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行用水冲刷,露出光亮的刀身,寒光闪烁。
“好一把凶器。”
陈知行低喃自语,决定将这把刀收入随身空间,用于防身。
防人之心不可无。
万一碰上啥事,手里有武器和没有武器,天差地别。
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一觉睡到凌晨一点半。
陈知行睁开眼睛。
穿好衣服,出门,把自行车收入随身空间中。
走到前院大门处,陈知行脚掌在地面一蹬,身躯上窜,手掌抓住墙头。
轻松翻越墙壁。
取出随身空间中的自行车,陈知行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鸽子市。
“陈小兄弟,你就这么去鬼市?”
老帽带着一顶帽子,脑袋上还带了一个头套。
“还要准备什么吗?”
陈知行询问。
“得,我来教你。”
老帽很无语。
从腰间的褡裢里头,取出几块布,传授陈知行去鬼市的技巧。
鬼市那边鱼目混杂,啥人都有。
去那边必须得遮掩自己的真实身份。
陈知行头上带上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一个鼻孔的孔洞。
自行车钢号也用布缠绕几圈遮蔽住。
“行,这样就差不多了,走。”
老帽骑上自行车,在前面带路。
陈知行跟随。
心里怪怪的。
戴头套去鬼市,怎么感觉像是去打劫一样。
两人来到鬼市。
这会差不多凌晨两点出头,天色黑沉沉一片。
头顶的月亮洒下银辉,伸出手模模糊糊能看到手掌,再远点就不行了。
陈知行目光扫视。
每个摊位前都放着一盏煤油灯,拿薄布包着,散发出黄色的浅光。
粗略估算,得有大几十个摊位。
往来的顾客手里握着手电筒,挑选货物的时候打开手电筒照明。
“老帽,你有带手电筒吗?”
陈知行询问边上的老帽,想要学一学其他顾客的操作。
“带了,来这地方不带手电,那真是两眼一抹黑。”
老帽低声道。
“借我使使。”陈知行道。
“好说。”
老帽从自行车后座的袋子里,摸出一个手电筒,递给陈知行。
陈知行打开手电筒,灯光扫射边上的摊位。
“陈小兄弟,别介。”
“手电筒不能乱扫,你走到那个摊位前,要看货才能扫。”
老帽提醒。
“规矩真多。”
陈知行吐槽一句。
“这帮人干的都是坐牢的买卖,不小心点不行呐。”
老帽声音很低。
“倒也是。”
陈知行把手电筒还给老帽。
他有夜视的能力,不用手电筒也能看。
要手电筒只是想感受一下而已。
两人推着车,老帽在前面走,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处肉摊前。
陈知行扫了一眼。
肉摊上摆放着一大块猪肉,还有几只鸡,鸭,以及一块厚实砧板。
至于牛肉和羊肉,倒是没有。
摊位用两张桌子拼凑成,桌子上垫着一条麻袋,合计两米不到的摊位,前面站着摊主。
摊主后面还有两个身材壮实的青年男子。
用来震慑一些不怀好意的顾客。
财帛动人心,没有武力压阵,保不准有人铤而走险,抢了肉就跑。
“呦,帽儿爷来了。”
肉摊摊主看到老帽带人过来,亲切的招呼。
从兜里拿出烟递给老帽和陈知行。
“有个兄弟要买肉,赶好的切。”
老帽点燃烟,美滋滋抽上一口。
“五花肉怎么卖?”
陈知行把烟夹在耳朵上。
“一块六一斤。”
“小兄弟别嫌贵,不带票的肉,都是这个价。”
摊主笑着解释。
“鸡呢?”陈知行伸手一指。
“一块二一斤。”摊主回答。
“五花肉来十斤,再来两只鸡。”
陈知行想了想道:“十斤肉切成十段,每段一斤,一只鸡分成三份。”
“好勒。”
摊主拿起刀,利索干活。
过秤之后,十条肉,拿稻草穿起来。
鸡肉切好之后用牛皮纸包住。
陈知行总计花了二十三块四毛钱。
老帽在边上乐呵呵的。
给摊主介绍顾客,他抽成三个点。
过来黑市的顾客,大多都是为了买肉,所以抽成的点不高。
即便是这样,陈知行花销23.4,老帽也能拿到七毛钱。
把肉装在背包里,陈知行让老帽带他去买烟酒茶。
“跟我来。”
老帽又领着陈知行来到一处卖烟酒茶的摊位。
这个摊位明显更高级一点。
拼在一起的桌子足足有四张,桌子上放着几个大木架子。
烟酒茶放在木架子上。
流程倒是和买肉差不多。
摊主和老帽打了个招呼,热情递上烟。
陈知行另外一边耳朵上夹住烟,问起大前门和红星二锅头的价格。
“大前门两块二钱一条,二锅头二块钱一瓶。”
摊主笑呵呵的:“我这里都是实在价,和那些小摊位不同,干的都是长期生意。”
“拿两条烟,四瓶酒。”
陈知行报出数目。
一颗心微微抽搐。
买肉花了二十三块五,买烟酒又是十二块四。
钱真不经花啊。
付了钱,陈知行依旧把烟酒装入背包。
“小兄弟,还有啥要买的,只管说。”
老帽又弄到了三毛多钱介绍费,态度越发亲热。
“带我再去买点鸡蛋,今晚就这样了。”
陈知行道。
“小兄弟随我来。”
老帽带着陈知行在鬼市里头穿梭,很快来到一家卖鸡蛋的摊位。
摊位上放着两个直径有五十公分的大盆,盆里面全是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