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的结果就是许大茂到现在一直就是宣传科干事，相当于是编外人员，30级变成了27级，12办事员也变成了9级办事员，一个月工资也涨到30元，提干的事情真就遥遥无期，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辈子也就能到25级，7级办事员，一个月37.5元。
也就和傻柱这个大厨拿一样的工资。
按照电视剧里面的发展，一直到放映员这一行结束，许大茂调岗之后还是一个7级办事员。
杨厂长顺手拿起桌上的书面情况说明，是许大茂写的，傻柱会写他的名字就不错了，做菜还行，别指望他能用笔写出来什么东西。
对他来说，讲道理还是用拳头方便快捷一点。
杨厂长只是看了一眼，就有些不相信的看向许大茂，这一个人的字还能变化这么大？
刚普及没几年的简体字都已经写的这么好了，一手庞中华楷书属实是震惊到了杨厂长。
嗯，这绝对是个好苗子，人都是会成长的嘛，不能老拿过去的眼光去看待新的事物。
“大茂啊，你这一手字写的不错，简洁又大气，我看可以让厂里这些笔杆子向伱学习学习嘛。”
马科长好奇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好看地方，舞刀弄枪他还行，别的是真不行。
傻柱写不出来的书面说明，保卫科的马科长也写不出来。
“报告厂长，我就是没事的时候随便写写。”
“就是聊聊天，别这么正式，行了，傻柱你先回去好好准备做菜，大茂你跟我来，正好有点事情想问你。”
许大茂心里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就是娄父所说的关照？
这来的也太快了吧，昨天刚结婚，早上刚和傻柱打架，印象会不会不好？
路上杨厂长没有开口，许大茂也不敢随意表明态度，两个人一路走到了厂长办公室。
许大茂拿过暖瓶先给厂长泡了一杯茶。
杨厂长更满意了，之前他一直听说许大茂仗着和李副厂长有点交情不尊重领导，随意顶撞领导，不团结同志，现在看来，完全不像是那么回事，许大茂这明显还是一个好同志嘛。
其实杨厂长听说的没错，许大茂之前仗着和李副厂长很熟，就是有点翘尾巴了，有点没把直属领导放在眼里。
本来杨厂长只是过来找个理由把许大茂给否了，不利于团结的同志绝对不行，现在好了，收获了两个惊喜，和一个好苗子。
“大茂，你经常往乡下跑，你来说说现在乡下的情况，现在厂里难啊，明年的粮食定量和猪肉定量太少了，大家肯定吃不饱，干活没力气就要减产，唉……”
这事许大茂门清，自然灾害嘛，明年陆零年，还有点猪肉，后年……
当然这些不是领导想听的。
“杨厂长，乡下的情况总比城里的要好一点，老话说的好，饿不住厨子，也饿不死产粮的农民，但是吃不饱是真的，去年还能吃个八分饱，今年就剩下七分了。”
“日子还是能过的去的。”
“勒紧裤腰带，一切都是为了大局为了发展。”
大环境不好，实在是没办法，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
许大茂想到了明朝浙江巡抚赵贞吉的那句经典名言，当然也不可能说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是李怀德李副厂长过来了，这个人怎么说呢，贪财好色为人霸道，记仇还有点护短。
一句话就是你给他花钱，他给你办事，不要得罪他。
能主动来到这里，肯定是因为保卫科的马科长已经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他了。
既然没事，他就想来看看杨厂长到底想要干什么，怎么说许大茂算是他手底下的人，不然也不会让许大茂跟着他招待。
许大茂是放映员，这个空闲时间比较多，只要在轧钢厂出现就属于今天没事的状态，因为他的工作在乡下，而其他人都挺忙的，所以这个陪酒的活就落在许大茂的身上。
初中毕业，能拽两句劝酒词，还有点小酒量。
一切都是这么合适。
第14章 表明决心，搞定直属领导
两个大佬一阵寒暄客套，许大茂站在一边丝毫不觉得尴尬。
“大茂是个好同志，也是个好苗子，李副厂长，明年是个什么情况你主抓后勤应该很清楚，有些事情我们要提前做准备了。”
李副厂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明年艰苦是艰苦了点，紧紧裤腰带还是能过下去的，这是厂里的头等大事，和一个电影放映员有什么关系？
“大茂确实是个好同志。”
不懂，那就附和，不轻易的发表意见。
“明年连厂里二代主食口粮都有缺口，肉蛋更不用说了，我说的提前做准备，是那部分‘非计划分配物资’，那些计划外的物资，能搞回来也能为我们厂解决一部分困难。”
两个人就这个问题讨论了半天，高举地方，一直到最后杨厂长说了一句：“所以啊，为了招待，我们必须要弄点好东西，别人没有的，我们要有，别人有的，我们更要有。”
许大茂这才算是听明白了，调起的很高，都是为厂里实际解决问题，落到下面，就是现在很困难，要弄点好东西好好招待那些供销社的负责人，能不能买到计划外的物资就靠那些人了。
“现在村里面山里面还有不少好东西，我们应该提前准备，搞好基本盘。”
李副厂长也是明白了，这是要抬举许大茂啊，而且是破格抬举。
正常情况是有人退休，岗位空置，招新人，先有名额再招人。
不正常情况就是现在这样，先有人，再搞出来一个岗位。
属于是特岗特招。
主要是杨厂长说的很有道理，现在确实需要这样的一个采购职位，不然等到明年，小食堂真要名存实亡了，任何大厂每年的招待都不会少，好年份还好，能匀出来一点，要是年份不好，那点物资一个月都撑不住啊。
只能厂里自己想办法。
而这就是厂里想出来的办法。
“我认为许大茂这个同志，完全可以胜任这份新的挑战，经常下乡放电影，和下面那些人都比较熟，弄点好玩意回来应该很简单。”
‘熊掌’也是好玩意，当然，熊猫也是一样，这个时候，谁也不比谁高贵。
没有什么保护动物，只有应急食物和食材。
既然许大茂是自己人，那李副厂长直接就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这个先列入计划，许大茂依旧在宣传科不调职，再兼职一个采购员的身份，一个人两份工作……”
“大茂是个好同志，我建议把他的职级往上调一调，对待好苗子，我们要特事特办嘛。”
又一句话定下了基调。
“厂长，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为轧钢厂添砖添瓦，一定保障小食堂的招待任务！”
许大茂再三表明决心之后，终于离开了厂长办公室。
有些话该说的时候不说，该表明心迹的时候闭嘴，那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
就是这发展的这也太玄幻了点。
他刚想进步，这就给他送枕头？
采购员是挂职，主职还是放映员，只能领一份工资，先把职级提起来，采购员做的不好，以后随时可以卸任，升上来的职级可不会还回去。
职级能升不能降，至于升几级厂长没说，不过他厂长的语气，肯定不会亏待他。
事情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回到了宣传科，肖科长已经等待多时了。
他真的早就看许大茂不顺眼了，但就是这个许大茂和李副厂长关系不浅，一直也没法动，所以就一直在厂长那边吹风，最好能把许大茂弄到车间里面去，别在他眼前碍眼。
今天终于被杨厂长叫走了，本以为是好事，结果许大茂又回来了。
这小子还真邪门了。
之前做的事许大茂知道的清清楚楚，不给领导买烟就算了，还敢反过来拿领导的烟，以下克上以前他算是玩明白了。
现在必须要缓和一下关系。
一定要讲团结，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敌人搞的少少的，这样才行。
肖科长任由许大茂给他点烟，眼中很是不解。
这小子上周就开始不对劲，现在越来越邪性了。
“嘿你个许大茂，我抽牡丹你抽华子是吧？”
“那不能这么说，科长抽的牡丹那是国家分配给伱的，我抽的华子，那是花钱买的，这不一样啊，我倒是想和你换换，尝尝科长这特供牡丹。”
“换换就换换。”
肖科长二话不说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一条特供牡丹，这东西他一个月才两条。
今天他非要看看许大茂是什么个情况。
问题是现在许大茂也掏不出来一条华子啊。
心一横，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黑十放在了桌子上。
一条牡丹就这样揣怀里了。
肖科长愣了。
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
这大黑十他要是收了，那就是投机倒把了。
桌子拍的彭彭响：“许大茂你小子是怎么回事？你想干什么？”
外面的勤务员听到动静就敲门想进来。
“小王，没事，你忙你的去。”
勤务员还没进来，就被打发走了，嘿，这就有意思了。
这事许大茂心里门清。
“科长，我没华子，就只有这个，你爱要不要，不要牡丹我可不退啊。”
许大茂的声音小了，肖科长的声音也压低。
“许大茂，你小子别太过分。”
“肖科长，这个特供，在鸽市里面价格已经翻翻了……”
两个人低着头一顿嘀咕。
最后肖科长又给许大茂拿了两条特供牡丹。
“主要是老哥我太难了，你嫂子第三胎要生产，缺营养品啊。”
“烟我都不抽了，就是想把你嫂子的身体养好，现在年份不好……”
“肖科长放心，等过两天我给您送一只走地鸡，煲汤下蛋都很是大补。”
两个人很快就商量完毕。
肖科长的心里无限感慨，他竟然看错了许大茂，这么好的一个好同志，当初就应该积极争取，不行，必须要去找杨厂长汇报一下工作。
必须要把许大茂的形象在厂长心里转变过来。
许大茂听了只感觉有意思。
之前的许大茂也不少，也有小聪明，结果就是不知道和直属领导打好关系，不然也不可能十来年都混不上去。
这也没费什么事情，一张大黑十，一只老母鸡，再多说点恭维的话，就把直属领导变成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