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包国维,我真没想当大文豪! 第241节

  包国维眼睛一亮,我包国维最喜欢冲突了,这些日子来,演讲的时候,没几个反派,他反倒觉得自己不太会说了。

  组织一下语言,结合后世的知识,包国维脸上依旧是古今不波,面沉如水。

  这副自信的模样,让更多人信服他所说出的话。

  “男女不平等,根本意义上源自于生产力的不平等!”

  此话一出,台下人都呆滞了。

  生产力?

  这是个什么东西?

  又好像是有听过,听字面意思是说女子力气不够之类的云云?

  薛正皱起了眉头,她眯了眯眼睛,早就听说包国维是一个偏“左派”,难道真的是如此?

  生产力这样的词语,不是在马克思的《资本论》之中,被多次提到吗?

  这小子.

  看到台下人都懵了,连章念月也歪着脑袋看向自己,十分的不理解,眼睛里面好像在说。

  包国维!你怎么不按照词来说?

  来之前,包国维的确是有准备演讲稿的,但对于他这个穿越者,还开了一点金手指,用演讲稿是不是太过于拉胯了?

  “各位或许不够了解,曾经历史上有一段时间,女子的权利是要大于男子的,甚至于女子是要比男子尊贵的。”

  哗~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女生们脸上的表情各异,相信的人便一脸激动,期待后续,不相信的人便嗤之以鼻,觉得包国维这是在给他们说好听话呢!

  连章念月都有些不太相信,她捂着自己的额头,无奈地摇摇头。

  包国维这小子,看起来又要开始胡说八道了?

  实际上,母系社会的最早研究,可以追溯到1861年瑞士历史学家约翰·雅科多的《母权论》,在民国之初有流传到国内,但还是停留在顶尖学者的研究上面。

  所以这些女学生们不懂,也是正常的。

  包国维不予理会,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说道。

  “远古时期,我们的祖先仍旧停留在身披兽衣的采集文明,当时女子承担着养育后代,维持家庭生计的责任,同时采集果实打理内务,是尤为重要的事情,当时女子的地位自然便凌驾于男子之上。”

  “可到了后来,随着捕猎技术的提高,农业水平的进一步增加,远古人开始进入了农业文明的初期,这导致对于土地和资源的控制变得尤为重要,而这些资源的控制,往往就要与男子的武力相关。”

  台下,不少女生皱起了眉头,包国维说得还挺像模像样,似乎是真的?

  “所以从这里面我们可以得出什么结论呢?”

  包国维也不期待台下有人回答了,他继续解答说道。

  “所以,生产力乃至于其他价值,才是地位的真正关键所在,依靠喊口号实现不了男女平等,依靠祈求他人的施舍,实现不了男女平等,甚至是女子物化自己的一种表现。”

  看惯了后世魔怔的女权主义,包国维决定将这种势头给它掰直。

  “所以,权利和义务是互相交织的,妇女解放需要女子自己的奋斗,需要女子自己的自尊自爱自强,你们要看得起自己,你们要勇于斗争,伱们要实现自己的价值,为国家为民众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国家危亡之际,匹夫尚且有责,何况是各位翩翩巾帼呢?”

  一时间,场内一片寂静,章念月和金玲玉两个人目光相互对视,眼里皆是震惊。

  包国维呼出了最后一口气,脸上露出微笑说道。

  “实现了价值,妇女解放运动,可不就是水到渠成?”

  母系社会?

  女子只有自立自强,靠自己的双手,才能够真正赢得平等,赢得解放?

  勇于斗争?

  为国家贡献力量!

  包国维他在说什么?

  台下的女生们,此刻脸上其他表情都已经随之消失了。

  剩下的,只有震惊,震惊,还是震惊!

第236章 小包让风气败坏?

  “有钱,便是风情万种的十里洋场,没钱,便是荒尸遍野的水陆码头。”

  “各位难道不想要努力改变,这样糟糕的世间吗?”

  “如何能够实现自己的价值?从小事做起尔,好好读书,做一个新时代的女性,追求进步,爱国明理.”

  出了礼堂之后,便有女生还在回味包国维刚才的演讲内容,内心久久不能够平静下来。

  “从前总是听说包秉文先生,才智过人,听他的演讲更加是激动人心,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看果真如此,若能够天天看到秉文先生该有多好,他那么年轻又那么厉害。”

  “你啊,不要再犯花痴咯,先前校长可说了,今日演讲的内容咱们都要一一记着,回头好好写一篇感言交上去。”

  “思瑶,你感觉到如何,不要不开心,秉文先生的确是超过同龄人太多了,你输了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一名女生看向旁边的同伴,觉得她出来以后似乎有一些呆滞,整个人好像没了魂魄一般。

  名为思瑶的女子摇摇头,她终于从愣神中出来,表情严肃地看向同伴说道。

  “我要去找秉文先生,我想要拜他为师!”

  “啊?”

  女生差点惊掉了下巴。

  “秉文先生,你这一番演讲,可让我的学生们激情澎湃啊,今后可以多来来,不仅仅是那些大学里的男子,今后会是国家的栋梁,如你刚才所说的,女子也应该顶起国家兴亡的责任。”

  薛正陪着包国维走出礼堂,她脸上也无不激动地说道。

  包国维给她带来了惊喜,没有想到这个少年人,竟然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让人浑身通透的话语。

  薛正有预感,包国维这一番话出来之后,学界的妇女解放运动将会更加上一个层次。

  而凭借着,女士内衣以及这番演讲的感染力,包国维必然也将成为国内妇女解放运动的领军人物!

  听到对方的恭维,包国维连连摆手。

  “薛校长,可不要太过于夸张了,我仅仅是说出心中所想,至于今后的演讲,还得看我的时间够不够了。”

  薛正理解地点点头说道:“秉文先生的繁忙,我是知道的。”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周围已经没有了什么人,随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秉文先生,你此番话的确好,可是着实还是有些敏感,我恐会引来不必要的攻讦,还有国府方面的怀疑。”

  薛正嘴里意有所指,包国维自然也是明白对方的意思。

  从前在杭城作为一個高中生,包国维倒还是有些顾忌,会不会被光头抓进去。

  但如今可不同了,包国维已经今非昔比,依靠着在美国的影响力,他现在在租界有了一个顾问的身份,甚至还有一些公司的股份。

  真要出了什么问题,恐怕美国人第一个不答应!

  《教父》这本书给各大书商带来的利益,已经可以让他们抛弃国家层面的立场,将包国维保护得好好的。

  “校长还请放心吧,这些我自有定夺。”

  包国维示意让对方宽心,便与章念月一起上了回程的汽车。

  这才刚刚出发,章念月便率先发难了。

  “好你个包国维,成天就想要惹事情,为什么不按照原稿来说,你说什么生产力,可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她刚刚才了解了,这个生产力原来是马克思的理论。

  好家伙,当即脑袋就炸了,头皮还有些发麻,包国维这胆子越来越大了,从前是明里暗里的,现在直接摆上台面说了。

  “放心吧,我们最近便搬到租界去,管他什么国府,他光头能够管得到我吗?他敢管我吗?”

  包国维握住章念月的小手,感受到手心间的柔软,不由得十分安心。

  对于他来说,畏畏缩缩的实在不是什么痛快的事情,身正不怕影子歪,有了美国人这个层面的支持之后,做事情也可以大胆许多。

  “可是.”

  章念月根本拗不过对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不出所料,包国维在中西女校的演讲,就引爆了整个舆论场。

  《妇女杂志》月刊编辑部。

  近几年,算是《妇女杂志》的低潮期,但主编杜就田接手之后,改变了原先征稿方式,采取了折中的办法,获取了许多女学生的支持。

  在《妇女杂志》上面,大都刊登一些关于女生校园生活以及持家经验等等,当然各类妇女解放运动的思潮,也会在这里得到刊登。

  但由于几年前,《妇女杂志》的激进运作,连续刊登《新性道德专号》等文章,等到了严厉审查,所以解放思想类文章,也大都温和。

  年初的时候,原主编杜就田便提出了辞职,但因为多方事宜,还是待在了这里继续帮助主持大局。

  即将接手《妇女杂志》的叶圣陶先生,今日也在编辑部,这段时间算是两个人合作的过渡时期。

  一看到中西女校某位女学生的投稿之后,具有丰富经验的杜就田,便拍案而起,大笑说道。

  “好啊!好啊!”

  他看到手中的稿件,里面时不时提到什么,“女子也应该有家国情怀”、“女子要实现自己的价值”之类的言语,感觉都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面。

  杜就田自然也是知道前几日的事件,连连摇头感慨说道:“这个包国维,实在是特立独行,什么都要去插一脚,但意外的什么都做得很好,竟然还打算卖什么女子肚兜。”

  他撇过头看向了叶圣陶,笑着打趣说道:“叶先生,我可听说,前段时间那个什么《良友》画报,还刊登了一个女子不着半缕,只穿着那个什么新式内衣的封面,好家伙一时间引来了读者疯抢,但也被学界的学者,大加批判,特别是那位陈大齐先生,说那包秉文乃是开败坏风气之先河。”

  杜就田说得十分激动,可旁边的叶圣陶好像不为所动,老神在在地看着手里的一份稿件。

  杜就田知道叶圣陶十分喜欢包秉文,特别是之前的那本《活着》,可是让叶圣陶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爱不释手。

  还时常说,包国维乃是今后会是文坛巨匠云云。

  而杜就田有着不同的立场,他一边接过叶圣陶手里的稿子,一边评价说道。

  “叶先生,您也别老想着护着包秉文,正如其他人所评价的,此人虽然颇有天赋,而且才智过人,可终究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还是太过于孟浪,不够成熟,还需要磨砺一”

  说着说着,杜就田将目光放在了手上的稿件上面,竟然渐渐安静下来。

  他语气颤抖地说道:“这个是包秉文的演讲内容?”

  叶圣陶含着笑容,点了点头。

  “是的。”

  “他疯了吗?”杜就田瞪大眼睛说道。“其他的不谈,就这个关于马克思的言论,还有关于什么普通人平权运动的思想,就够包国维那小子喝一壶的,他疯了?”

  叶圣陶转头反问说道:“包秉文说错了吗?咱们的宪法之中,是不是明明确确写了,国民人人平等。”

  “话虽如此.那可大不相同。”杜就田叹气说道。“面上都是这样说,可这国府还不是他四大家族,还不是成为那宋氏姐妹的获利之物?”

  平民或许不知道内幕,可经常接触到高层的他们,哪个不是心知肚明?

  说着说着,杜就田顿时想到了什么,他看向叶圣陶,不可置信地问道。

  “叶先生该不会想要发表这篇演讲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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