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唇鱼卖的钱越多,他后续去南广买船的选择范围也能更广。
所以卖鱼的时候,张泽顺便询问了下黄唇鱼的价格。
从工作人员那得知,近几年黄唇鱼数量已经大幅度下降,其中超过五十斤的黄唇鱼在市场上越发的难以预到。
大条的黄唇鱼现在都成了珍品,价格按照大小,从几块钱到五六十元不等。
上一条超过一百五十斤的黄唇鱼,被一个老板以六十元的价格买走。
黄唇鱼的鱼肉价值倒没那么高,实际上鱼肉的营养还比不上大黄鱼,不过就算如此,它鱼肉的价格还是高于大黄鱼,没鱼胶的情况下也能卖出一块钱一斤。
一百五十斤以上的六十元一斤,还是去年年底发生的交易。
几个月过去肯定更贵,而且他这条已经超过了三百斤,如此巨大的黄唇鱼,它的鱼胶价值不可估量啊!
说不定一条鱼卖出去后,别说大渔船,他连汽车都能买的起了。
把延绳送到渔民家,告诉他们自己明天早上会出海,然后拿出了条十斤的红友鱼,晚上刷锅。
回到家,张泽提着鱼啪嗒往杀鱼池内一扔:“妈,晚上吃鱼锅。”
“这么大的鱼你都拿回家,卖了有好几块钱呢!”张母看到鱼后立马唠叨,就差点明说自己儿子是个败家子了。
张泽刚想豪横的表示自己不差钱,结果转头就发现了大舅二舅,以及旁边两个舅妈。
“咦,大舅二舅,还有舅妈,你们已经来了?”
“这不得赶紧点过来,万一迟上几天没学完你妈这个手艺,那我们岂不是要追到南广去。”大舅见张泽并没有赚了钱成为城里人导致态度有所变化,心里松了口气,然后开了个小玩笑。
外甥一转眼不仅发达了,日子过的更是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几块钱的鱼啊,说拿回来就拿回来,看他的样子压根就不在乎,显然赚的钱足够多,让他有了足够奢侈的底气。
同时也让以前经常资助他们的两个舅舅心里有了些落差,之前知道张泽一家人日子过的越来越好,但没亲眼看到不是?
而且很多人富了之后,穷亲戚直接就不认了。
好在现在他们倒是确定了,张泽还是他们的好外甥。
至于两个舅妈相对尴尬一些,毕竟以前丈夫往妹妹家拿东西,她们其实挺不乐意的。
哪怕没有当面阴阳怪气,但态度也只是一般般。
这点张泽倒是能理解,他们自己也有家庭,还是一大家子。而且以前农村,有几户人家日子好过的。
跟几位长辈聊了一会之后,他发现没看到张正宏他们,便问道:“阿宏他们呢?”
二舅回答:“他们还在帮忙搬家收拾东西呢!我们今天刚到,这不迫不及待地先来看看慧红这小店开的怎么样。”
张慧红闻言笑道:“二哥,伱倒是一如既往的实在。要是别人,那肯定会说过来看看妹妹的日子过的怎么样。”
“这不差不多嘛,来这里看看你,也看看店。”二舅憨笑的挠挠头。
张慧红笑了笑,显然知道自己二哥的性子,也没多说。
她转头看向儿子:“阿泽,你既然来了那先去买些菜回来。”
张泽知道母亲要留舅舅们吃晚饭,于是点了点头,跨上还没推进屋子的自行车去市场,后面还隐隐能听到舅舅舅妈们的客套声。
下午的时间还很多,他先骑车去了趟张正宏家里。
刚好看到大嫂二嫂在收拾房间,张正宏和二表哥张正越则把带过来的家具都搬进去。
“阿宏,大舅舅妈住你这里?”
“我这边房子宽敞些,住我这里方便!”张正宏见到他过来稍稍有些意外,“你怎么有空过来?”
“过来跟你说一声,晚上去我那边吃饭。”张泽说道。
家里客厅也算宽敞,人虽然多但摆两桌,男人一桌女人孩子一桌的话还是坐的下的。
都留舅舅舅妈们吃晚饭,几个表兄弟没道理不一起叫过来。
“这么客气?这不得我们请你们吃顿饭吗?”张正越走出房间说道。
“也就顺势做一餐而已,分那么清干嘛!”张泽摆摆手并不在意,跟他们聊了几句后又去了趟老三那,把老三以及刚过来的老四他们也都叫上。
随后张泽就去市场大采购,鸡鸭猪肉等都买上,海鲜也找机会偷偷从空间内拿了一些。
回去,洗菜做饭这些自然有女人来弄,他去洗了澡,然后泡茶陪着两个舅舅唠嗑。
至于老人,张泽外公外婆在两年前就过世了,两老人走的时间差不多,只隔了几个月。
要不然张母都未必会答应去南广,没了老人心里自然就没有那么多牵挂。
晚上喝酒吃饭,到八点左右就散场了。
主要童书瑶是个孕妇需要足够的休息睡眠,两个舅舅和几个表兄弟喝了点马尿之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明显引起了媳妇儿的心理不适。
她倒不是讨厌亲戚过来吃饭,纯粹是怀孕了情绪敏感,噪音听久了胸口闷而已。
所以张泽索性把几个男人全部灌醉,然后叫三轮车把人一个个送走。
下午在吃饭之前把房租这些事情也都基本商量好了,等他们走后大舅跟二舅就会搬到这边。
张泽帮忙把一桌子的狼藉收拾好,然后回到楼上休息。
次日,他再次出海。
这一次出海主要目的不是为了钓鱼,而是为了找理由把空间内两条鱼王拿出来卖。
先去了趟鹿门岛,跟上次一样,花五块钱让别人帮忙挂鱼饵。
今天是中午吃了饭之后才出海,延绳挂好鱼饵再来到南平岛太阳几乎已经落山。
张泽先把延绳以及虾笼都放下去,不过换了个位置。
前天都钓了两条鱼王,加上石斑鱼收获差了些,他觉得这个钓点得养养,过段时间再来。
然后他就在海面上转悠着,寻找着合适的钓点,结果转着转着就看到了海面上正在钓鱼的张青贺。
张青虎没看到,应该是去船舱内了,可能在休息。
张泽脸上露出坏笑,直接把船从侧面开了过去,闹出来的动静顿时就把水面聚集的鱼儿给吓的四散一空。
不过这操作也吓不到几条鱼,并没有往鱼窝扔石头的威力大,纯属逗人的。
“卧槽,阿泽你小子故意的吧!”张青贺气的当即把手里的鱼线一扔,然后就跑到驾驶舱内拿起无线电质问。
“这不是怕你没有鱼么,给你闹出点动静吸引鱼过来。”张泽开口就是胡言乱语。
“去你妹的吸引鱼,你这是把我鱼都吓跑了好吗!”
“那你收获怎么样?”
“还不错,钓了不少鱼。不是,我跟你说的是这个吗,你扰乱我鱼窝的事情怎么解决?”
这时,童远航的声音突然响起:“之前阿泽不是说过这么一句话,去味优酒楼搓一顿,一顿不够就两顿。”
张青贺眼睛一亮:“这个可以,阿泽你请客带我去味优那边搓一顿,这件事就算了。”
“阿航,你好歹是我大舅子,怎么帮着外人。”张泽其实也就逗逗张青贺,没想到童远航也来凑热闹了,还帮着别人说话。
于是他心里一动,顿时就有了个坑大舅哥的计划。
目前也就童远航他们三兄弟没有请客吃饭过,而且也没欠他钱,兜里存款不少,离开温水市之前不坑一顿好像说不过去。
“请客是不可能请客的,除非.”
“除非什么?”张青贺跟童远航同时被勾起了好奇心。
“除非我们比一比晚上谁钓的鱼最大,鱼最大那人就可以要求输的人请客,怎么样,玩不玩?”
听到这话,另外两方人心里同时一动。
他们多待了一天,除了石斑鱼,其它收获都还在船上,其中也不是没有大条的。
比如张青贺,目前船舱内就有一条五十六斤的老虎斑,这条他昨天延绳钓到的,要卖给张泽是被拒绝,让他拿酒楼去卖。
现在有这条鱼在,那他明天获胜的机会非常大。
他可不相信短短一晚上,张泽能钓到条特别大的鱼。
童远航则高兴坏了,他们昨晚遇到了群黄鲣,运气很好的网捕到了条接近百斤的大货。
他觉得自己这次赢定了,保证能让张泽出一次血,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
却不知道,自己这次面对的可是一个大挂比。
成功坑到两人的张泽心情愉悦的离开这边,继续寻找合适的钓点。
除非他们运气极好,遇到了超过三百斤的大鱼,若真发生这样的情况他也愿赌服输,毕竟都开挂了还比不上别人,请客也是应该的。
逛了一圈后张泽总算找到了一处合适的水域,把虾笼延绳这些都放了下去,然后去厨房给自己准备晚餐。
随着市场经济的开放,目前有少数渔民的运气很不错,靠卖鱼赚了不少钱,因此也有一群渔民联合之下买一艘稍微大点的船来远海捕鱼。
南平岛资源好距离近,所以来这边的渔船也比一个月前多了很多,导致张泽寻找钓点都没以前容易。
吃了晚饭,来到甲板上,张泽把鱼舱内出海前准备好的冰块一箱箱的抱出来,顺带两条大棉被。
这次因为有两条鱼王的缘故,他冰块准备的也特别多。
搬出来了四箱,船舱内依旧还有三箱,足够夜里延绳钓上来的鱼使用。
反正鱼都会被他先收进空间,等明天准备回去的时候再放出来,在外面也就几个小时,冰块稍微少点也没关系。
冰块和被子都放在甲板边缘,然后他心里一动,一条红色的大鱼顿时出现在水面。
出现在甲板上的红友鱼王顿时感觉呼吸困难,生命受到了危胁,它本能的张开嘴巴呼吸。
可还没呼吸两下,一根尖锐的标枪直接刺进了它的脑袋。
剧烈的疼痛以及生命的流逝让红友鱼王刹那间变得更加疯狂,一时间甲板被它的尾巴拍的“啪啪”作响,甚至还有些震动,鱼血顺着伤口流出很快就在甲板上形成了一滩。
张泽在把标枪刺进去的时候就闪到了一边,鱼挣扎的时候要是不小心被打到,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么大的鱼王要是用尾巴给人来一下,完全可以把人给打骨折。
不过鱼身体大体重超标,出现在没水的地方也很难行动,想要像小鱼一样乱跳根本不可能,体重已经限制了它的发挥。
去把杀鱼刀拿出来等待了一小会,见鱼彻底不动死去了之后,张泽才上前给鱼放血。
今天主打一个心情好,他才这么勤快。
要是心情差一点他才懒得给鱼放血,毕竟渔船的设备不比后世,淡水储存有限,张泽要把鱼血冲出来还得自己用水桶打海水。
红友鱼处理好放在一边,铺上冰块然后用棉被盖住。
随后他站到一边,心里一动甲板上出现了条更大的鱼。
黄唇鱼那嘴巴张的老大,看起来似乎能一口将人吞下去。
这条鱼张泽没有触碰,因为要保证鱼的完整性,其次鱼身体太过巨大,它躺在甲板上压根闹不出什么动静,只能慢慢窒息而死。
黄唇鱼主打的就是一个鱼鳔,放不放血其实都没意义,不放血还能更重一些。
但张泽还是用杀鱼刀把鱼血给放了,尽量保证鱼肉的新鲜以及口味。
总感觉这么好的鱼不完美处理,那就是祸害这么好的食材。
但比起红友鱼,体型更大的黄唇鱼血液反而少了许多。
两条鱼处理好,张泽松了口气,随后便躺倒驾驶室里的小床上休息,等到夜里十二点的到来。
不知不觉他就睡了过去,直到被无线电张青贺的笑声给突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