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下你看到了吧,给她东西时笑脸对你,没给东西时立马变冷脸,你要照着她的样子给我找嫂子,我怕以后更吃不饱喽。”
“就是,她这一家子我真看不惯,整天喊穷,却个个吃得肥头大耳的,占便宜那是不择手段。旁边的黄桂花家是真穷,人家却从来没有说出来,默默的糊纸盒缝手套,赚辛苦钱来养家糊口。”
“而且桂花嫂子人也长得不错啊,又勤快,对了,她怎么没想着再嫁人啊?你们都住中院,雨水你知道啥情况吗?”
“东哥我跟你说啊,桂花嫂子她男人原先是个扛大包的,前年拆城楼时去扛石条失足被砸死了,之后她就沉默寡言闭门不出,极少与院里人来往,街道办的人倒是上门几次,也没听到其他啥的。”
“可能是抑郁了,不过我看还好吧,俩孩子现在也挺活泼的。”
王向东和何雨水说着话,何雨柱也不插嘴,就默默的喝着酒。
“雨水,瞧瞧你哥,喝闷酒呢,你再去撕些猪头肉来,柱子哥还没吃两口,都被咱俩吃了。”
“嗯,还不都怪你,我刚才差点噎着。”何雨水起身白了王向东一眼后走进厨房。
“回过头来说,乡下姑娘条件是比不上城里的,但大多很勤快,漂亮的也有啊,咱这条件也养得起,我就想着先处一段时间,能合得来就去扯证,我可老想老婆孩子热炕头了。”王向东举杯跟何雨柱碰了一下。
“谁不想啊。”
“乡下想嫁进城里的姑娘多着呢,谁不想吃供应粮啊,所以只要能放下身段,肯定能挑到漂亮能干的,你如果想的话,年后我下乡就帮你打听打听。”
“当然要挑漂亮的,等等,先不急,你小子啥时候先把你对象带来让我瞧瞧,别被你给骗了。”
何雨柱这人你说他傻吧,可有时也精得很,可能是面对秦淮茹时智商为零吧。
“东哥怎么可能骗你,这猪头肉还是人家东哥拿来的,幸好你刚才没说锅里还有,要不你还没得吃呢,给,谁对你好都不知道啊。”何雨水把盘子往何雨柱面前一搁嘲笑道。
“嗯,妹子你老好了,向东也不错。”吃着猪头肉,呷着小酒,何雨柱笑出一脸的皱纹。
隔壁的易忠海两口子也吃着野猪肉喝着小酒,只是听到那边的笑声感觉越发不爽,心下琢磨着王向东来何雨柱家吃酒是不是有啥目的,这新来的年纪不大,脑袋瓜却很灵光,得防着点。
西厢房的贾家则是骂声不断,既有骂秦淮茹没本事讨不来肉菜,也有骂王向东和何雨柱小气吃独食,再加上棒梗的哭闹,乱糟糟的。
这边终于把一瓶酒喝光,何雨柱酒足饭饱然后抽起烟,看着他递过来的经济烟,王向东摆手了,这烟太呛嗓子,又不想抽二手烟,他就准备回家去。
有些醉意的王向东端着一个搪瓷盆离开,后面还跟着何雨水,也是一个搪瓷盆,里头堆满了大白馒头,换自家的盆装上后,何雨水拿盆走人。
王向东关门后把馒头都收入空间,洗漱一下就上床休息了。
睡到半夜又被尿憋醒,跑去旁边杂物间的尿桶撒了一泡尿,马上钻回被窝准备继续刚才的美梦,却隐约听到对面闫家有开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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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书友们针对物价与帮扶问题提出的意见,我已经作出解释说明和适当修改,大家可回头看看第八章与第十八章,拜谢。
第50章 鸽子市
王向东好奇的打开鹰眼,想看看这人是去公厕还是做别的,发现走的方向不对,这是有情况了,他又连忙起身,穿上棉衣棉裤,背上挎包,准备悄悄的跟了上去。
外头是真冷啊,打了个哆嗦,赶紧回屋再把军大衣套上,王向东跟上闫家这人,看着那瘦干的身材,是闫埠贵,这凌晨三点多干啥去啊。
对了,年代剧里提过几次闫埠贵去鸽子市淘换东西,这马上大年三十了还去鸽子市啊,够勤快的。
进城一个多月了,王向东还没见识过鸽子市是啥样的,虽然自己现在不缺东西,但心下好奇啊,况且都已经跟来了,长长见识也好。
穿过几条巷子,来到了一个胡同口,一个包裹得很严实的男子守在路口,双手插在袖兜里,不停的跺着脚,口里呵出白气,看来是望风兼收门票的。
闫埠贵掏了张票子给他,男子侧身放人进去。
“兄弟,买还是卖?”王向东一靠近,那人就拦住问道。
“兄弟,我是头回来,跟院里大爷来的,看看有啥能买的买些。”王向东指了指前面实话实说。
“哦,是跟闫老抠来啊,那规矩应该知道了,一毛钱,五点后就散了,自己进去看吧。”
大衣领遮住口鼻,那人也看不清王向东的脸,是跟熟人来的,也不计较,收了钱就让他进去了。
这个胡同呈梭子状,两头小,中间宽,两边院墙下依次摆着卖家的东西,或站或蹲,没有吆喝叫卖声。
买家来回走动,手电筒的亮光不时的晃动着,如鬼火一般四下闪烁着,所以鸽子市也叫鬼市。
王向东也有手电筒,但他眼神好,看得清楚。
右边走了快到头了,都是卖碗筷、鞋垫、篮子筐子啥的,也有瓶瓶罐罐的,偶尔还有卖萝卜、花生的,这些吃食倒是关顾的人多些。
“兄弟,你卖啥?”这时看到一人站在墙边,面前也没东西,王向东好奇的上前低声问道。
那人也不回话,把大衣掀开一边,里头挂着两排的钢笔,有七八只,好几种颜色,看起来挺高级的。
王向东摇头,他又不写文章又不用装派头,用不上钢笔,平时用个铅笔头就行了。
那人又掀开另一边,这边挂的就杂了,有两条卷起来的棕色皮带、一把带鞘匕首、一个木制烟斗和一个煤油打火机。
从外表看起来那人岁数不大,这些东西也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估摸着是机关大院里的人拿家里的东西出来卖钱了。
皮带在这年头是很时尚的,王向东之前都还是用绳子当裤腰带,直到李怀德奖励了一套保卫人员的套装才有了皮带,可以多存两条备用。
“这几样怎么卖?”
“皮带一条三块,刀八块,烟斗五块,打火机五块。”
王向东一样样的上手查看,虽然不在行,但感觉东西都不错,刀和烟斗看起来有些年头,铁皮的打火机可以灌煤油重复使用,东西都还行。
所以他也没讲价,就直接把这几样东西放进挎包,然后掏钱走人。
从另一头绕到左边,王向东继续挨个看看,倒是看到有卖公鸡的,而且还是闫埠贵蹲在卖家前面,正低声的在讨价还价。
闫家人口多,买年货时他家买了两只鸡鸭,这次还来买公鸡,想来是有啥好事了。
又往前走了几步,剩下的摊位不多了,这时有人靠了过来,低声问道:“兄弟,要票吗?”
“哦,你有啥票?”
这个是王向东最感兴趣的,谈了对象下一步就是结婚了,那“三转一响”得准备,几十条腿空间里倒是有。
腿指的是家具的腿,城里结婚有三十六条腿和四十八条腿一说,是指打造的家具里要有新床、衣柜、书橱和桌椅啥的,有的还要求床头柜和梳妆台的,腿越多当然就代表家底越厚实了。
“你要啥票?”这票贩子口气好大啊。
“嗯,缝纫机票,收音机票,烟票,酒票,有来路证明的都要。”
王向东想了想后应道,余光突然发现刚才那个卖家就跟在自己身后。
“哥,能借一步说话吗?”
声音从身后传来,先前那人拉了拉王向东的衣角。
“喂,姓张的小子伱想干啥?”身前那票贩子马上低声喝道。
“哥刚才买我东西了,我还没介绍清楚,还有几句话,碍着你啦?”
“没看到我正谈着吗?一边呆着去。”那人骂了句然后拉住王向东,“兄弟,咱们先到这边来,完了你再找他。”
跟着那人走到边上,通过手电筒查看了他出示的票据,票据是夹在一个笔记本里,还标注得很清楚。
“手表票五十块,有第二机械制造厂的发放证明,收音机票四十块一张,我这有两张,有东直门街道办的奖励证明。”
“烟票有牡丹的,单包的十六张,十包的两张,单包每张算两毛。”
“中华的不多,只有单包的七张,每张五毛。”
“茅台酒票一张三块,我这有八张,西凤酒和五粮液票一张两块,总共十五张,汾酒、董酒和全兴都是一块五,都有十几二十张。”
“这后面还有些布票和油票,要看看吗?”
这两样不需要,空间里衣物棉被不少,野猪肉还有,能熬不少油,见王向东摇头,那人合上笔记本问道:“兄弟,怎么样?”
王向东自然是不知道行情的,但他有钱啊,再说了这些烟票酒票也不贵,干脆包圆了,人家大过年的倒卖点东西也不容易啊。
“你说的这些我全要了,算下总共多少?”
“啊,你都要啊,好,好,兄弟大气。”
那人吓了一跳,以为听错了,确认后连忙合算起来。
“总共二百六十二块五,您给二百六十就行。”
王向东已经查看了票据,感觉应该没有假的,这年头造假的还真少,那真是掉脑袋的事,所以爽快的掏钱给他,然后接过票据放进挎包。
“兄弟是个爽快人,以后有需要尽管找我,我叫金山浩,外号耗子,看场的都知道。”
这耗子拿钱后拱手走人,很快消失在胡同口。
“兄弟,你那有啥票?”见刚才那人还等在一边,王向东上前问道。
“我没票,但家里有烟和酒,你想要得去我家看。”
“哦,那你家大人同意卖吗?”
王向东现在看出来这人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声音却想装老成。
“我家我做主,就在不远的大院里,哥敢去吗?”小伙判断出王向东是个有钱人,更是个爽快人,为了凑钱,他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王向东点头让他带路,他可不担心会有什么危险,何况去的还是机关大院。
门口有持枪保卫,小伙打了个招呼后就带着王向东穿过小门进去了,来到其中一栋干部楼的二楼,进了左边一套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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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贴对联
进屋开灯,小伙子脱掉帽子和围巾,再把大衣挂在门后的挂钩上,一看面相果然是个小年轻。
两室一厅的格局,客厅很乱,东西到处乱堆着,说明这家大人不在。
“哥,轻点,来这屋。”小伙指了指开着门的房间,旁边一间是关着的。
这是这家大人的卧室,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办公桌,桌上放着一个堆满书的三层书架。
办公桌是这个年代的款式,上层横着排有三个抽屉,下层左右各有一个纵向的柜子,中间空着放椅子。
小伙打开左边的柜子,从里头拿出一条条香烟放床上,有中华、BJ、牡丹、红塔山、大前门等,都是好烟,总共有十六条。
然后是右边的柜子,各种好酒也有十几瓶,其中有两瓶茅台,还有五粮液、董酒、西凤酒等等。
“这些好烟好酒没问题吧?”
“哥你别担心,这些都是别人单位工厂请我爸帮忙处理故障后送的。”
“哦,你爸还是个能人啊。”
“嗯,哥,你看这些能值多少钱?”
“能说下为什么要把伱爸的东西卖掉吗?别回头挨揍啊”
“我爸去西北出差三个多月了都没来信,我妈病了住院半个多月,家里钱花光了,只能卖东西了。”
小伙无奈的应道,眼眶红了。
“你爸妈单位不管吗?”
“我妈没工作,爸单位那边已经帮忙交了两次钱,我不想再去找他们,现在医生说还要开刀,手术费医药费还要好几百呢。”
“你家在城里没亲戚吗?家里还有谁?”
“我爸是从南方调动过来的,这边没亲戚,我还有弟弟妹妹,弟弟现在在医院陪着。”
“哦,那行,东西我都要了,我估算了一下,能值个七百多,我给你八百,你找两麻袋给装上。”
这些烟酒的价值应该不到三百,但王向东看到桌面上的书架,上面的书都是高深的理科类书籍,再提到西北,小伙的爸爸应该是某些领域的科研专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