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易中海就说道:
“现在事情也出了,我看大家就想办法弥补一下贾家吧,各家都出点钱,帮帮贾家。
他家现在是真的难呀,要不贾家嫂子也不至于连孩子们的压岁钱也拿不出来。”
易中海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头铁的邻居出言反驳:
“易师傅,凭什么呀,贾家不容易,我们谁家容易了?”
易中海瞪了那个邻居一眼,大声喊道:
“凭什么,就凭你们一帮人欺负人家贾家一个,就该补偿人家。”
那个邻居气得满脸通红,再次反驳道:
“什么叫我们欺负贾家?我们只是去找贾张氏讨个说法,谁知道她上来就骂人的。
况且也不是我们先动手的,是贾张氏先动手打人我们才反击的。
我们总不能站那不动让贾张氏打吧,闫老师上回的教训大家都记着呢。”
闫阜贵现在虽然扫厕所了,但是大家仍然习惯性的称呼他为闫老师。
易中海这才知道原来是贾张氏先骂人的,也是贾张氏先打人的。
这么看来,怎么说贾张氏都是理亏的,挨打也是自找的,活该。
但是易中海不想他这次雄起就这么虎头蛇尾,于是就说道:
“难道就只有贾家嫂子有错吗?一个巴掌他拍不响,你们肯定也有不对的地方。”
易中海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黑影向他冲来,然后就听到啪的一声,他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
易中海回过神来一看,原来是傻柱。
“傻柱,你想干嘛?凭什么打人?”
易中海大声吼道。
傻柱呵呵一笑:“易中海,我不想干嘛,我就是想告诉你,一个巴掌他不但能拍响,还能拍的比两个巴掌响呢。”
易中海肺都快气炸了,大口喘着粗气:
“傻柱,有你什么事儿,你赶紧回去,这儿的事儿,你少掺和。”
傻柱都被他逗乐了:“易中海,怎么没我的事儿?我也参与打贾张氏了,大家可都看到了,你别想抹杀我的功劳。”
易中海脸色铁青:“傻柱,你又没有给棒梗压岁钱,你凭什么打贾家嫂子?”
傻柱呵呵一笑:“不凭什么,贾张氏她撞到我了,还踩我脚了,我打她应当应分的。”
傻柱当然是胡咧咧的,但是刚才那么混乱,谁也不会注意到贾张氏到底撞没撞到傻柱,踩没踩到傻柱的脚。
易中海听了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傻柱,你简直是无理取闹,我不跟你扯这么多,你一个年轻小伙子,竟然敢殴打老人,你这是倒反天罡,我要去街道办告你去。”
傻柱耸了耸肩:“易中海,你想去告那就去吧,没人拦着你,这事儿院子里的邻居们都看到了,也都参与了。
我们大家占着理呢,街道办来了也顶多就是批评我们几句私下暴力解决。
但是贾张氏宣传封建迷信,破坏团结,率先骂人打人这事儿,估计街道办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的。”
“傻柱,人在做,天在看,你这么做早晚会遭报应的。”
易中海气急败坏的说了这么一句就扭头走了。
傻柱哈哈大笑:“易中海,那咱俩就看看谁会遭报应。”
贾家的人和易中海都走了,也没啥热闹可以看了,邻居们都议论着散去了。
傻柱也带着雨水回到了家里,傻柱点上煤油灯就开始准备晚饭了。
下午的时候,傻柱和雨水都吃了不少街边的小吃,都不太饿,傻柱就随便煮了点粥,弄了点夏天腌制的酸黄瓜。
大年初二,一大早傻柱就带着雨水出门了。
他们要去保定看看何大清,雨水已经一年多没见到何大清了,这几天天天缠着傻柱要去找她爹爹。
傻柱也想去保定看看何大清在保定到底怎么样了。
上辈子的时候,傻柱也带着雨水去保定找何大清,但是连门都没进去,面都没见上。
当时白寡妇开门一看是傻柱和雨水,直接破口大骂。
傻柱心里本来就有气,再加上少年人自尊心强,被白寡妇骂几句就受不了了,跟白寡妇对骂了几句就负气离开了。
等到傻柱再次见到何大清的时候已经是七十年代末了。
那时候何大清已经老了,折腾不动了,就被白寡妇和她儿子给撵了出来。
何大清身上的钱早就被白寡妇掏干净了,他也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才回到四合院。
白寡妇是啥人傻柱早就一清二楚了,所以当时才支持何大清跟着白寡妇去保定。
这样的话最起码影响不了四合院的家业和雨水的成长,何大清在保定混的再差也能有个根,有个养老的地方。
这辈子傻柱已经提醒过何大清要防着点白寡妇,不生孩子就不给钱。
傻柱也不知道何大清听进去了没有,这该死的曹贼基因真的是让傻柱头疼。
第162章 到保定
傻柱和雨水先是到街道办王主任家里找他帮忙给开个介绍信。
这个年代去稍微远点的地方都需要开介绍信。
甚至许大茂每次去乡下放电影都要带着好几张介绍信。
厂机关办公室的办事员开几张空白的介绍信,盖上轧钢厂的公章,许大茂要去哪个村子自己填写就行了。
傻柱出远门找轧钢厂开介绍信也可以,但是这个时间厂里的人都放假了,公章也都锁进保险柜了,压根就开不了。
街道办的介绍信也可以,并且很方便,直接找街道办主任就行了。
傻柱跟王主任说明了要去保定看望何大清的事情,王主任爽快的给开了两张介绍信。
是的,雨水虽然是个小孩,但是也需要介绍信,这主要是为了打击人贩子的。
介绍信这东西类似于后来的身份证,倒不是说没有的话就出不了门。
只是坐火车必须要有介绍信才能买票,路上遇到公安设卡检查的时候也主要是检查介绍信。
此外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人家不认识你,你要是没有介绍信,很容易就把你当成特务或者人贩子给举报到街道办或者派出所了。
不要小看这个年代人民群众对防特反特的重视程度和重要作用。
那可是能逼得米帝和光头只能通过高空侦察机来刺探情报的。
傻柱带着雨水到火车站买了一张到保定的火车票,雨水是小孩,不用买票。
保定自古就担负着拱卫四九城的重任,也是建国后重点发展的工业城市。
大清末期,四九城跟保定之间就有铁路了,经过这么多年发展,四九城和保定之间的铁路线已经增加了不止一倍了。
火车是老式的蒸汽机火车,还是需要往里面加煤才能走得那种。
这种火车速度很慢,大约只有三十公里每小时左右。
火车走走停停,时常需要停下来加水加煤,就四九城到保定那一百七八十公里的距离,走了八九个小时才到。
到了保定火车站,天已经黑了下来。傻柱只好跟雨水在火车站候车室睡了一晚上。
傻柱特意找了个靠墙角背风的地方,铺上一个旧毯子,再盖上个大棉衣,两人穿的厚,倒也不是太冷。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带着雨水就往棉纺厂家属区那边走去。
上辈子傻柱出了火车站,也不知道往哪里走,转来转去后来又回到了车站。
还是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好心问了傻柱一句,这才给他们兄妹俩指了道路,要不他们还真不一定能找到白寡妇家里。
这辈子傻柱就不用费那么多的周折,直接带着雨水直奔目的地。
何大清和白寡妇现在住的房子是棉纺厂分给何大清的。
白寡妇家的房子被她婆婆和小叔子给占了。
那是人家的祖宅,白寡妇要是安心给人家儿子守寡,住人家的房子自然是理所应当。
可是她把何大清给招到家里来了,这妥妥的是在打夫家的脸,人家能把房子留给她才怪呢。
也幸好何大清找工作比较顺利,棉纺厂领导也是个好吃的,这才帮着何大清分到了一个小院子。
保定那边跟四九城不一样。
保定虽然也算是个工业城市,但是工业规模相较于四九城来说小得多。
再加上战争年代,保定屡次遭遇战火洗礼,人口也大幅度减少。
所以保定的住房并没有四九城那么紧张,这种因为无人居住而充公的小院子很多。
傻柱来到小院门口,没有着急去敲门,他也不确定何大清在不在家。
现在去敲门的话,何大清一旦不在,免不了又要跟白寡妇进行一场骂战。
傻柱就想看看何大清在场的情况下,白寡妇还敢不敢那么嚣张,也能从侧面看出现在何大清的家庭地位到底如何。
八九点钟的时候,傻柱果然等到了何大清。
他此时穿着破旧的棉袄,戴着个狗皮帽,抄着手,耸着肩,从院子里出来了。
傻柱赶紧跑过去拦住了何大清,雨水也跟了过来,哭着喊爹。
何大清看到傻柱和雨水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开心的抱着雨水就亲。
“哎哟,闺女哟,你这是吃啥了,长这么胖,老爹都快抱不动你了。”
何大清这人你要说他不心疼孩子那是假的,只是他的这种心疼保质期太短。
见了面就心疼的不行,可是一遇见漂亮寡妇,俩孩子立马就被他抛在脑后。
何大清抱着雨水亲了一阵才把她放了下来,故意板着脸问道:
“傻柱,你们怎么来了,我不是写信说我这边抽空就回去看你们吗?
你小子冒冒失失的,要是把雨水给弄丢了,看我不把你腿打断。”
“什么信呀,你给我写过信吗?我怎么不知道。”
傻柱知道何大清写的信被易中海给昧下了,寄的钱也被易中海给贪污了。
但是他还是要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因为他没办法跟何大清解释,总不能说他是重生的吧。
何大清心里一惊,赶紧问道:
“傻柱,你可不要跟老子开玩笑,老子每个月都给你们写信寄钱,每月十五万,你一次都没收到吗?”
傻柱摇了摇头:“就收到过一封信,还是易中海给我的,信上说你不回来了,把我和雨水托付给了易中海照顾,他也没跟我提过钱的事情呀。”
何大清想了一下,突然就反应过来了,开始骂起了易中海。
何大清是个老江湖了,稍微一想就知道易中海想干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