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先进也是发现了许大茂并没有放在心上。
没有当真,不够重视。
“大茂,伱这个态度让我怎么回去交差?”
“没关系,口头汇报把我说的话正常转告就行,但是如果要落在纸上的话,你就要使用春秋笔法,按照你的想法来就可以了,相信大家都会理解的。”
陶先进:……
“得,你主意正的比倔驴还正,那我回去汇报去了。”
“别急,我家新装的电话,你把电话号码记一下,要是有什么小道消息,以后可以提前通知我。”
没有的时候就没有,但是有了,那就要发挥最大的用处。
桌子上是他的学习资料,撕了一张纸抄上电话号码之后,交给了陶先进。
就这样把陶先进送出门。
来的是陶先进,兵营里面可没有休息日,想出来都是要请假,让他请假出来,特意来一趟,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更偏向于相信,团结朋友。
如果来的是财经小组的秘书,那许大茂才要多想一点,如果态度又很生硬的话,那他第二天就要去财经小组汇报工作承认错误去了。
陶先进都不想想为什么是让他过来。
没准他可能觉得是因为两個认识,相处久了是朋友,说话可以不用顾及。
陶先进的车辆已经拐过了路口走远了。
一直坐在门口看着许大茂的三大爷,慢慢的凑了上来:“许主任,您还站在大门口看什么呢?”
正巧这个时候到了轧钢厂职工下面走到视线里面。
“我看咱院里的工人都下班了,还是轧钢厂离的近,回来的快。”
这话说的是废话,但就这阎埠贵也没有让话落在地上。
“那感情好,我等会就和他们说说您家里装了电话,并告诉他们除非要紧的事情,否则不要去打扰……”
这老头说话办事就是让人放心,根本就不用许大茂多说一句。
“那就麻烦三大爷了,我就先回后院了,家里还烧着热水呢。”
许大茂走的很快,阎埠贵想伸手拦都没有来得及。
明明阎解娣都快把许家当成第二个家了,明明都很喜欢那孩子,认个干亲家就这么难嘛,也不知道解娣在娄晓娥面前好好表现了没有。
娄晓娥也是个好说话的……看来得让孩她妈有事没事多去后院走走了。
多和聋老太太念叨念叨。
许大茂回到家的时候,桌子下面的大箱子已经打开了。
整整齐齐的全部都是书,有中文,有英文,还有俄语,此时娄晓娥正在拿着一本翻看。
上面很多都做了一些笔记。
“财政政策,货币政策和税收?”
“计划经济实施的必要性。”
“这些都是让你学习的?”
上面笔记写的中文都晦涩难懂,更别说是外语了。
“都是好东西,都是前人的经验和总结,随便看明白两本,在国内,就是其中领域的顶尖学者,说上一句专家一点问题都没有。”
许大茂也随手拿起了一本,名字是‘经济周期’,反手就扔到了旁边。
这对计划经济毫无关联,计划经济下,永远用不到这本书上面的知识,顶多是拿来做参考分析。
这么多专业性的书籍,估计李组长是把他的存货送来了很大一部分,随手翻开一本,里面都有批注,这就说明,这些书,都是人家认真研读过的。
世界上最搞笑的事情就是一些啥也不懂的人,去质疑最上层的管理者,说人家啥也不懂。
第666章 人类一思索,上帝就发笑。
人类一思索,上帝就发笑。
作为一只羊,作为私有财产,就不应该有那么多想法,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混吃等死就完事了。
什么水平?连睁眼看世界都不到,有怀疑这怀疑那的功夫,不如多吃两口草来的实在。
“那什么李组长,不是让你闭门思过,这是想把你软禁在家里吧?”
秦京茹拿出一本,连字都认不全。
外语书籍更别说了,连名字都不认识。
“秦淮茹,管管你妹妹,这都敢背后嚼舌根子了。”
说话的是娄晓娥,在背后非议别人不是好事,而且还是许大茂的领导,这话要是传出去了,影响很恶劣,她懂这个道理,但秦京茹不懂。
现在娄晓娥也发现了,秦京茹这小妮子,除了容貌之外……别的都没法说,在家里收拾家务还有下地干活是一把好手,这技能真的是白瞎她的容貌了,偏偏连读书识字都没兴趣。
特别是那张嘴,得理不饶人。
按照老话说就是‘这小妮真kou’。
就是形容女性尤其年轻女性的嘴巴比较厉害,像刀子一样锋利,有点得理不饶人,用嘴巴说死人的意思,一般是贬义词,不形容男性。
形容秦京茹正合适,嘴巴又硬又能说。
刚才许大茂和陶先进说的话,她们在里屋听的是清清楚楚。
秦淮茹真放下手里的工作,去说道秦京茹去了。
按照平常,秦京茹肯定是要反驳几句,但是今天不一样,一是娄晓娥发话,二是许大茂就在旁边,三是她自己也是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不然按照娄晓娥的性格一般是不会轻易说她的。
是一点都不敢咋呼了。
许大茂倒是看出来娄晓娥的眼里有一抹忧愁。
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
今天被娄晓娥点名之后,秦京茹倒是老实了很多。
吃过饭还主动去刷锅刷碗,按照之前,秦淮茹让她去厨房洗个筷子,她都懒得动弹。
晚上也没有再想着留在这里。
等到屋里就剩下他们两口子的时候,娄晓娥的手已经摸到了许大茂的腰间。
还是熟悉的配方。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事……冉老师不都告诉你了吗?”
“我问的是你骗我的那件事……”
许大茂是好说歹说,费尽口舌,用了九九八十一个技巧,才算是哄好了娄晓娥。
“那你在家闭门思过,岂不是说什么都没用了?”
“也就这几天的功夫吧,等这几天风头过去,再离这些人远点,想离开家也不难的。”
娄晓娥翻过身盯着许大茂的眼睛说道:“这次你没有再骗我吧?”
“没有,没有,上次那……就是一点意外。”
“那个什么丁秋楠,真的能解决你身上的毛病?要是她家有这方面的医术,花多少钱都行,买过来就行,缺钱给钱,缺工作给工作,一点医术而已,饭都吃不饱了还能死捏着当嫁妆不放?”
这话的意思分开来讲,就是娄晓娥是不想让许大茂继续在外面找女人了。
冉老师说了好话,但是效果应该并不理想。
这一来二去都这么多了,娄晓娥表面上虽然不说,其实心里还是有一点不舒服。
“这個……这个嘛……”
“长的好看?”
“长的漂亮?”
许大茂没有说出来理由,娄晓娥一连替他说了两个理由。
但许大茂真的不是看脸的人,就是这事没法和娄晓娥直说。
“非要弄到手是吧?”
许大茂的腰又受到了摧残,娄晓娥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三板斧,她就一招,那就是掐许大茂腰上的软肉。
专掐软肋。
“冉老师可说了,那位是刚高中毕业,正经人家的姑娘,伱后续打算怎么办?你算一下,李天骄不算,何雨水,秦京茹,还有那个于海棠,这些你打算怎么办?那些个寡妇带娃就不说了,还是说你想用香江那边的律法都弄回家一起生活啊?让我体验一下大房的威严?”
许大茂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娄晓娥其实说的很有道理,寡妇失业就不说了,但那些家世清白的姑娘怎么算?
真要是弄不好,直接捅了出去,事情就有些不好办。
现在是处于‘民不举,官不究’,虽然有不少人知道许大茂是个风流性子,但是也就私下里说上一声‘风流’了,甚至还会帮忙遮掩一二。
毕竟……是吧,谁没有点风流韵事呢?
‘风流’这个词语从古至今都不是骂人的话,古代有‘风流才子’,现代有‘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但是这事要是捅出来,还真不是那么好处理。
一般的应对方法就是先去清闲部门历练个三五载,然后再重新启用。
这也是从古至今的行为。
在古代有些当朝大员贬谪,过两年就又回去了,再贬再回。
除非是动了最根本的利益,比如变法诸如此类,这比杀人父母更狠,一般都不会善终,死了也能被人扒出来。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古代的一夫一妻多妾的制度,这很大程度上是对男性的宽容。
但也不能绝对的说是对女性的压迫,生活过不下去自愿卖身做妾,这事……其实和男人无关。
活着。
许大茂又想到了现在‘一夫一妻’婚姻法的倡导者,那位应该还在隔壁毛子家治病还没有回来吧?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你喜不喜欢当大房?到时候让你管理一大家子人,谁不服气就打谁的板子……”
“还打板子呢,我平时在家连话都不敢说重了,生怕觉得我欺负她们,找你告状还好说,要是出去乱说就不好了。”
“你放心吧,该打板子就打板子,有我在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看谁不顺眼,直接把人赶出去都行。”
娄晓娥轻笑了一声:“赶出去你不心疼?说的好听,我不同意你再沾花惹草,你都不听。”
许大茂:……
“这件事事关重大,要是换一个我绝对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