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这才放心的坐了下来，自己盛了一碗粥，拿起一个花卷，夹了一口鱼香肉丝就吃了起来。
这一吃，可把他给震惊到了：“傻柱，你的厨艺怎么这么好，比外面饭馆儿的味道还好。”
许大茂说完也顾不上面子了，鼓动腮帮子，一筷子一筷子的都没断过，没一会儿就吃得直打嗝。
雨水看到许大茂的操作都惊呆了，连夹菜都忘了，瞪大眼睛一直盯着许大茂把所有的菜吃光，还吃了四个花卷，喝了一碗玉米面粥。
看到空空如也的盘子，雨水再也绷不住了，撇着嘴就要哭出来了。
雨水的表情逗得许大茂哈哈大笑，这小子现在还是独生子呢，根本没有照顾别人的观念。
傻柱记得他有一个妹妹好像是明年还是后年才生，那时候他爹许富贵已经搬出这个四合院了，许大茂就没跟他妹妹生活过几天。
傻柱瞪了他一眼，赶紧去哄雨水，好说歹说承诺了等会儿给她做小酥肉吃这才给哄好。
傻柱也没吃饱，许大茂这小子逮着好吃的就往死里吃，那是一点脸都不要。
许大茂吃撑了，斜躺在椅子上站都站不起来，幸亏刚才桌子上的不是红烧肉，要不就许大茂的吃法，现在估计已经开始窜稀了。
傻柱装模作样的打开柜子，从里面端出一盘小酥肉，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小酥肉分为干湿两种吃法，傻柱准备做个小酥肉汤。
装模作样的将小酥肉再过了一遍油，炒了点大白菜做汤底，再把小酥肉倒进去滚了一会儿，撒上点葱花，一盆小酥肉汤就做成了。
等端上桌的时候，许大茂又拿起筷子，说是要尝尝味道，结果又是连着吃了好几块肉。
这下是彻底吃不动了，许大茂瘫坐在椅子上夸赞道：“傻柱，你这手艺绝了，不去大饭店里当厨师真是可惜了。”
傻柱边吃边说：“可惜什么，大饭店里高手多了，我这手艺都上不了台面，现在雨水还小，上班还早着呢。”
许大茂鄙视的说道：“你还想在我面前装蒜？告诉你傻柱，哥们儿可是去丰泽园吃过饭的。
我爹去年在丰泽园给娄老板放电影，带着我去的，人家给留了饭，我看也跟你的水平差不多。”
傻柱呵呵一笑，没再回答，估计许大茂又在吹牛逼呢，人家还能专门给他们留饭？估计是吃人家的剩菜吧。
许大茂看傻柱不说话，接着说道：“傻柱，你真不打算出去上班？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不能跟别人说啊。
我听我爹说明年就要开始公私合营了，到时候估计外面的店铺要关闭一半。
真到那时候，工作可是不好找了，你可不能犯糊涂呀。”
傻柱眉头一挑，许大茂他老爹有点路子呀，这么机密的事情他怎么就提前知道了。
不过这许大茂能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也算是有点情谊，这顿饭没白吃。
上辈子许大茂也是在明年上半年初中毕业之后就直接进了轧钢厂当放映员，许富贵则是把岗位让给许大茂之后就去了电影院。
估计也是许富贵提前得到消息，提前谋划的结果吧。
轧钢厂其实原来并没有放映员这个岗位。
许富贵本来是娄家电影院的放映员，只不过是因为放映技术好，娄老板比较看重，经常带在身边。
要么在厂里放两场电影，鼓励鼓励工人们，要么就是请别人吃饭的时候让许富贵放场电影当作消遣。
公私合营之后，娄老板为了跟政府派来的领导班子搞好关系，就让许富贵挂在了宣传科，轧钢厂这才有了放映员这个职位。
后来全面进入计划经济之后，轧钢厂因为后勤采购物资的需要，要与四九城周边的几个公社搞好关系。
这才有了放映员送电影下乡，当然了，下乡放电影也承担这一些宣传政策的责任。
其实公社的放电影的任务都是政府的宣传部门负责的，是有正经编制的。
只不过人员设备比较少，下乡没那么频繁，这时候轧钢厂的放映员送电影下乡也就显得难能可贵了。
这也是许大茂后来每次下乡都能大包小包往家里拿东西的原因，其中有许大茂贪心的因素，但更多的是人家真心实意想感谢放映员，想让他多来，多放两场电影。
想到这里，傻柱就对许大茂说道：“许大茂，这个消息现在可是机密，你可不能随便往外说，否则被人追究下来，那可是大事儿。
至于我工作的事情不用担心，我有安排，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切，小看谁呢，我也是看咱俩是哥们儿的面子上才跟你说，一般人我才不告诉他们。”许大茂臭屁的说道。
两人聊了一会儿，傻柱也吃完饭了，许大茂想起身离开，可是肚子涨得难受，起不来。
傻柱扶了他一把，他这才起来，慢慢的晃悠两步，松了松裤腰带，感觉舒服了一点了，这才离去。
傻柱看着离开的许大茂，想到两人上辈子的恩怨情仇，叹了一口气。
这小子这辈子要是再绝户了可怪不了我，我记得我还没打过他呢，以后打他也绝对不踢裆。
不过娄小娥的事情让傻柱有点为难，娄家出走香江那是必然的，滚滚大势之下可不是一个两个人能够抵挡的。
他自己这辈子是不愿意再娶娄小娥了，六五年他们必须得走，但是也不想让娄小娥再嫁给许大茂了，哎呀，好为难呀。
第37章 吃烤鸭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就又来了，说是要盯着傻柱，防止傻柱到点儿了找不到人。
傻柱正在做饭，看着许大茂那蹩脚的演技直想笑。
这小子是昨晚蹭饭上瘾了，今天早上还想来蹭一顿。
不过傻柱也不想跟他计较，现在傻柱有的是钱，食材更是不缺，要多少有多少。
许大茂已经放假了，整天在院子里闲的没事儿干。
同龄的刘光齐，闫解成都已经进去了，剩下的小屁孩儿他又不愿意带他们玩，就只好来找傻柱了，蹭饭只是顺便的。
早上傻柱煮了一锅玉米面粥，烙了几个鸡蛋饼，热了几个花卷，炒了个酸辣土豆丝和麻婆豆腐。
这伙食水平在整个街道都是独一份儿的，其他人不是没钱，而是舍不得吃喝，更没有傻柱这个手艺。
许大茂早就等不及了，傻柱烙第二张饼的时候他就已经把第一个给吃了。
要不是看桌子上还有两盘菜的份儿上，傻柱估计这小子能光吃饼就吃饱了。
做好了饭，傻柱去叫雨水起床，冬天衣服厚，雨水还不能独立穿衣服，还得傻柱帮忙。
等雨水洗漱完的时候，许大茂早就等急了，在屋里来回走动。
三个人吃完了饭，傻柱把收拾碗筷的任务交给了许大茂，美其名曰，消消食儿，中午能多吃半只鸭子。
许大茂听到这个理由，根本就不能拒绝，屁颠儿屁颠儿的去水池边洗碗了。
聋老太太也在易中海家里刚吃完饭，看到许大茂早上在傻柱家里吃饭，皱着眉头，骂了一句小人。
不得不说聋老太太看人还是挺准的，许大茂随了他老爹许富贵的性格，都是睚眦必报，不择手段，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小人。
等许大茂收拾完碗筷，傻柱带着他俩就出了门。
三人来到菜市场，傻柱买了一只老母鸡，递给了许大茂，说是当时承诺给他家的。
许大茂也没有客气，直接就接过来拎在手里。
傻柱他们又逛了一会儿，买了点花生瓜子之类的小零食就回去了。
许大茂把老母鸡送回家里，跟他老娘说了一声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就跑了。
接着三人就又出门了，这次是直奔便宜坊。
距离不算远，几公里，三人也没坐车，走着去的，许大茂非得说要多走走，消消食，中午多吃点。
到了便宜坊的时候还不到中午，三人又在附近逛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进去。
店里的小二给几人安置座位，上了一壶水让三人喝着，傻柱点了两只烤鸭，两碟凉菜。
许大茂不满意了：“傻柱，怎么才点了两只，够吃吗？你昨天可是说了，管饱的。”
傻柱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这小子估计没吃过这里的烤鸭。
便宜坊的烤鸭一只大约有三四斤重，大的甚至能达到五六斤，再加上荷叶饼，葱丝之类的配菜，两只三个人就是吃撑了也吃不完。
傻柱给许大茂留了面子，没说破，只是说不够了再点，许大茂这才作罢。
等到鸭子上来之后，傻柱让师父当场给片开，一只鸭架拿去做成鸭架汤，另一只鸭架打包。
许大茂看到两只鸭子竟然有这么多，也不说不够吃了，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鸭肉就吃了起来。
傻柱则是拿起一张荷叶饼，夹起两块鸭肉沾上甜面酱，放在荷叶饼上，再夹了点葱丝放上去，把荷叶饼卷好递给雨水。
雨水三两口就吃下了，直夸好吃，还要要。
许大茂这才尴尬的笑了一下，很快就恢复正常，学着傻柱的样子吃了起来。
许大茂昨晚加上今天早上吃的东西明显没有消化完，吃了大半只鸭子之后就再也吃不动了。
傻柱给他盛了一小碗鸭架汤让他慢慢喝着，原汤化原食，否则吃撑了容易消化不良。
三个人最后也没有把两只鸭子吃完，还剩下半只，只能打包带走。
这个年代打包用的是那种黄色的牛皮纸，伙计手法高超，打包的相当漂亮还不漏油，用草绳绑好拎着就可以走了。
回到四合院，傻柱让许大茂把打包的鸭架和鸭肉拿回家去给他爹妈尝尝，这东西傻柱不咋爱吃，还不如自己在空间里烤的味道好。
也就是现在的人们缺少油水，这才把四九城烤鸭奉为极品
殊不知后世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四九城烤鸭因为过于油腻的问题屡屡翻车，也就能偏偏外地来的游客了。
最近四合院里安静多了，傻柱都感觉有点不适应了，想来是太无聊了吧。
如果不上班，不出门跟别人八卦，拿真的是没啥事情干了，无聊也是必然的了。
这也是这个年代的文人，诗人受人追捧的原因，在这个娱乐匮乏，精神生活单调的年代，文化艺术创作者确实能给人们带来极大的满足与愉悦。
傻柱当然也不能例外，他实在是闲的蛋疼，就让雨水自己在家里玩，他则是去书店买书去了。
傻柱小学毕业，本来是不认识几个字的，看报纸勉强能看，都长篇的名著却有些吃力了。
好在上辈子娄小娥回来之后，极大的缓解了傻柱的物质生活压力，使得他能够有时间也有金钱去学习一些别的东西。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傻柱学会了别的菜系的做法，也重新学习认字，水平也能勉强达到能看懂一些管理类的书籍。
虽然好景不长，随着娄小娥的离去，傻柱的生活重新回归了忙碌与困顿。
他与秦淮如组建的家庭也充满了争吵与算计，晚年过得极为辛苦。
但是这段时间学习的只是却也保留了下来，使得现在的傻柱也能够领略一下名著的风采。
傻柱来到书店之后先是买了一本字典，又把四大名著，官场现形记以及金瓶梅之类的书籍买了一大堆。
说实在的，这个年代的书籍是真的不贵，论斤称的话还没有五花肉贵。
傻柱买了七八本书，十几斤，一共才花了十几万，太划算了。
回去的路上，傻柱又买了笔记本，钢笔，墨水，他是抱着认真学习的态度去读书的，笔记当然不能少。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傻柱都对自己没读过几天书，知识匮乏而感到自卑。
这也是后来有次全院大会上，傻柱偏偏要咬文嚼字，纠正二大爷的致辞，加上一个“的”的原因。
进了轧钢厂，见识到了杨厂长和大领导的气度，他心里更是对读书人发自内心的感到敬畏。
他上辈子晚年反省自己的时候常常怨恨何大清没有让他继续读书，也常常自责自己没能在闲暇时间认字看书。
这导致自己只会耍小聪明却根本不懂大智慧，为人处事一塌糊涂，好多机会白白错过，得罪的人不计其数。
这辈子傻柱决定痛改前非，多读书，懂道理，当一个大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