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刁民死有余辜,我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对了,还能为社会节省不少的粮食。”
通过一番自我心理暗示,念头通达后王向东又头疼了,这尸体怎么处理呢?虽说有锄头,但再把那个坑挖深挖大可是很费时费力的,一直扔空间里那也太膈应人了,自己这空间可不能管杀不管埋啊。
等等,也许管埋,王向东尝试着操控柴刀向空间的地面劈去,还真划出一道裂痕,意念让这裂痕扩大,果真在缓慢变大,直到能填下三个人才停下。
搜了身,三人才搜出二块二毛二分的钱,真是垃圾混混,“呸,比我还二”。
还搜出了一盒火柴和半包烟,一毛一包的大生产。
两世的王向东都没什么烟瘾,但此时的他看着手里出现的烟和火柴,还是用颤抖的手给自己点了支烟,猛吸两口,呛得咳了几声,然后慢慢的平静自己的心情。
等抽完一支烟,王向东再把三人的衣裤鞋都扒了,只给留个裤衩,现在物质紧缺,这些衣物留着就算送给穷苦人家也比销毁了好。
然后直接把这三人移进裂痕,再让裂痕闭合,空间的地面又恢复原样,搞定。
果然这空间是随着他的意愿操控的,就是有些费脑,感觉一番操作下来精神有些恍惚了。
那就再来一口灵水,王向东把乳白色液体命名为灵水,补蓝补红扑灵扑灵的。
这时再看空间时感觉有些变化,首先是中间的凹槽里又有一多半的灵水了,记得自己已经喝了好几口了,不降反升,看来这与收进活物有关了。
其次是空间略有扩大,原本放在角落的包裹与空间边沿多出了几厘米的距离,怎么变大的啊?
王向东想不通就不想了,等确定周围一切正常后就下了山路,转向一条两米多宽的马路。
这时候的马路还真是马车牛车跑的土路或者碎石路,都是村民自己开凿出来的,路况很差,可不是后世的柏油路水泥路。
依着记忆,王向东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一边回忆着大队里的那些人那些事。
第5章 嫂子
当走到一处有下坡的岔路时,王向东有了回家的感觉了,往下走十几米后就看到一户人家,再往前后看看,互相间隔着还有好几户人家。
王向东停下脚步,有些激动的拿钥匙开门进去,新人来老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后世是个孤儿,工作后也是睡宿舍,好想有个家。
王向东的老家不大,面积都没随身空间大,一个小院子,北边一个正屋,东边一个偏房,房子都是木构瓦房,很是简陋。
正屋有三十多平方,隔出堂屋和卧室,本来是王向东双亲住的,母亲早年病逝,父亲是前年进山打猎摔死的,后来王向东就搬到正屋住。
偏房是一间厨房和一间十来平方的小屋,王向东原先就睡在小屋里,现在做杂物间了。
里里外外走了一遍,与记忆里的吻合,王向东很满足了,这就是自己的老家了。
先把野藤取出堆放在院角,趁着现在天还亮着,王向东准备把那只小野猪处理了。
这时猛地想起一个问题,已经过去有四个小时了,空间里死野猪的血会不会凝固了,要是凝固了就糟了,猪肉会变得非常腥,很难吃的。
抱着一丝希望,王向东马上找了个木盆,拿出小野猪,一刀捅进脖子,一股新鲜的猪血喷涌而下。
“太棒了”
王向东大喜,这个空间太赞了,里头的时间是静止的,能保鲜,那以后多做些熟食存着,能填饱肚子是当下老百姓最大的愿望了。
两只大野猪以后是要给厂里了,现在放心了,放在空间里是不会变质的。
等小野猪流光血,王向东看着小野猪和半盆猪血,一个人有些不好处理啊,得找帮手。
王家沟大队除了几户前几年逃难来的,其他三十几户都是王姓,没出五服,不远处的那个院子住的就是王向东的堂叔家,所以帮手还得找自家亲戚。
王向东关门出去,沿小路走了几十米就到邻居家门口,还没敲门就听到里头的说话声。
“二牛,你打听到村里租间房子要多少钱了吗?”这是堂叔王家全的声音。
“我打听到城里租一间房要两块多到三块,问了村里几户有搬走的,租一间房子最少都要一块二毛钱,大多要一块五。”二牛回道。
“爸,你真要赶我们娘俩去外头住啊,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这是大牛的媳妇刘玉珠在说话。
“怎么说话的,这能是赶吗?只是先委屈你们一下,先腾出房间。”堂叔板着脸说道。
“就是,现在还管别人说啥,二牛亲事都定下来了,没新房结不成咋办,我还得要孙子啊,伱又生不出来。”堂婶带着怒气应道。
“好了好了,说这些有啥用,你先去租个房间住,钱我出,担心啥,等以后有钱起了西偏房你再搬回来。”堂叔摆了摆手说道。
“叔,开下门,我是向东。”别人的家事王向东不想多听,就上前敲门了。
一年轻女子开了门,王向东进了院子,环顾了一下,堂叔家和他家布局一样,只是主屋隔出厨房,偏房分两个房间,大牛一家子一间,二牛跟三牛合住一间。
“东叔东叔,你咋来啦。”
这时一个童音传来,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跑了过来,抱住他的大腿叫道。
“是妞妞啊,我就是来看你啊。”王向东一把抱起了小女孩。
小女孩叫王小妹,小名妞妞,很瘦小,抱在手上感觉不到二十斤,枯黄的头发扎着两个小辫子,消瘦的小脸蛋上一双大眼睛眨巴着,透着一丝灵气。
再看周围几个人,现在家家都是吃不饱,看起来个个都是面黄肌瘦无精打采的。
个子高一点的是王二牛,有二十岁了吧,印象中这家伙是个懒散自私的人,跟他哥大牛是截然相反的性格,也就是他家劳力多,不然饿不死他。
小的是王三牛,十五、六岁,农村人家大都宠爱最小的,所以这也是个贪玩霸道的主。
至于这名字起的,别奇怪,解放前农村识字的很少,起名字就是这么简单干脆,图个好养也好叫呗。
如果王向东的娘没那么早过世,那再生下来的男孩就会取名向南、向西和向北了。
开门的年轻女子是他们的嫂子,王向东要叫堂嫂的,也就是他堂兄王大牛的媳妇,面容清秀,身材匀称,长得还真不赖,曾是隔壁刘家洼大队的村花,可惜王大牛也是前年进山打猎时被老虎咬死了,不过不是跟王向东父亲一起的。
是的,他们这里背靠的深山里不仅有野猪,还有老虎和豹子,严重影响向山里讨食的人们,公社和大队每年都组织猎户和民兵去围猎,只猎杀过一头豹子,反倒每年折在虎口的有好几个人,前年那次包括王大牛就死了三个。
“是向东啊,你不是进城当工人啦,啥时候回来的?”堂叔王家全问道。
“呵呵,这不进了轧钢厂做采购员,现在厂里物资紧缺,让我们年前下乡来采购点啥的,我也离家好些天了,就顺便回家看看,家里有些乱,过来是想叫嫂子帮忙去打扫一下。”王向东临时换了个说法,要是说打到猎物,他们几个还不一拥而上。
“哦,那你自己问玉珠去。”王家全也看到王向东两手空空的就没了兴趣。
二牛三牛也没理会王向东,虽然一直羡慕王向东的机遇,但光羡慕也没用啊,以往也没跟他玩在一起,所以也占不到一丝好处,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还是先顾着眼前事为重,所以两人自顾自的低声说话。
“爸,那我就过去一趟了。”
刘玉珠见公婆和两小叔子都不参和,她心下自然乐意,说了句后就转身出门了。
王向东抱着妞妞也跟了出去,嘴角撇了撇,没再多说什么。
小女孩黑亮的大眼睛看向王向东,小手指含在嘴里,眼里流露出喜悦。
返回自家,王向东放下妞妞,先从杂物间里搬出一个椭圆形的大桶,猎户家都有备着,宰杀大型猎物用的,王向东印象中老爸带着自己打过的最大的是一只五、六十斤的野鹿。
看到地上的小野猪,刘玉珠惊呼一声,马上转身把院门关上,还插上门栓。
果然如她所想,王向东每次来叫她娘俩都有好东西,但他现在已经进城工作了,这种情况还能持续多久呢?
“小猪猪死了吗?”妞妞不敢靠近,隔着几米远好奇的问道。
“已经被叔叔打死了,等会杀了吃肉。”
“妞妞很久没吃肉肉了,东叔分一点点肉肉给妞妞吃好吗?就一点点。”妞妞抬眼看着王向东。
“好啊,叔叔马上杀猪,让妞妞多吃点肉。”王向东感觉鼻子有些酸。
刘玉珠默默的端起木盆进了厨房,然后从水缸往锅里舀水,准备烧水杀猪。
第6章 物价
“嫂子你吃了吗?”王向东一边拿刀背敲打着小野猪的蹄子一边问道。
这话问得很自然,“你吃了吗?”是这年头最普遍的问候语,却带着辛酸,吃饱饭是当下老百姓最大的愿望了。
“还没呢,家里刚煮上粥。”围上围裙的刘玉珠已经坐在灶台前生火,乡下的女子干活很麻利。
“呐,桌上有几个山梨,你和妞妞先垫垫肚子。”王向东指了指,刚才在厨房桌子上放了几个山梨和一把野山楂。
“嗯,我拿去洗洗。”这年头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谁还客气。
“谢谢东叔。”
这时妞妞敢靠近了,蹲在一旁好奇的看着小野猪,接过山梨和几颗野山楂,高兴的把野山楂塞口袋里,山梨也不用削皮就直接咬上了。
“不用客气,妞妞真乖,等会就有野猪肉吃呢,妞妞伱要多吃几块啊。”王向东笑道。
“嗯嗯”妞妞开心的边吃边点头。
那边王二牛等王向东走远,马上就对王家全说道:“爹,他王向东都已经进城了,往后也难得回来,他家空着也是空着,要不就让大嫂搬他家住去,还能省下租金呢。”
“住到向东家倒是可以考虑,但租金必须给,要不就惹闲话了。”王家全点头说道。
“给啥给,就凭他跟大哥的交情,他敢要这钱吗?”王三牛叫道。
“你懂啥,你大哥都不在了,你大嫂娘俩如果不是租房住那凭啥住人家里,别人肯定说三道四,租金给肯定要给,少给点应该能行。”
“老爹你赶紧去办,我也要住单间了,哈哈。”
“不急,我跟你娘晚上再琢磨琢磨,明天一早去说,先吃饭。”
“要去叫大嫂她们吗?”
“叫啥叫,去他家帮忙还会少一顿饭吗?”
这年头能多吃一口都好,二牛三牛高兴的跟着王家全进厨房吃饭去。
妞妞难得有水果吃,特别是野果,山里人最爱的零嘴,这可是大自然的馈赠,瞧她那小嘴吧唧吧唧的,很快就把山梨啃光,连核都不剩。
然后站在边上含着一颗野山楂看着王向东杀猪,野山楂有些酸,含着时没感觉,但咬上一小口,那酸爽啊,看妞妞时不时的皱着眉眼,又舍不得吐掉,那模样让王向东颇觉好笑。
刘玉珠把开水倒到桶里,王向东把小猪浸在热水里翻转,几分钟后提到架在桶上的木板上,拿一把利刀刮毛,黄毛很快褪去,一只白花花的小猪出现了,妞妞的眼睛顿时发亮。
然后开膛破肚,血早已放掉了,不会粘肉,内脏取出后再掂量一下,能出三十多斤的骨肉。
“向东你受伤啦,我看看,严重吗?”
这时细心的刘玉珠看到王向东后脑勺的血块,连忙过来查看。
“嗯,磕了一下,有些脑震荡,没什么大事,等会我自己抹点药。”
“别等会了,创伤药在哪?我去拿。”
“真没事,好吧好吧,在堂屋案上。”见刘玉珠不依不饶的样子,王向东只能依她。
“东叔你流血啦,你蹲下来,我先帮你吹吹。”妞妞也走过来,拉着王向东的衣角说道。
“谢谢妞妞,叔叔现在不痛了。”王向东听话的蹲下让妞妞吹了两下,然后揉着她的小脑袋笑道。
所谓的创伤药其实是他老爹自己泡制的,用几种草药碾磨晒干合成的药粉,止血效果很好。
喝过不少的空间灵水,后脑勺的伤口其实已经好了,都快结痂了,但王向东还是让刘玉珠给他涂抹了药粉,也感受一下有人关心的欣慰。
然后王向东起身换了一把刀比划着问妞妞:“妞妞,你喜欢吃小猪猪的哪个地方啊?”
“嗯,我想想,小猪猪的嘴巴、小猪猪的耳朵、小猪猪的尾巴,这些妞妞好像都没吃过啊。”妞妞伸出小手指着说道,边说边咽着口水。
“别听她的,还是后腿吧,肉多些,切一小块就行,剩下的你还得交厂里呢。”
王向东每次打来猎物都会叫刘玉珠娘俩过来吃顿好的,其实是因为如同亲兄弟一般共同成长的堂兄王大牛,而不是堂叔家其他人,刘玉珠心下也明白。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老实巴交的王大牛在家里不讨喜,所以婚后一直在攒钱,想分出去单住,但盖房子得不少钱啊,而他们这里也只能靠打猎换点钱,所以他进山的次数比王向东多多,结果遭遇不测,攒的钱变成办后事用了,很是悲哀啊。
王向东心中感叹着,手上却麻利的切下猪后腿,再把腿肉切小块,刘玉珠拿木盆装了回厨房。
王向东再把小野猪肢解了,剁下一个猪头和三个猪腿,躯干分为两扇,用一个箩筐装了拿进杂物间,再把桶和架板什么的都放回杂物间,琢磨着剩下的猪肉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