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只在领导的讲话中听到了‘敷衍’。
这就说明一个问题，现在事情还不明朗，到底该怎么处理，还在商议中。
这就是一个好消息。
如果没有外力的介入，就凭借昨天朱主任那个态度，恨不得今天就把他拉出去枪毙的态度，今天很明显不应该这么平静。
睡到中午没人管。
还有人送饭。
现在就等那些领导开始博弈了。
许大茂现在不清楚到底是谁插手介入了，但是总不可能做好事不留名。
只需要默默等待就好。
没等来别人，倒是又等到了马科长。
看来马科长现在是真的把宝压在许大茂身上了，就相信许大茂会平安无事。
锦上添花常见，雪中送炭难求。
“那个朱主任好像真的疯了，在医院还没出来。”
许大茂是真的没想到这么大的一个领导，竟然真的能吓出病，不就是把枪顶在脑袋上没有打中人嘛，顶级描边大师又不是不能理解。
怎么还能去医院回不来了呢。
“那换谁过来继续审讯？”
“没有，材料早上就全部提交上去了，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倒是杨厂长一上午在办公室，吃饭都是勤务员送到办公室的，刚才急急忙忙的出去，人群散去之后，又急急忙忙的回去了。”
越僵持，许大茂越放心。
只要局面不像昨天一边倒就好。
马科长不知道的是提交上去的不仅仅是朱主任吓出病的材料，更多的是许大茂签字画押的认罪书。
已经复印了好几份，交到了不同的人手上。
其中就有昨天晚上杨厂长说的那位。
有些事情领导可以不知道，但是当秘书的必须放在心上。
可以不说，但是秘书不能不做，既然有了相关，就会放在心上。
他亲自送出去的一幅字，早就已经把许大茂的底细摸得清清楚，出了事情，下面的人第一时间就已经通知到位。
昨天不说，今天倒是和提了一嘴。
要是不当回事，那当然就没有后续的事情了，要是上心问了一句，那准备好的资料就能直接拿出来了。
偏偏这位确实记得许大茂。
养鸡奇才。
无论秘书心里怎么想，也只能把许大茂签字画押认罪的几份文件拿了出来。
“这，些个人，简直是胡闹，新型鸡舍鸡场拿走，这可是我们的功臣，是英雄，这些个名头和‘莫须有’有什么区别，小文，你去传达一下我的意见……”
文姓秘书还在等接下来的命令呢，结果大领导突然沉默没有继续往下说，。
这种情况勤务员经历的多了，无非就是多了一些想法，这个时候就需要提示一下，。
“传达许大茂是个好同志？，”
刘又颓然的坐了下去：“罢了，罢了，让他们闹去吧，你帮忙盯着点，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别开口说话，就算是要出人命，先和我说一声，”
不同的身份，有不同的烦恼和顾虑。
文秘书表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实打实的松了一口气。
秘书这个位置真不是好当的，察言观色是其一，有些时候不想拿的东西也要收下。
这都十来年了，该有的绳子早就形成了。
他虽然不能决定结果，但是晚汇报一天和当天汇报，会出现的结果也是天差地别。
这边没动静，那下面那些人可就有动静了。
轧钢厂的大领导，听着电话里面的声音，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这事我做不了主，你去往上面说吧。”
再上面那就是工业大部门了，。
“要不伱去打电话问问？人家早就说了，冶金部门的事情，他不便参与，让你自己决定。”
大领导怎么说也是转业回来的，压不住火气是常有的事情。
“不可能，不行，我怕绝对不同意，你们休想把新型鸡舍剥离出轧钢厂。”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没想到这些人的胃口这么大，要把‘新型鸡舍’从轧钢厂剥离出去，建立新厂。
说起来是一句话的事情，那轧钢厂的职工怎么办？
还有下属分厂的职工。
这加在一起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办公室给淹了。
要是把每天免费的鸡蛋取消了，有不满的情绪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如果从没有见过光明，本可以忍受黑暗。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给予再拿走，这不是故意找不自在嘛。
职工的要求的也不高，答应的事情你能做到。
这再收回去不就是强人所难了嘛。
虽然许大茂很重要，但是和厂里那么多的职工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
“这些人简直是疯了，许大茂还在，罗永信那个科长也在，再继续建造新的不行吗非要吃现成的？还必须是要喂到嘴里的那种，简直是欺人太甚。”
关于这一点，大领导绝不妥协。
“范局长，钱主任那边喊你去开会。”
这位是二商局的范局长，也是刚才和轧钢厂大领导打电话的那位。
这位别看只是一个局长，在四九城的地位现在那可是高高的，接触的人那都都是没有最贵只有更贵。
“就说我生病了，三天下不了床……还有和沈局长那边知会一声，这个会最好也别去。”
说完就往休息室里面走。
办公室里面有套间已经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局长，那钱主任怎么说也是我们的领导……”
“人家负责的是全国的统筹，我们是四九城的统筹，虽然在眼皮子底下，但是这点自主的权利还是有的，先把这几天拖过去再说。”
秘书去通知沈局长了，范局长坐在沙发上也是有点头痛。
别看他说的这么硬气，心里面慌着呢。
但是现在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动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就算被穿小鞋，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之前谈好的是先下了许大茂，然后慢慢来，时间线拉长到一年，到时候有罗永信和赵永浩，一切就能平稳的过渡。
但是偏偏有人想要痛打落水狗。
这事落到他头上，不干也得干。
无非就是架在火上烤。
现在那些人倒好，非要把‘新型鸡舍’剥离出来，这责任强行分到他们头上，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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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
不仅要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还要说一声‘真香’。
他也想找人说理，但是他找不到能说理的地方。
现在只希望看在他有功劳有苦劳的份上，真有清算的一天，能保他一手吧。
想要保密已经不可能了，已经很明显的遇到了阻力。
钱主任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竟然有人拿他背锅。
偏偏下面那两个人电话里面全是附和，实际情况是一点都不改。
全是敷衍了。
让俩人开会，结果这俩人直接装病不来了。
可想而知现在的钱主任有多生气。
而这二位，现在明显是拿自己当地方上的商业局了。
你说我听，就是先拖着，什么时候想改正再改正。
他们接触的首长一只手都不过来。
就是相信钱主任不敢直接和他们翻脸。
和和稀泥，凑合凑合差不多的就过去了，哪有直接撕破脸的。
就算是之前的林豪杰和徐卫国，要不是那天晚上，也不会彻底撕破脸。
包括到了现在，徐为民和林豪杰，依旧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
‘那边的条件冶金部门不答应，宁愿放弃许大茂。’
‘钱主任那边也没动静。’
‘文件都送进去了，但是没有一个人出来。’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态度。
‘好像有位发话不能搞出人命。’
‘保真吗？’
‘不确定，是小道消息。’
徐为民分析了所有的消息，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就打了个招呼，结果现在竟然僵持住了。