的交换,余鸿伟自然希望以后能持续下去,这对粮站来说肯定是受益的,现在物质紧缺,谁家不想多搞点肉来啊,特别是到年关了。
粮站的粮食也是有数的,计划内的自然不能动,但还有计划外的呀,这是粮站可以灵活运作的。
以棒子面来说,粮站内就有加工车间,玉米棒子在粉碎碾磨加工过程中有个浮动的指标,多出来的部分就属于计划外的,更别说陈粮与新粮之间的差别了,内部人员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