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像是保底卡池,结果抽歪了,真就只能无能狂怒,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差一味药引子了。”
“药引子?”
许大茂贴近娄晓娥耳边耳语了一番。
娄晓娥听完则是俯下了身。
第二天许大茂照常带着冉秋叶去首都大学去上课,别看他就上了十多天的课,依靠‘学习能力’,进度已经早就已经赶超教学进度,现在参加评级考试,第一学期的课程混个及格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现在许大茂没心情考虑这个,而是昨天晚上他和娄晓娥编造的药引子。
不单单是娄晓娥那么卖力,而许大茂自己着急。
在首都大学当教授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用和学生一起排队抢饭。
想想大学开学的时候,特别是军训的时候,饭点的时候,整个食堂都被小绿人占领了,而现在也是一样。
教授的小餐厅可比大锅灶好多了。
许大茂正和冉秋叶吃饭的时候,桌子上一个餐盘放下,许大茂抬头看到来人他见过,农业大会上的化肥专家,安鑫教授。
而且之前刘主任说的就是这位安鑫教授内部推荐许大茂,所以这个荣誉教授有安鑫教授的功劳。
“安教授,您快请坐,听说是您向陆校长推荐我为首都大学的名誉教授?”
安鑫推了推脸上有些下滑的眼镜,眼中一半是茫然。
“徐教授您说笑了,我没有推荐过您成为名誉教授,我也没有这个资格。”
得,这位一看就是老学究,沉迷自己的研究,这样的人称呼一声科学家一点问题都没有。
原来连名誉教授推荐都是编的,也不知道和这位安鑫教授串供……哦,估计不串供,就是想让许大茂在合适的时机知道这件事。
现在许大茂明白了,都是学校的功劳。
要感谢就应该感谢陆校长。
怪不得人家能做校长呢。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教务处的刘主任和我开的玩笑。”
“徐教授,我听说你对三农这一块的研究很深入……您和教务处的刘主任很熟?”
这种人就是天生的科研人员,就是性格直来直去了些,少了一些圆滑和人情世故。
许大茂已经懂了这位找过来是干什么。
“安鑫教授,咱们都是首都大学的一份子,就别见外了,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绝对不推辞。”
“本来只有一件事,现在有两件事,第一就是关于‘氨水’水肥的改进,效果是达到了,但是运输有很大的难点,不适合推广,您觉得有没有好办法?”
“化肥我懂的不多,但是我觉得‘粒子肥’才是未来的方向,而且不止是氮肥,还有磷肥钾肥……”
一顿午饭的功夫,两个人聊了很多。
“徐教授,其实我想要购买一套进口设备,有了这套设备,就能搞出来固体粒子肥,但是我之前去找过后勤,说是大型进口设备很难,而且没有外汇,让我找教务处的刘主任,您和刘主任很熟,我有朋友在国外,都打听好了……”
都用储备黄金去买粮食了,还想用外汇买大型机械设备?
这根本不可能。
“安教授,这事我真的帮不了你,这涉及到外面的事情专业的人来才行。”
说起来系统农场还真的没有化肥农药,土地肥沃应该是某种类似黑土的营养土,安鑫教授来找许大茂,真的是找错人了,许大茂只能提供一点意见。
粒子肥的意见也不算超前,有机会了解外面的情况的人都知道化肥的进程。
包括农药。
这些东西的发展外面已经遥遥领先。
“我听说您和校长也挺熟?”
许大茂这次是真明白了,刚才说他潜心研究有点说早了,想要弄一套设备才是他最终的目的,刚才说那么多,一大半都是在演,本来就知道许大茂开会的事情,又听说刚进学校就成了荣誉教授,所以才来碰碰运气。
有枣没枣,先打两杆。
能在首都大学当教授,肯定都有几把刷子。
第572章 你别想走,除非打死我
而许大茂也是真的帮不了。
“你和那个安鑫教授认识?”
“之前在农业交流会上见过一面,是一个研究化肥的专家。”
别的许大茂并没有说,现在国内有部分所谓的专家其实就是拾人牙慧。
实际上国外有些研究成果已经走好远了。
无非就是一个信息差。
这些不可怕,可怕的是真的有人拿自己当专家了,最终的结果就导致‘专家’这个词汇变成了贬义词。
“下午只有三点有一节大课,现在是回家属院还是去办公室?”
家属院是首都大学分配给许大茂的房子,办公室就是名誉教授的办公室。
别的不说,许大茂只要在学校一天,这個办公室就会给许大茂留着。
回家属院身边跟着冉秋叶,意味着什么懂的都懂。
从许大茂第一天来上课开始,就没有去过所谓的办公室,钥匙早就交到了冉秋叶的手上,据说还是独立办公室。
“那去办公室看看?”
冉秋叶在前面带路,许大茂对首都大学的了解甚至没有冉秋叶多,办公室在哪他都不知道。
“一楼,左拐,第一个门就是。”
原来冉秋叶也没有去过办公室,只找到了办公楼,许大茂问过了警卫才得知了具体的位置。
许大茂穿过走廊,左拐当场吓了一跳。
门口竟然躺了一个人,说是一个人,更像是野人一点,油腻的长头发,最起码半个月没有洗头,络腮胡还有下巴上的大胡子,一个T恤遮不住肥硕的肚腩,盖不住膝盖的短裤,黑乎乎的拖鞋。
说他是路边的乞丐都有点抬举他。
地上这位听到动静,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许大茂,然后把原本横在走廊上的身体慢慢蛄蛹到墙边,使身体和墙体平行,正好堵住了办公室的门,是把道路让了出来。
意思是让许大茂赶紧过去。
许大茂是想要进办公室看看,现在看着这人堵着办公室的门,一点进办公室的想法都没有了。
冉秋叶刚转过来,许大茂拉着她就往外走。
这个地方以后再也不来了。
堂堂一个首都大学,怎么能任由野人在校园内流浪。
而且还是个胖子。
这年头的胖子有一个算一个,只要不是身体有病,那家境只能说非富即贵。
这肯定不是流浪汉的伙食好,应该是首都大学的学生太过有爱心了,没准就是圣母心泛滥,自己吃不饱,还要把野人当宠物养。
地上的流浪汉刚把草帽盖在脸上,准备再睡一个午觉,听着脚步声竟然没有从身边过去,而是走远了。
瞬间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就是拖鞋黑乎乎的不知道沾的是什么,猛然受力,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又不受控制的趴了下去。
“你们两个,等等,我知道是你许大茂。”
灵活的胖子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拖鞋就跑了起来。
许大茂一脸懵的看着面前这个野人。
堵他的办公室就算了,现在还要堵他的人,这就有点太过分了,必须要把这个人教训一顿。
就是看他满身脏兮兮的样子,许大茂是真的下不去手。
“你能不能先去洗个澡,你现在身上的味道都已经招蝇子了。”
冉秋叶眉头一皱就退至许大茂的身后。
“招蝇子?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就算是蚊子把我吃了我也愿意,无非是一具皮囊而已,这些小事不必在意,我在办公室门口堵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很重要的事情?你都能找到办公室,就找不到教室?”
“圣人有云:一是一,二是二。我找伱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不会因为找你就影响到别人上课,也不会因为找你,就去堵你家的门,这是你我之间的公事,所以我才堵在你的办公室。”
这话说的许大茂觉得是遇到了傻子。
“我不认识你,你找我干什么?”
这个胖子就像是一个气体污染源,站着说两句话,许大茂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这味道简直没有办法形容。
就像是鸡蛋黄和豆腐经过发酵的酸臭味。
“我认识你就好,许大茂,家住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后院的偏房里,以前是接父亲的班成了红星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短短两年内提干升职,目前已经是处长,在多处挂职,首都大学宏观经济学学生,农业荣誉教授,四九城养鸡场总办主任,中医科学研究院主任,还挂了一个西平地区的特派专员,因为在西平地区……”
这胖子越说许大茂越觉得有问题,现在他的资料已经这么不值钱了吗?
李组长能调查,钱主任能调查,现在一个野人也能张口就来?
就这种保密级别,很难不被渗透。
“停停停,你别说了,你有事就说。”
“很好,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聂元君,之前是文科汉语语言学的学生,毕业之后又开始从修文科哲学系,目前是首都大学哲学系的学生,我找你只有一件事,我们来一场君子决斗。”
“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许大茂:……
果然学哲学的大部分都是精神病,没想到今天竟然碰到了一个。
真当这是古代能捐输,杀人不偿命啊,还分生死。
“你要是想死就去死,别拉上我,你的人生烂成这样,我的人生刚开始。”
聂元君把油腻的头发收拢用皮筋扎好。
“我是认真的,这和人生无关,我们可以签生死状,生死勿论,为了能打过你,我特意养了一身肉,在古代那些将军个个都像我这样,膀大腰圆,像你这样的竹竿瘦猴,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敌。”
这人说着说着还上升到了人身攻击。
这一身肥肉都是特意养出来的?
“抱歉,我没有兴趣玩这些小孩子游戏,而且你身上的味道太重了,麻烦你让让。”
“不行,你不能走,你不同意和我决斗我不让你走,今天你就算跑了,那也是你先不守规矩,那我下次就能名正言顺的去南锣鼓巷堵你家的门。”
这句话在许大茂听来就是‘你必须先打死我,不打死我不能走’。
真的是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