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自行车一百多块钱,手表的价格较之自行车不相上下。
能拿出三百多块钱花在工具上,证明这人不差钱。
嫌贫爱富是人的本性,对有钱人,大部分人态度都会好一些。
“邵斌,咱俩上第一班公交车。”
“虎哥豹哥你俩上第二班公交车。”
“对于咱们的行动,我有个想法。”
陈知行分配完任务,说出自己的想法。
其实很简单,老话说财不外露。
他们想要抓到摸包儿,那就得反其道而行之,来一个横财外露。
摸包儿坐公交车,主要用途是转移位置,顺便在公交车上寻摸机会。
要是发现有人兜里的钱快要跳出来,或者兜里鼓鼓囊囊的,还能忍得住?
这会第一班公交车还没来,四人有短暂的研讨时间。
“我和程豹也是这么想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程虎打开自己的布包,取出一个包的鼓鼓的小荷包:“这是我老娘给我做的。”
说完,程虎把荷包塞进裤子口袋,兜里顿时鼓鼓囊囊一坨:“怎么样,像不像一摞钱揣兜里。”
“虎哥,你真有招。”
邵斌竖起大拇指。
“我准备了一摞散钱。”
陈知行伸手进背包,实则从随身空间掏出一摞散票来。
揣进自己的裤子兜里。
还特意露出一张一毛钱的角。
“哈哈,咱们准备这么充分,还不逮死那些摸包儿。”
邵斌乐呵呵的。
很快,第一班公交车来到。
陈知行和邵斌上车。
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目光随机扫视了车上零零散散几个人。
然后对视一眼。
看到彼此眼中否认的意思,旋即眼神分开。
公交车缓慢向前,经过一个又一个站点。
一批又一批乘客上车。
陈知行把位置让给了一名孕妇,邵斌把位置让给了一个老头。
两人都站着。
“大家伙注意啦,最近公交车上摸包儿猖獗,都守护好自己的钱袋子。”
车上人多了之后,售票员开始提醒。
陈知行一路打量各个上车乘客,一无所获。
自己鼓鼓囊囊的兜,也没有吸引到摸包的注意。
灵机一动,他伸手指着车上粘贴‘警惕摸包,看好钱包’的标识问向邵斌:“售票员提醒小心摸包,车上还贴这玩意提醒,现在摸包儿真有那么多吗?”
邵斌一怔,很配合的答道:“咋没有呢,车上摸包的老多了,我隔壁有个妇女就是在公交车上被人摸包,丢了三块多钱,闹着要喝药呢。”
“摸包的都是杂碎,断子绝孙的东西,谁敢摸我的包,卵蛋我给他捏碎了。”
陈知行破口大骂,开启技能人心难测,覆盖整个公交车。
他决定对摸包开启问候模式。
但凡是个人,被人劈头盖脸一顿骂,那还不气的跳脚,在心里寻思着弄死他?
第119章 两三块钱蹲五年
“小伙子,你这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卵蛋碎了,那不成太监了吗?”
邵斌继续捧哏。
“太监都便宜他们了,我连他们家祖坟都刨开。”
陈知行继续大骂。
捏爆卵蛋,变成太监,挖祖坟。
这些事放在现在这个时代,落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对方都得跳脚。
人心难测技能没有检测到任何恶意,宣告这场简短的钓鱼任务失败。
到了终点,陈知行和邵斌下车。
“陈队,你刚才故意那么说,是不是想要逼摸包的对你下手?”
邵斌猜测道。
“没错,可惜没奏效,不知道虎哥豹哥那边啥情况。”
“走吧,咱们再来一次。”
陈知行和邵斌登上回去的公交车。
截止早上九点,陈知行和邵斌一无所获,在长安街等着程氏兄弟回来。
四人碰头。
看到彼此身边空空荡荡,啥都不用说了。
“走,回公安局,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陈知行大手一挥。
一行人来到公安局,找了个空办公室。
“你们先讨论一下今天的收获,总结一下经验,我去找邵队说说话。”
陈知行吩咐一声,过去邵厚信办公室。
邵厚信的办公室门半开着,人半睡不醒的,正坐在椅子上钓鱼呢。
咚咚。
陈知行敲了两声门。
邵厚信抬头,睁开眼睛:“你小子怎么这么早来了?”
“邵队,这还早啊,我都在大一路公交车上干完早上任务了。”
陈知行熟络的找了把椅子坐。
“我是真老了,不比你们年轻人,喝一顿大酒,抓个犯人回来。”
“第二天还能精神抖擞的执行任务。”
邵厚信感慨。
“昨晚那个抢劫犯啥情况啊?处理了吗?”
陈知行询问。
“昨晚我把人提回来,丢给夜班的公安审了。”
“记录在这里呢,你看吧。”
邵厚信把桌上的审讯记录递出。
陈知行接过来查看。
那个青年是个二流子,之前就有打架斗殴的记录。
要说打架斗殴这玩意也怪。
没有公安插手,两边人可狂了,上到天王老子,下到地藏阎罗,谁都不服。
高低要给对方好看。
公安一插手,两边立马变成乖宝宝,都愿意坐下好好谈,不追究对方责任。
这样一来,落在双方身上的处分都不会太重。
所以青年只是蹲了一个月,就放出去了。
这次抢劫事件的起因也挺偶然。
那个妇女从兜里摸出一把散钱,放进背包里。
刚好让那个青年看到,一把抢过来就跑。
属于典型的见财起意事件。
这种抢劫案虽然极度恶劣,对受害人伤害大,但要不是青年点子背,哪怕妇女及时报案,也不好抓。
第一是青年下手快,唰的一下就把妇女手里的布包夺走了。
妇女都没看清青年长啥样。
第二就是见财起意的案件,具有非常大的随机性。
不像强奸案或者恶意报复案件,公安没法根据妇女的社交圈,或者事发地点,锁定潜在的嫌疑人。
就像公交车上摸包一样,没有清晰的摄像头监控,想要抓住摸包,难度非常大。
人来人往的,鬼知道是谁伸手偷的。
“这人最后判啥罪,能判几年?”
陈知行看完了审讯记录,放回邵厚信桌上。
“反革命罪,五年到七年吧。”
邵厚信很自然道。
从警多年,他太了解了。
“为了两三块钱的散钱,判这么多年,咋想的。”
陈知行摇摇头。
“哼,这种事老多了,你没见过为了一毛钱杀人的呢。”
邵厚信轻哼一声。
陈知行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