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站起来,匆匆朝外走。
许大茂喊道:“一大爷,您不吹电风扇了?”
阎埠贵没回头,随意摆了摆手,眨眼间已出了院子。
看到他离去,
许大茂转头对吴有德笑着说:“一大爷有点奇怪啊……”
“咋奇怪了?”
“我感觉他有点儿慌,易忠海判刑,他慌什么,真是……”
吴有德笑了笑,没说话。
许大茂低声道:“吴哥,伱说一大爷他,不会是也做啥亏心事儿了吧?”
“你觉得他会做啥亏心事儿?”
“吴哥,您想啊,一大爷平时多抠一人啊,天天窝窝头咸菜,咸菜都是论根儿吃。
这咋突然这么豪气,敢出四十块钱买这电风扇?还有每天两毛钱的电费呢!
这事儿太反常了!”
看着许大茂说的煞有介事,逻辑在线。
吴有德心里微微点头,这小子脑子就是聪明,怪不得能有一肚子坏水儿。
这要是使用得当,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助手。
吴有德笑道:“大茂,吃瓜。”
许大茂早就等着这句话呢,一听吴有德发话,顿时就眉开眼笑,“嗳嗳嗳,谢谢吴哥,还是您敞亮。”
“呲溜呲溜!呲溜溜……”
一块西瓜分分钟不到,就被他给呲溜完了。
不等吴有德发话,他又自动拿了一块儿。
见状,吴有德也不在意,笑着说道:“一大爷的事儿先不管,那是人家的事儿,咱也管不着。
大茂,现在厂子里啥情况,你给我说说。”
“嗳,好!”
许大茂一边呲溜西瓜,一边吧啦吧啦开始说现在轧钢厂的情况……
轧钢厂的情况有点出乎吴有德预料。
怎么说呢,比他想象中要更快一点!
听许大茂说,现在轧钢厂的各个科室领导干部都有了级别,行政级别和衙门那边都是一样的。
股、科、处、厅、部这些。
就比如现在的宣传科主任,行政级别就是正科级。
这级别要是放到外边,那就是镇长。
说起这个,许大茂就是一脸艳羡,在他看来这摇身一变就成了官儿!
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许大茂脸上的艳羡,吴有德很理解。
在这片土地上,无论何时何地,人们对于官都抱有一种天然的羡慕,以及期盼。
人人都想成为其中一份子。
这种思想,哪怕再过五十年,再过一百年,仍然会是这样!
吴有德对此,同样很认同。
不过当他听到许大茂很可惜的说:吴哥你要是没有离开轧钢厂,那现在你就是科长。
以你的能力,还有和娄厂长的关系,未来绝对能提到处级,甚至是厅级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对此,
吴有德一笑置之,这些对于常人来说确实非常不错,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不要想着处级咋了?
就算是处级,那不也是在厂里么,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官儿,没什么卵用。
大错特错。
完全可以以此为跳板,然后调出原单位。
这级别嘛,是不会掉的。
你要是出了厂子,那你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处级大佬了,如果能到地方上,那就是县长,百里侯!
走这条路的人,很多很多,不计其数。
不过即使如此,吴有德也看不上。
混官场了,那还怎么浪?还怎么享受生活?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他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骂祖宗十八代!
……
除了这些,
许大茂还说现在轧钢厂的规模又扩大了,现在已经达到三千多人,说每天都会来很多新工人。
还说连工业部的领导都经常来厂里视察指导,非常重视轧钢厂。
吴有德听完后,问现在厂里的主要领导都是谁?
许大茂说厂长还是娄振华,不过多了个档位书记,还有工会书记,每天都会组织大伙儿学习精神……
许大茂还说娄振华过两天要在‘伤员退役’仪式上,以个人名义再捐赠一架战斗机,支持国家,支持北面战争!
说起这个的时候,他是一脸兴奋。
……
一直到许大茂离开好一会儿,吴有德这才起身回屋。
他在想娄振华到底能不能渡过那道天堑,完成鱼跃龙门的壮举?
说实话,挺难的,真的非常难!
固然有成功的例子不假,但失败的例子更多,远超成功的例子!
想成功跨过去,
除去个人能力要非常优秀,要有精准的眼光,坚韧的毅力,等等这些之外,还要有另外一个非常关键的因素。
那就是,运气!!
并且,运气在整体中要占非常重要一部分,还不可或缺。
要是没有运气,或者是运气不好,哪怕你能力再优秀,毅力再坚韧,百折不挠,那么没卵用。
一上门,直接把你按地上,绑起来!
那么,娄振华会有好运吗?
吴有德不知道。
他是希望娄振华有的,毕竟这是他想打造的靠山,这靠山要是成了,那就是一本万利,能荫泽后人的买卖!
另外呢,他还想捅娄子不是?
捐战斗机啊……
去年乐家就捐了一架战斗机,没想到娄振华也来这么一招。
由此可见,
娄振华的魄力是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舍得,从目前来看,他的做法是正确的,至于未来如何,只能再看看。
吴有德也左右不了什么。
虽然他是穿越者大帝,还是个挂B,但在绝对的大势面前,这一切都是个鸡儿!
……
许大茂走了没一会儿,
整个四合院里所有人都知道了易忠海被判了五年,还有没收赃款一千五百块的消息。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哗然,一个个奔走相告,三五成群,一堆儿一堆儿的在那里议论感慨。
等到了下午,整个南锣鼓巷的人也都知道了这件事!
舆论再次升级!
易忠海再次扬名,成功给所有人都留下一个深刻印象,连带着他婆娘张翠花,也跟着出了名。
然后,张翠花的黑料就被翻了出来……
“她第一个男人叫贾春元!
贾春元还没死的时候,就和易忠海勾搭到一起了,天天半夜在墙角里打牌,一打就是大半夜。
这事儿他们九十五号院儿的人全都知道,就没有不知道的!
不对,贾春元不知道!”
“贾春元后来一死,就没人能管住她了,她也没了约束,天天和易忠海鬼混。
可能是不过瘾,也可能是易忠海不行。
她又跑到菜窖里跟何大清打牌……
这被他儿子抓了个现行,当时他们院子里的人全都去了,看到他们两个人都在菜窖里,身上啥都没有,嘿嘿嘿……
更厉害的是,张翠花当时还在学猫叫呢!”
“现在你们知道张翠花为啥会和何大清结婚了吧?这被抓了个现行,要是没有个交代,这就是嫖娼啊?
那可是要被抓走的!这是犯法!!”
“还有更刺激的,她天天拿着干面杖……
大号的干面杖啊,可不是那种小的!
这么长,这么大,一次用俩!!”
“嘶……这么厉害?她能吃的消?无底洞啊这?”
“那还能有假?不信你自个儿去他们院子问问!
这就是何大清他邻居许大茂告诉我的,绝对错不了,他们是邻居,就隔着一堵墙,天天啥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