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东是脏得不好意思,老往乡下和山里跑,身上确实有味,被人这么一搓,感觉身上都被搓走了两斤泥垢,然后清爽舒坦了。
神清气爽的他环视四周,跟周边的一比较,嘿嘿,他大他自豪。
“解成,你爸一大早提着一只大公鸡做啥去啊?”这时张铁柱好奇的问道,他跟闫解成同龄。
“嘿嘿,我爸前一阵子找了媒婆,哥们我相中了,对方也很满意,这不我爸就去谢媒嘛。”闫解成顿时得意了。
“哦,哪的人?在哪工作?”几人都凑了过来,对这个话题都很感兴趣的。
“前门那边的,暂时没工作,不过人长得很好看,身材也棒,真正是盘正条顺。”
“切,没工作你养得起啊。”
张铁柱完全不给面子的说道,他心下有些不爽,自己正式工都还没找对象,你个打零工的倒抢先了,回去得跟爷爷说道说道。
“我怎么就养不起啊,瞧不起谁啊。”
闫解成的高兴劲马上没了,自家人知自家事,他打零工每个月能有十五到二十块钱,但要上交给家里伙食费十块钱,还有家里物件的使用费磨损费啥的合计两块钱,再除去他自己的日常开销,也剩不了几块钱,所以他辩解的声音很小声。
这话题聊不下去了,王向东知道闫解成相中的是于莉,后来他俩还真成了,不过王向东不想参与闫家的鸡毛琐事,所以他只听不说。
于是大家换了话题边泡澡边聊天,他们这一泡就泡了一个多小时,换上新衣物出来时所有人感觉都是神清气爽,浑身轻飘飘的,从头顶舒爽到脚底,难怪四九城人热衷于泡澡堂子。
回到院子后就各回各家,当然都去跟家人吹嘘如何如何爽了,嗐,除了王向东。
闫埠贵听闻大儿子白嫖了一回,很是懊悔,亏了,早知道就让两小的也跟去,在家洗还得消耗皂胰子。
王向东回家后就忙着做些准备,买来的食材今晚要用的都挑出来,剩余的都收进空间保鲜。
说好的还是他们四家合在一起吃,前院的闫家肯定不会跟别家合伙了,也没人愿意跟他家凑合,他家边上的陈家是出去跟兄弟家吃,所以前院还是东边更热闹。
很快另外三家大人小孩就都聚到王向东家来。
黄桂花和李娟是今晚年夜饭的主厨,她俩把几家凑在一起的食材合计了一番,定下要做的菜。
王向东、胡小剑和张铁柱三个大男人就帮忙打下手了,听从两女人的指挥安排,胡小剑现在对李娟很顺从,叫干啥就干啥,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桀骜不驯的街溜子形象。
人的改变还真就一念之间。
自打那晚被套麻袋揍了一顿以后,这些天胡小剑跟换了个人似的,出门打零工很卖力,也断了那些狐朋狗友的来往,回家就陪媳妇孩子,说话的语气也好了很多,让大伙刮目相看。
其实他自己的心里则是暗自庆幸,听说那晚魏老三的赌窝被公安给端了,家里还被洗劫一空,连锅都端走,被褥都卷走,这伙贼真黑。
王向东如果知道他的心语就会解释一下,不是一伙,只是他一个人,也没太黑,只拿值钱的。
胡小剑是在全院大会上知道贾东旭被关还被罚了一百块,那晚自己要是去了,被抓后可没人会像易忠海那样拿出一百块钱去赎他,那他今晚就不是坐在这里等着吃年夜饭了,那顿揍挨得真值钱啊。
而且听说还有几个被抓的到现在还没放出来,自己幸运的免去一灾,如今家还在,媳妇孩子都还在,真是菩萨保佑,自己一定要改邪归正。
他很感激王向东,这几天用借来的钱买些年货,让老婆孩子脸上有了笑容,家里也有了笑声,自己准备和媳妇再加把劲,争取来年生个男孩。
他现在也能跟王向东和张铁柱谈笑做事了,大家的心情都很好,至于小孩几个,不捣乱就好,都被赶出院子去外面疯玩了。
对门的闫家这时也忙乎起来,三大妈带着闫解旷闫解娣在门口拔鸡毛鸭毛,这鸡鸭是闫埠贵父子起早去排队买来的,这时他正和解成、解放在屋里和面准备包饺子,但不时传出争吵声,内容是该放多少白面和该调哪种馅料。
这边食材准备得差不多了,三个大老爷们就坐桌边嗑瓜子聊天,托盘上堆得满满的零嘴。
王向东这些零嘴备得很足,刚才先给几个小孩子兜里塞满了花生瓜子,每人还有五、六颗糖果,让他们在胡同里很是得意,很受其他院子孩子的羡慕。
再加上王向东每人还给了一串鞭炮,一百响的,张铁锤帮忙拆解开,每个人裤兜都塞满了,一人拿着一根线香,都跑到院外放鞭炮玩呢,看把棒梗馋的,又跑回去找贾东旭闹了。
时间过了四点,可以开始准备包饺子了,今天就准备猪肉白菜馅,王向东表示猪肉管够。
不料这边面刚揉好,门外就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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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年夜饭与放鞭炮
“向东叔叔,我奶让我给你送些饺子来,谢谢你对我家的照顾。”
这是隔壁院里的李奶奶的孙子,网兜里的饭盒很烫,这是刚出锅就给装来了。
“是小志和奶奶包的吧,小志真棒,这我得好好尝尝,谢谢小志啊,回去替我谢谢你奶奶。”
王向东接过饭盒,把里面的饺子倒进盆里,去厨房拿了三个大白馒头放进饭盒,馒头是昨晚在何雨柱家蒸的,正好作回礼。
再给小志抓了一把零嘴塞裤兜,小孩子开心极了,平日里哪吃的到这些东西,高兴的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没过几分钟,又有人送饺子来了,然后一波接着一波,这是那些贫困户的心意,盛情难却,王向东收下饺子也给回了馒头什么的。
这是大伙没想到的事,所以围在桌边的几人干脆都坐下来了。
“向东,咱还包饺子吗?”李娟他们四个人都问出同样的话。
“还包?这都有两大盆饺子了,得,咱们改包肉包吧,饺子加包子,吃不完每家还可以带几个回去,明天当早饭吃。”
王向东只能改变主意,他真没想到居然有七家贫困户会送饺子来,感叹这年代人们大多还是很淳朴的,自己的帮扶能得到对方的感激和回报,知恩图报,当然了他不是冲着这个来的,他要的是名声,但对方能有这份心就很让他欣慰了。
“孩子他爹,伱说对门那王家小子怎么有那么多人给送东西来呢?”
“刚才那两家我认识,都是咱们巷子里的贫困户,是他帮扶的,来感谢他的,这小王真行,懂得搏名声。”
“那咱家还是得和他处好关系,好像街道办王主任还是他亲戚来着。”
“说的是,赶明儿找个机会和他喝两杯聊聊。”闫埠贵两口子隔着窗户玻璃看着对门低声说着话。
这边几个人包肉包就快多了,一大盆馅料很快包完,先放着,不急着蒸,再调制年糕,年糕也是过年必备的吃食,等会吃饭了再一起下锅蒸。
于是先炒菜,两个炉子全开,两个女人各显神通,很快一桌子菜就上好了。
玩累的孩子们也早被张大爷带回院里,洗好手围坐在桌边候着,小脸通红的,兴奋的交头接耳,就等着大人喊开饭喽。
王向东让铁锤在院里放了一串鞭炮,宣告可以开始吃年夜饭了。
今年过年的年货很充足,鸡鸭鱼肉齐全,女人的厨艺也不赖,丰盛的饭菜让大家吃得开心满足,孩子们更是大呼小叫、欢声笑语的,一个个小肚子塞得鼓鼓的。
为什么孩子们都盼着过年啊,还不就为了这几天能痛痛快快的吃饱吃好,能痛痛快快的玩耍,还能有新衣服穿,重点是还有压岁钱。
大人们也盼着过年啊,辛苦努力了一年就为了能让家人们过上几天好日子,更希望来年风调雨顺,家国兴旺,日子越过越好。
吃饭期间也蒸好了肉包和年糕,过年必吃年糕,预示着生活事业年年高,只是大伙吃饺子和肉包就吃撑了,所以每个人就切了一小块品尝品尝。
年夜饭自然得有酒了,王向东今早刚收获了不少的好烟好酒,茅台就不拿出来了,这个得屯着,太好的酒过于醒目,还是拿两瓶汾酒吧,这也是四九城里的十大名酒之一了。
没想到胡小剑的酒量挺不错的,两瓶酒他喝了有三分之一还多,居然还没事,倒是王向东估摸着也有喝小半斤,他没作弊,然后就晕乎乎的被扶进里屋睡觉了,主场失利啊,主要是大伙都跟他喝,所以他先趴了,外头的残局就不知道是谁收拾了。
中院那边,何雨柱备齐了食材,有何雨水和一大妈帮忙打下手,一桌丰盛的菜肴让聋老太太和一大爷大加赞叹,也让隔壁的贾家怨气冲天。
因为聋老太太和何雨水的阻拦,何雨柱和一大妈的不表态,一大爷易忠海想让贾家一家子加入晚上的年夜饭的建议被否。
一点点小不愉快很快被美味的菜肴驱散,猪肉馅的饺子让何雨水大呼小叫,何雨柱拿出红星二锅头让易忠海也高兴的多喝了几杯,这边的年夜饭也是有声有色的。
贾家的年夜饭没有肉,其实贾张氏是有钱的,但她舍不得掏出来,闫埠贵他虽然抠门,但过年了也舍得给家人吃点好的,贾张氏却是纯纯的守财奴,只进不出的貔貅。
贾东旭和秦淮茹是真没钱了,所以只能包素馅的饺子了,再加上几盘素菜,这年夜饭吃得是眉头紧锁、闷闷不乐,再加上听得旁边何雨柱家以及前院王向东家传来的笑声,贾家只能骂骂咧咧的用埋怨和诅咒反击了,对了,还有棒梗的哭闹声。
后院倒是各过各的,二大爷刘海中的年夜饭也挺丰盛的,刘光天和刘光福难得看到这么多肉菜,筷子伸得贼快,立马惹他们老子生气了,于是骂声随之而来,还好是大年三十,他忍住没打孩子。
许大茂则是去老院子跟父母和妹妹过除夕了。
等第二天王向东醒来时天已蒙蒙亮,外头鞭炮声此起彼伏,新年了,大年初一。
王向东洗漱了一把,去外头方便,这上厕所真费劲,改造卫生间得提上日程了。
堂屋整理很干净,厨房也整洁,橱柜里放着昨晚剩下的饺子和年糕,蒸好的肉包都放在搪瓷盆里。
“得,还得自己送一趟。”看来是自己喝醉了先睡,剩下的肉包他们三家都不好意思拿回去。
吃饭前先在家门口放了一串鞭炮,新年到,满地的红火预示着开年大吉。
还没等鞭炮放完,呼啦啦跑来一群小孩子,有闫解旷带着闫解娣,有棒梗带着小当,还有两三个王向东叫不出名字的,都等着捡漏响的鞭炮。
一串100响的鞭炮要两毛钱,大人舍不得买给小孩子玩,小孩子自己又没钱,于是就捡些漏响的。
小孩子之所以都盼着过年,主要是为了吃和玩,吃就不必说了,一年到头就过年这几天吃得好,家家户户也都把攒了好久的东西放在过年好好吃几顿。
玩的花样就多了,其中放鞭炮是小孩子最热衷的,不仅为了听响,更是为了爆炸那一瞬间的刺激。
平时小孩子兜里没钱,过年了就有了压岁钱,舍得的就去供销社买鞭炮,舍不得花钱的就跟在后头捡,于是满巷子满胡同的乱窜乱炸。
这年头孩子生的多,也都很皮实,只要没炸个头破血流家长都无所谓,其实也管不过来,平时大人都忙着上班打工,孩子也就放养了。
于是孩子们炸翻了天,炸树洞、炸老鼠洞、炸瓦片、炸泥巴等等,见啥都能扔个鞭炮炸一炸。
最可气的是二踢脚,第一声炸响后,你不知道第二声会在哪里炸响,飞到空中炸响就还好了,要是窜到人群里再炸响那就会吓哭不少孩子的。
而且乡下孩子还多了个炸牛粪马粪的节目,把鞭炮往粪堆里一插,点燃后掉头就跑,鞭炮一炸,牛马粪瞬间四下飞溅,跑得快的就在那嘲笑跑得慢的溅到粪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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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拜年与送礼
这就是孩子们的快乐,无忧无虑,就是寻开心,即便被炸的满身粪便也玩得不亦乐乎。
当然了,回到家就少不了一顿打骂,不过敢去炸鞭炮的都是皮实的,痛过哭过保证过后第二天又是血气满满的,热情依旧。
心里想像着孩子们的乐趣,王向东忍不住笑出鹅叫声来,正好自己备了不少的鞭炮,可以拿几串给这几家孩子玩玩,让他们也去炸点什么乐呵乐呵。
接着又找来红纸,剪了十几条手指宽的长条,从空间里找出十几张五毛的,折了两下,外面绕上红纸,卷了十几个红包放兜里。
按说这年头给小孩子压岁钱五分一毛的是正常的,但王向东没经验,再说了他有钱不在乎啊。
先给张大爷一家拜个年,拿了八个大肉包让他们自己热着吃。
正想问张铁柱大年初一有啥活动,却只见张铁锤扑通一下跪在王向东面前,还不忘朝张铁花招招手,后者扭捏了一下还是跟着跪下了。
“东哥新年好,给您拜年了,祝您多打野猪多发财。”
“哈哈,好好,你们也新年好,起来吧,一人一个红包,再一人给一串鞭炮。”王向东给了红包后又从挎包里拿出两串鞭炮。
“谢谢东哥。”
张铁锤两人喜笑颜开,今年的压岁钱暴涨了。
“你们给铁柱磕头了吗?”王向东好奇的问道。
“磕过了,大哥小气,才给两毛。”张铁花掏出两毛钱示意了下。
“那不行,我怎么能比你大哥给得多啊,拿回来,我重新给。”王向东开起玩笑,作势要去拿钱,张铁锤立马跑开。
“东哥羞羞,给出去的还想要回来。”张铁花倒是反击了,还拿手指刮了刮脸蛋。
“应该是伱大哥羞羞,压岁钱给太少了,你们再找他多要点。”王向东祸水东引,让张铁锤俩人把目标转向张铁柱,他自己倒转身跑了。
然后再去了李娟家和黄桂花家,孩子们规规矩矩的磕头祝福,发自内心的甜甜的感谢声让王向东很是享受。
从黄桂花家出来时,正好看到棒梗带着小当从何雨柱的屋里出来,一人手里还拿着五毛钱,开心的说笑着,听话语是要去后院给聋老太太和许大茂拜年。
抬眼看到王向东,棒梗傲娇的哼了一声,转头说道:“小当,咱不理这个小气鬼,走。”然后带着小当穿过月亮门往后院去了。
王向东哑然一笑,这贾家大人已经在孩子面前把他贴上小气鬼的标签了,呵呵,也好。
就是不知道他们去后院找许大茂拜年要压岁钱会不会很顺利,这应该是何雨柱怂恿的吧。
王向东也没兴趣跟去瞧热闹,转头回去,把剩下的肉包和饺子年糕的都热一遍,填饱肚子后就全都收进空间。
然后就准备出院门去拜年了,先是拿着一条大前门和一扎三包的挂面,走进隔壁院的陈德利家,他家是在这二进院的后院。
“陈哥,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