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厚信没好气道。
“邵队,这话说的太让人伤心了。”
“头功分明是我在公交车上抓到那个摸包,没有他,哪有这次抓捕行动。”
陈知行笑着道。
邵厚信寻思片刻,点头:“先按你说的办,一定要把人抓回来。”
“你放心就是。”
陈知行信心十足。
邵厚信带着人离开。
陈知行询问板寸青年,关于他口中‘师父’以及‘小师妹’的长相和装扮后,开始安排人手。
程虎程豹分别蹲守在进胡同口的左右两边。
他则带着寸头摸包,在胡同口等着。
他比寸头摸包儿高一大截,足够遮住对方的身形。
邵斌在胡同口对面蹲着。
只要寸头摸包儿发现‘师父’以及‘小师妹’回来,吱个声,陈知行小队就展开抓捕。
三名队员对这个安排没有意见,各司其职。
“你们那个师傅,手里有没有带枪?”
陈知行询问。
“不知道,应该是有,没见他用过。”
寸头摸包很老实道,心里期待着能宽大处理。
“啧。”
陈知行摸了摸夹在腰间的警棍,看样子发现对方的时候,得提前出手才行。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约莫又过了半个小时,一个穿白色单衣,戴着黑色帽子,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带着一个留着马尾辫的大姑娘,朝着胡同走来。
这对组合平平无奇。
但落在程虎程豹邵斌三人眼里,却是那么的显眼。
年龄,穿着,打扮都能和板寸摸包描述的‘师父’以及‘小师妹’对上。
他们的目标,就是眼前两人。
程虎程豹邵斌三人,互相交流一下眼神,知晓彼此的意思。
三人都没有动手。
而是等待着这对师徒朝着胡同走去。
陈知行堵一头,他们仨再赌另外一头。
直接给这两人来一个瓮中捉鳖。
中年男带着大姑娘继续向胡同走着,目光落在陈知行身上。
陈知行年纪轻,穿着便服,除了高点,俊朗点,和普通四九城年轻人差不多。
中年男并没有察觉啥。
“师父。”
留着马尾辫的大姑娘和程虎目光交汇一次,心里没来由的一突,压低声音轻呼。
“怎么了?”
中年男询问。
“感觉不对劲,咱们胡同口两边有人。”
大姑娘放慢了脚步。
经她提醒,中年男看向胡同口左右的程虎程豹两兄弟。
程虎程豹一个身材壮硕,一个身材精悍。
最关键的是,两人气质和普通人迥然不同。
下一刻,中年男直接拉住大姑娘的手,朝左边走去。
干他们这一行的,不精都吃牢饭,参加劳动改造去了。
能混到他这年纪,黏上毛比猴儿还精。
中年男突然转向,程式兄弟以及邵斌三人没法继续隐藏,三人同时提步包夹,并且抽出了藏在腰间的警棍。
“跑!”
中年男大喝一声,松开了拉着大姑娘的手。
“抓人!”
陈知行大吼一声,从胡同里冲出来。
程式兄弟和邵斌动作非常快,三人把这对师徒拦住。
唰!
唰!
中年男和大姑娘抽出弹簧刀,握在手中。
“道上相见,行个方便……”
中年男脸色冷峻。
没等他把话说话,一根警棍呼啸而来,砰的一声精准砸在他头上。
中年男身躯一颤,直挺挺倒下。
“废什么话,直接撂倒,带走!”
陈知行冲过来。
“啊啊啊!”
留着马尾的大姑娘大喊,手里的弹簧刀乱划。
陈知行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大姑娘踢飞三米多远,手里的弹簧刀甩飞,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程虎三人都看懵了。
卧槽,这么快。
完全没给他们发挥的机会啊。
“程豹,你来搜身,搜完把人丢挎斗里去。”
“邵斌,你负责看守屋子。”
“程虎,把挎斗车开过来,准备带人回去。”
陈知行安排。
很快,挎斗车开过来。
小小的挎斗子,塞进了三个人,分别是中年男,大姑娘,还有板寸摸包。
程豹和邵斌负责搜索房间,等待公安过来。
程虎开着车,和陈知行一块回公安局。
哪怕是拉着五个人,挎斗车跑起来也非常快。
不大会,陈知行等人来到公安局,把人交给邵厚信。
“行啊,一个小时不到,人就让你们逮住了。”
邵厚信称赞一声。
三个公安把人从挎斗子里面拉出来。
板寸摸包倒是全须全尾,自己能走。
中年男还在昏迷中。
大姑娘更是疼的不住哼哼,弯着腰,根本直不起来。
“你们小队下手挺狠啊。”
邵厚信摸了摸下巴。
“都是队长一个人干的。”
程虎有些发憷道。
“还是你小子心黑,但凡是你带回公安的犯人,就没有一个能直着走进来的。”
邵厚信斜着眼看陈知行。
他办案称得上是铁血手腕,跟陈知行一比,自己都成了大善人。
“对待同志要像春天一样温暖,对待犯罪分子,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陈知行肃然道。
“好,这个觉悟非常好。”
邵厚信重重拍了拍陈知行肩膀,吩咐公安对三人开展审讯。
“邵队,我两个队员还在文柳胡同那边蹲守,安排公安过去替换吧。”
“那边房子里头,估计有他们的不少信息,可以配合审讯。”
陈知行道。
“你说的我都想到了,我派两个人,你们带着过去。”
邵厚信喊了两个公安,交代一番。
摸包儿团伙成员已经全部抓获归案,邵厚信身为正队,接下来的事没必要亲力亲为,安排人手即可。
硬仗他来打,小活不能全揽在自己身上。
陈知行吩咐程虎带着公安去文柳胡同那边,自己则留下来,陪同审讯。
万一这伙人供出点别的东西,那更适合了。
中年男被一桶凉水浇醒,开始接受审讯。
对团伙干的摸包的事,他无法抵赖。
邵厚信让他交代干的别的坏事,他嘴巴很严。
陈知行看了一会,估摸着想要撬开这种老油条的嘴巴,不是两三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