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欧拉刚说完,林有德肩上的小家伙就睡饱了,伸着懒腰睁开眼睛。
然后她一口火把林有德的上衣给喷着了。
林有德赶忙脱下燃烧的上衣仍在地上,茜茜赶过来用自己的力量瞬间扑灭那火焰。林有德正想对女儿做个发怒的样子――小家伙好像还蛮怕他发怒的――他却猛然发现小家伙刚刚那口火把她自己的衣服也烧了个干净。
一对小翅膀正在她背后伸展开来,那外露的骨骼和爪尖,分明就是西方龙的翅膀。
看来刚刚是衣服当着她翅膀了,她才喷火烧衣服。
林有德心想乖乖,也不用这样掐时间点吧,真是精准得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哪个蹩脚剧作家的刻意安排了喂。
小家伙拍了拍背上的翅膀,然后从林有德肩膀上向前一跃。
下一刻她的脸直接撞在地板上。
她爬起来,坐在地板上,嘴巴憋得紧紧的,委屈味道十足,眼泪似乎就在眼眶里打转儿了。她站起来回到爸爸脚边,抓着爸爸的裤腿要往上爬,林有德为了防止自己的裤子直接被拉掉,赶忙抱起女儿,把女儿放回肩膀上。
刚回到肩膀上,小家伙就打了个喷嚏,喷出的火差点把茶几上那昂贵的餐具给融化,还好三名成年神姬及时挡住了火焰。
“赶快给她拿衣服过来……”林有德顿了顿,猛然想起女儿背后有翅膀,普通的衣服大概穿不了,于是他改变了命令,“给我拿个大衣来。”
很快大衣送过来,林有德把女儿抱在胸前,用大衣裹住。她那刚刚长出来的小肉翅膀就这样贴在林有德胸前。
那翅膀软得好像没有骨头一样,而且表面滑溜溜的,怎么想都不像是能飞起来的样子――实际上,林有德很怀疑这种翅膀是否真能飞起来。
不过按照之前他的情报机关对梵蒂冈神姬的调查,梵蒂冈的神姬的翅膀其实可以看作一个肉身的魔导飞行装置,能够和魔导装甲的飞行装置产生联动,从而加强她的飞行能力。说不定他林有德女儿的翅膀也是这样。
飞行失败的小家伙看起来有些情绪低落,在林有德怀里一动不动,平时只要醒着就喜欢到处转的眼睛也安分下来。
林有德有些心疼女儿,正打算哄一哄她,小家伙的表情却突然变了――她向着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的狐狸伸出双手,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
看来是想吃饭了。
狐狸站起来,走到林有德身边,因为身体恢复了很多,她走路又开始变得像以前那样妖娆多姿,那扭动的腰和屁股,外加晃动的丰胸,一刻不停的向外放射着魅力,完全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
当然了,薇欧拉看起来也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因为没人会觉得那么小的女孩竟然已经是妈妈了。
“为什么我感觉你刚刚内心想了些对我很失礼的事情!”薇欧拉狐疑的皱着眉头,盯着林有德。
林有德耸了耸肩,他刚想把孩子直接交给狐狸抱着,狐狸却阻止了他。
“那你走了孩子冻着怎么办,我现在可是只穿了洋装。”
于是林有德只得站在狐狸跟前,看着她露出胸部给女儿喂奶。从这个视角看狐狸的胸部还是那样的诱人,让人禁不住想要咬上去。
“话说。”狐狸说,“她还真的长出了翅膀。”
“是啊。”狐狸身后的薇欧拉接腔,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担心,“她果然是什么龙的具现化啊,该不会真的是尼德霍格吧……”
“这些事情等她长大再说好了。”林有德撇了撇嘴,“在那之前我们先温柔的守望着她吧。”
“也对。”薇欧拉点点头,然后换了副口气,“现在议会暂时构不成威胁了,总统大选大概也不成问题,接下来我们就该全力以赴准备执行你去年制定的那个计划了吧?”
“没错。”林有德点点头,“策动奥斯曼的动乱,诱使俄国干预,把他们拖进泥潭。”
“我最近在密切注意奥斯曼方面的情报。”薇欧拉接过话茬,“看起来过去半年的煽动十分有效,现在就差给他们点火了。实际上,我觉得就算我们不点,这火也会自己烧着呢,毕竟……”
薇欧拉摇了摇头。
“毕竟奥斯曼那样的国家,早该灭亡了。”
第226章 教会的白胡子老头是反派这是惯例啊
就在林有德一家阴险的计划策动奥斯曼动乱阴俄国人的同时,一名年轻人被带进了梵蒂冈宗教审判庭的讯问间。
多名红衣主教围坐在讯问间的环形长桌旁边,表情严肃的看着被带进来的年轻人,讯问间里昏暗的烛光勾勒出主教们的脸庞,留下诡异的晃动着的阴影,为他们的脸上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也许在这个普遍使用电灯和煤气灯的时代,仍然选择在讯问间中使用烛光,就是为了营造这份肃杀。
年轻人似乎被这份肃杀震撼住了,他颤颤兢兢的看了眼坐在最中央穿镶金白袍的老者,又回头看了眼领自己进门的两名身穿宗教裁判所制服的教士,最终目光落在守在大厅门口两侧的士兵身上。
那两名士兵手持美国生产的汤普森冲锋枪,衣服却带着浓浓的中世纪范儿,身体包裹着全黑色的斗篷,面庞被看起来怪异恐怖的鸟嘴面具覆盖,他们的制服上绣着蛇和权杖,那是异端审判局的标志。
这时候,年轻人左边的教士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别紧张,这里的大人们是世界上最善良最富有正义感的人。请你向对我说的那样,把你是谁、你看见了什么都从头说一遍。”
“是,大人。”年轻人的目光重新转向坐在房间最中央的老者,那老者似乎为了表现自己的善良,对年轻人咧嘴露出微笑。可他那笑容在弥漫整个房间的诡异气氛的烘托下,非但展现不出半点慈祥的味道,反而让人觉得恐怖异常。
年轻人只好把目光从老者身上移开,转向他背后的十字架。但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的面容,也在这房间的气氛的影响下变得扭曲而狰狞。
年轻人极力压抑着自己的颤抖,战战兢兢的说道:“我叫克罗雷,是无忧宫的园艺学徒。我……我在今年年初无忧宫遭到袭击的时候,正在花园里和我师傅一起修剪花草。然后我看见……我看见有人被从无忧宫打飞出来,他一直飞越了无忧宫花园所有的阶梯花坛,最终撞到了阶梯最低端的喷水池的围栏上。当时我认定那个人肯定死了,脑袋一定碎成好几块了,身体也肯定摔得支离破碎,毕竟他可是飞了那么远啊!但是老天啊!”
年轻人的脸扭曲起来:“老天啊,他马上爬起来,向着无忧宫方向跑去,完全没有一点事!他从我不远处经过时,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脸,他就是无忧宫的主人,我的雇主林有德!”
大主教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但坐在最中央的老头抬手制止了他们的议论。
老头开口问年轻人:“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林有德?”
“千真万确!”年轻人毫不犹豫的肯定道,“一定是他,我整天在宣传品上看到他的脸。我当时马上对师傅说‘我看见林先生飞下来’,但是我师傅死也不相信,明明从他的位置应该也能看到林先生的面容才对。后来我跟很多人说了这事情,但他们全都不信,认为飞下来的其实是薇欧拉小姐,并且告诉我神姬飞过这么远的距离却没有事这并不稀奇。”
年轻人不知道哪儿来的胆量,他上前一步,斩钉截铁的对看起来职位最高的老者强调道:“那就是林有德,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之后情报局的人找上我,警告我不要胡说八道,否则就要把我以诋毁林先生名誉的罪名关起来,我的家人也受到了威胁……我……我觉得我不能向他们区服,因为他们侍奉的主子根本就不是人类!人类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依然毫发无伤。”
年轻人说着似乎失去了让自己站立的力量,他普通一下跪在地上,用虚弱的声音祷告着:“那一定是传说中的恶魔,只有恶魔才会有这样的不死之躯。所以那个组织才会宣扬泛人类主义,那是恶魔的教义,它让我们反对至高无上的上帝……”
年轻人说话的同时,不断的在自己身前画着十字。
镶金白袍的老者对年轻人身后的教士使了个眼色,于是教士上前按住年轻人的肩膀,用平和的充满磁性的声音说:“安心吧,这里是主的场所,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
“可是我为恶魔服务了半年多,我已经……”
“主会宽恕你的罪孽。”
年轻人抓着教士的手,失声痛哭。
镶金白袍的老者看起来已经有点厌烦了,他对教士摆了摆手,示意教士可以把人带走了。于是另一名教士也上前,抓住年轻人另一边肩膀。
两名教士合力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而镶金白袍老者也在这时候非常适时的说道:“带这位虔诚的信徒下去休息吧。”
两名教士随即夹着年轻人向门口走去,可这时候年轻人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镶金白袍老者和其他红衣主教们:“我的家人会得到教廷的保护吧?”
主教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由那位老者开口道:“很遗憾,我们的教士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被NERV的情报机关带走了,恐怕……”
老者摇了摇头。
年轻人立刻以比方才更加凄切的声音痛哭起来,他就这样被两名教士夹着带走了。
而守在大门两旁的鸟嘴面具兵也跟着教士一块儿离开了房间,厚重的大门阖上后,寂静暂时笼罩了整个房间。
终于,坐在桌子最边缘的主教站起来扳动墙上的烛台,电灯的光芒随即照亮房间。
“毫无疑问。”白袍老者旁边的红衣主教说,“我们之前获得的零星情报都是正确的,林有德有着特殊的体质,能够不受神姬的伤害。”
“真是可怕啊。”开灯的红衣主教说,“神姬是神派来人间的引导者和监视者,是向我们传达主的意志的使徒,林有德不受神姬的伤害,说明他不在主的权能之内。他一定是恶魔派来的使者,或者本身就是恶魔。”
“可是他两个女儿之中就有一个是神姬。”另一名比较年轻的主教说,“也许他只是特别被主宠爱着的人,所以主不允许自己的使徒伤害他。”
“胡说!”最初发言的红衣主教怒斥道,“被主所信赖的人在这里,而且被主所信赖宠爱的人,怎么可能炮制出泛人类主义这种鬼东西!我看他的孩子根本不是神姬,而是魔女!”
话音落下后,所有的主教都沉默了。
这时候白袍老者开口了:“林有德,肯定是恶魔的仆人。问题是,现在教廷的力量衰微,不可能拿他这个仆人怎么办。我们早已不能像过去那样轻而易举的就组织起十字军了。虽然现在教廷拥有了神姬,但以梵蒂冈弱小的国力,根本不可能奈何德意志。就算我们能说动意大利政府的墨索里尼对德意志采取行动,哼。”
白袍老者缓缓摇了摇头。
“我看这事情还是禀报教宗和圣女,让他们来裁决吧?”有人这样建议。
结果白袍老者再次摇头。
“教宗已经老了,上次维也纳之行后他的身体就不太好,他明显已经不愿意管这些事情了。而圣女,哼……”老者顿了顿,“如果让圣女参与到这事情里,在对林有德降下制裁之前,我们就会先被制裁吧?光是为了伪装而把那位虔诚的告密者的家人全部杀掉这点,就足够疯狂的圣女把我们全都订上十字架烤个够了。”
老者毫不犹豫的使用了“疯狂”这个字眼来形容圣女,房间里却没人指摘老者的无礼。
老者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而且,就算圣女饶我们不死,她的决定也只会把我们梵蒂冈推向火坑,并且把她自己也一并葬送掉。现在的世界,狂信者是无法生存的,只有聪明知道变通的人才能活得久。所以这事情就不要让圣女插手了,暂时不要。”
“那我们就放任林有德做大,最终把我们教会剩下的最后一点点权力和声望都给剥夺?如果没有信徒,我们会连资金支持都一并失去啊!”
现在的教会和另一个时空差不多,基本都是靠着声望和人民的信仰来活着,没有声望没有人民的信仰后,那些给他们提供资金的大金主们也多半会放弃他们吧。
所以对于教皇厅来说,林有德的泛人类主义并不仅仅是一个信仰问题,这还是事关他们生存的大问题。
在这一点上,他们早就和德国国内的反林有德势力,以及流亡在俄国的奥匈帝国复国主义者有着共同的诉求,所以他们早就勾结在了一起。
“我们当然不会坐视不管。”白袍老者抬手托着腮帮子沉思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首先,我们需要借助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们的力量。尤其是俄国的力量。现在奥斯曼帝国风雨飘摇,我们可以适当的利用一下。比如说,给沙皇一个庇护奥斯曼帝国内我主信徒的借口,以换取他们在未来加入新十字军的承诺。”
第227章 作者成功的守住了节操
林有德看到报告的时候,微微挑了挑眉毛。
“一家人都被杀光了?”他抬头看着海伯特,“这一家很有钱吗?”
林有德问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不可能得到肯定回答了,有钱人家的少爷怎么可能跑来给他林有德当园艺师学徒。
海伯特摇头后,林有德说:“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的地方,那个园艺师在我被打出去的时候看到我对吗?”
“是的,但是他在我们调查的时候一口咬定没看清楚长相――就和其他人一样。在问道其他人有没有听别人弹起这事情的时候,有几位表示曾经听这家伙谈起过,但都不愿意多说。我们觉得这家伙很可疑,所以对他的监视直到几天前才从最高等级调整到第二级,比别人监视的时间都长。”
“所以你们还保持着对他的二级监视?然后他一家就在你们的监视之下被杀光了?”林有德的表情十分严肃,趴在他肩膀上睡觉的妮娅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老爸的怒火,也扭了扭身体发出嗷嗷的声音,然后继续呼呼大睡。
“实际上,我们发现了正在行凶的凶手,并且试图制止,但是凶手的战斗力比我们预计的要强大,徒手就干掉了我们进入现场的五人中的三人,剩下两人固守待援的时候凶手把剩下的人杀了以后逃之夭夭。”
林有德盯着海伯特,他知道情报部的人都是监视、跟踪等方面的专家,除了专门的战斗员之外其他人战斗力并不算强,但五个打一个还被人反杀三个这也太超乎常理了。
难道那个杀手是詹姆士邦德么?
那样的话这帮情报员倒是输得不冤。
终于,林有德叹了口气,不再计较这事儿。
“我猜,那位被重点怀疑的园艺学徒并不在死者的行列中。”
“是的,但是现场尸体的数量和他们家当时的人数是一样的,所有尸体都被毁容。另一方面,我们在外部负责接应和观察全局的人员并没有发现那位凶手有带着另外一人逃走。直到今天早上验尸报告出来,我们才发现有一具尸体我们不知道是谁,反正不是被监视的园艺学徒。”
林有德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在原来世界德国情报机构就被同盟国同行牵着鼻子走,难道在这个世界这种事情又会重演么?
林有德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听着。”他板起脸,用百分之两百严肃的口吻说,“海伯特,你加入我麾下之后一直忠心耿耿,你的表现也令人满意――至少在进入1935年之前令人满意。但是最近,我的敌人对我的住所和NERV其他机要部门发动了攻击,甚至让我最心爱的妻子陷入危险之中。在这之后你声称加强了防范,但是别人却在你的眼皮底下把人弄走了。这让我开始怀疑,你的机构有没有在切实的履行自己的职责。”
林有德站起来,微微昂起下巴,用挑剔的、鄙夷的目光看着海伯特。
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女儿也刚好在这个时候醒来,也同样盯着海伯特。小婴儿的目光应该无所谓冰冷鄙夷,但海伯特被林有德散发出的威压弄得额头直冒冷汗,这个时候的他看来,就算是小婴儿的目光,大概也是别有深意的吧。
“我……我这就……”
“无忧宫的保卫、保密和要人护卫等相关工作,全面交给茜茜负责,你现在专心负责无忧宫之外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海伯特。”林有德走到海伯特面前,慢条斯理的帮他整理了一下制服的衣领,又紧了紧他的领带,然后轻轻拍了拍海伯特的肩膀,“我还是信任你的能力的,你过去的表现一直都挺好,你和你的团队在情报汇总和甄别方面干得不错,你们的努力也有效的提高了NERV组织的运作效率。你不要会错意,这次把无忧宫相关的工作从你手中剥离出来,并非不信任你,只是想让你更加专注于其他工作,尽可能的把你的能力发挥到极致。”
林有德说着这些的时候,妮娅也学着爸爸的样子,探出身子用短短的手啪啪拍着海伯特的天灵盖。
海伯特一面冒汗,一面战战兢兢的回答说:“是,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辜负顾问阁下的重望。”
现在由于林有德已经不是薇欧拉的顾问了,所以大多数人都管林有德直接叫林先生,只有海伯特这帮人为了凸显自己元老身份,才继续叫林有德顾问阁下。
林有德本来想要纠正海伯特的叫法,但转念一想,这样貌似把他的地位剥夺得太多了,似乎不太好,毕竟这位原来时空的希姆莱本事还是有一点,但看起来他不太适合从事反间谍工作。
当年的盖世太保似乎在谍报战方面的表现也不尽如人意,只是镇压国内反对意见方面很有一手。
当然了,林有德这种印象,大概和他接触的文献资料都是盟军侧的有关,盟军的记录肯定不会给纳粹的谍报机关什么好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