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陆恒才做好,李晓冉要去上课,顺便拿去做了装裱。
又过了一天她才拿回来。
“有我的吗?”
“当然有了。”陆恒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
“这还差不多。”李晓冉笑眯眯的。
陆恒把其中几份邮寄
到霓虹国,比如东宝的松岗功、旬报的植草信和,以及NHK音乐部长相川浩,环球霓虹总经理清水一山,还有岩波影院的岩波秋子,以及讲谈社的社长野间佐和子。
礼物并不贵重,尤其是对于华夏人来说,但在霓虹人眼里,可能就非常有纪念意义了,毕竟来自于寒山寺这种圣地。
更何况,这还是陆恒亲手做的。
陆恒觉得,跟他们虽然是利益往来,但如果能加一些感情因素,对未来的合作也是有很大裨益的。
再者……陆恒也想通过这部《游园惊梦》在江户电影节拿点奖,倒不是说他的执念,在商言商,有这些名头或者标签,无论是陆恒的公司,还是他个人发展,都是非常大的助力。
而提前铺路,总好过真有事才找他们联系。
过了段时间,陆恒依次接到他们的电话,纷纷表示对这个礼物的惊喜,还邀请陆恒元旦去霓虹国玩。
“喜欢就好,不过最近没时间,马上又要拍一部新的电视剧了,等回头抽出时间一定过去。”
“太遗憾了,以后有机会的话,请务必过来。”
“哈哈,好的。”
十二月中旬,京城的天气越来越冷了,陆恒一边休息,一边在一些零碎的时间宣传那张《江南》专辑。
不过,央视第N次打来电话,邀请他参加今年的春晚。
其实之前NHK的相川浩打电话表示对礼物的感谢时,也邀请陆恒参加今年的红白歌会,但陆恒推辞了。而这一次央视春晚,陆恒想了想还是接受了。
反正就是上台唱歌,难度比演小品小多了,彩排也少。
随后,陆恒回了学校,跟班主任许晓丹他们报备后,就带着凌霄肃、马原、刘亭做他们去了长安,准备开拍《血色浪漫》。
上一章发不出来,修改了重新发的。
第197章 遇张嘉译VS需要回避的戏(二合一)
陆恒有时候就觉得,这世上很多事的确挺奇妙的,就像原本《血色浪漫》是滕纹冀导演的,而这一世,陆恒找了一圈,最终还是落到他头上。
因为这个题材多少有些不好把握,所以陆恒径直找到韩平,韩平则指派京影厂参股,而另一边要去西北拍,陆恒就通过凌霄肃联系了他们家里的关系,再由韩平出面,让西影厂参与监制。
说是监制,其实就是挂个名头,为拍摄提供便利。
京影厂推荐的导演是滕纹冀,而西影厂对此毫无异议,凌霄肃他家里的人也都说……老滕不错不错。
后来陆恒才知道,老滕虽然是京城人,但当年从京影毕业后,他就被分配到了西影厂,一待就是二十年,别说凌霄肃他们家,整个西影厂他都熟得不能再熟。
“难怪两边一商量,集中到你头上。”陆恒哭笑不得。
而老滕则颇为得意:“这部戏交到我手里,你放一百个心。”
他以为陆恒是关心电视剧质量,其实陆恒只是在想电视剧以外的事情,这个圈子说小不小,说大其实也不大,绕了一圈其实也都是熟人。
甚至下了飞机去西影厂的时候,陆恒还看到了张嘉译,这时候他虽然也演了一些戏,而且是陆恒87级的学长,但现在各家电影厂都在摇晃的边缘,哪有那么多戏拍。
不过陆恒还看到另一位女演员,迟蓬,在西影厂从小花一直演到后来的老戏骨,陆恒对她印象最深的,还是十来年后那部《火线三兄弟》,她在里面演张函予、刘业和黄勃的娘,虽然面对三位影帝儿子,但她不仅丝毫不差,在当时的陆恒看来,甚至比他们仨更入戏,这就是功力了。
因为《血色浪漫》剧情的跨度,所以先从西北这边的剧情开始,在这里用西影厂的设备,将来回京城了再用京影厂的,也省得来回调度。
西影厂给他们举行了一个小型的接风筵,但最后发现来的人根本坐不下——好多都是来看陆恒的。
“别挤我,哎——我帽子呢?”
“看看人家,再看看咱~”
“同样都是俩窟窿眼一个鼻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这句话是张嘉译说的,他挠了挠头,很是郁闷。
“再给你说个更郁闷的事情,人家还是你的学弟。”旁边一个人道。
张嘉译没好气道:“这还用你跟我说?一边玩儿去!”
最后还是厂长出面,把闹哄哄的人群轰散,不过再次看到张嘉译的陆恒,则没让他走,笑道:“学长一起吧。”
此时的张嘉译可不像刚刚那么气不顺,一脸的兴高采烈:“学弟你可真厉害,年纪轻轻就能投资电影电视剧了,我们这些学长真是惭愧啊。”
旁边的滕纹冀当然认识他,笑道:“小张你这还说少了,人家在歌坛的
名头更响,都打到国外日韩那边去了。”
“对对,你看我这记性。”张嘉译脑袋小鸡啄米似的,别说在陆恒面前,在滕纹冀面前也是小虾米。
陆恒拍了拍他肩膀:“学长,不用妄自菲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把我们自己专业上的事情做好,机会慢慢也就来了。再说了,科班出身的有一个好处,就是这是一条系带,平时可能不联络,但一攀谈,总能找到一些机会,拍的多了,也就有了名气,很自然的事情。”
同为京影毕业的老学长滕纹冀对此颇为赞同:“陆恒说的对,小张啊,你就是脸皮太薄,要学会走出去。”
说的时候,滕纹冀还朝陆恒那边对他使了个眼色。
张嘉译当然不是不懂变通的人,只不过之前没人指路,再说了,娱乐圈那些能成名的,除了像夏雨、刘业那种靠本色出演出道即巅峰的,其他扬名的都不是等闲之辈。
所以,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张嘉译立刻会意,举杯道:“学弟远来是客,我这学长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滕纹冀立刻摆手:“这可不行,要敬就得三杯,别让人看轻了你这西北大汉。”
张嘉译哭笑不得,而陆恒则笑道:“一起喝一杯就行,要每个人都来三杯那还得了。”
见陆恒这么说,滕纹冀再才没劝酒,而陆恒道:
“这部戏里面除了我这个年龄的,再就是父辈,而你的年纪介于这两者之间,稍微有戏份的角色都不太适合你。”
听到陆恒这么说,张嘉译眼神里的失望一闪即逝,不过随即笑道:“没关系,以后有合适的角色再说,我虽然比你虚长一些岁数,但在演员这个行当里还算年轻,总有机会的。”
“这个态度不错,小张,我看好你。”滕纹冀笑呵呵道。
陆恒忽然笑了起来:“滕导,我发现你即使不拍戏,去说相声也不错。”
“是吗?看出我身上有笑星天赋了?”滕纹冀立刻来了精神。
陆恒笑道:“你有当捧哏的天赋。”
“哈哈!”
众人大笑。
而后陆恒对张嘉译道:“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回头有合适的角色我再找你。”
张嘉译连忙找笔纸写下递给他,而陆恒也从霍斯燕那里拿了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他:“回头你要是去京城,也可以去我公司看看。”
“好的,好的,麻烦您了。”
这一次,他用上了敬语。
陆恒却摆了摆手:“师兄师弟的,不要这么客气。”
在西影厂盘旋了一天后,就在他们的带领下,陆恒他们一行人到了陕北一个提前选定的村子里体验生活。
陆恒他们在这儿待了两天后,曾佳也从沪市回来,也带来一个漂亮的女孩。
孙丽。
这时候的她,已经出落得水灵灵的,刚刚杀青的《情深深雨濛濛》,她在里面也有出演——钱薇在舞厅演唱时,她
身后的舞女之一。
看到真的是陆恒,孙丽比陆恒看到她更高兴,不过看到陆恒的第一个反应,则是松了口气,然后才喜笑颜开。
带到陆恒跟前,曾佳指着陆恒道:“我就说没骗你吧?”
孙丽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而曾佳则哭笑不得,指着孙丽对陆恒道:“一开始她还说我是骗子,还好我找了沪市台的人一起,要不然估计真被她报警给抓了。”
“我那时候真不敢相信,陆恒竟然要找我拍戏,还演女一号,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孙丽道。
陆恒笑道:“现在既然确定是真的了,那就好好努力,你的戏份主要在京城,让刘韬把你带过来,主要是先体验两天,然后就会把你送到京城去培训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们再到京城汇合,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问题。”孙丽不假思索的道。
“那就行。”陆恒点了点头。
随后他们就开始了体验生活,而这个时候,陆恒也见识了凌霄肃家里的人脉关系。
难怪当初在学校里对他看不上眼的姚之花,后来来了一趟长安,就跟凌霄肃确定了关系,因为对她来说遥不可及的影视之路,凌霄肃勾勾手就来了。
她第一部担纲主要角色的《神鞭》,就是凌霄肃她妈给她找的,而这部戏的男二号,就是那个姓果的演员。
在体验生活的时候,陆恒还在思考另一个演员的事情。
钟跃民在陕北插队认识的秦岭——前世是王丽可演的,那时候她才17岁,更不用说现在,87年的她,今年才13岁,根本不适合。
想了两天陆恒都没相出一个头绪,直到编剧都梁在旁边提了一嘴:
“你为什么非得在演员里面找?这个秦岭擅长唱歌,尤其是信天游,你应该在歌手圈子里找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陆恒一想,对呀!
而都梁想了想又道:“这个秦岭很单纯,找个不是演员的人来演,说不定更能演出那种感觉。”
陆恒已经在脑海里飞速旋转,这样的事情,陆恒自然第一个考虑的是旗下的歌手。
这么一想的话,一个身影立刻浮现在陆恒眼前!
符莹!
也就是阿朵,现在才二十岁的她,年龄、相貌都符合,而且出身少数民族的她,身上也有那股子执着劲儿,虽然她之前没唱过信天游,但对专业歌手来讲,也就是练一练的事情,比前世十七岁的王丽可唱的好那是肯定的事情。
当初滕纹冀从京舞挑中王丽可,也是她身上那股执着劲儿,和单纯无辜的大眼睛。
至于年龄,在书里出场的周晓白其实才十七八岁,但前世孙丽出演的时候,已经二十二了,形象气质过关,演技撑得住,那就够了。
而阿朵在前世02年就开始拍戏了,也演的不错,现在不过提前一年多,应该问题不大。到时候先试试,
真不行再换人也不晚。
随后陆恒让曾佳把阿朵送过来。自己家的艺人,直接吩咐就行了,而且阿朵得了陆恒那首《看我七十二变》,高兴还来不及,对陆恒更是崇拜到了股子里。
而现在,专辑还没发又让她来拍戏,还是陆恒自己主演的剧,热度可想而知。
多少艺人梦寐以求的资源,对现在的她来说唾手可得。这样的待遇,让她深感当初参赛的明智。
阿朵来了后,陆恒让村里找了件花棉袄让她穿上,编上麻花辫,立马一个清秀漂亮的村姑新鲜出炉,丝毫不逊色于《我的父亲母亲》里的章紫怡。
“信天游会唱吗?”陆恒问道。
“地道的不会唱,不过关于信天游的流行歌倒会几首,比如《黄土高坡》那样的。”阿朵道。
“行,那唱两句。”
周围人也都围了过来。
阿朵丝毫不露怯,清了清嗓子,扬起雪白的脖颈就高歌起来: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高亢的歌声一亮嗓,就把周围的人吸引住了,那些村民也啧啧称奇:“专业的就是专业的,唱得还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