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判案古来有之,并不算什么新鲜事。
他只是强了亿点点而已。
“辨识气味也是我们公安的基本技能之一,用于破案的机会很少。”
“不过这也是我们能做的不多的事。”
邵厚信略微无奈。
“带我见见人证吧。”
陈知行道。
邵厚信带着陈知行,先见了那位见义勇为的青年。
正是他勇敢的拦住了摸包儿,扒下了后者的上衣。
“当时我和另外一个女青年,看到摸包儿剪断老外的相机绳,大声喊话提醒他俩。”
“没想到他俩跟傻子似的,好半天才转过来看。”
“我要是不喊话,直接冲过去,说不定把摸包儿当场逮住了。”
青年跟陈知行说起当时的场景,一脸懊恼。
“你做的很不错,不管成不成,你表现的非常勇敢。”
陈知行赞扬。
“嗨,咱当时也没想太多。”
“公安同志,我跟你说,要是我们自己人被摸包儿偷,我二话不说,直接上去一电炮。”
“说实在的,看到那俩老外,我开始真不想帮他们,这才让摸包儿跑了。”
青年捏紧拳头,战斗情绪满满。
“这话说的也没毛病,外国佬没几个好东西。”
陈知行同仇敌忾道。
他知道这个时代的风气,反资反帝情绪非常强烈。
顺着对方的话说。
“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
青年连连点头。
陈知行和青年唠了几句,跟着邵厚信去见那两个老外。
在会议室外,陈知行看到了两个正在喝咖啡的老外。
两人拿着陶瓷勺,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一旁的翻译微微弯腰,跟两人说话。
第201章 kongfu!
邵厚信和陈知行叩门进入。
“胡晓东同志,这位是我专程请来的破案高手陈知行同志。”
“知行,这位是外事部的翻译胡晓东同志。”
邵厚信给两人介绍。
陈知行和胡晓东握了握手,互相熟悉。
两个老外扭头打量陈知行这个陌生人,眼神中满是轻蔑之色。
看向邵厚信的时候,两人更是目光嫌弃。
“胡晓东同志,他俩刚才在说啥?”
陈知行察觉到老外的打量眼神,询问。
“弗雷先生和阿尔贝先生抱怨,公安提供的热水太差了,浪费了他们的咖啡。”
胡晓东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一个二战才打了三十二天,四十二天便宣布投降的国家,他们的公民有什么资格嫌弃在战胜国的领土上挑三拣四。”
陈知行面露不屑。
老外真他妈一个味,不放弃任何一个自己装逼,贬低他人的机会。
邵厚信诧异的看了一眼陈知行,没想到后者竟然对历史了解的这么清楚。
“陈知行同志,这话我可不敢帮你翻译。”
“说给这两人听,他俩非得炸了不可。”
胡晓东苦笑。
两个老外目光落在邵厚信身上,叽里咕噜的一顿说。
陈知行从他们的表情上可以看出,这两货绝对没说啥好话。
“他们说啥?”
邵厚信问向胡晓东。
“弗雷先生问,找到他们的相机没有,如果没有找到,就赶紧去找。”
“他们的时间非常宝贵,不能浪费在没有能力的人身上。”
“阿尔贝先生说,他们后天即将返回祖国,如果找不到相机,他们会狠狠投诉到外事部。”
胡晓东一板一眼的翻译。
他稍稍修改了一些措辞,比如名为弗雷的那个老外,说的是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废物身上。
胡晓东改成了‘没有能力的人’。
如果原意翻译给邵厚信听,胡晓东担心搞出外交事故来。
“请跟他们俩说,明天下午之前,我们一定会找到他们的相机。”
“希望找到相机后,他们还有机会返回他们的祖国。”
陈知行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补充道:“请原意翻译。”
胡晓东愣了一下,看向邵厚信。
“按陈知行同志说的来,有问题我担着。”
邵厚信肯定道。
胡晓东用法语,翻译给弗雷以及阿尔贝听。
砰!
卷毛弗雷猛地一拍桌子,怒气腾腾起身,伸手指着陈知行叽里咕噜一顿说。
长脸阿尔贝同样愤怒起身,对着胡晓东说个不停。
“弗雷和阿尔贝说,你的话似乎在威胁他们,他们无法容忍。”
“这是对他们人权的践踏,他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人能管得着。”
胡晓东传递信息。
陈知行一脸平淡,伸出手指从弗雷身前的咖啡杯里,夹出陶瓷咖啡勺。
两个老外一脸疑惑,不知道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华国人要干啥。
陈知行握着咖啡勺,放在双掌中间,发力搓揉。
陶瓷碎渣从他的掌缝间洒落。
“哇!”
“kongfu!”
两个老外连连惊叹。
“胡晓东同志,麻烦帮我翻译。”
“这里是华国领土,如果他敢继续跟我拍桌,用手指指着我,我保证他的手指会跟这根咖啡勺一样。”
陈知行拍了拍手掌上的碎渣,清理干净。
胡晓东为两个老外翻译信息。
两个老外叽里咕噜,对着胡晓东伸出双手摇摆。
“弗雷和阿尔贝说,刚才他们太激动了,并非有意冒犯。”
“他们对你的功夫非常好奇,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采访你一次?”
胡晓东笑着跟陈知行翻译。
“没必要。”
陈知行直接拒绝,转头看向邵厚信:“邵队,我觉得和老外没有什么沟通的必要了,上现场吧。”
“走。”
邵厚信点头。
两人告别胡晓东,离开房间。
身后传来老外的挽留声,陈知行置若罔闻。
“这俩老外对你还挺有兴趣。”
邵厚信忍不住笑道。
“记者嘛,遇到点新奇的东西就想着采访,回国之后添油加醋写一份报道,为自己博取名声。”
“我要是接受他们的采访,谁知道他俩为了满足本国人的猎奇心理,会怎么编排我。”
陈知行解释。
经历过前世信息爆炸时代,他太知道这帮搞新闻的人,脑子里在想什么了。
一天天总想搞点大新闻博出位。
没有大新闻怎么办。
‘做’点大新闻出来,胡编也好,乱造也罢,总之怎么吸睛怎么写。
民众对什么新闻感兴趣,新闻工作者就做什么新闻,毫无道德底线。
陈知行可不想自己被描绘为,一个有功夫,留着八字胡,长辫子,易暴易怒的怪人。
“你倒是了解的挺通透,别说搞新闻的了,不事生产的那些人,统统没用。”
“天天搁那研究这个研究那个,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的。”
“建设国家必须得脚踏实地,造工厂,搞教育,研究科技,哪怕种地也比那些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