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德从法兰克福回到波茨坦,守着快到预产期的茜茜,顺便会见了跟着狐狸回国的北欧诸国领袖。
当天正好是农历除夕,林有德果断祭出大杀器满汉全席来招待来自北欧的客人们。看着北欧的国王和后妃们面对桌上见都没见过的佳肴时那副震惊的模样,林有德心情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宴会结束后,林有德给这帮北欧土包子安排了一系列表演活动,各种中国传统绝活都给老外演示了一遍――当然曲艺类的节目林有德有所选择,毕竟相声这玩意不能指望根本不懂中文的老外看懂。
而京剧什么的都只能上武戏,林有德直接指定《三岔口》,配上德语解说之后直接拉出来就给王公贵族们演了,权当哑剧,结果北欧人看得可开心了,时不时爆发出笑声――有的笑声在林有德看来根本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笑点在哪儿。
但人家就看得开心,既然如此林有德也不介意跟着一起笑。
节目演得差不多之后,进入游园会和放烟花的环节。这个年代欧洲上流社会的游戏基本就那几样:桥牌、西洋棋等等,男生还会扔扔飞镖,除了这些之外就是喝酒跳舞了。林有德安排了一堆中国传统的游园活动,什么套圈、蒙眼击鼓啊盲人摸象,一应俱全,每一个都让跟着老头们一起过来见世面的公子小姐们玩得尽兴。
当然最受欢迎的还是林有德从现代社会搬过来的“扭扭乐”,可能不同地方有不同的叫法,反正就是地上摆一张有各种颜色的格子的纸,两个玩家上去之后,由第三人转转盘,指示他们必须用手脚按住什么颜色的格子的一种游戏。游戏虽然有胜负之说,但没人玩这个游戏还会在意胜负,这游戏的精髓在于:基本上玩到后面参加游戏的两人会以非常令人害羞的方式扭在一起。
这个游戏在林有德穿越前是学校辩论队聚会游戏时的必备项目,而且大家基本都会把互相有好感的狗男女逼到游戏用的垫子上,基本玩一次促成一对――至于是金童玉女还是一对基佬那就看造化了,反正林有德从来都是跟基佬扭成一团,很少和妹子亲密接触。
而在这边的世界,和林有德一起上场演示玩法的是有着NICEBODY的狐狸,而且狐狸玩这种东西特别在行,很快就以最色的方式和林有德扭在一起了。
林有德亲自下场演示完之后,公子小姐们还有点羞涩,谁都不好意思做第一个,林有德鼓动了好一会儿都没人上场,于是林有德强行下去点了一个看着最顺眼的姑娘――他本来想点丹麦女王的,但又担心女王在玩游戏的时候因为太不好意思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导致他特殊体质暴露,所以才选了个普通姑娘。
那姑娘红着脸,但还是被林有德牵上了游戏用的垫子,看得出来她其实早就跃跃欲试了――毕竟是北欧女孩,在玩方面都比较放得开,只是需要迈过最初的矜持。
才转了几次转盘,林有德就和这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纠缠在了一起。
看林有德狂吃豆腐,公子哥们终于坐不住了,这一次游戏刚结束,就有好几个公子哥站起来表示自己愿意当吃螃蟹的人,于是林有德就点了两个公子哥上来玩。
在两个男人成功扭在一起并且分出胜负之后,两个妹子手牵着手上来勇敢的尝试了一回,结果其中一个妹子玩得太开心把低胸礼服的前襟给扯了下来,一对洁白的玉兔就这样展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女孩尖叫着跑下台,但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反而很开心的样子。
接下来就简单了,年轻人们几乎都迫不及待的要玩这新奇的游戏,根本不需要林有德来鼓动,所以林有德把转转盘的任务交给管家,自己回到了休息区专门给他准备的座位上。
他刚坐下狐狸就笑着问:“你怎么没有邀请丹麦的玛格丽特二世女王来玩这游戏?”
“万一她害羞之下一拳把我给卸了怎么办?”林有德耸了耸肩。
这时候在旁边喝鸡尾酒的薇欧拉放下杯子说:“诶,你还会担心这种事啊,我以为你看到胸部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呢。”
林有德看了眼薇欧拉,笑着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轻轻捏了捏。
本来薇欧拉想上去和林有德一起演示怎么玩扭扭乐的,但林有德认为和薇欧拉一起的话,视觉冲击力不够,所以还是决定把这个职责交给好身材的狐狸。于是薇欧拉就不爽到现在。
林有德哄了哄之后,薇欧拉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这时候狐狸说:“你觉得玛格丽特女王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林有德明知故问。
“别装啦,你看她年龄不大,长得又正好是你喜欢的类型,把她加进你的后宫中基本就可以保证北欧诸国对未来同盟的忠诚度。”
林有德却摇了摇头。
“说实话,我兴趣不大。”
狐狸一副看到外星人的表情看着他,而薇欧拉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似乎是看他有没有发烧。这俩姑娘一到这种时候同步率就特别的高。
林有德一副“你们误解我了”的委屈表情分辩道:“从外型上讲,这种丰满性感型的女孩我已经有狐狸你和茜茜了,你还好啦,头发的颜色肤色瞳孔的颜色和欧洲人差别很大,还有头顶的兽耳和屁股上的尾巴,区别度很高。但你看茜茜,高挑、凹凸有致的身材,金发碧眼,再典型不过的日耳曼系美女。而那位丹麦女王也是这样,我作为一个中国人,要不是和茜茜有肌肤之亲,恐怕都很难分清楚她们谁是谁。”
“没有那么夸张吧。”薇欧拉皱着眉头,“她和茜茜的长相差别还是蛮大的啊。”
“对,但我是中国人,你是日耳曼人。换个角度讲,你看中国人是不是也都觉得都长着一张差不多的脸?”林有德话音落下后,薇欧拉抬头看了看天,随后点了点头。
“好像有点道理,不过我现在和你生活久了,周围也中国人也多,所以我觉得我对中国人脸部的辨识能力已经增强了许多,八年前我还是个小房东的时候,确实经常搞混租住的中国留学生的长相和名字。”
“就是这么回事,所以我对玛格丽特二世小姐有点提不起兴趣。”
“谁对我的女儿提不起兴趣?”陌生男人的声音钻进林有德的耳朵。
他扭头循声望去,看见一位从没见过的男性正向他这边走来。从服饰判断,这男性应该是某国的亲王之类的,不过他刚刚好像把玛格丽特二世称作“我的女儿”,也就是说……
“腓特烈九世殿下。”狐狸笑着对走过来的男人说,“我还以为您今天赶不到了呢。”
林有德这才想起来,丹麦的前任国王腓特烈九世说是在丹麦国内处理一些事情,会在今天晚些时候乘坐飞机抵达波茨坦。
腓特烈九世上来先握住狐狸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手背,这才转向林有德。
狐狸在旁边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丈夫――准确的说是情夫――林有德,而这边这位是前丹麦国王,同时也是玛格丽特二世的养父腓特烈九世。”
“久仰久仰。”林有德说着握住腓特烈九世的手,使劲上下晃了晃。
狐狸继续向腓特烈九世介绍了薇欧拉,这套流程走完后,丹麦前国王潇洒自如的在林有德一家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打了个响指之后从怀里掏出小夹子夹着的丹麦克朗――这可是在高档夜总会叫侍者的标准姿势,看来这位前国王经常声色犬马。
侍者很快过来,他看了眼林有德之后收下了克朗,随后毕恭毕敬的把耳朵凑近腓特烈九世听候吩咐。
“给我女儿玛格丽特小姐送一束花。”腓特烈九世简单吩咐之后挥了挥手,侍者立刻就领命离开了。
紧接着腓特烈九世扭头看着游园场地中正在进行的活动,随即露出一副兴致勃勃的表情:“嗯,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在那个垫子上是要根据转轮盘转出来的指令行动对吗?”
“没错,要用手脚压住对应颜色的方格。”林有德爽快的回答,“运气好的话,可以和自己心仪的女生紧密的纠缠在一起,堂而皇之的感受少女肢体的柔软。”
“妙极了。”腓特烈九世拍了拍手,“我要把这个游戏引入到丹麦的上层沙龙里去。”
这时候林有德看见远处侍者把花送到了玛格丽特桌上,后者询问了一下情况之后就向这边看过来,随后她站起来,向这边走来。
“父亲,您来了。”快到跟前的时候,她说。
“不必刻意过来和我打招呼啊。”腓特烈九世笑着说,“享受你自己的夜晚就好了。”
“老实说我觉得现在正在进行的环节简直无聊透顶。”
腓特烈九世耸了耸肩,对林有德说:“我的女儿比较晚熟,不过这样也好,放心。”
林有德果断点头:“没错,这样好,放心。”
然后两个当爸爸的相视大笑。
笑完腓特烈九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对女儿说:“既然觉得现在的环节没意思,就坐在这听听两个老爸互相吹牛呗。”
玛格丽特二世点点头,在腓特烈九世指的椅子上坐下,拿起一杯酒,专心的摇晃起来,动作显得优雅而富有教养。
第350章 我,林有德,欧洲的救星
林有德很疑惑,心说怎么着这是要我泡你女儿的节奏么?
正当他这么想,腓特烈九世开口了:“林先生,我一直想要当面请教您一个问题。”
“请讲。”林有德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是个海员,我生性就喜欢自由,很多时候不带目的性。”腓特烈九世先用一段看起来很有范儿的话作为自己的开场白,“因此,我对人们采取行动时的目的总是很好奇。所以我想知道,您在欧洲整顿德国经济振兴德国的军事力量,又在世界各地抢夺珍贵的矿藏,还到处煽动社会动乱,您做所有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您可别告诉我是为了全人类的福祉,这样的话我是不会信的,因为我是个自私的人,每一个热爱自由的人其实都很自私。”
林有德笑了。
“这个问题看起来无关紧要,不是么?”
“是的,不管您给出什么样的回答,我们正在进行的事情也不会有半点改变,这些都是我女儿的决定,我不打算改变。”腓特烈九世耸了耸肩,说实话林有德觉得他此时的做派看起来和他那身复古风的欧洲宫廷礼服反差还真是有点大。
林有德撇了撇嘴,随后向周围的景色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您看看这周围。”他说,“这就是我的目的。当然我也可以跟您讲很多关于理想关于对世界的美好期待之类的,但显然那些都不是您想听的。那么就让我告诉您我在个人欲望层面的愿望好了,这华丽的宫殿,漂亮的女人,喝不尽的美酒吃不完的奢华菜肴,这就是我从1930年开始不断奋斗的目的之一,而且是重要的目的之一。”
林有德顿了顿。
“我想您可能没有仔细研读我的泛人类主义,所以您可能以为我和我的信徒是类似十字军时代那些苦修会的修士那样的苦行僧,以为我们宣扬的是燃烧自己照亮他人的高洁之道。可事实正相反,泛人类主义鼓动大家追求自我实现,这种自我实现即包括精神上的,也包括物质上的,它强调每个人都应给得到和他的对社会的贡献相符的回报。而它之所以如此有煽动力,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告诉人们,自己本应获得的美好生活被现在社会上层那些靠着神的威仪作威作福的家伙夺走了。”
林有德说着开始轻声哼唱他亲手谱写的国际歌的一部分。
唱完之后林有德问腓特烈九世:“您就没想过,等那些高唱这首歌的人做了天下的主人后,他们会得到什么吗?更多的面包、更好的衣服和更大的房子,不外乎就是这些。”
腓特烈九世连连点头,看起来对林有德的回答十分的满意,可他紧接着又问:“可您现在却成为整个德国社会中掌握的财富和资源最多的人,您享受着……”
腓特烈九世指了指周围。
“享受着这华丽的宫殿、美丽的女人、还有喝不完的美酒和吃不完的佳肴。你就没想过有一天那些信奉泛人类主义者的人会起来夺取你拥有的这些么?”
“腓特烈九世殿下。”林有德笑着回应道,“我们中国有老话叫‘陈力就列不能者止’,意思就是要根据个人的能力来担任职务,没有足够能力的人不能占据和他能力不相符的位置。其实这句话可以推而广之。社会财富的分配应该按照个人能力来进行,一旦社会处于所有人拿到的财富和社会资源都和他能力相符的理想状态,这个社会就会是稳定的。”
林有德摊了摊手:“道理很简单,在这种理想的社会状态下,拿得少的人再不满,他也翻不起大的浪花,因为他的能力也和他微薄的收入相衬。你可能会说这样的人如果多起来会怎么样?我的答案是,在我设定的理想状态下,这种不满的人再多也没有用,因为他们之中根本没有一个人具备成为统帅的才能,所以聚集起来的只能是乌合之众。”
林有德的话让腓特烈九世发出了轻蔑的笑声,虽然此时林有德拥有的实力强大到可以轻易捏碎丹麦这个常备军才一万五千人而且完全无险可守的国度,但这位前国王依然毫不介意的展现出自己的想法,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的胆识。
林有德也不生气,毕竟他穿越前是辩论队出身,他知道在辩论的时候最忌“上头”,如果只是因为上头导致思维敏捷倒也罢了,可一旦控制不好情绪表现出对对方辩友的强烈情绪,就会导致评委的负面印象。
何况此时林有德有充分的自信,相信自己能从理论上打败眼前的水手――准确的说是自称水手的前国王殿下。
“举个例子来说吧,胆识这种素质,可以被看作个人才能的一部分,这点你不反对吧,水手大人。”林有德故意强调腓特烈九世自称的身份――水手是不可能不认可胆识是一种才能的,所以腓特烈九世点了点头,林有德继续说道,“那么,假设有一个社会只依靠个人胆识来决定人获得的财富和社会资源。那么社会最底层的人就是最没有胆识的人,这些人对自己的收入不满会怎么样呢?会奋起反抗?不,他们不会,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胆识,他们当中不会有人站出来的。”
“而那些稍微有一点胆识的人,他获得的资源就比这些人更多,于是他面对抉择的时候加在‘维持现状’这一侧的砝码就比那些完全没有胆识的人要更多,这砝码甚至可能超过了他拥有的胆识,迫使他安于现状。而胆子越大的人,他们在这个社会里获得的就越多,就越难以放弃现在。于是这个社会金字塔就稳了。”
林有德盯着腓特烈九世,这一次水手国王认真的听着林有德的话。
于是林有德继续说:“当然这个模型非常理想化,在现实社会中完全不可能实现。”
“那您还费这么多时间来跟我讲这些?”腓特烈九世这时候一副无奈的表情插进来,“完全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有什么关注的价值?”
“当然有,以我们现在的技术水平,也没有办法观测到一个完全不受外力影响的物体,但伽利略提出的理想模型还是有价值的。这些理想化的模型可以帮助我们搞清楚社会运转的原理。现实世界中,很多有才能的人会明珠暗投,才华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发挥,而有些人则被高估,然后被放到了他本不应该达到的高位上,这些情况在现实中都非常的常见。但是,如果您站在全局的角度上看,就会发现当一个处于稳定时期的社会,肯定多数人都位于合适的位置上,而一个动乱中的社会,肯定有许多有才能的人没有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位置,所以他们才会以比较激烈的方式来取得这些位置。”
“当然,有些时候一些突发的事件也会让某些本来已经得到一定程度社会财富的人在野心的推动下去争取更大的财富和权力,这是因为那些突发事情让他们面对的风险减小了,这使得他们在抉择的时候更加偏向于冒险。比如当年瑞典从丹麦的控制下独立,那时候你们的神姬已经很老了,处于虚弱的状态,而你们偏偏又处决了八十名瑞典贵族激起了瑞典人的民族感。于是本来就占有很多财富和权力的大贵族古斯塔夫?瓦萨就起来占领了斯德哥尔摩,成了瑞典王国的第一位国王。”
也许是因为戳到了丹麦的痛处,腓特烈九世的表情有了比较明显的变化,但他显然辩论的兴致正高,所以高声反问林有德:“您是不是打算告诉我,人类历史上所有的王朝更迭和社会变迁都是这样发生的?”
“不,这只能解释那些不在社会转型期时代发生的动荡。”林有德完全无视了腓特烈的表情,继续说道,“而当社会进入转型期的时候,另一大要素生产力就会加入到推动社会变革的行列中来,并且成为主要的推动力量。要知道,人类社会之所以会发展,是因为人类总是想方设法的提高生产效率。奴隶制时代,因为农具和农业知识的缺乏,只有大规模的密集的在田里使用劳动力,才能获得比较丰厚的收入,奴隶制时代奴隶制是最高效的生产形式。可当铁质农具普及,一个人能照料的田地面积大大增加了,于是封建时代就到来了。”
“人类社会的所有改革,其实都是为了适应当时的生产力需求而已。而当生产力导致的社会变革逼近的时候,如果社会处在一个比较安定的环境,那么变革就会以比较温和的方式发生。因为这种时候上层部的人往往都是有能力和远见的人,他们会预见到改革的到来,并且主动利用自己掌握的社会资源来推行自上而下的改革,以绝对优势的力量碾碎反改革的势力。”
如果在他原来的时空,他一定会拿春秋末期战国初期各国的变法说事。当时激烈的诸侯兼并战争使得各国的高层都是较为有能力的人,由无能人治理的国家要么成为无关紧要的附庸小国要么干脆就被淘汰掉了。所以中国社会从奴隶制向封建制过度的过程就比较温和――虽然当时整个中国战乱不断,但如果只观察各诸侯国国内的话,就会发现改革进行得都较为顺利,远没有后来封建制向资本主义转变时那么“激情”。
当时被取代的奴隶主阶级确实也反抗了,在秦国他们甚至干死了商鞅这个变法的代表人物,但总的来说,他们掀起的水花和后来封建主义向资本主义转变导致的种种动荡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这个时空的战国时代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林有德不能拿来做论据,不过好在他有个对欧洲人来说更加熟悉的例子。
“举例来说,当社会从封建制度开始向资本主义制度变化的时候。”林有德说出资本主义这个词的时候感觉很奇特,因为在这个时空资本主义是他的“原创”词,“英国正处在贤明的玛丽一世女王的领导下,所以玫瑰战争最终以较为和平的方式结束了,之后的光荣革命基本没有发生什么流血战争。”
林有德所说的这一段历史,是这个时空英国历史和上个时空最不同的地方。
“在玛丽一世的强权下,改革得到推行,英国社会渐渐改变成适应机械化生产的形态,虽然玛丽一世的改革留下了很多弊端,但毕竟资本主义获得了生长的土壤。而与此相应的是,一海之隔的法国,国王沉迷于手工制作,身为皇后的第一神姬约瑟芬?约翰娜?哈布斯堡根本没有通过学习掌握足够的知识,完全无法预见到改革的必要性。总而言之,当时的法国高层大多数都是猪。”
林有德的话让腓特烈九世发出爽朗的笑声。
可林有德没有停下,继续说道:“所以法国发生了大革命,这一方面是因为人民已经受够了被蠢货领导,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有先见之明的人看到了未来。虽然他们没有清楚的看到未来的模样,也没有掌握现在我所运用的这种系统化的社会学理论,但他们本能的意识到变革要到来了,而自己正站在历史的浪尖上,生产力本身会成为他们创造历史的后盾。他们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站出来,领导了法国的革命。”
腓特烈九世在林有德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开始鼓掌:“精彩的理论,您说服了我,我现在开始相信您建立的社会能够得到比较长久的安定了,之前我总担心,您把反抗精神灌输给了一般群众之后社会会陷入一个比较长的动乱时代呢……”
“你没有掌握现在正在欧洲发生的事情的本质。”林有德打断水手的话,“你只是一个水手而已,你只有水手程度的见识。让我来告诉你现在的欧洲怎么了,听着,我所做的,不过是一百多年前法国大革命没做完的事情,看看三色旗下的法兰西!他们号称共和国,但实际上只是一个变相的贵族代议制国家,再看看欧洲其他那些王国,每一个都残留着封建主义。就因为有神姬存在,你们做的所有改革都半途而废了,你们把彻底的变革推迟了几个世纪。”
林有德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他的声音整个游园会场都可以清楚的听到。
“玛丽一世也好,俾斯麦宰相也罢,还有奥地利的玛利亚?特蕾莎皇后和俄国的彼得大帝,这些锐意改革增强了国力的君主们,实际上给欧洲下了毒药。他们的改革虽然让欧洲的资本主义获得了发育的空间,但同时也导致了封建制度在欧洲苟延残喘。”
“看下海对面的美利坚吧!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该死的国王,甚至连神姬也不常有,在华盛顿的老婆们快死光的时候整个美国竟然没有一个神姬有足够清醒的神志来阻止内战的发生!可就因为这样,美利坚成了全世界最适合资本主义发展的国家!所以它发展得比整个欧洲加起来都快!”
林有德停了下来,环顾全部用惊讶的目光盯着他的北欧诸王和贵族们。
“所以你们应该感谢我!”他继续说,“感谢我把欧洲最主要的两顶皇冠砸得粉碎,感谢我给了欧洲一个迎头赶上的机会!你们以为民众是因为我的欺骗宣传才把我称为欧洲救星么?错了!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凭借自己淳朴的本能意识到我,林有德,就是欧洲的拯救者!”
林有德说完,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突然,丹麦女王玛格丽特二世开始鼓掌,少女带着崇敬的表情看着林有德,用力拍着双手。
紧接着,不情不愿的掌声响起,随后被旁听了林有德演说的侍者和女仆们那热烈的掌声彻底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